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木三分,始觉分寸未够。
三分,就剩下三分。
“大汉将亡,谁不想在此占一席位。”“哪知道被取缔的,却是自己。”
“本以为百姓与我共同进退……”“哈哈,”
“想不到,城内最先反抗的,也是百姓。”
韩玄倚靠栏杆前自言自语,刘备从事马良在一旁看着。
“错信谗言,辛苦建立的名声,化为乌有。”韩玄感叹,底下一队人马经过,
“实在不应让百姓出战,真不该!”
“为免祸及百姓,将军之降,也显现了仁者之风。”马良说。
“枉韩某饱读史书,以仁,不足为啊……”韩玄继续说,
“杀我百姓者……”“却是百姓拥戴者……”
马上,刘备笑咪咪的向百姓拱手回礼,孔明则是扶著前面的阿斗跟随在后。
“玄信名仕,名仕骗我。”韩玄望着底下欣喜的百姓,
“本与刘备同类,却难相提并论。”
“将军确似我主,只是相差千里。”马良说,
“同为爱民,却不懂惜民。”“同为爱材,却不懂相人。”
“以为熟读史书,却忘了史书有毒。”“别忘了史书,乃胜者包庇罪行的废文。”
“咱们在长沙一直以来的工作……”
“就是要把将军变成袁术。”“那个被史书妖化的‘奸臣’。”
长沙内城外,文武百官相迎刘备。
“史书,也是兵书。”马良继续说,
“从皇帝出生荒诞吉兆,到乱臣展现非人兽性,皆有目的。”
亦只有真正的霸主,方能明白以史为鉴之真理。
而能踏进这领域的,不止霸主,
文武百官列队,却有个身穿铠甲的人影独自在后。
也包括肯撕下面具的真正能者。
那些,真正经历过风雨之人。
黄老爷子显露出落寞的神情。
所以霸主明白,
真真正正地明白。
一只手无视人墙,自顾自地穿了过去。
哪些是可用,
哪些是不可用。
刘备伸出左手摸著黄忠的头,黄忠闭着眼低下头拱手,
旁边的文武百官有些讶异。
取天下,是一门学问。
取人心,更是高深。
这就是被“朝廷”认定的第一反贼,屹立不倒的原因。
黄忠半跪,像是心悦诚服的认定刘备为主公。
“入木三分,入木三分!既然如此…”韩玄说,
“诸将,别再抵抗,应天之命吧。”
“……”后面韩玄的部属们无言看着他。
“你们……”韩玄纳闷为什么自己变成句点王。
“只有他们可以降。”马良说,“一个想吞三郡以入川的人,他是个怎样的人?”
“既是同道,何以容不下一人?”韩玄低头不解。
“皇叔乃大汉正宗,以恢复汉室为己任!”马良回,“其他的,全是袁术!”
“哈哈。”韩玄苦笑,一人悄悄走到他身后。
嚓 ─
马谡冷不防地拿刀狠狠刺穿韩玄背后。
所以要入西川,吞掉有同样志愿的同宗兄弟!
我想笑,却笑不出来。
“啪。”韩玄一边内心OS一边倒地。
松柏之下,其草不殖。
政治啊政治……凡人只看到表面,却不知内里是另一回事。
人生最大的悲哀,大概是走错了路。
本可同心讨贼,却变成自相残杀。
所以,他一早明白。
那狭小的圈子正在扩大。
文武百官低头拱手站成一排,等著刘备摸头。
污合之众也众。
那是手?那是爪?
没有人知道。
“啪。”
有人身直拨开刘备正要抚摸的手,那人便是魏延。
所以,总有人不认同。
展现了“骨气”。
但……他们要的是什么?
何故,仍在此?
两人对望,惺惺相惜(误)
其他人吃惊的看着,黄老爷更是瞪大了眼。
明主当然知道。
良将也知道。
大耳笑了一下,改拍魏延肩膀,魏延拱手。
人,就是要步向现实。
千年中原,哪有不杀人的君主!哪有不染血的将士!
只有换个地方,无奈地接受。
或许,他们没有走错。
因为,霸主之路,便是如此。
或许,是牺牲自己。
魏延转头,发现披风被人拉住,
原来是阿斗误以为自己是花童在拉新娘礼服(喂)
不仁不义之后,是一个希望。
那条路,总会到达,
到达忠臣要展现的……
一个理想国度。
阿斗深情望着魏延,同时一旁将士也相当紧张,
魏延闭眼蹲下,笑着让开心的阿斗摸脸,
孔明则是阻止了一旁要护主的将士。
入木三分,玄存在,原来……
只是见证三分天下的旁观者而已。
韩玄唸完旁白结束,再也倒地不起。
次回、孙家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