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右都督大人来访。”门房来通报孔元彬,说陆绎来访。
“快请。”孔元彬放下了手上的书说。
陆绎这么快找上门,不会知道一切都是他做的吧?
“都督大人,夜里来访,不知有何要事?”孔元彬强自镇定的说。
“孔大人,实在是有事要拜托您。”陆绎故作忧心的样子,“小女被绑架了。”
“令嫒被绑了?”这样的说法大出孔元彬的意外,“陆大人,这事,锦衣卫应该就可以处
理了吧。”
“孔大人有所不知,对方要求说如果敢动用锦衣卫的力量,会马上要了小女的命的。”
陆绎还是一脸忧心的样子。“虽然对方要求的金额陆某还付得起,可是我不想就这样轻
纵了歹徒,因此想借用孔大人的帮忙,由刑部的人出面,来将歹人绳之于法。”
“这有什么问题呢,下官一切听从陆都督的差遣。”孔元彬心里讶异著,难道抓来的人
不是袁今夏,而是陆妘?可是是他亲自抓来的啊?
“那就多谢孔大人了,陆某这就先告辞了。”陆绎说完便急忙要离开。“对了,此事,
还请孔大人务必保密。”
“那当然。”孔元彬也急着想去确认看看他亲自抓来的人到底是谁,希望陆绎快点离开
,而且他也没要求什么赎金啊!
陆绎说完匆匆的就离开了孔家。
他踏出孔家大门的时候,朝着不远处的岑家兄弟打了暗号,要他们留意接下来孔元彬的
一切。
回到陆府,陆玄和夏靛说著在孔家找过了,都没有今夏的影子,也还没找到密道之类的
地方。
陆绎听完锁起眉头,孔元彬没把今夏藏在他家,那会是哪呢?
“等等看锦儿他们的消息。”陆绎现在也只能这样说了。
没多久,岑家兄弟回来了。
“陆叔,孔元彬在你离开之后,去了刑部大牢。”岑锦说著。
“过一会他才出来,又匆忙回他自己的府邸了。”岑朗接着说。
“刑部大牢?”陆绎想着可能的线索。
确实,那边是藏人的好地方,孔元彬身为刑部尚书,刑部大牢他自然来去自如,要把人
带进去也不是难事。
反倒若是把今夏藏在自己家中,才是麻烦。
“孔元彬,我原本想着就这样相安无事,你却一再逼我,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对我的女
人下手,就别怪我不客气。”陆绎面露寒霜,握紧了拳头说。
他写了封信,叫陆玄连夜送去给首辅李群英。
再次日一早,陆绎亲自进宫,连同首辅李群英一起要求面圣。
陆绎简单的说出了孔元彬的作为,同时也告知了今夏目前人被孔元彬私下抓去刑部大牢
的事情,说著孔元彬想借此威胁他,陆绎向万历皇请求抓拿孔元彬。
“你是说孔尚书最近接二连三的对袁今夏下手?”万历皇惊讶的说。
“是的。”陆绎恭敬的对的万历皇说。
“启禀皇上,孔元彬在这之前,其实还有和菖王跟…四皇子勾结,这是证据。”李群英
拿出了陆绎派了夏靛去孔元彬书房拿到的那些书信。
“大胆孔元彬,竟然敢做出谋逆的事情!”万历皇看了那些书信后拍桌说道。
“陆绎,朕令你,捉拿孔元彬,入北镇抚司严审。”
“是,臣领命。”陆绎听完万历皇的话后,马上领命转身往孔家出发。
他让岑福带着圣旨去孔家抓拿孔元彬归案,自己则亲自也带了几个锦衣卫前往刑部大牢
。
刑部大牢门口的狱卒原本不愿意让陆绎进门,说什么刑部的事情锦衣卫无权干涉,后来
陆绎沉着脸搬出自己的身分,说谁敢不听令,全送入诏狱,狱卒这才吓到腿软的跌坐在
地上,赶紧开了门让陆绎进去。
陆绎进去之后,着急地找著今夏,遍寻不著,最后抓了一个狱卒的衣领,冷冷地问著。
“孔元彬带来的人呢?”
