楼主: transiency (transiency)   2024-04-11 02:12:26
意外代课,去了不擅长的体育课当壁花。
雨天小孩被迫挤在狭小的室内场地打球。
控球不是总如预期,一颗球飞到我胸口。
其实只是滚过来的力道,不是砸上来的。
是个本来就很有家教的孩子,
满怀歉意的道歉。
我也说了没关系的。
课后又在走廊碰面,她再次充满歉意发话。
我回说,体育课本来球就是会这样的。
我也没有被打到不会痛,不用在意的。
是一个很好的孩子,希望她的温柔,
也能被周围的人温柔以待,
而不是被予取予求。
会有老师在这种时候不高兴吗?
可能会麻麻咧咧地唸两句,抒发情绪吧?
但,应该不至于为这种事情生气吧?
但我连情绪抒发都没有,
可能在我的所有工作中,
这是如此无足轻重的小事,
没有敌意,没有算计,没有伤害,
纯粹的可以,简简单单。
不过,我又想,虽然比下有余,
比上恐怕也不足。
像有些老师就会有很多友善温暖笑容,
而我只是淡淡的表示没关系,没有放心上。
我放心上的,是那个孩子的敏感。
我也敏感。
虽然说,我也觉得,其他人的贡献更关键,
但我还真的是落得在自己的主场,
没有份也没有名。
而我反感的那位“重视感觉”的同事,
很驽钝地往我无法消化的痛点指去:
为什么没有你?
不重要,我说。
其实是我一时间也无法对此善解人意。
无言以对。
于公,我懂。
确实,长官的话,哪有于私。
所以,没有我的份,自然也不好提我的名。
只是那一时间无言以对的答案,说出口,
竟然就双关了。
不重要的,是事,还是我?
恐怕都是吧!
轻轻地,我来了。悄悄地,我走了。
不带走一片云彩。
没什么好再见的,因为不会再见。
错过,也不一定会想念。
我又有什么好想念的?
过客,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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