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享] 翻译:法国的天主教革命

楼主: monarchist (ドン・キホーテちゃん)   2016-07-27 18:30:36
关于教会长女的现况,本文颇有参考价值,故我试着翻译。
英文底子不好加上急就章,有些地方译得含糊,大家凑合著看看。
http://www.catholicworldreport.com/Item/4385/frances_catholic_revolution.aspx
法国的天主教革命
2015年11月23日
虽然弥撒参加率近30年来急剧下降,法国今天正在目睹一个更加自信和动态正统的天主教
的崛起。
Dr. Samuel Gregg
今天,很多人谈到法国和宗教时,通常浮现在脑海中的影像是一个高度世俗化的社会,同
时有一股不断增长的伊斯兰存在:这包含普遍的宗教冷淡、享乐主义的伏尔泰主义者、持
续的反犹太主义、越来越多激进的穆斯林,以及不断激起圣战的有组织的恐怖主义。但是
,现在甚至一些世俗的法国记者也开始书写一种难以忽视的现象:增长中的有自信的天主
教,包含一种动态的正统,决心从教会内和外挑战现状,改变法国社会。
10月30日,法国主要的中间偏右报纸《费加洛报》标题是“法国天主教的无声革命”。报
导介绍了一批“新天主教徒”,开始参与国家的政治、文化和经济辩论。新天主教徒对于
对话的想法不是听完世俗知识分子说完后,一本正经地点头,而不敢说话以免得罪人。相
反地,年轻而敏锐的天主教徒已经超越了所谓“开放的天主教”,即梵二以后主导法国天
主教生活的理念。虽然新天主教徒很乐意听,但他们也想辩论,甚至批判占统治地位的世
俗观念。对于他们来说,讨论不是单行道。《费加洛报》形容这新世代的法国天主教徒“
什么也不怕”。
有形的、具有挑战性的存在
也许法国天主教巨变的最明显标志是La Manif pour tous。这股拥有上万法国公民的运动
在2012年出现,抗议改变法国的婚姻法。La Manif的成员横跨法国左右派。它还包括世俗
主义者、许多犹太人、一些穆斯林,甚至相当数量的同性恋者。然而,La Manif的基础和
领袖主要是天主教平信徒。虽然法国国会在2013年合法化同性婚姻,社会党政府随后在社
会政策领域变得更谨慎。毕竟,当一个运动可以定期动员上万人民上街抗议,法国政客回
顾历史,足以感到紧张。
自2012年以来,La Manif继续塑造公共辩论。这包括反对在教育中加入性别理论,以及领
养和试管婴儿相关法律的修改争议。在此过程中,许多主教和更多的年轻神父参与支持。
后者中许多人在Twitter和Padreblog这样广为阅读的社交媒体上活跃。在某些情况下,法
国新一代的神职人员,如Pierre-Hervé Grosjean, Pierre Amar, Guillaume Seguin,
Antoine Roland-Gosselin等人都变得比一些主教更有名。
另一方面,天主教评论员在世俗的媒体也越来越频繁出现。无论老少,Rémi Brague,
Madeleine de Jessey, Pierre Manent, Ludovine de La Rochère, Jean-Luc Marion,
Fabrice Hadjajd, Pascal-Emmanuel Gobry等人都积极参与世俗话题,从形而上学到经济
学。但他们也同样擅长鲜活有力地呈现天主教正统的见解。当然,政治正确继续窒息法国
文化生活。这种文化继续被左派支配,将其批评者一一戴上某某“恐惧症”的帽子。然而
重点是,公众视野中的天主教徒越来越不害怕这类帽子。这是一种法国世俗思想家不习惯
遇到的状况。
适应主义的失败
这一切都使得梵二以后的法国天主教形势显著变化。先不论Marcel Lefebvre总主教的追
随者[译按:即圣庇护十世司铎兄弟会]在法国仍然强大的事实,许多法国天主教徒转向左
派,尤其是神职人员。这导致,例如,强调天主教和马克思主义的对话,并削弱了对堕胎
法的反对。这种趋势导致一些普世教会内最糟糕的进步主义实验,无论是在礼仪、牧灵或
是如何接近现代世界。许多神父还俗,甚至担任著名杂志Études的编辑的耶稣会士完全
离开教会。
并非无人对抗这些发展。许多梵二中最有影响力的法国神学家大力争论,主要有耶稣会士
Jean Daniélou枢机、耶稣会士Henri de Lubac枢机及Louis Bouyer,以及Communio杂志
法语版的作者群。对于保卫梵二的实际(而不是虚构的)教导,有的付出了相当的代价。
