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这个放到冷冻就不能在放下来冷藏。”
姊打开冰箱看到全麦吐司被放到冷藏,对着冰箱自言自语,很快地拿上去冷冻
我在洗碗,没理她,又不是我放的
后来她走到餐桌一阵子之后,就用力的关上房门
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关给大家听得= =.......
懒得理她,到现在隔壁都还有很大声放东西、整理东西的声音
“妈妈怎么会知道我去台南的事啊?”原来她是在不高兴这个阿?
不过有什么好不高兴的= =,又不是在做亏心事(难不成是?).....她都去那么多次了
哥去帮叔叔工作都有看到好吗= =?
继续更,如果按进来看到以下内容,当作小说或创作就好,谢谢
过度的感官感受,让她越来越疲惫。她发现自己身体越差(像是月经来),就越容易感受到
异样的事物。像是五楼转角楼梯前,累积了不少无形,听说那些是意识体。也就是人们的
心念、负面能量所凝聚出来、汇集而成的事物。黏浊、厚重、幽黑,让人远方感受到就不
想靠近。又或者是走动的瘦长黑影,会盯着她瞧一阵子,她若不理,对方自然会走。她当
然不理,没空理,也不想理,准备课辅资料就够她每周忙一阵子了。她当然不会将心思放
在它们身上。
这天是说好的与精神科医师晤谈的日子。对方为了蒐集资料,就一直问问题。问到她觉得
很烦,她都尽量勉强自己回答对方的问题,可是还是越回答越生气。几乎每回答一句就会
想说:“到底是干你屁事?”但还是基于礼貌没有说。她若真的不想回应,对方就会用挑
语病的方式问她,而且还是那种扭曲过意思的:“妳不是说妳跟妳姊很熟?”她心想,我
没有说“很熟”阿,明明就是说“比起我哥,我跟我姊比较熟”。于是沉默不想回应。对
方换个话题,那时候她哥的案子搅得家里乱七八糟,尤其是她妈,她只要一周没回去,就
会打电话过来,她妈比以前还要想宣泄。她是没这样讲,只就哥的案件来说。“他当下没
有吓一跳吗?”精神科医师还演出惊一下的动作。她说:“我不知道。”谁知道她哥当下
有没有像这样惊一下?她只知道她哥撞到后马上开门冲下车(问哥哥时他讲的)。“一般
人不是都会这样惊一下吗?”精神科医师又演了一次那个动作。“......。”她不知道该
说什么,她又不在现场......哪能确认?“妳哥哥现在是在念书吗?”“他没念大学,选
择高中(正确来讲是高职)毕业直接跟我爸学装潢。”她摇摇头。“没测过智商吗?”“..
....。”她有点生气,出车祸、不确定有没有惊跳反应、把官司弄得很糟、没大学学历、
做装潢或称木工,不代表智能有问题好吗?她至少知道她哥是能正常念书的,于是她说:
“他智商没问题。”“妳怎么知道?”“......。”难道要说她以前老是被她哥耍得团团
转吗?还被骗过钱。她不太高兴对方问这句话的时候那张饶有趣味又挑衅的脸。“他智商
正常。”她又强调了一次,对方好像有点变脸,说:“妳有没有想过妳哥做这种工作是为
了什么?”“......。”她真的生气了,什么叫“这种工作”?她爸也在做“这种工作”
,这是什么低贱的工作吗?对方的眼界会不会太狭窄了?亏他还是做污名化的研究,自己
就在那边先入为主!装潢有包括木工的工作内容,能做出家具,也能规划空间。前者很吃
经验,后者有点像室内设计,但其实现在的业主除非是一些很严谨的公家机关,不然要求
不会那么高。她没跟对方解释这些,当下被气到什么话都讲不出来,很恼怒。虽然要搬材
料是真的累,但是最多的时间都是在“制造”也可以说是创造的过程。她不想回应对方,
她觉得对方有很大机率认为她哥是牺牲自己的学业让她读书。这她无法百分百确定,之后
可以顺便问问。但她记得以前她哥就一直说一技之长比较重要,所以可能还是他自己的选
