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试以90分通过,五位正教授级的口委一一向我握手。
我以略带点力的手劲、镇定的眼神回应着各位口委。
那已经是一周前的事情。
虽然我了解那个数字不能代表着什么,
但还是会照着高中时代的分数至上观念拿出来聊以自慰。(窃笑)
之后的香槟酒会、毕业典礼、meeting像是快转一样,
迅速的把我带到一周后的现在。
现在我在做什么? 实验照做,生活照过。
麻木无感到一种自己意识起来都会恼火的程度。
我怎能对口试过关如此的无感呢?
"口试完毕"这件事情其实对一位硕士班学生而言,是个既不伟大也不卑微的里程碑。
说重要也不是,要说不重要也不是。
我曾经在三年前,在军中的宿舍里想着口试过关的那天情景。
想了一百零一个剧本。用电影的第三人角度想像著当天我该做些什么:
锁起会场,默默的大哭一场。
掏出生平第一支,也是最后一支菸,在河堤旁默默的让它烧完。
或是这样,大家都别烦我,让我在会场里安静的待到我满意为止。
嗯,想了三年,以上的脑补小剧场都没发生。
我还是没去买菸,口试结束之后那个教室就变成了香槟派对会场,
我把预留三年的眼泪吞下去,继续以五号笑脸与油嘴滑舌虚伪的回应着各种社交场合。
现实永远会照着那第一百零二号剧本上演。
目前的情绪是既兴奋又麻木的状态,
情绪持续的高昂,或许带点心跳加速,脑袋迅速的运转着。
但这种情绪是建立在一种麻木的基底之上。
或许我真的该大哭一场,但那个时间点已经过了,
我很想挤出个眼泪,纪念我已逝去的时光。但现在我做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