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音] 卢云-寻回“蒙爱的”生命

楼主: GodTaipei (上帝)   2014-04-07 14:49:52
卢云-寻回“蒙爱的”生命
一.前言
卢云的生平,笔者将之分为四个阶段,第一,1932-1957神父之路;第二,1957-1971受造
之路;第三,1971-1985学术之路;第四,1985-1996黎明之路;笔者本篇报告重心是放在
卢云生命中的特质,所以在本论里,将不介绍他的生平,而将之放在附录,请自行参阅。
笔者研究卢云生命的历程后,将之主题定为“寻回“蒙爱的”生命”,一般大部分的人都
会将之定为“回家”,因为这是卢云他自己所体会到,并且在他的作品里提及的,但笔者
却认为,其实卢云在生命的历程里,会深切地感受到想“回家”的原因,是他的生命长期
处在一个极需被爱的状态中,因此,他深深地需要一份被深爱的感受,需要一份被爱的归
属感,而这份“蒙爱的”归属感,直到他人生的后期才慢慢在黎明之家里找回来。现在让
我们一起来体会,卢云寻回“蒙爱的”的人生吧!
二.本论
“我很直截了当地告诉你,虽然作为“蒙神所爱的”的经历从不曾在我的生命中完全消失
,但是,我从来没把它当成是我的核心真理。我一直在它的周围打着大大小小的圈子,寻
找某些人或是去肯定我的蒙神所爱。我好像一直拒绝聆听我心灵深处的呼声:‘你是我的
爱子,我所喜悦的。’那声音一直都存在,但是我好像更渴望去听其他更大的声音说:‘
证明你所有价值,做一些有用的事,更明显的,或更有能力的,这样你就能得到你想得到
的爱。’?[1]
以上这段话直接的透露出,卢云他的生命历程,他期待自己是一个蒙爱者,虽然他从耶稣
受洗的故事中,领受到自己是蒙神所爱的真理,但许多时候,他还是期待能蒙人所爱,蒙
更多、更多人所爱。
幼年时,他常问父母:“你爱我吗??。他不断地问这个问题?使他的父母不胜其烦。虽
然他们数百次向他保证,可是他却从不完全满足,而继续不断地问同样的问题。多年后,
他终于意识到,自己所想要的答复,并非他们所能给予的。卢云想他们给他永远的爱。这
就是症结所在,因为他的问题“你爱我吗??经常是和另一个问题“我会死吗??一起问的
。他一定在那个时候感到,如果我的父母可以全心、无限、无条件地爱我的话,我就永远
不会死了。因此,他不断地把这个问题问他的父母?[2]在卢云晚年时,他的母亲向他道
歉,因为她曾经为了要破除孩童的强烈意愿,而严守一套要强制孩子食物及身体触摸的育
儿理论。使得他在孩童时自己常常挨饿和需要他人的肯定。[3]
就是如此,卢云在童年里使他感受到,他需要很努力才能被爱,这使他的生命历程,进入
一个寻回“蒙爱的”过程。
有一声音,那不可思议的声音说:“你是我的爱子?我喜悦你。”那声音在约旦河响起,
耶稣听见,并相信自己是神的爱子,蒙神喜悦。耶稣是蒙爱的,甚至能在魔鬼前活出祂蒙
爱的生命。邪灵对祂说:“证明你是蒙爱的吧?去把石头变为饼?你就是蒙爱的。证明你
是蒙爱的吧,去干点嘱目的事,自圣殿跃下,叫神的天使把你救起。你必成为新闻和电视
的主角?到时所有人都能看见你是如何了不起!证明你是蒙爱的吧?去得着权势和影响力
,让你能控制环境。”但耶稣回答说:“我无须证实什么。我是蒙爱的,因为我在约旦河
听见那声音。”虽然卢云曾领受这些说话:‘你是我的爱子,你是我的爱子。’,且知道
自己是蒙爱的[4],但对他来说,蒙爱并不是件容易的事,他无法像耶稣一样,深信那从
天而来的声音,他还是被很多世界的声音所吸引著、牵引者。
卢云在他母亲死后,曾将《念》的稿件寄给父亲,但却收不到任何回复、感谢或肯定,这
使他万分痛苦。他的父亲劳伦特(Laurent)是一位在奈梅亨大学(University of
Nijmegen)任教税务法的教授。他雄心万丈、满有成就,但却不轻易赞赏或肯定别人。[5]
就是如此,卢云其实在自己年轻的成长过程里,父母所能给予他是“蒙爱的”的肯定,是
