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家的儿女》：白宇诠释下的乔一成，以及一些个人感悟
祝乔一成生日快乐！希望你从今以后都能真正为自己而活！
9月12日是乔一成的生日，我在看原著的时候，心疼的就是这个角色。乔一成的人生
与父亲、兄弟姊妹可以说是关联非常紧密，即使是自己的几段爱情，也都与他的大家庭多
少有些牵扯。藉著乔一成生日这契机，想从书、剧两个角度，写下自己的感言，谈谈白宇
诠释下的乔一成，以及他一生所经历的亲情、友情、爱情。p.s.有关爱情面，我曾写过一
篇乔一成的爱情观，此篇再谈的爱情面，主要是针对那一篇的补充与修正。
一、亲情面
(一)乔一成与乔祖望：
剧中以一种带点喜剧风格的方式，呈现这对父子的对峙，〝这个家究竟谁是爹？〞
成了观众追剧时津津乐道的话题，看着父子两人阴阳怪气互怼，观众也获得了满足感，但
细想想，又不禁为乔一成感到悲哀。乔一成在父亲对三丽被欺负却选择拿钱私了的事发生
之前，对父亲是有过期望的，即使他早早就因乔祖望的自私不负责，而要承担起照顾甚至
管教家中弟妹的重任，也仍然对父亲抱有一丝期待。可惜因为三丽的事，让他再也不叫乔
祖望爸爸，对他的期待也几近消磨殆尽。直到他考上大学，父亲煮了一碗卧著两枚荷包蛋
的面，送了他一块表，并说要带他去同旺楼吃小笼包，这才又重燃起乔一成对父爱的渴望
，只是这渴望这许诺终究随着鸡飞狗跳的生活，逐渐被观众也被乔祖望所淡忘。
直到乔父死后，乔一成于同旺楼的那场独白，才让人恍然原来乔一成嘴上怼著父亲，
其实一直都渴望着父亲兑现当初承诺的那顿小笼包。白宇在这段戏中真的表现极好，感染
力十足又颇富层次，看着乔一成边吃小笼包，边流着泪，哽咽的说著内心话，真的让人跟
着心酸泪崩，特别是当一成哽咽说出自己特喜欢父亲所送的那块表时，那带着点孩子撒娇
般的语气，表明他其实一直都很渴望父亲给他温暖啊。
有些人觉得这顿小笼包是乔一成和自己父亲的和解，但我觉得遗憾终究是遗憾，与其
说是乔一成和自己的父亲和解，不如说是乔一成和过去那个一直渴盼父爱，对父亲又爱又
恨，既羡慕父亲能活成自己想活的样子，但又逼迫自己不能活成父亲那样的乔一成和解。
(二)乔一成与乔二强、乔三丽、乔四美：
乔一成作为一个长兄如父般的角色，他与二强、三丽、四美之间的相处方式，与其说
是平辈的兄弟姊妹，更像是一个如父亲母亲般的长辈与自己的儿女，这种家庭位阶的错置
，根源自然是因为乔祖望的自私任性不负责。白宇曾在专访中说过，乔一成之所以对弟妹
是〝咆哮式教育〞是因为他还是个孩子就要接下管教照顾弟妹的重任，为了立住这个家庭
角色，他只能以威严的方式对待。而且因为没人指导他也没人告诉他该怎么做，他只能被
迫推著成长，他也是随着弟妹成长才开始反思甚至改变自己对待弟妹的方式。
所以他面对四美早恋，面对二强与师父的关系，以及这几人的工作问题，他的管教方
式才会如此严厉，不过随着弟妹的年龄增长；随着二强因叛逆期对他吼出的他越来越像父
亲乔祖望的话后；随着四美隐瞒自己找了工作，乔一成也逐渐改变对弟妹的态度，不再禁
止他们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只在二强被师傅的丈夫爆打时，拿着椅子冲在前面；也只在四
美丈夫一再出轨时，威胁戚成钢说要打断他的腿，不得不说，白宇这段戏也演得挺好，从
开头平静的语气，到豁出去时夹杂着轻蔑、疯狂的笑容，及至独坐院子时的心累孤寂，全
程控场。
总之，即使乔一成渐渐调整了对弟妹的教育方式，但因家庭位阶的错置，乔一成和弟
妹间的关系也不可能回复成平辈之间的相处模式，他们始终隔着一层，乍看是亲近，但二
