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溅满雨滴玻璃窗前的灭火器,
上面蒙着一层薄灰,
细微的程度大概用手指抹去也难以以肉眼辨别,
手掌颜色总是带着红,
越是暧昧的颜色似乎能容忍越多的不洁,
比如现在,
莫名对焦实际覆在艳红灭火器上层的灰,
以及预想中伏在肉红色指尖失去辨色度只剩细微肤触那异样感。
“我比妳想象中还来得坏。”
“哇!”
盯着杯壁上升温逼出冰水珠凝结然后暗自地集结紧接着瞬间加重滑落,
用着充满戏剧张力语气搭上最擅长的面无表情,
语气是惊叹号,而表情没有意外如我所愿是句号。
有一种物体状态,
总令我想到芦荟胶,或是最近上瘾的莲藕粉,
更贴切一点是蚵仔煎的太白粉溶液,
不是液体也凝不成固体,
滑滑稠稠,
刀子划不开也沾得满身,
用极缓满速度笨拙地靠近 然后钝去锐角,
自顾自地、擦不干净、黏腻却没有味道地、无法被稀释。
令我厌恶的。
仔细想了想应该没有办法比这更坏吧,
那大概是没关系,之于我。
“妳不怕吗?”
“你怕火吗?至少会怕火灾吧?看到灭火器让你联想到火灾的话,
你会看到灭火器就逃之夭夭吗?”
坦白说一直搞不太懂这种性格缺陷的自我宣告意义何在。
说到底就是无良吧,我,以及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