极其有限的。
所以虽然卢云他在耶鲁大学取得终身教席,并在哈佛大学神学院当教授。不过这些学术上
的成就却不能为他带来归属感,带来这“蒙爱的”的身份的肯定。
反而学术生涯差点使他陷入灵性危机,在那里面对“失去自己灵魂的危险”。他这样写道
:在那些年间,我明白到新教徒也像天主教徒一样属于教会;印度教徒、佛教徒和伊斯兰
教徒也像基督徒一样相信神;异教徒也可以像信徒一样彼此相爱;人类的心灵是多面性的
;神学、心理学和社会学在很多方面都是有关连的;女性也确实蒙召担任牧职;同性恋人
士在基督教团体中有独特的职事;贫穷人是教会的核心;神的灵随着自己的心意吹动。从
前我活在一个让我受到保护的花园里,但这一切发现逐渐将围绕在花园四周的篱笆拆毁,
令我很深刻地醒觉到,神与属神的人所立的约是包括每一个人的。对我个人来说,在那些
年间是追寻、提问及痛苦的日子,是极其孤独的日子,而且有时更感到很疑惑和迷惘。我
年轻时所认识的耶稣已经死了。我正垂头丧气地走向以马仵斯,开始听到一位在途中加入
,和我作伴的人的声音。[6]
在《Here and Now》这本书里,卢云提到,“我们一生中最悲哀的事,就是忘记自己是谁
?并且浪费许多时间和精力去证明不需证明的东西。我们是神所爱的儿女,但不是因为我
们证明自己值得为神所爱,而是神白白地拣选了我们。我们很难与我们的真我连结,因为
那些想攫取我们的金钱、时间、精神的人,从我们的不安全感和恐惧所获得的,较从我们
的内在自由中多。
故此,我们需要操练不断在真理上生活和抗拒外界的诱惑。不论我们是在什么地方,总会
听到某些声音,催促着我们说:‘到这儿来、到那儿去、买这个、买那个、认识他、还有
她、别错过这个、别错过那个等等。’这些声音不断地把那在我们心中柔声说‘你是我所
爱的,我喜悦你’的声音淹没。”[7]
这段话点出,卢云自己的经验,他一直在“蒙神所爱的”这身份的周围打转着,致使他不
断地寻找某些人或事去肯定他的蒙神所爱。在他的学术上的成就,更是如此的感受,他在
大学里教授灵修的课程,教导人如何祈祷,如何寻求神,可是自己的灵修生活,却在愈来
愈烦忙的工作中,消弭殆尽,教导别人如何祈祷,可是自己却无力祈祷,这是他深刻的体
会。这样的打转让他终于辞去学院教职的工作,去到贫穷人之中,寻找“蒙神所爱的”这
身份的归属感。
在《奉耶稣的名》这本书里,卢云反省自己的学术生涯这么说道:“度过了二十年的学院
生活,教授教养心理学、牧养神学、基督徒灵修学,我开始受到一种内心的威胁。我已五
十岁了,发现自己的岁数不大可能再次倍增,我要面对一条很简单的问题:‘我年纪愈大
,是否愈接近耶稣?’当了牧者二十五年了,发觉自己的祷告生活很差,现实生活似乎又
疏离人群,满脑子都是急待解决的问题。每一个人都说我真的做得很好,可是我内心却有
声音告诉我?我的成就使我的灵魂陷入险境。于是我开始问自己?缺少默观式的祈祷、寂
寞、经常忙于处理要事,是否显示神的灵被压住了,我实在模糊不清。除了说笑以外,我
虽然从来没有提过地狱,可是当我有一天醒来,却发现自己活在黑暗的地方,那时心理学
上的‘透支’正好是‘心灵死亡’一个很贴切的代名词。”[8]
与此同时,他不断的祷告说:“主,求你指示我要去的地方,我必定跟随你,但请你清楚
地告诉我,不要含糊!?神真的如此应允了他。服事弱智人士的方舟团体创办人是范尼云
,神对他说:“去,与心灵贫乏的人同住,他们会医治你。”这个召唤对他也十分清楚明
确,他别无选择,只好遵从。所以他从哈佛大学去到了方舟团体;由最崇高、最显赫、想
要统治全世界的地方,来到这一辈只懂片言只字、社会认为是边缘的人当中。”[9]就是
这明确的呼召,使他去到一个给予智障人士一个家的团体,黎明之家。纵使他经常出门,
但黎明之家却成为他在晚年时的一个心灵的家。
在《浪子回头》里,卢云谈及在灵性生命里,回家的体验,“他受到林布兰名画《浪子回
头》的启发,去了位于圣彼得堡(St.Petersburg)列宁格勒(Leningrad)的爱尔米塔什