这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例如Lubac和Daniélou基本上都被修会给边缘化。
到70年代后期,事情已经堕落到如此地步,从而著名耶稣会士哲学家Gaston Fessard(他
曾积极参加法国抵抗运动,在1940年代著文警告法国反对纳粹主义、共产主义和反犹太主
义)决定发声。在他死后出版的著作《法国教会,注意不要丧失信德!》(1979年),
Fessard礼貌但有系统地抨击1970年代法国主教团的社会声明。他表示,这些文件反映了
对法国左派意识形态的天真,以及倾向把信仰附会到社会主义甚至马克思主义。这本书的
影响,以及它被Fessard这样高度的人写出的事实,突显法国天主教如何向随波逐流的方
向坍塌。
先知枢机
正是这种“无力的天主教”的气氛中,一个绰号叫推土机的人出任奥尔良主教,然后在
1981年任巴黎总主教。已故的Jean-Marie Lustiger被传记作者称为“先知枢机”,他是
个毫不典型的人。他的父母是世俗犹太人,其中一人死在奥斯威辛集中营。他在二战时期
青春期时皈依天主教,战后进入神学院。他先后任职于索邦大学黎塞留中心以及巴黎郊区
的堂区,Lustiger的活力吸引了人们的注意,包括圣若望保禄二世。他注意到Lustiger的
波兰籍犹太人血统。更广泛地,若望保禄一直在寻找能改变陷于适应主义的法国天主教的
人。教宗1980年首次访法时,尖锐地问:“法兰西,教会的长女,妳忠实于妳领洗时的承
诺吗?”。
出任巴黎总主教后,Lustiger并没有停止颠覆。他成立神学院和新的学校,创办天主教电
台及电视台,积极与世俗思想家对话。Lustiger枢机提出了天主教徒与法国社会互动的不
同方式。他批判进步主义和Lefebvrism[译按:即圣庇护十世司铎兄弟会](他认为这是同
一个问题的两个方面),他的方式来自若望保禄二世和本笃十六世:不倒退到梵二以前,
但也清楚地认知现代性的扭曲。
也许最重要的是,Lustiger吸引了大量圣召。通常被称为Lustiger世代,许多神父都在教
区表现出明显的Lustiger式风格。这和法国主教团害怕得罪人的精神状态截然不同,后者
的形象就像1970年代读了太多卡尔拉内。
在一个层面上,Lustiger的方法包括较量并超越世俗学院的论证能力,不怕让虔诚的平信
徒主动行事,也不在乎绕过吸干生命的教会官僚制,后者好比当代德国天主教:富裕,但
剩下空壳。
不出所料,Lustiger的策略使他不受其他一些主教的欢迎,他们有些怕惹事,有些则相信
符合世俗预期就能让人们回到在基督内的生活。然而,很难否认Lustiger的成果:更多的
圣召、活跃的教区、动态的社群,和最重要的,天主教在一个世俗共和国内的可见存在。
在Lustiger模式的教区内,任何人都不会误以为教会只是另一个非政府组织,或类似瑞士
、德国和比利时天主教的濒死状态。
新主教、新平信徒、新生活
那么,谁是Lustiger之后继续撼动法国天主教的人?首先,是巴黎枢机主教André
Vingt-Trois,被视为Lustiger精神上的儿子,他以较温和的方式推行他前任的计划,但
继续使巴黎总教区活跃。Vingt-Trois的行事风格是行动果决、但态度温文。
另一辆推土机是里昂的Philippe Barbarin枢机。他才华横溢,不仅是索邦大学的研究生
,也是马拉松选手,曾在马达加斯加传教。无论是他的布道、电视露面还是为突显基督徒
受迫害而访问中东,Barbarin都充满力量。另一个主教的新类型是弗雷瑞斯土伦的
Dominque Rey主教。他拥有经济学博士学位,曾任职财政部,有良好升迁前景,直到他进
入神学院。除了圣召,许多平信徒运动也在他的教区蓬勃发展。同样,Rey在2005年创办
的智库Observatoire sociopolitique de Fréjus-Toulon所开设的夏季大学已成为许多
法国学生必去的地方。
另一位值得关注的主教是阿雅克肖的Olivier de Germay,他毕业于圣西尔军校,曾在法
国的精英伞兵团中担任军官,派驻过查德、中非及伊拉克,他曾警告法国政客以国家力量
改造社会的危险。另外值得强调的是巴黎总教区辅理主教Éric de Beaufort-Moulin,拥
有政治学和经济学学位。他是著名教育工作者,也曾著书阐扬de Lubac的思想。
巴约讷的主教Marc Aillet也常出现于公众目光中。他有古典学的背景,亦曾学医,之后