“大…大人…您是说一个年轻的妇人吗?”狱卒吓得结结巴巴。“她在最里面的水牢,卑
职这就带您去。”
狱卒连滚带爬的带着陆绎走到牢房的最里面,那间牢房,有一半都在水里。
陆绎只见到今夏被蒙着眼,手也被绑着,半个身子都泡在水里。
“快开门!”陆绎气的大吼。
狱卒也顾不得什么了,赶紧开了门让陆绎进去。
天啊,他们竟然不知道那妇人就是当今锦衣卫右都督的夫人,只知道孔元彬教代不用理
会这个年轻妇人,吃食也不给,每个狱卒已经都吓到发抖了。
“今夏,今夏,妳醒醒。”陆绎把今夏从冰冷的水里抱了出来,赶紧解开了蒙住今夏双
眼的黑布。
“还不把人给放了!”陆绎见今夏被铐著,回头又对着狱卒大吼了几句。
可今夏气息微弱,浑身溼答答,身子也冰凉凉的。连张开眼的力气都没有。
只听见今夏不停的念著一个名字。“陆绎。”
“我在这,我来了,走,我带妳回家。”陆绎脱下自己的披风,包裹住今夏,心疼的抱
起今夏的身子,大步的离开了刑部大牢的大门。
另一边,岑福带领着一帮锦衣卫直接进入了孔元彬的府邸。
孔元彬其实已经在整理细软,准备逃跑了。
“孔大人,您这是要上哪去?”岑福面无表情的看着孔元彬。
“岑佥事,您这是做什么,带着么一票的锦衣卫上老夫家是何用意!”孔元彬故作镇定的
说。
“孔大人,您做了什么事,您心中有数,在下是奉了圣命前来,请你到北镇抚司喝杯茶
,还请孔大人多多配合。”
孔元彬听完,不禁倒退了几步。
“岑佥事,你可别搞不清楚身分啊!”孔元彬试图用自己的官阶压过岑福。
“下官身分是不高,但是是奉了圣命的,我想,孔大人,您可高不过圣命吧!”岑福依旧
面无表情。
“作梦,我才不会跟你们走。”孔元彬做着垂死挣扎。“岑佥事,你放我走,我可以把
我的家产送你一半。”
“我不需要那个,带走!”岑福面无表情的拒绝,一个手势之后,其他锦衣卫七手八脚的
全上来将孔元彬五花大绑的绑进了北镇抚司。
这边,陆绎匆忙的将今夏抱进了房间,可伶已匆忙的叫来了夏靛。
今夏一直在发抖著,身子和手脚冰冷无比。
“冷……好冷。”发著高烧的今夏昏迷著,但也呓语着。“绎……。”
“娘原本就已经风寒了,又泡了整晚的水,这下变严重了。”夏靛皱着眉头说。“我先
帮娘施针,爹,你让人预备热水,我去准备些药草,让娘泡在里面。”
等在一旁的可伶,听完已经机灵的去陆绎房间的浴室开始准备起热水。
“二少爷,热水已经备好了。”可伶准备好一切之后,随即来跟夏靛回报。
这方面,夏靛也已施针完毕。“好,可伶,妳跟我去拿药草来给娘。”
没一会,今夏已经泡在热水里面,可人还没清醒。
陆绎守在旁边,轻轻的帮着今夏擦去因为泡热水而滴下的汗。
过一会,今夏原本苍白的脸,开始慢慢现出了血色
水温渐渐的转凉了,陆绎从水里将今夏抱出,帮今夏换了干净的衣服,让她躺在床上,
房里也已起好炭火。
今夏的身子已没刚才的冰凉,脸色也正常多了。
夏靛敲了敲门,“爹,娘的药我端来了。”
陆绎开了门,让夏靛进来。
“爹,这药让娘喝下吧!”夏靛把药递给了陆绎。
陆绎也慢慢的小口小口的把汤药喂给了今夏。
“靛儿,你娘什么时候会醒?”陆绎多希望今夏现在就醒过来。
“晚点吧。刚刚泡过药草了,现在也喝了药,给娘好好休息一下。”夏靛知道陆绎的心
疼和心急。
“岑叔派人来说,孔元彬已经进了北镇抚司,问爹你接下来要怎么做?”夏靛说著岑福传
来的消息。
“跟他说,该怎么做就怎么做,不用客气!”陆绎现在没心情去管孔元彬,他知道岑福会
帮他做好的。
“是,爹。”夏靛听完,便转身离开了陆绎夫妻的房间。
今夏睡了三天多,孩子们都轮流的来看今夏,也都请陆绎去休息,他们可以照顾今夏,
当然都被陆绎回绝了。
孩子们都知道自己的父母感情深厚,也放弃了劝陆绎,只固定送来餐点给陆绎。
夏靛更是一日三次的来帮今夏诊脉,施针,也说今夏最近每天都要泡著药草。
这天,今夏的体热总算退了,人也醒了。
她只感觉到自己又是在熟悉的怀抱中,顿时心安了很多。
努力的呼吸著自己那再熟悉不过的味道。
“妳醒了?”本来就没在睡的陆绎,感觉到怀中人儿的动静。
“嗯。”今夏轻轻地说著。
“现在觉得怎样?头还痛吗?”陆绎摸著今夏的额头。
“不痛了。”今夏觉得整个身子舒坦很多,但是总是有一股药草的味道。“我怎么觉得
有股药草味?”