(Hermitage)博物馆观赏其真?。他在巨大的油画前坐了数天,不断地思索。当他望着油画
时,他意识到一种灵性生命里的邀约,邀请他去投入画中的世界。他看见那个充满怜悯的
父亲把那个鸟倦知还的儿子拥近心房,他知道真正的家只能在那神圣的拥抱中找到。在那
处,一个浪荡漂泊的灵魂能够听见从永恒之爱拥出来的心跳声,它在指引着你。?[10]
长期的执教生涯,密切参与中南美时事,投身各种运动,离家遥远,遇见形形色色的人,
到头来使他流离疲惫。看见画中父亲如此温柔地触摸小儿子的肩头,拥他靠近心怀,使他
深深觉得自己就是那个迷失的儿子,想要回家,被拥入怀里一样。长久以来,他以为自己
就是返家路上的小儿子,期待父亲迎迓的那一刻。[11]不过,有天晚上,卢云与一位挚友
葛维耿谈起林布兰的画,维耿若有所思地看着他说:“我觉得你更像大儿子。?他从没有
认为自己是大儿子,但是葛维耿的一句话使他意识到,确实在家中自己排行老大,就凭此
简单的事实,他觉悟到自己一直过著肩负责任的生活。从六岁起,他就想作神父,从未改
变过心意。出生、坚信、洗礼、按立,都在同一间教会,向来顺从父母、老师、主教,还
有神,从没有跷家、浪费金钱时间或追求感官享受,也没有迷失于“淫荡醉酒”,一生都
是负责、守成、顾家。即使如此,其实他跟小儿子一样迷失,突然,他看出自己的嫉妒、
怒气、多疑、固执、阴郁等,不易察觉的自义,他发现自己多么地会抱怨;思想、感受中
夹杂了何其多的憎恨。他确实是大儿子,虽然毕生“留在家?,却与小儿子一样迷失。
[12]
其实这两个生命阶段,正好反映出卢云对于“蒙爱的”生命之追寻。他像小儿子一样想要
成为“蒙爱的”而离开家去寻找自己的成就,期待自己的成就能使他被爱,使自己蒙爱的
身份更被肯定与接纳;但,这样的过程却使他深深的迷失自我,而想回家;透过画中父亲
那慈爱温暖的手,使他再次明白,他是“蒙爱的”,他不需要在这世上有何成就,就得以
被天父深深的爱着。然而,在另一方面,他又像大儿子一样,他不曾离开父家,他一直是
“蒙爱的”,不过却也因此,他感受不到这“蒙爱的”身份,他的成就是那么平顺、稳定
、且高超的,使他看不见自己其实只需要“蒙神所爱的”的肯定,而非那些成就。
不过,卢云受召却不是要成为小儿子,也不是要成为大儿子,而是要成为父亲。当卢云庆
祝自己按立神父三十周年后的几个月,他逐渐落入极黑暗的内心世界,体验了内心无边的
痛,甚至到了不堪留在所属团体的地步。
此时,他去到了加拿大西部一个特拉普派的修道院隐居,他的另一位挚友莫诗丽去看他,
谈起“浪子回头?,她说:“不管你是大儿子或小儿子,你受召是要成为父亲。?,又说:
“你一辈子在找朋友;从我认识你,你就不停地寻找人的关爱;你对一大堆事情有兴趣;
你四处找人注意、赏识、肯定你,该是发挥你真正使命的时候了──作一个父亲;迎接子
女回家,不质问他们任何问题,不求任何回报。看看画里的父亲,就会知道你受召的位分
是什么。在‘黎明之家’,我们以及你周遭的人,大多数不需要你作好朋友,甚至不需要
你作友善的弟兄,我们需要你作父亲,发挥真爱的权柄。?[13]没错,卢云的挚友指明了
他的受召,他必须成为使人们知道他们是“蒙神所爱的”,他不能再一直停留在寻找那“
蒙神所爱的”的过程了。
卢云自己写道:‘属灵生命是一个恒常性的选择。其中一个更重要的选择是:选择跟哪些
人发展亲密的关系。’他发现在志愿团体中最能对自己是被爱这个事实,作出勇敢的选择
和宣认。他在黎明之家度过了人生最后的岁月,那是艰辛的医治过程。在那里,他发现是
时候要改变他对自我的了解。他不再是那个漂泊的浪子,亦不是那个充满苦涩的长兄:取
而代之,他最后的召命是要成为那个敞开双手的父亲:一个会为那些漂泊并寻家良久的人
,送上一颗款待的心和宽大的拥抱。[14]
卢云在加入方舟团体后,有一次受托要去照顾一位十四岁严重伤残的男孩子,那天路已被
大雪冰封,他只能走路去,虽然不远,但却因为气候恶劣使他无法在约定的时间到达,他
