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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William Yang
非政府组织“自由之家”(Freedom House) 美国时间周三发布一份新的报告，聚焦中国政
府近年来如何透过媒体拓展其全球话语权。“自由之家”表示，全球的民主政府应该企图
阻止中国重新塑造国际社会针对其国内外行为的论述。
（德国之声中文网）
由美国官方资助的非政府组织“自由之家”周三发布名为“北京的全球大外宣”的报告，
指出中国政府数十年来不断扩增他们影响国内外媒体内容与论述的能力，而他们影响的范
围遍布全球各地区，也横跨数种语言。 自2017年开始，北京透过驻外外交官、官方媒体
及中国政府代理人，来持续强化它们对与中国相关的全球话语权的掌控。
负责撰写此报告的“自由之家”高级研究员库克 (Sarah Cook) 表示：“中国官方媒体能
透过电视、电台与社群媒体触及到全球上亿的观众，但他们往往是以非常隐蔽的方式来影
响观众。 ”
库克指出，在中国快速扩展其全球话语权的背景下，全球各国的记者、媒体消费者与广告
商开始面临来自中国的压力，包含被中国要求对政治敏感内容做出审查。 她说：“中国
政府的媒体影响力不仅扭曲了讯息，也破坏了国际准则与讯息透明度、法治与公平竞争等
民主政治的基本条件。 ”
中国外交部发言人耿爽周三 (1月15日) 也对“自由之家”的指控作出回应。 他表示，“
自由之家”长期“一直戴着有色眼镜看到中国”，批评他们对中国所发表的言论与报告都
“罔顾事实、颠倒黑白，毫无客观性可言”。
耿爽在例行记者会上说：“第一，中国的人权状况怎么样，中国人民最有发言权。 当前
中国人权状况处于历史最好时期。 第二，中国媒体秉持客观、公正、真实、准确的报导
原则，为促进中国与世界各国之间的相互了解发挥了积极作用。 中国也一直依据宪法保
障公民的言论自由。 ”
上个月，中国外交部宣布对“自由之家”与人权观察在内的五个组织进行制裁。当时自由
之家也以主席阿布拉莫维茨（Michael J. Abramowitz）名义发出声明，表示中国的威胁
与民主价值与普世人权背道而驰，批评北京对自由与人权的打压是“可鄙”的行为。
勿小看中国大外宣的影响
根据“北京的全球大外宣”的内容，中国国内的媒体环境，被政府掌控的官方媒体所主宰
。 这些媒体的内容大多是吹捧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及宣传中国政府的中心思想。举例来
说，中国官方媒体大多将中国政府在新疆所推行的再教育营政策，塑造成反极端主义的政
策。另外，官媒也会把香港与台湾的反中情绪，称为美国“暗黑势力”的作为，而非台湾
与香港对北京的持续打压所做出的回应。
反观，任何负面新闻，例如批评习近平的内容，都会被省略或是从网上移除。 报告指出
，过去三年，中国开始积极将这个策略往海外拓展。虽然中国不断重申不干预他国内政，
但中国的政令倡导现在已遍及全球各地。
中国的央视自从推出国际频道后，目前有英语、西班牙语、法语、阿拉伯语跟俄语等频道
，央视国际台的内容也在超过170个国家与地区播放。央视不仅进军非洲各国的有线电视
，他们所制作的节目也会在西方国家的主要频道上播放。
在纸媒的部分，中国也未受到全球报纸行业逐渐萧条的影响。报告指出，中国官方发行的
英语报纸《中国日报》在包含纽约、华盛顿、非洲与亚洲在内的全球各处都可见。 为了
扩展《中国日报》的触及率，中国政府也开始透过与国际主要报章媒体的合作，以副刊的
方式将其内容混在主要媒体的内页中，借此来拓展其观众触及范围。目前与《中国日报》
有类似合作的媒体包含纽约时报、华盛顿邮报及华尔街日报等知名媒体。
此外，中国官媒新华社也向意大利、孟加拉国、印度及泰国等多国媒体建立合作机制，有
时甚至提供免费内容。 另一方面，中国也会定期邀请来自不同国家的记者，到中国参访
。“自由之家”的报告认为这些做法，是为了让这些外国记者留下深刻印象。 该报告指
出：“北京大外宣计划的某些策略的效果显著，其中包含不少政治与经济意涵。”
但是，“自由之家”也表示，虽然中国在穆斯林国家，往往能透过媒体与经济影响力来抑
制它们对新疆再教育营政策的批评，但在英国，媒体监管机构却对央视展开调查，检视央
视是否在过去两年内有破坏传播相关法规的现象。
即便如此，“自由之家”仍透过报告提出警告，表示中国的大外宣策略已证实对愿意免费
接受内容的发展中国家媒体，有长期的影响。该报告写道：“我们不该小看中国大外宣对