“妳这几天都泡在药草里面,靛儿说这样对妳有帮助。”陆绎也是觉得今夏身上那以往
熟悉的淡淡的香味都被药草味取代了。
“我不喜欢这味道,”今夏换了一个姿势,她抱着陆绎的身子。“你为我担心了?”
“傻丫头,不担心妳,要担心谁?”陆绎揉揉今夏的头发,“说了多少次,要妳别冲动,
老讲不听。”
“妘儿!”今夏突然想起自己被绑的原因。“妘儿呢?”
“她没事,从头到尾都是骗局,”陆绎把陆妘荷包被偷的事情讲了一次。
“我一看到是妘儿的东西,我就慌了。”今夏这为人母的心情,陆绎当然懂,所以也没
打算苛责今夏。
“妳好几天没吃东西了,饿了吗?”陆绎知道今夏好几天都没吃东西了。
“嗯,饿了。”今夏点点头。
“先吃粥吧,我去让陈彬熬。妳再休息一下。”陆绎离开了今夏的身旁,帮今夏盖好被
子之后,自己转身去了灶间。
知道今夏清醒的孩子们都赶来看今夏了。
可陆绎不准今夏下床,要她好好休息。
孩子们你一言我一句的,逗得今夏开心不已。
陆玄和杨妤住在陆府,已经是都会固定来跟今夏晨昏定省,关心今夏的身子的情况。
虽说杨妤厨艺颇佳,可有一件事,陆绎坚持他自己动手就好,就是每七天一次的药膳,
陆绎坚持自己动手炖给今夏喝。
陆妘和杨祈更是每天都回陆府探视今夏,这让今夏的病恢复得更快了。
清醒之后,今夏又在床上躺了四五天,每天坳著说想下床,好不容易,终于陆绎首肯让
她下床走走。
陆绎为了孔元彬的事情又进宫面圣了几次。
万历皇要求务必彻查是否还有其他逆贼,这点,当然就是只能问孔元彬了
北镇抚司这边,岑福对着一介书生孔元彬下手用刑也没手软,务必要让孔元彬把做过的
事情全都吐干净,包含了菖王,包含了与四皇子宪王的往来,当然,还有屡次针对今夏
,最后不但绑架了今夏,还意图至今夏于死地的事情。
孔元彬和菖王、宪王有往来的事情几乎无人知晓,在朝为官的,都以为孔元彬只专注于
刑部的事情,而孔元彬被万历皇冷落之后,便也不太信任任何人,所以包含了送蛇的事
情,和绑架今夏,都是他自己出手的。
至于他的发妻,早已在多年前身亡,儿子也因为意外而死,孔家基本上已无后,但他有
一个义子,孔金山,目前人下落不明,锦衣卫已派出人力四处追捕孔金山。
而因为不只是已亡故的朱邃的事情,当今的四皇子也牵连其中,虽说四皇子没其他的不
逆的举动,可结交朝臣,意图左右皇位也不是小事,这让万历皇也因此气到缠绵病榻半
月有余。
宪王也因此赶紧跪在寝殿外,求取万历皇的原谅,加上四皇子的生母也哭哭啼啼的,万
历皇才气消,可是也没轻纵宪王,仗责二十,并且囚禁于自家府邸一年,周遭所有服侍
的人也全都另换一批。
也算是给其他皇子的一个警示。
菖王知道消息,也连忙进宫,负荆请罪,希望求得万历皇的原谅,他再三表示那些都是
以前的事情,他现在已痛改前非,只想安稳过日子就好。
万历皇终究念在手足之情上,原谅了菖王。
孔元彬本人,除了家产全数没收外,当然就是斩首示众,由陆绎亲自监督执行。
孔元彬上了刑场,还是对着陆绎恨恨地骂着。
“陆绎,我不会放过你的!你抢走了我的一切。”孔元彬对着陆毅说。
“孔元彬,我们各司其职,我从没想要抢过你的任何事情,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你自食
其果。”陆绎冷冷地看着孔元彬。
在孔元彬伏法之后的三个月,孔金山也被人发现了,自缢身亡在上山的某棵树上,看来
也是知道自己无处可躲,才会走上绝路。
养了半个多月,今夏的身子终于康复差不多了,陆绎已经允许她可以在内苑里散步著,
可一样,要有人陪着。
陆妘因此也天天回家陪着今夏。
今夏在床上躺了半个多月,觉得自己都快闷坏了,于是便在内苑里和陆妘练起剑来。
陆玄也带着杨妤在此时回家了,见到今夏已经和陆妘在练剑,兴致也起来了,加入了一
起对练的动作。
今夏见到是自己的大儿子,只扮了个鬼脸,给了陆妘一个眼神,母女两个联手一起对着
陆玄出招。
陆玄见自己的娘亲和妹妹一起出手,也只是一笑,不拿任何武器,空手赤拳的迎接挑战
。
几个回合之后,陆玄也适当的收起了招式。
“娘,妳身子刚好,别太贪玩了。”陆玄走到今夏的身旁,轻轻的揽著今夏的肩膀,“
今天觉得身子如何?”