在路上寻求搭便车的帮助,但却得不到任何友善的回应,正当他心里在为这些事埋怨时,
他被一辆客货车的后照镜撞倒,结果进了医院。[15]他躺在轮?上感到很不舒服,但见身
体表面没有大伤,以为可以回家去。当医生检查后,很友善却也很清楚地告诉他:“你有
严重的内出血,也许时日无多。我们会为你动手术,但未必会成功。?忽然间一切都改变
了,死亡真正与他共处一室。那时他意识到自己也许将死了,觉得很震惊,很多念头在脑
海中翻腾。他从未有过这样的感受;在迷惘和震惊中,竟然可以冷静,感到安宁,而且感
到自己被神拥抱,神再次向他保证,并柔和地告诉我:“不要怕,你很安全。我要带你回
家。你属于我,我也属于你。”[16]他感受到出奇地平安。
当晚手术完成后,他在深切治疗病房醒过来?却感到非常沮丧。他问自己:“我在这里做
什么?为何我仍然活着?”他不断思索以往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慢慢地,他明白这也
许是有生以来头一趟不是以惊恐的眼光,而是以爱的眼光去思想死亡。不知怎地,就在那
一瞬间,他认识了神,感受到神无条件地爱他,而他也经历到自己成了有爱的人。[17]这
在这么一次的意外,使卢云深刻地体会到自己是“蒙爱的”。
事实上,影响卢云寻回“蒙爱的”生命最深的是亚当,亚当是卢云去到黎明之家照顾的第
一个人。虽然亚当无法对他说话,行动也完全需要依赖他者的帮助,但他的生命却为让卢
云确信自己“蒙神所爱的”身份。亚当是他的朋友,更是他的老师以及向导;他不能深入
思考,清楚地表达思想概念;他不能给予实质的指引或意见;但因他如此无能的生命,却
让卢云从他的生命看见永活基督的形象。卢云这么写道:“他这样脆弱,却竟然成了我强
大的支持,帮助我宣告基督的丰富;他不能明确地认出我,却可以透过我,帮助其他人在
生命中认出神。”就是如此无助的生命,反而让卢云确切地找回了“蒙爱的”生命,亚当
不能做任何的事,但他是“蒙神所爱的”,他不需要任何的成就,他已经被爱,就是这样
深刻的生命,让卢云找到那份被爱的归属感。[18]
卢云在一九九四年写的笔记中,总结自己生命这个阶段,过去八年在方舟团体的生活,认
为那经验犹如回到家里:
我加入多伦多的方舟团体黎明之家时,正在寻找一个新的家。我知道那不可能像我已经离
开了的那个家一样,但我仍然不知道那个新的家是什么样子的。过去八年,我与智障人士
以及他们的助理一同生活,他们来自不同宗教、不同背景、不同群体,有不同的生活方式
,我和他们过着紧密的团体生活,使我的心开始燃烧起来,我开始以一个全新的方式看见
耶稣的同在。在这些日子,我经历了很多孤单、很多迷惘、很多不安,但我是在与贫乏的
人一起生活时经历这些哀伤的。
他们的简朴和开放给我一个空间,而这个空间渐渐变成了一个新的家。从我开始在这个团
体生活以来,我的属灵旅程变得深入了很多,其广阔程度是我现在仍然未能完全掌握的。
但我知道,与这个团体的人一起生活,是一个呼召,要我以我从前完全做不到的方式为神
作见证。[19]
三.结论
卢云与他的父亲都是到了人生晚期才开始明白,彼此都是一个追求着不能给予他们终极满
足的事物的人。“卢云六十四岁时逝世,他九十四岁的父亲写道:‘我对亨利的成就引以
为傲。他由荷兰去美国的时候,他一无所有:没有金钱、没有朋友、什么也没有。当他有
钱的时候,他都给了别人。他是一个很忠心的儿子,但也十分人性化。我十分想念他。他
总是不停地写作、探访。他有着很多母亲的影子,很热心、不停地工作。’”[20]
卢云的生命就是那么真实的面对自己内在的问题,事实上,他极需被爱,而在他人生的前
大半,他都很努力的在寻求人的肯定,而他也做到了,他的成就是人所羡慕的,但这却无
法满足他内心极需被爱的需要。直到他决定加入方舟团体后,他才开始渐渐的找回这份早
已被神所爱的身份,真切地寻回那被爱的归属感,寻回那“蒙爱的”生命。
四.心得
其实很多时候,我们的处境就像卢云一样,我们真正需要的是去倾听内在那深爱我们的声
