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姊说洗衣精已经补充了,她还真的第一反应是:“那个不一样不能加进去!”
....,难怪妈说要把补充包放在旁边给她看,证明是一模一样的
看都没看就说不一样,拿起来给她看说看牙医回来再仔细看
还要仔细看= =",那么明显就只有这个是有一个baby的图在封面,还要仔细看?
她应该不会是asd吧,那么爱出门跟朋友聚会、房间音乐开那么大声、影片也是
她一直需要有很多刺激来刺激她的大脑的样子
不像我隔两个房间的厨房的碗盘碰撞声也听的到....(说出来才发现其他人听不到)
计较?刚才妈又在说:“我们就是不像妳们这些年轻人那么爱计较!”
难道要很大方地什么都说“好”吗?我才不要
我已经是这个家里面帮她最久最多的人了耶
继续更,如果按进来看到以下内容,当作小说或创作就好,谢谢
寄完信她就入眠了。早上一醒来,马上就感到后悔了。犹豫着要不要打开信箱,她觉得自
己昨天的举动简直是在骚扰人家。她感到相当的懊恼,万一打开看到的回应是对方不爽了
怎办?就算懊恼还是得看吧?她打开信箱,唯一比较看得出来情绪的是“翻白眼”。后面
的文字,对方说是很认真的对待她,并不会因为毕业了就觉得怎样怎样之类的。但她还是
在想前面的翻白眼的画面,脑海中跳出怡的白眼、学姐的白眼。恼怒?......。下礼拜约
时间,是想知道想死的确切地点吗(因为自己没告诉对方过)?于是她回说她不会告诉对
方确切地点。对方又回了信,解释并没有要问她选择的地点,而是怕她哪天突然消失了,
但对方无法掌握她的行踪及生命安全,所以跟上次一样选择通报,希望在她的县市有人能
跟她建立关系。她看了反而不知道怎么回了,她觉得自己又不想跟访视员建立关系。把那
些资源放在自己身上是浪费,因为她不会跟那些人说内心话。但还是得回,过几天她表达
了自己就算接了访视员的电话还是会拒绝见面。
咨商室。她还是乖乖来被追踪了,其实她本来想直接音讯全无的。但想了又想,觉得这么
做对方可能会以为她挂了。“妳上次寄的信..”心理师一来就开门见山地说。她不知道该
怎么跟对方说各种乱七八糟的想法。要说自己嘴砲吗?可是嘴砲是耍嘴皮子,不过自己的
行为的确很像耍嘴皮子。还是要说自己在开玩笑?可是当下是真的很生气,好像也不算在
开玩笑。她只好含糊的应对,一边想着自己要怎样才不会给对方造成麻烦。虽然她觉得麻
烦好像已经造成了。对方又提访视员,她觉得很烦燥,虽然对方一贯的好意跟温柔相劝。
她的头脑乱成一团,又加上睡眠障碍,思虑没有在学时期那么清晰、有逻辑。实在又不想
边生气边讲话,所以她还是选择压抑感受。
她逐渐减少跟家人的互动,她其实知道自己现在的状况有点像忧郁。可也说不清是什么造
成的。只知道好像持续很久了,而现在只是变得更糟而已。“前几天有一通奇怪的电话打
过来耶~本来妈在那边跟它回答一些个资,我想阻止她的。”她姊这么跟她说。她想着,
该不会是访视员吧?因为心理师通报了,她没接手机来电,所以对方可能打家电。“哦,
应该是卫生局的。”“卫生局干嘛打过来?”她姊好奇的问著,她想着反正瞒也瞒不了多
久,就说是学校追踪程序,通知访视员跟她建立关系这样。“干嘛跟她/他建立关系?”
“防止我做奇怪的事啊。”她毫不避讳地讲出来。她姊倒没有再继续问了,还是像平常那
个样子。然而她妈却变得更怪异了,又一直要她去考什么乙级丙级,反正就是什么煮饭的
。(她从没深入了解到底是什么乙级、丙级,因为她根本不想考)然后要她更勤奋的学厨
艺,她搞不懂对方在想什么,但还是照常帮忙。对方还是照常抱怨东抱怨西、照常“指导
”她,用那种嫌弃的方式。她很保护手(毕竟是画画必备),所以切东西很小心,自然比
她妈慢,但她妈最不能忍受的就是慢,为此她被骂了好几次。她也都忍着不想回嘴。
虽然保护着手,但她回房间一坐下来还是无法正常绘画。指甲中残留的余味让她无法忍受
,一稍微长一点她就剪。她比以前更敏感,稍微太大力她就很抓狂,生气到会揉烂纸张。
她想着是不是该再出去面试?远离这里情绪会好一些吗?会至少让自己能继续画画吗?但
万一又像之前在外面画到忘我,陷入险境呢?她的思绪纷杂,现下连安抚自己的情绪都做
不到,出去会比较好吗?随着她焦躁的情绪,日渐下降的胃口,混乱的睡眠。她那所谓的
幻听幻觉就变得更加令人心烦了。这一点她有注意到,每当她身体状况太差,再加上焦躁
、不安的情绪或想死的念头,就会引来一些与自己现下磁场相近的无形。她只能再将自己
的情绪隔离起来。但一开始麻木,她对外界的反应似乎也跟着下降,而说出自己的感受与
想法就更加困难了。结果她又寄信给心理师,问对方能不能把写的东西唸给对方听。然后
又问了对方一些奇怪的问题,对方没有说能不能,只回了对她的个性观察和关心。......
。她想说,算了,把那些自己的怪异纪录全从各个笔记本上撕下来,一把火烧了。
又是保母又是厨艺证照,这已经荣登她最讨厌的两件事了。现在又在加上个姊姊又要报扶
养人,她姊又没有在扶养她!“唉唷,之前妳的都给姊姊报阿,不要计较嘛!”这不是计
不计较的问题,而是那她到底算什么?不是一个人?“这样姊姊才能减税阿!像我的也报
在姊姊底下阿!”......。她实在不知道她妈在想些什么,要她继续无偿帮她哥的工作,
还有家里的家务?她有一次出现幻觉,看见自己已经五十几岁却没有任何专长,又孤身一
个人,到最后猝死,倒在地上的画面。让她感到害怕。她的脾气变得越来越差,却只能尽
量把自己关在房里不理任何人。但该帮忙的时候她还是会帮忙。这天又到了煮东西的时候
,她妈又要她去考什么乙级丙级。“我又没有要考那些!”这个时候她突然暴怒了。“没
要考就没要考!妳生什么气!”她妈难得被凶,很不爽。她则恼怒的切著菜,耳边回荡著
“干脆毒死他们!让他们知道妳真的很不爽!”“......。”她沉默著,不想做任何反应
。她妈又开始抱怨吕先生抱怨同事抱怨她爸抱怨姑姑,她明白了自己真的不算个人。耳边
的回荡持续到深夜,什么一把火烧了,还是毒杀,还是笑她没用。她的黑眼圈越来越重,
前阵子有去面试,聊了几句却反而被对方关心了一下。她虽然笑笑的带过,却很沮丧。家
人居然不比两个陌生人注意自己的状况。这个时候她觉得很无力。打不起什么鸟精神。虽
然她不会真的照着耳边的狂想去实行,却还是被惹的整夜无眠。于是,她又寄信骚扰了心
理师。那大概是最后一次追踪之前几天吧?在咨商室对方问她那封信。她只是无感的回应
著。她觉得自己很糟糕,一直烦对方,然后当面又讲不出个有逻辑、清楚的东西出来。再
这样下去对方迟早会厌烦的吧?她决定接下来真的要断绝来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