强会和四美说心事，四美会和三丽说心事，三丽会和二强一起发泄情绪，几个弟妹就像正
常的平辈相处；而为了这个家，为了弟妹不断牺牲自己，只为解决他们招致的麻烦困扰，
而少年白头的乔一成，却怎么也无法和弟妹如平辈般诉说著自己的心事，因为他是乔家的
参天大树，他必须屹立不摇。所以也无怪乎乔一成会想拥有属于自己的小家，因为他和乔
家弟妹之间，可说是至亲至疏。
这种情况随着弟妹们拥有了自己的小家，只有更加严重。例如：三丽和四美在乔一成
所租屋子的那段话，就反映这一点，四美怀疑大哥还想着叶小朗，三丽解释说大哥只是想
有个属于自己的空间，无疑的三丽是懂大哥的，但她后面那句〝不过我也没想到大哥还住
在这间屋子。〞，总让我有些难过，难道他们就没人去关心大哥住在哪，过得如何吗？
或许是大哥参天大树的形象已深入这些弟妹的心中，所以他们习惯依赖大哥，从没想
过大哥的付出是牺牲了自己，这些付出让他成为乔家最没钱的人，一直只能租房度日，也
让他渐渐苍老，甚至熬坏了身子。就像现实中的父母，我们总是在索取父母的疼爱，也是
在某个瞬间，才恍然发现父母已老、已病。
观众也多半是跟着乔家的视角，在30年连续性而非阶段性的跨度中，白宇用润物细无
声、滴水穿石的演技，让人慢慢感受乔一成的变化，甚至会不知不觉间才发现乔一成样貌
及精气神的改变。
此外，拍戏时，可能同一场景会是拍摄不同年龄的几场戏，那白宇的掌控能力就非常
重要了，虽说《沉默的真相》时也是跳着拍，但江阳毕竟是阶段性的变化，乔一成却是连
续性细微的变化，这中间不能有一丝不连贯，那就更难了，无怪乎都说白宇演乔一成时的
演技较江阳时更进步了。
(三)乔一成与乔七七：
原著中乔一成曾因流言蜚语怀疑过七七的身世，因此一直心存疙瘩，直至乔父去世，
看到乔祖望年轻时的相片才恍然，但也只在内心感叹一切都晚了，那个晚可能是指对七七
的弥补，也可能是指和七七间的兄弟关系。剧中却改编了这点，乔父曾说七七长得像妈妈
，反而是乔一成才长得像年轻时的乔祖望，我总在想：编剧导演这么改编的目的是？
直到看到乔一成在医院碰见七七的那一幕，我才稍微可以揣测一些编剧的目的，或许
是想弥补原著中乔一成和七七间的疏离关系，或许又是想让乔一成有个正常平辈关系的兄
弟，他们可以心照不宣于彼此的烦恼，了解彼此不想让家人担心的缘故，进而形成一种舒
适的平衡。
其实，早在此之前编导就给了乔一成一些照顾七七的机会，彻夜未眠熬米汤喂给幼时
的七七，在七七闯祸时为对方兜底，也在七七生病高烧喊阿哥时，恍惚了下便揹起他，带
他去看医生。但对于不习惯亏欠别人的一成来说，他始终觉得不够，也觉得自己不配接受
七七捐给他的肾，所以他说了那句〝不予不取。〞
之前豆瓣专组里有人疑问为何乔一成总为了弟妹大动肝火，生病的却不是肝而是肾？
我想大抵有两个原因。一是肾主忧惧，乔一成从小到大都担心害怕弟妹吃不饱、穿不暖，
无法存活或过得不好，他每次生气其实都是根源于忧惧的情绪，而非单纯的愤怒，因此才
会操劳成疾，第一个出问题的就是肾。二为编剧原作者的象征性写法，七七给乔一成捐肾
，从此他们就是一人一颗肾，但这两颗肾实际却同属一对，不更代表着血脉相连，打断骨
头连成筋的兄弟之情吗？若是捐肝，虽可只切除一小块，但终究会再生，这就与肾原本同
属一源的象征性不同了。
不管怎说，这部剧让我鼻酸的就两幕，一是乔一成吃小笼包时的独白，另一就是七七
要给一成捐肾时所说的那句〝你是我兄弟，我不想你死。〞七七的这句台词，配合著白宇
以脆弱感所诠释的乔一成，那一身患重病的疲惫苍老，以及眼角所流出的泪水，真的让人
沉浸，也不禁跟着真实流泪。
二、友情面
(一)乔一成与齐唯民：
严格说来，乔一成与齐唯民是表兄弟，应该将他归类在亲情面，但这两人的相处，我