音,“你是我所爱的,我喜悦你”,这样温柔且安慰的声音才是我们真正需要去听,且深
信的。只是我们的生活周遭充斥着太多吵杂的声音,那些声音一直在驱使着我们去做一些
事,去做一些能被瞩目、被肯定的事,告诉着我们如此才能是“蒙爱的”。不过,卢云用
他的生命告诉我们,不,不需要,“蒙神所爱的”那就足够了,那才是最真实的。
五.参考书目
1. 杨腓力(Philip Yancey)。《灵魂幸存者》(Soul Survivor)。许立中译。香港:
学生福音团契,2002。
2. 卢云(Henri Nouwen)著。《和平路上》(The Road of Peace)。陈永财译。香港
:基道,2002。
3. 丽贝卡(Rebecca Laird)、迈克尔(Michael J. Christensen)。《心之所系》
(The Heart of Henri Nouwen)。魏诗韵译。香港:基道,2006。
4. 卢云(Henri Nouwen)著。《活出有爱的生命》(Life of the Beloved)。新加坡
基督长老会真理堂译。香港:基道,2005。
5. 卢云(Henri Nouwen)著。《浪子回头》(The Return of the Prodigal Son)。徐
成德译。台北:校园,1997。
6. 卢云(Henri Nouwen)著。《镜外》(Beyond The Mirror)。罗燕明译。香港:基
道,1999。
7. 卢云(Henri Nouwen)著。《寻找回家路》(Finding My Way Home)。刘秀怡译。
香港:基道,2004。
8. 卢云(Henri Nouwen)著。《亚当》(Adam)。陈永财译。香港:基道,2001。
9. 卢云(Henri Nouwen)著。《奉耶稣的名》(In the Name of Jesus)。李露明译。
香港:基道,1993。
六.附录-生平概要[21]
亨利于 一九三二年一月二十四日 在荷兰奈凯尔克(Nijerk)出生,家里有五兄弟姊妹,他
是长子。[22]童年时曾和家人躲避纳粹党。[23]
一九四四年,他开始在Bussum接受中学教育;战后举家迁往Hague,在圣类思书院
(Aloysius College)完成中学。
一九五O年,他献身接受天主教会神哲学训练,先是在Apeldoorn的初级学院(minor
seminary)一年;然后到Rijsenburg的Utrecht枢机主教教区神哲学院,接受两年哲学和四
年神学的学习。
一九五七年七月二十一日接受按立,成为隶属荷兰乌德勒支(Utrechd)大主教区的神父。
[24]
一九五七年至一九六四年,亨利在荷兰奈梅亨公教大学(Catholic University of
Nijmegen) 学习心理学。
一九六四年,他搬到美国,在堪萨斯州(Kansas)托皮卡(Topeka)的门宁格专科诊所
(Menninger Clinic)学习了两年精神病学和宗教学。
一九六六年至一九六八年,他在印弟安纳(Indiana)圣母院大学(University of Notre
Dame)心理学系作客 席 教授。
一九六八年至一九七O年,他在阿姆斯特丹教牧学院(Pastoral Institute in Amsterdam)
任职,并于乌德勒支的公教神学院(Catholic Theological Institute)任教。
一九七O年至一九七一年,他完成在奈梅亨大学的神学博士学位研究工作,在一九七一年
九月取得博士学位。接着的十年,他在康涅狄格(Connecticud 纽黑文(New Haven)的耶鲁
大学神学院担 任神学 教授,教授的科目包括圣工与灵修神学的关系、基督教灵修神学史
、梵高(Vincent van Gogh)的事工、梅顿的生平与作品和祷告等。
亨利的写作生涯始于一九六O年代末期,在圣母院大学一次教牧会议发表演说后
。《全国天主教通讯》(The National Catholic Reporter)刊登了他的演说。这篇文章引