未来造成的影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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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之家报告：中国扩大舆论渗透，大马亦受影响
https://www.malaysiakini.com/news/507333
2020/1/16 12:58PM (更新：2020/1/16 1:38PM)
美国非政府组织“自由之家”（Freedom House）发布研究报告指出，中国共产党及中国
政府机关逐步扩大对外国媒体报道及舆论方向的影响，而受影响的国家包括马来西亚。
这份题为“北京的全球扩音器”（Beijing's Global Megaphone）的报告是由该组织的资
深研究及分析员莎拉库克（Sarah Cook）所撰写。
这份报告指出，中国政府的政治宣传方式包括刊载中国大使馆的评论文章、广邀在地媒体
前往中国、为在地媒体提供偏颇但免费的内容。
此外，报告也指出，中国政府也透过中国所拥有的多个社交媒体，广为散播不实消息，研
究者将此方式形容为“俄罗斯式的社群媒体假消息战”（Russian-style social media
disinformation campaigns）。
“中国共产党扩展对新闻内容的影响力，主要使用了三种策略。第一、透过各种形式的政
宣来传递他们的叙事；第二、透过直接或间接的审查，压抑批判性的观点；第三、获取主
要的内容分发系统（content-delivery systems）之控制权。”
“过去三年出现了新的手法，包括在社群媒体发起俄罗斯式的假消息战、骚扰地方主流媒
体、政治操控中资平台上内容，以及将中国描绘成其他国家的效仿榜样。习近平的领导之
下，中国共产党大举地提升中国在区域内的形像。惟全球的记者、政策立法者、科技公司
及公民团体皆努力提升资讯透明、媒体资金来源多元化及提倡新闻自由之际，中共的做法
形同与此背道而驰。”
以商业利益换取“合作”
此报告点出，中国政府极力操控舆论的包括涉及台湾、香港及新疆的课题。惟值得注意的
是，报告指出，这些制作、传播或刊载亲中内容的媒体，并不都是中国控制的媒体，而是
特定媒体与中国官员已建立起“友善关系”。
“中国使节及官员已和私人界媒体持有人及记者建立起了‘友善关系’，鼓励他们制造宣
扬有利于北京的关键论述。这些散布各地的中方机构和媒体持有人，只要经常服务中国共
产党的利益，他们将获得广告，他们所拥有的其他企业也会获利丰厚的合约、合伙计划，
甚至是政治委任。”
研究者莎拉库克也提出，中国政府也资助海外媒体记者前往中国，以“直接培养”海外新
闻记者书写倾向中国政府的内容。
“北京透过资助旅费或举办‘训练营’（trainings）的方式，直接地培养海外记者。根
据数名曾经参与的巴基斯坦及斯里兰卡记者说法，他们被告知主办者（hosts）期待他们
产出宣扬中共论述的内容，以回报能参与这些资助丰厚的旅程。”
大量社媒帐户散播假消息
此外，这份报告也点出，中国政府也透过微信（WeChat）审查批评观点，减少海外用户接
触到无偏见的资讯（unbiased information）。
这份报告指出，马来西亚的3100万人口之中，微信用户约有2000万。“散布各地的社群及
非华语使用者的微信使用范围不断成长，使用者从马来西亚和蒙古到澳洲及加拿大皆有，
这形成了中国共产党未来干预选举的强大基础。”
“这个手机应用程序（指微信）倾向于淡化消息来源及可信度的重要性，协助散播不实消
息，以及让对抗假新闻变得更为困难，此前已经饱受批评。”
有趣的是，尽管中国境内已经屏蔽的社群媒体，例如推特、面子书、Instagram，中国的
国家机构却在这些平台设立了账户，而且是根据不同语言、主题及地理位置设了多个账号
。报告指出，推特、面子书及优管（YouTube）平台皆已证实，平台上出现了由中国政府
控制的假消息散播帐户。
香港反修例运动之际，推特在2019年8月删除了高达900个中国政府直接控制的帐户，及20
万个与中国假消息网络有关的帐户。
此报告也引述澳洲战略政策研究所（ASPI）及《纽约时报》也揭露了相似的情况，而这样
的社群媒体资讯战自2017年中就已有迹可寻。“他们自2017年中开始发现相同的活跃网络
，此前也曾经动员起来，污蔑中国境内及境外的批评者。”
“其中包括美国民主运动分子杨建利、流亡美国的富商郭文贵、遭拘留的瑞典籍书商桂民
海、遭逮捕的人权律师余文生，以及抗议要求改善福利待遇的中国退役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