“舒服多了,而且你爹终于同意让我出房门走走,我都快闷死了。”今夏笑着看着陆玄
。
这大儿子,也是处处表现出色,和陆绎神似的脸庞,根本就是陆绎的翻版。
“爹最小气了,最近都不让我进房间去看妳,害我多担心妳。”陆玄打算趁着陆绎不在
,多说一些陆绎的坏话。
“咳咳。”陆妘在一旁突然咳了两声。
“妘儿,妳不舒服吗?”今夏疑惑的看着陆妘。
她还浑然不觉自己的夫君正在她背后冒着火。
陆玄也感觉到背后一阵冷意,连忙把今夏轻轻的推到一旁,自己回头迎接陆绎袭来的一
掌。
“爹,你这是想谋杀孩儿啊!”陆玄一边对着陆绎的招式一边说。
“说过多少次,不要这样搂着你娘,你是听不懂吗?”陆绎对自己儿子也没在客气。
“爹,你这也太爱吃醋了吧!”陆玄也不甘示弱的说。
“她是我妻子,你想抱,抱你自个媳妇去。”陆绎边出招边说。
“她是我娘,做孩儿的,跟娘撒娇也很正常啊!”陆玄依然不怕死的继续回嘴。“我媳妇
儿我也是每天都抱着的。”
两个人手脚忙碌著,嘴也没闲下来。
“我说你们两个,有完没完啊!”今夏出声制止了,她瞪着已经停下手的父子俩。“你
们不无聊吗?”
“哼!”
“哼!”
父子俩彼此对望了一眼之后,各自哼了一声。
陆绎走到今夏的身旁,牵着今夏的手问著。“今天觉得怎样了?”
“我好多了啊,你再不让我出房门,我才真的会重病不起。”今夏撒娇的对着陆绎说。
“身子不好就该多休息啊!”陆绎宠溺的摸摸今夏的头。
“唉呦,我不要整天躺着啦!”今夏勾着陆绎的手,嘟著嘴说著。“以前也不知道是谁说
,生病要多动动才会好得快的。”
陆绎看看今夏的气色,的确好很多了。
“靛儿今天帮妳诊过脉了吗?”左右都没看到夏靛的身影。
“有啊,他说去补一些药材,晚点回来。”今夏点点头。“他说我都好了,可以出门去
走走了。”
“是吗?”陆绎怀疑的看着今夏。
“嗯…是啊。”今夏略带心虚地说著。
夏靛只说她恢复了很多,并没说她可以出门了。
“爹,我看娘整天在家,也是怪闷的,你带她去香山小屋那边静养几天吧!离家也近,万
一需要什么,讲一声我们就过去了。”杨妤在一旁看着一群人的互动,突然这样说了。
“是啊是啊,大人,我们去山上的小屋几天吧!”今夏赶紧也顺着话说。“我这媳妇真懂
我。”
“晚点等靛儿回来,确定妳身子可以出门了,我们就去。”陆绎听完之后,只这样说。
“娘,我做了些清淡的餐点,妳吃点吧!”杨妤柔柔的对着今夏说。
“好,我也饿了。”今夏听见有吃的,笑咪咪的点头。
夏靛说今夏可以适当的出门走走的时候,今夏开心的只差没飞起来。
也不管陆绎答应带她出门没,回头就自己整理包袱去了。
陆绎看着今夏蹦蹦跳跳往房间走的背影,无奈的笑了。
“靛儿,你娘的身子现在怎样?”陆绎问著夏靛。
“娘身子真的恢复的差不多了,让她出门走走也不错。”夏靛浅笑着说。“你再不让娘
出门,她真的会闷坏的。”
“有什么要注意的吗?”陆绎又问。
“还是一样啊,注意别感染风寒就好。我发现泡药草对娘的身子很有帮助,之后每隔一
段时间,就让娘泡一泡吧!”夏靛说着他的观察。
“嗯,这个就交给你准备了。”陆绎点点头。
“是。”夏靛也恭敬的说著。“对了,爹,你每隔半个月,用艾草帮娘熏烫丰隆、足三
里、三阴交、和神阙穴这几个穴位,可以帮助娘改善易寒的体质。”
夏靛边说,边指出穴位的所在,其中的神阙穴是位在肚脐下方,所以夏靛才让陆绎自己
动手。
“嗯,好。”陆绎边听边点头,其实人体的穴位他也都知道,只是夏靛不放心,所以特
别再指出来让陆绎确认。“靛儿,你在药王谷学习的怎样?”