起广泛兴趣,很快便结集成他的第一本书《爱中契合》(Intimacy),在一九六九年出版。
其后出版的四十本书纪录了他热切寻求神及强烈希望帮助别人找到通往神家的途径之心愿
。他最初出版的一系列书籍,包括:《负伤的治疗者》(The Wounded Healer)、《建立生
命的职事》(Creative Ministry)、《亲爱主,牵我手》(With Open Hands)、《始于宁谊
处》(Out of Solitude)、《从幻想到祈祷》(Reaching Out)都集中在将圣职与灵修神学
结合起来这个课题上。
一九七四年,亨利在纽约皮法特(Piffard)属特拉普派的箴力斯修道院(Abbey of the
Genesee)住了七个月。后来他在《箴力斯日记》(he Genesee Diary)这本书中记录了在那
里的经历。
一九七六年六至七月期间,当他在明尼苏达(Minnesota)的合一学院(Ecumenical
Institute)任职研究员时,过了三十天静修生活,进行圣伊格那丢(Saint Ignatius)的属
灵操练。退修期间,他开始思想,自己究竟应该在耶鲁大学逗留多久。他从没有打算在那
里待十年那么长,而且在那里他一直都感到不自在。[25]
一九七八年,他先后在罗马的格列高利大学(Gregorian University)和北美洲学院
(North American College)担任驻校学者。一九七九年,他第二次到钱力斯修道院,在那
里居住了半年。七O年代末至八O年代初期间,他发现自己的召命可能是服事拉丁美洲的贫
穷人。于是他辞去耶鲁大学的教席,到了南美洲。
一九八一年一月至一九八二年三月期间,他先在玻利维亚(Bolivia)学习西班牙语,然后
到祕鲁(Peru)尝试过新生活。但那并不是他的召命。三月,他回到美国,并立即到箴力斯
修道院,作第三次静修,并将他在拉丁美洲追寻他的召命期间的日记出版,成为《感谢》
(Gracias!) 这本书。依照解放神学家古斯塔夫.古铁雷斯(Gustavo Gutierrez)的建议
,他决定进行“逆向宣教”(“reverse mission”),从第三世界解放神学的角度,向第
一世界的北美洲传福音。但那时他仍然不知道应该到哪里实践这使命。
此时,哈佛大学神学院(Harvard Divinity School)邀请亨利到那里任教,他决定尝试到
那里,并提出一个条件,每学年只授课一个学期。一九八三年的春季学期,他搬到马萨诸
塞州(Massachusetts)的剑桥(Cambridge),在那里一直逗留至一九八五年夏季。[26]
一九八三年夏季,在重访祕鲁再次作长期逗留途中,他飞到墨西哥(Mexico)。墨西哥一位
神父力劝他改变行程,到尼加拉瓜,他临时决定到那里逗留两天,结果却在那里生活了超
过一个月。在洪都拉斯(Honduras)边境加入了“和平见证人”(Witness for Peace)代表
团后,他深深感到有责任返回美国,号召基督教团体反对列根(Reagan)政府发动的战争。
在和平团体和主教联会的支持下,他进行了为期六个星期的全国巡回演说。[27]旅程结束
后,他感到筋疲力尽,于是应范尼云(Jean Vanier)的邀请,到了法国,在方舟团体休息
了一段时间。其后范尼云邀请他正式加入方舟团体。
一九八四年秋天,完成了在哈佛大学春季学期的授课后,他便飞回法国,作第二次为期三
十天的静修,再次实行圣伊格那丢的属灵操练。静修结束后,亨利已经准备好跨出那重要
的一步了。
一九八五年一月,他回到哈佛后,他知道自己不能再留在学术界。学期结束时,他辞去在
那里的教职。
一九八五年八月,他先飞到内华达州(Nevada),参加了一个为期四天的基督徒聚会,祈祷
并且抗议政府在拉斯维加斯(Las legas)西北六十五口里的地方试验核子武器。[28]几天
之后,他飞到法国,与范尼云和其他方舟团体的成员一起生活了九个月。在那一年,他也