择吧?她觉得自己才没那么重要勒。“妳一定不了解妳哥。”对方用肯定句。她不想做任
何回应,跟对方辩这个又没用,再说她哥也不怎么了解她,她觉得很公平。对方看她没回
应,又换了个话题:“妳有计画过以后要做什么吗?”她不想讲话。“还是妳根本没想过
未来的事?”她看了对方一眼,想着自己怎么想都觉得没希望,也不想跟对方讲。她忍耐
著愤怒的讲了些废话,废到现在不记得是什么。她觉得很不舒服,到底为什么要给对方蒐
集这些资讯,她很不情愿。看了眼时钟,剩15分钟,她进入完全不想说话的状态。“我看
..到现在都没有什么问题呀,妳今天跟我谈会很紧绷吗?”“......。”她真的搞不懂对
方,难道他都没发现他自己讲话透露出的偏见吗?她克制住自己的脾气,以正常的语气说
:“第一次跟陌生人讲话,都会这样。”她想着,反正也就这一次,忍一忍就过了。“那
妳跟咨商师谈的情况还可以吗?”“很好啊。”“很好啊!?”对方那不知道什么惊讶脸
。难道..心理师觉得不好吗?她等著时间过去。“妳跟我谈会有什么顾虑吗?”她很想离
开,不想理他。“还是跟咨商师谈会有什么顾虑?”她还是不想理对方,再瞄一眼时钟,
还剩5分钟。“..我不是解决妳的问题,就是解决咨商师的问题。”“......。”她抬头
看对方,心理师的问题?心理师对她有什么隐瞒吗..?“大概就,保密原则外的事。”她
含糊地说,不想跟对方说太细,然后继续低头玩自己的手。“是....或........的事吗?
”没注意听对方说什么,反正保密原则外大概就那些事。“差不多。”她刻意回答的很模
糊。“妳觉得咨商师帮不了妳吗?”什么问题..?帮是指什么?“这个世界本来就没有谁
帮的了谁啊。”她无奈的说著。“我也这么觉得耶!”对方一脸高兴,她不知道是在高兴
什么,她只想着快要可以离开了,所以附和著干笑两声,准备起身走人。对方却说要约下
一次,她才不想,一点都不想被诊断。
本来打算几个月前就死的她,还是活到了现在,她很不高兴,看不起自己。她越来越不想
待在这个领域(学科),这个视她为“异常”、“病态”的领域。更何况学到现在,她越
发失去信心,认为自己就是个破瓮,怎么补救都没有用,她的问题太多了。她不是那种自
怜式的自怨自艾,不会为自己难过,却会为自己可能影响到他人而感到不堪。那继续走下
去还有何意义呢?后来,她与心理师晤谈,说了以前遭到的事,没讲过的。其实只是因为
她联想到紫的经历,跟自己的相似,只差在她现在还活着,而且还保护了自己。但是她还
是没跟心理师说那段“光怪陆离”的历程。“可是..妳家里的人没发现,好像有点奇怪。
”心理师疑惑著。她不确定心理师这么说是相信还是不相信,但明显感到有些不高兴。只
要身体没有太大的损伤,家人都不会察觉阿。这对她来讲是很正常的现象。她低头不讲话
,察觉到自己的不爽程度比以往还要高很多。难道是因为前些日子跟精神科医师晤谈,自
己还在愤怒吗?“对了!妳跟医师谈的怎么样?”“....还可以。”她没讲自己很不爽,
因为很不爽还要说原因,说原因还要回想,她回想细节通常会回想比较久,然后回想的过
程又会很恼怒,以她的个性一恼怒就会讲的乱七八糟,一乱她就会不想讲,那干脆刚开始
就不要讲。“什么时候要约下一次?”“......。”不是只有一次?还是她记错了?记错
对方讲的话?她又觉得有些不高兴,对方是不是就想送她进医院阿?后来好像就是这个时
候(?)还是再约了一个时间。“我就感觉他跟妳很像!”“......。”哪里像阿?她想
著,难不成自己讲话那么的恼怒人吗?那么有偏见而不自知吗?她的反应也没有对方快阿
,到底哪里像阿?随着她的疑问越来越多,她只会更沉默。因为疑问实在太多了,她开始
怀疑心理师到底是怎么看待她的?一个病患吗?而且还是病的不轻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