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正有一个机会。
而拦路的大敌,却是谁?
“快,是树下那批要的。”郊区野店的伙计吆喝着。
“脱围后,一路上减少,”其中一位坐在椅子的人说,“现下只剩数十员而已。”
“我探过附近守寨,似乎对咱有所防备。”
“而老爷泄行踪,我看不要轻举妄动,去到长沙再作打算吧。”
“明白。”黄忠说。
“老板,这里情况如何?”坐在黄忠旁边的落腮胡问。
“听说韩玄已退回主城,坚拒刘备。”野店老板回,
“外围城镇一时无主,乱成一片,”“打着军队旗帜的逃兵,更是疯狂抢掠。”
“大爷们可要趁现在多吃一点,”“接下来的路,可荒凉呢。”
“老爷,是小宋回来了。”远处一名手下说。
“眼花了吗?哪会是小宋。”另一人回,黄忠则是瞧了一眼骑马之人。
“黄老爷,总算找到你了。”马上该人说,
“听说老爷为刘备招降,特地来会你了。”
讲话那人,原来是经常被抱歉的文长兄。
“这里已经是刘备的了,不必客气。”黄忠说,“剩下你?”
“呼。”魏延叹了一口气,
“传闻主公死了,将士们走不到半路,就‘消失’了。”
“人说韩玄悬红杀你,不怕吗?”
“怕就不敢回长沙了。”黄忠反问,“那你呢?”
“客人请用茶。”野店老板端了一碗茶给魏延,魏延皱眉沉思。
“沿途眼见打砸抢烧,以往韩玄德政早不存在。”魏延说,
“老爷一旦回去,恐怕已非昔日长沙。”“现在你已是城中公敌,这样吧……”
“韩玄不仁,你也不义。”“想起来,咱俩本来就不属于这里。”
“或许,就应该换个地方。”
“想不到老弟这么没骨气。”黄忠反讥。
“老爷也知道,这场仗,根本没有意义。”魏延解释,
“本是同心讨曹贼,却变成自相残杀。”“打下去,受苦的只有百姓。”
“以果断见称的魏延,又发现了什么?”黄忠问。
“狭小的圈子,永远猎不到大东西。”魏延回,
“要干大事,就别介意什么‘污’合之众。”
“咱们早就双手沾血,也谈不上什么正人君子。”
“老爷,关羽军已在十里之外。”斥候快马回报。
“我看,要做,就要像这个家伙。”魏延说,
“纵使杀人如麻,将来死了,也会受世人封神列圣。”
“哈哈,如果这种神也有人拜,”黄忠哂笑,“那就是中原的悲哀啊。”
“那老爷最大的悲哀是什么?”魏延问。
“大概是,走错了路,”黄忠回,“还要被一个小子奚落吧。”
“路,往哪里走,将决定咱们的命运。”魏延继续施展劝降术,
“人,就是要步向现实。”“老爷爷,跟得上吗?”
“年迈步慢,来生再跟。”黄忠打断吟唱,“老板,结帐。”
“来生何时?”魏延低头,“死了,可什么也没有了。”
“老爷,怎不多吃一点?”老板走过来问。
突然,现场一片寂静,
店内的伙计宛如等待什么事般,站着望着。
“呼。”魏延看了一眼外头的景色再叹,“外行人啊……”
旁边的桌子上,坐在一旁的黄忠手下看起来似乎有些不对劲。
“老板,”魏延像是发现了什么笑着,“黄忠值多少?”
“什么?”老板看着魏延说。
啪 ──
碰 ──
魏延左手向后快手一掐,迅速施展锁喉功,
扣住老板脖子并压倒在案上;
力道之大,发出巨响惊动所有人。
“你…”黄忠说。
“客…客人,您这……”老板痛苦的说。
“卡。”“锵。”
一旁的伙计从柜子拔出刀剑,野店外一群人手持刀斧躲在草丛堆待命。
“是不是伏,老子一眼就看出了。”魏延说,“叫下面埋伏的人退下。”
“黄忠有价,但这悬红,你们挣不来的。”
“回去告诉韩玄,这个人,老子要定了!”
“茶里有麻药,再喝下去便没命。”
“嘎。”药效发作,黄忠低头。
“如果这是天意,黄忠命丧于此。”魏延说,“活了下来,将会是一个怎样的人?”
“如果人生只剩几何……”
“你是否敢跟上来?”“挑战老人家的公敌……”
“那块他妈的面子。”黄忠一脸落寞,魏延则是展现帅气的特写。
次回、老子引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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