觉得与其说是亲情，更像是友情，彼此阴阳怪气的互损，真的很有种最佳损友的意味。原
著的齐唯民虽说是很多看书的人心中的白月光，但我却觉得这样的表哥完美的不像话，太
像圣人也太不真实，剧里的呈现显得更为真实一些。当然，也可能是因为原著主要以乔一
成为视角，在乔一成心中，表哥就是这么完美的人吧。虽然乔一成常常会损他，但其实心
中也是认可表哥的，甚至我觉得一成对表哥也是有着对兄长的孺慕之心，期盼著表哥的包
容与疼爱的，具体展现在七七闯祸后，表哥去指责一成，一成说的那句〝为什么你可以原
谅所有人，就不能原谅我？〞
两人的关系可说是彼此羡慕嫉妒，但也相互了解，表哥羡慕嫉妒一成与兄弟姊妹的关
系，一成也羡慕嫉妒表哥有个好父亲，但最了解一成的阴阳怪气，一成的自卑、自尊和自
负、万事自己扛的个性，以及一成在弟妹面前是参天大树，甚至在给乔父生活费零用钱时
也是给得最多，从没人体会到他承受负担的最多，实则他最没钱的事实的，唯有表哥。
因此，在乔一成身患严重肾病时，他最先想到的可以托付的对象，也是唯有表哥。这
段两人在幼时玩耍的城墙边谈天的戏，形成一种与以往截然不同的巨大反差，原本总是一
成对表哥阴阳怪气，但现在就连表哥也学会了一成的阴阳怪气，却在这种反差中更让观众
体会到他们之间的情谊。
(二)乔一成与宋清远：
很多人喜欢这一对，估计是因为觉得他们相处时，是乔一成看起来最放松的时刻，他
不再那么疲累，也不再那么紧绷著、严肃著，而是会开着玩笑。很多人或因此而半开玩笑
地希望他们成为一对，但我却觉得乔一成与宋清远相处之所以能如此自在，就在于他们之
间还是存在着一些分际，即使宋清远知道乔一成家中发生很多事，但体贴的守着朋友的分
际，不多问也不干涉太多，只在乔一成开口时给予一些帮助，这才能让乔一成感到自在，
若他们真成为伴侣，也许就变成另一种性转版的一成和南方了，绝对会让一成感到自卑。
因为乔一成面对朋友和家人终究是不同的，这不同就包括他对自己的要求，若是朋友
，乔一成也许可以坦然向对方诉说心事，甚至要求协助；但若是家人，因为乔祖望的不负
责、不顾家所影响，乔一成绝对会对自己严格要求，在认定自已给不了对方太多时，他就
会自卑。
三、爱情面
(一)乔一成与文居岸：
乔一成与文居岸可说是家庭背景截然对应的，文居岸家是中产阶级，所以乔一成在刚
踏入她家时是小心翼翼的，这点就和白宇专访时说人是多面向的，在面对不同人和不同情
境会有不同的态度的说法，可说是不谋而合，乔一成在家中是如父亲般权威的存在，但面
对外人，他会自卑也会收敛自己的锋芒。
此外，文居岸有个爱她的，愿意从乡下跟到城市，只为默默关注她的父亲，所以她在
发现乔一成有弟弟妹妹时，第一反应问的是他父亲很辛苦吧？即使乔一成解释了弟妹都是
他在看顾，但从文居岸没继续追问或安慰可知，她对乔一成需要照顾弟妹的事实并不能体
会，甚至可能不是那么关心，因为她是独生女，她也正处于被管控的叛逆期，她不能了解
作为兄长的乔一成要管教和照顾弟妹的难处。但她同时又受乔一成身上那股似兄似父般沉
稳可靠的气质所吸引，原著中的她后期就喜欢上年纪大又已婚的男性。又文居岸有个严厉
管着她的母亲，这也是乔一成所缺失的，儿时的母亲是温柔的，但在他长大期间是否也会
严厉管着他，他是无法得知的，因为母亲的早逝、父亲的不负责，乔一成早早就活成了乔
家弟妹实质意义上的父母。
所以，文居岸和乔一成其实有很多对比冲突点，而文居岸的叛逆、烦恼，在他看来更
像是另一个妹妹，也许有着懵懂的情愫，虽说在文居岸问出恋爱就是恋爱，分什么早晚，
有恰好时间的恋爱吗？这句话时，那话语中奔放自由，摆脱束缚、禁锢和枷锁，只为追求
所爱的意味，就好像叶小朗的大象理论一般，有些直击乔一成的内心，但我却觉得她不见