“还不错,那边很多医药典籍都是外面没有的,我正好可以好好研究一番,姨婆和丈公
也教了我不少。”夏靛对于看到药王谷里面满满的医典可是乐翻了,他希望从中好好钻
研医术,除了帮助爹娘外,也能救助于人。
“好。”陆绎拍了拍夏靛的肩膀,露出满意的笑容。
夫妻两人共骑着一匹马来到香山的小屋,今夏已经迫不及待的赶快下马,进到小屋里了
。
桌上已经备好了热茶和一些餐点,今夏也忙不迭地又吃又喝。
“妳这是急什么,不是都带妳来了。”陆绎看着今夏的动作,直摇头。
“我怕你半路反悔,又不让我出门了。”今夏嘟著嘴说。
“妳身子没事,我就不会这样做。真是,当我是什么人了。”陆绎没好气地看了今夏一
眼。
“你是我的夫君啊!天底下最棒的人就是你了。”今夏塞了糕点进陆绎的嘴。
又倒了茶给陆绎喝。
“真好,我好久没闻到这些青草的味道了。”今夏走出小屋的门口,深了懒腰,坐在摇
椅上说。
“别玩疯了,都让妳来这边了,不用担心太多。”陆绎也又跟了出来。
“我们到处走走吧?”今夏举起了自己的手,示意陆绎牵着她。
陆绎当然是含笑点头的答应。
他先帮今夏批好披风,初秋的凉风对他来说不算什么,可今夏身子刚愈,他可不想又要
哄今夏吃药了。
“走吧!”他回头浅笑的看着今夏。
“嗯,好。”今夏也自然的走在了陆绎的身旁,开心的散步去了。
用过晚餐,也把自己都打理干净的两人,静静地躺在床上彼此凝视著。
“今天怎么一直看着我?”陆绎轻轻的摸著今夏的头发。
“你好看啊,怎么看都看不腻!”今夏则是摸着陆绎的脸庞。
“这话妳从以前就说到现在了。”陆绎拉着今夏的手。
“是真话啊,你是真的好好看。”今夏目不转睛的盯着这他百看不厌的脸孔。“你看看
玄儿和靛儿,长的和你多像。”
“妘儿像妳一样可爱。”陆绎也摸著今夏的眉眼鼻。
“那当然啊!三个孩子都是我们的宝贝。”今夏得意的笑了。
可同时,也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
“累了吗?”陆绎挪了一下姿势,让今夏更能靠在自己怀中。
两人每天都是要相拥而眠。
偶尔是今夏整个人被陆绎抱在怀中;也或是今夏背对着陆绎,但身子依然是靠在陆绎的
怀抱中,两人一定都是手牵着手,十指交握著。
“嗯,还好。”今夏揉了揉眼睛,可是很明显的眼皮已经略显沉重。
两人开始东聊一句,西聊一句的,今夏的眼皮也越来越沉重,几乎要闭上了。
“好了,睡了,晚安,我的夫人。”陆绎把今夏拥进自己怀里,同时也拉好被子。
“嗯,晚安,我的夫君。”今夏把自己的头靠在陆绎的肩上,声音已经细不可闻,再传
来的,已经是均匀的呼吸声了。
“傻丫头,有好梦喔!”陆绎笑了一下,轻轻的对着今夏说,吻了一下今夏的额头,自己
也闭上跟着一起睡了。
窗外的月光皎洁,星星也点点的闪耀着。
静静的夜空中,只闻淡淡的花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