成为一位重要的道德神学家和礼仪学家。同样重要的是法国的军中主教Luc Revel,他是
巴黎综合理工学院的菁英毕业生,在关于战争和伊斯兰恐怖主义的讨论中,Revel注入了
一定程度的道德严重性,和西欧天主教典型的一厢情愿和隐秘的和平主义形成鲜明反差。
我怀疑这些拥有不同才华和背景的人们会被主教会议的人数所淹没。绝不夸张地说,这些
主教表现出一种不羁的性格。概括地讲,这意味着他们不被世俗的法国给震慑(不只是因
为他们知道它和它的问题,由内而外),也不被后梵二世代的流行所改变。他们免于教权
主义的疾病,愉快地鼓励平信徒从事福传。总之,这些主教们强烈关注教会的核心使命:
福传,并寻找创造性的方式以进行福传。这是许多年轻法国神父仿效的榜样。毫不奇怪,
他们的堂区和团体吸引人们,包括皈依和圣召。
然后便是社会性的运动。敏锐的法国天主教徒间有一个标准的笑话是,虽然很多人和教区
只有松散联系,但每个人都属于某些运动。这些团体如Communauté de l'Emmanuel,
Communauté du Chemin Neuf, Foyers de Charité, La Famille St-Jean, Communaut
é Saint-Martin起源于法语世界并蓬勃开展。这些运动有着灵恩运动的根基,已经产生
了许多的圣召。它们还使大量平信徒在世界内而非在世界外活出高强度的天主教生活。再
一次,这和德国、瑞士和比利时的沮丧状态形成强烈对比。
很长的路要走
当然,我们得考虑其前景。数字上:法国总人口的约56%领洗为天主教徒,但每周望弥撒
的天主教徒只有总人口的6%左右;另外15%则是偶尔前往。总之,在6600万法国公民之
中,这两个群体合计1300万。所有这些数字和30年前相比都大幅下滑。
许多法国农村的教会越来越缺乏教友,这始于第一次世界大战后的都市化。虽然如此,但
法国天主教的一位观察家写道,1980年代起“我们正目击左派基督徒的消失。”许多老年
神职人员坚持适应主义心态。法国也有许多神学家似乎急于清空一切超越非论断主义道德
内容的天主教信仰(当然,除了环境和经济问题)。就像西方其他地方,那些选择了社会
和政治行动主义的修会正面临灭绝。
总之,有相当大量的被两位社会学家称为“天主教僵尸”的势力存在于当今的法国。另一
方面,新天主教徒则存在着过份涉入政治的风险。这是一个长期的诱惑,而且结局很少对
教会有益。
尽管如此,《费加洛报》记者注意到,法国天主教的动力仍在新天主教徒这一边。这不只
是由于另一边的失败。在许多圈子里,天主教再度变潮。如果你在巴黎参加主日弥撒,很
难不注意到中产阶级和工薪阶级人数的增长,而且如Pascal-Emmanuel Gobry指出,很多
是带着孩子的年轻夫妻。同样地,在2014年若望保禄二世和若望二十三世封圣时,
Michael Matheson Miller报导,许多人震惊法国参与者的数量,他们挥舞著旗帜,热情
歌唱。
近年来,我们听到很多人说教会就像一座野战医院。的确,法国教会帮助了许多犬儒主义
文化、经济国家主义、自我厌恶和享乐主义的受害者,这些是法国1968年5月世代的遗产
。新的天主教徒也承认没有人应该永远待在野战医院里。他们也没有兴趣肯定平庸。相反
,他们选择本笃十六世建议的,西欧天主教徒在可见将来应扮演的角色:创造性的少数,
富有想像力地从正统天主教的角度来从事文化,以吸引社会更接近真理,而不是温顺地在
各种世俗进步议程中充当小角色。
戴高乐曾说:法国是一个拥有天主教心脏的世俗共和国。这天主教的灵魂在完全跳动之前
有一条很长很长的路要走。也不能低估世俗进步主义和虚无主义的伊斯兰主义暴行这两大
障碍。然而感谢新天主教徒们,教会的长女很可能走下手术台。从那里,唯一的道路就来
到了。
更不用说革命已经开始。
作者: unix2007 (Unix)   2016-07-27 18:44:00
文章很丰富还没细读感谢您特地花时间翻译真的长了很多知识例如弥撒人数只有人口5%6%看来台湾教会可以不用太小看自己真的希望可以顺利的发展圣召来自平信徒的确是相辅相成的推荐一定要认真阅读的好文章再次感谢译者的付出
作者: Pietro (☞金肃πετροσ)   2016-07-28 00:17:00
物极必反 当自由主义曲解梵二之时 新一代的教会则开始重拾遗漏的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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