得是乔一成最爱的人。看过原著的人，在看到乔一成和南方离婚后，遇到文居岸，就想照
顾对方和她结婚时，估计都会以为乔一成最爱的是初恋文居岸，我也曾经这么认为，可是
随着剧情推展，原著这段被删除，让我反而更看清一点，原著中的乔一成因自卑、因聚少
离多，在大宅子格格不入、无所适从的感觉，而决定和南方离婚，那么他决定和文居岸结
婚，真的是因为重燃初恋的爱火吗？不，更准确的说是这段与初恋的再遇，重燃了刚与南
方离婚，正处迷茫、孤独状态的乔一成心中那股渴望被需要的满足感，以及独属自己小家
的期盼。就像白宇说的，也许年轻的乔一成最爱的是文居岸，但之后就不是了。
那乔一成这种渴望被需要以及想有独属于自己小家的内心情感需求，有随着原著这一
段被删除而消失吗？也没有。在我看来，这种感觉，被编剧改编在乔一成和叶小朗的相处
中。
(二)乔一成与叶小朗：
原著中的叶小朗和剧中改编的差异点，就在于对其原生家庭的改编，这一改编让叶小
朗一心想出国的念头变得情有可原、引人同情，也更容易得人体谅。虽说，乔一成是在与
弟妹的相处教育问题中产生迷茫，下意识走到叶小朗宿舍，才听到叶小朗的遭麻绳捆住的
大象理论，但可以说，叶小朗是乔一成内心潜在渴望的写照。因此，也是这段直击乔一成
内心的话，将他因和弟妹相处产生问题而陷于迷茫、孤独的状态给释放出来，其后又在叶
小朗的求婚中，重燃了他想组织自己的小家庭的渴望。
可惜的是，乔一成虽说一直以来逼迫自己为大家庭奉献，但他同样也渴望有自己的小
家，也想逃离大家庭的桎梏，只是这羁绊却总是萦绕在他心头，就像白宇说的就算乔一成
求收养成功了，他也放不下弟弟妹妹，他也会回来。所以，乔一成是不可能和叶小朗一起
出国的，他更想的只是和叶小朗有属于自己的小家，有个独属于自己的喘息空间，而不是
彻底远赴他国，与大家庭的弟弟妹妹数年不见面。
但也不能说乔一成就爱弟妹胜过叶小朗，乔一成能为叶小朗处理她父母弟弟的问题，
甚至放弃掉自己想和叶小朗组织一个温馨的小家，有自己的孩子的想法，也要无条件支持
她出国的决定，可知乔一成对叶小朗的真情亦不少。p.s.白宇和周放的演技真不错，他们
成功演出了新婚夫妻的生活氛围和气息，而且据周放专访所说，两人第一场戏就是新婚后
吃早饭和洗脚，只能说不愧是演员。
(三)乔一成与项南方：
原著的乔一成和项南方结婚后，因南方工作的关系，两人聚少离多，乔一成觉得在大
宅子格格不入，又因各种流言蜚语、闲言碎语，以及看到比自己更有优势的人在追求南方
，自卑感、孤寂感顿生，才导致的离婚。原著中的乔一成还曾想和南方有个孩子，只是没
开口，如今在编剧的改编下，是想要孩子的想法，他曾和小朗谈过，当然话尾有说自己不
会这么自私，但随着小朗堕胎出国，我想多少也改变了他的想法。最重要的是，就像他和
宋清远说的，他一生都在为如儿女般的弟妹操心，他也累了吧。
总之，在乔一成与项南方结婚后，剧中的他和原著一样因住在大宅子里，而觉得无所
适从时，他却又无法与自己的好友诉说，因为宋清远和他家世差异极大，即使宋清远试图
开导，但终究不是他，很难换位思考，而且他可能会告知南方；至于表哥，虽对他很有了
解，但彼此也较著劲，他不习惯在表哥面前展现脆弱；因此深夜离家的乔一成，不想叨扰
已婚有自己小家的二强、三丽、四美，才会走到七七的网吧。但他的离婚原因更主要的点
还是自己的肾病，他不想拖累南方；简言之，剧中乔一成得病的时间提前了。而南方的人
设也改了，原著中南方是在乔一成提出离婚之后，就同意了，并没有剧中如此坚定地拒绝
离婚。
这样的改编让成南这对的感情增添了更多温馨，坦白说，看原著时，真的会有种两人
是朋友搭伙过日子才结婚的感觉，缺乏了些剧中的脉脉温情。此外，剧中改编的还有一点
，项南方作为乔一成童年偶然一见的女孩，为何他会如此记忆犹新？我想，是因为那天是