到方舟团体在多伦多的黎明之家探访。到了那里不久,黎明之家一位弱能的成员被汽车撞
倒。他发觉自己帮助了那里的成员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危机。回到法国后,他收到黎明之家
寄给他的信,邀请他全时间加入他们的团体。
一九八六年夏天,他加入黎明之家作为助理和牧者,那时他五十四岁,在那里一直生活到
一九九六年去世为止。[29]亨利表示:“我感到自己蒙神呼召到方舟团体是基于我需要接
受什么,多于我可以付出什么。范尼云说:‘或许我们这里可以给你一个家。’这正是我
心里最渴望得到的。”[30]
亨利获委派照顾亚当(Adam),他是一名严重伤残的年青人。亚当不能说话、走路或者自行
移动。在很多个漫长的月份里,亨利每天都花大部分时间替亚当洗澡、穿衣,喂他吃东西
和照顾他。虽然亨利不能做什么改变亚当的无助状态,但却从他那里得到一种全新的平安
感觉。[31]
亨利到了黎明之家之后不久,他的一段亲密友谊破灭了,这使他的情绪完全崩溃。他离开
黎明之家,到了加拿大西部一个特拉普派的修道院隐居。一九八七年一月到六月期间,他
定期接受灵性辅导。后来在他的著作《心灵爱语》(The Inner Voice of Love)中,他表
示那六个月是他一生中最痛苦、最艰难的日子,但的却为他带来全新的内在自由和更深的
平安。在接着的几年,他开始更多与黎明之家的成员分享自己个人的挣扎。虽然他仍然继
续到不同的地方演讲,与在世界全各地的朋友保持联络,但却一直与身在黎明之家的朋友
紧紧联系在一起。从那时开始,每当他公开演讲,他都会邀请一位黎明之家的残障成员陪
伴他,在他演讲时也说一些话。
一九八九年初一个寒冷的冬天早上,当亨利正在一条结了冰的高速公路上行走时,被一部
路过的轻型货车右边的倒后镜从后面撞倒。后来他被送到医院,动了一个大的手术,差点
送命。在《镜外》(Beyond the Mirror)这本书中,他形容自己躺在医院,“强烈感到基
督的同在,是以前从未有过的”。在接着的几年,他经常谈及和描述死亡的意义,特别是
在《我们最大的恩赐》(Our Greatest Gift) 这本感人的书中。
在他生命最后的几年中,亨利出版了一系列有关基督徒生命以及圣经灵修神学等课题的小
书,包括《浪子回头》、《与你同行》(Walk with Jesus)、《炽热的心》(With
Burning Hearts )、《你能喝这杯吗?》(Can You Drink the Cup?)等。
一九九五年九月,亨利离开黎明之家,作为期一年的安息,期间他写了五本新书。他与在
加拿大、马萨诸塞州和新泽西州(New Jersey)的朋友住在一起。
一九九六年一月,他回到黎明之家参加亚当的葬礼。然后再回去与团体里的人一起过复活
节前的一个星期。
一九九六年九月一日,他回到那里,很渴望知道各人的情况,但同时又准备好再上路。这
次是短期到访俄罗斯(Russia)的圣彼得堡(St. Petersburg),拍摄一个有关林布兰〈浪子
回头〉这幅画的特辑。在方舟团体逗留了一段短时间后,庥乘飞机到荷兰,打算在启程到
俄罗斯前先匆匆探望他的父亲和弟妹。
九月十五日星期日晚上,他打电话给酒店大堂的职员,表示自己感到胸口疼痛。他很快便
被送进医院,在接着两天都忍受着痛楚,但很快便从两次心脏病发中康复过来,还希望在
接着的星期一飞返多伦多。他用诗篇祷告,与家人叙旧,每天都打电话给方舟团体的朋友
。他告诉家人:“我已经准备好迎接死亡。”他在那个星期六的上午去世,享年六十四岁
作者: rockbassba (say ハレルヤ~!!)   2014-04-08 10:46:00
回家的感觉 真好

Links booklink

Contact Us: admin [ a t ] ucptt.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