他被父亲揍了又被姨父安慰的一天，这天令他难忘；我想，也是因为那栋小洋楼终究是他
和弟妹们议论之所在，也是他内心的渴望和向往，所以在小洋楼前看到的女孩，也同样让
他印象深刻吧。只是他万万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也会住进那栋小洋楼，也会认识小洋楼前的
女孩，对乔一成来说这是高不可攀的存在，所以在他带南方回家时，面对南方对他家人的
赞美，他回了她一句〝涉世未深。〞可能在他的想法里，南方把这些亲戚间生活上的糟心
事说得这么好，是不够深入体会，也是太单纯。
可是，我觉得南方所说就像剧情简介所说：〝即使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泥潭，但为了向
上的一点光明，每个人都在努力的活着。〞乔一成是因为身陷其中，才体会不出，也暂时
无法用开阔乐观的心情去面对。所以，南方就像是上天给他所有苦难最后的奖赏和弥补，
当然，在我看法里，他能认识南方，更多还是因为自己的努力，他考了研究所、考进电视
台，才能访问南方，也才有认识南方的机会。
最后想说的是，白宇演患者时的破碎感、孱弱感真的很吸睛，上一个如此吸睛的还是
江阳，只是江阳眼中有光，始终充盈著对正义的期许；乔一成却仿佛被透支了生命，他黯
沉的脸色和眼神，都象征着他身心灵的疲惫，而这种疲惫却又在因南方的安慰打趣，而牵
动起的嘴角下渐渐消失，所以我真的很喜欢剧中乔一成隐忍疼痛，南方在旁温声安慰的情
节，能感受到他们之间所流动的脉脉情感。
总结─个人感悟：
我看原著的时候最心疼的角色就是乔一成，如今看了剧，这种感觉更加深刻，或许是
剧中体现的是一个更立体的人物，而非如书中的纸片人，若说白宇所演的江阳是个让人钦
佩、欣赏也让人仰慕的角色，那么乔一成更让我心疼的原因，估计就是他是这样的真实，
他的一些反应、一些性格真实的像我们周边的某个人，甚至也像我们自己，有时我在想，
若我是乔一成，我会做何选择？其实，我可能也不会做得比他更好。
此外，看得出来，编剧导演也许想塑造的是一个亲情的故事，讲述的是兄弟姊妹之间
的温情，或者想呈现的是那个年代的大家庭。但我总觉得这是理想面，编剧留白的，或剧
中书中，都呈现了一些需要反思的现实面，兄弟姊妹关系再好，终究会有自己的小家，就
像剧中的大哥乔一成，他因为家庭地位的错置，担负起管教弟妹的重任，但也与他们不再
是单纯的平辈关系，他们的心事不会和他说，但又会习惯依赖他、麻烦他，却没人真正知
道他居住的房子和经济情况；同样的，他的烦恼也几无人可诉。也许，他们的亲情体现在
他生病时，所有人去配型；他手术时，所有人守在外面；逢年过节时也偶尔团聚，但平时
呢？这就是大家和小家的理想与现实面吧。
补充：
乔一成是个很需要归属感的人，所以他一直渴望有属于自己的小家。也才会在和父亲
吵架弟妹关系上感到迷茫时，去了叶小朗宿舍；更会在南方家的大宅子中无所适从，去了
七七网吧。原著中他和南方离婚后，会想和文居岸结婚多少也有这原因，如今剧改编了，
因南方的坚定，一成应该会从中得到归属感了，祝福他。
严格说来，文居岸、叶小朗都是乔一成内心期盼挣脱束缚的写照，前者说了恋爱为何
需要分时间早晚的疑问，后者说了大象理论，与其说是乔一成的两段爱情，不如说是他人
生的几次挣扎。最终，他选择的是项南方那样志趣相投，可以和他一起包容大家庭的女人
，也代表他正视自己其实也没那么想离开大家庭的真实内心了吧。
所以，若真有项南方和文居岸、叶小朗相见，个人觉得更像是中年的乔一成去回头审
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