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享]Abroadife 28岁神经科学博士的心理挣扎

楼主: redonizuka (R大)   2020-05-27 14:11:32
各位好,
这里是Abroadife 旅外杂志
谢谢各位上一篇的回复与鼓励,
我们与作家们都感到很开心我们的故事能帮助到各位:)
那你们的鼓励与支持是我们的继续分享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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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要分享的是一名28岁神经科学博士在学术界的心理挣扎
二十五岁时,V已在科学界最具盛名的期刊《自然》上发表了自己的研究论文
但这样的情况下,对于自己的人生越来越倦怠
最后他下定决心做了一件事情
这个决定,让他有了不同的思维
成就了现在的他,让我们一起来看
美国・世界・瑞士:一场堕落后重生的跨洲复职之旅
科学家的成功定义与心理挣扎
图文好读版:https://reurl.cc/g7N1Kz
宁静的日内瓦湖
一九年夏,当我离开美国时,拥有着凤毛麟角的履历与展望,在欧洲所面试的每个机构都
迫不及待地给予我职位,但我才正要开始世界旅行,也无法想见这场旅行的终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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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美国学术生涯的尾声,我却只想着旅行
博士班二年级的那年我二十五岁,已在科学界最具盛名的期刊《自然》上发表了自己的研
究论文,但我并没有感觉到生活有了任何变化,反而是开始想逃离逐渐失去目标的日常。
足足两年,我平日的生活中除了研究没有任何其他事。七点前起床后直奔实验室,工作到
半夜一、两点回到家中倒头就睡,洗澡吃饭都是在研究所解决,曾有半年里我只用过家中
的厕所三次。在论文发表后,除了增加商务旅行的假期以外,我也只是将待在研究所的时
间调整成早八晚十,更多是因为身体不堪劳累的关系。即便旁人戏谑地说道我早已完成学
位要求了,但眼前只见到更多必须进行的实验与深入探讨的问题。又经历了不知多少成功
和失败的研究企划,不知不觉来到了学程所预期毕业的第五年;当时的我已经两年多没有
离开过美国了,心中只有一个不愿退让的想法——取得博士学位之后我要去旅行,至少一
年,仿佛这是毕业的最大诱因。
然而,身边大部分的研究员们并不支持我想完全离开学界一年的想法;他们认为我
必须继续工作,与科学保持联系,否则这将对我在学术界的未来有着毁灭性的影响。
是的,最后的两年里,没有人看出我已经 burn out 得像支已经被反复添加烛油以避免燃
尽的蜡烛。
日内瓦市中心的街景
不容小觑的职业倦怠梦魇
职业倦怠,在学术界是有如佛地魔般不可直称的存在,即便在网络世界有些许听闻,也就
大概是由于长期过劳与压力而引发的心力交瘁,结合著忧郁、焦虑与自我怀疑等症状。
如果说科学的职业生涯与其他行业有所不同,也许就是来自世界各地永无止尽的高度竞争
,研究经费和论文出版从来没有足够的一天,只能不断地投注更多心力,否则就只能等著
被淘汰。
每当有人认知到自己已经无法负荷这样的劳累之后,唯一的选择似乎就只剩下了离开学术
圈;尤其是在从学生转换成教职的漫长过程之中,为了充电而稍作停留,一般情况下不只
不会受到容忍,反而成为了一个被归类为不称职之研究员的凿凿证据。
其实自己身边也不乏对于学术环境萌生倦怠感的共事,然而这通常都会被其他并发的身体
症状所转移,长期头痛或失眠而申请病假,停止一切幕前的活动;然而,即便这些症状随
著远离压力而逐步痊愈,心理上的疑难却没有从根本上解决。即使将工作量减至最低,参
与其他活动分散注意力,也不能保证倦怠感不会在关键时刻来袭;于是,淡出学术圈就成
了没有选择的唯一选择。
我曾亲眼见过那样的终结,却怎么会想到,下一个轮到的竟是自己。
面试时招待入住的旅馆
世界旅行中,仍如潮水般来袭的挣扎与抗拒
旅行的开头是我听取美国前老板DF的建议,锁定我有兴趣的欧洲数间研究中心参与面试
,以保障旅行回来后的研究员工作;最后我意外地在日内瓦,被现在的瑞士老板DH给完
全说服,毕竟这个建筑于力学感觉和多重感官的同源演化理论之上,涉及跨物种的纵深研
究无非是唯一让我再度燃起最初热忱的企划。于是我就带着这样美好的印象与签署的合同
,踏上了未知的漫漫长途。
然而,一切并没有想像中地一帆风顺。从一开始,美国前老板DF就预期我将继续无酬劳
地远端工作,直到所有的实验结果都发表在期刊之上。因此,即便在环游世界的路上,我
都无时无刻担忧著开发中国家摇摇欲坠的网络,是否能实际上支援我连接着美国电脑的虚
拟私人网络;从埃及卢克索闷热空荡的公寓旅馆内、哈萨克斯坦阿斯塔纳冰冷的秋风里、印度
拉达克那西藏高原上的稀薄空气中到史瓦帝尼雨季潮湿的泥地上 永无休止
的追加业务与迫切想逃离的愿望撕扯之间,我陷入了更加忧郁的情绪之中。
一天,我无预警地告诉了DF关于离开学界转换职涯的想法,说我厌倦了科学界的官僚、
主观与自恋;也许我会重新来过成为一名独立记者、小说家,或往出版业发展。不可置信
的DF勉强压抑住震惊的情绪安抚我,他告诉我当他旅行时,心中也会浮现出许多“如果
”,如果他选择了其他生涯,选择了其他伴侣 现在一切又会如何?然而,
他将科学认定成了他的信仰,而信仰却是不能被质疑的。
显然,问题并没有被解决,甚至让我怀疑起了前往瑞士复职的决定。还记得年初回到台湾
,前去申请瑞士签证的前一天,我走在二二八公园的池畔步道上,呼吸困难以至于不得不
坐躺下来,与其他穿着邋遢的群众共享花圃旁的木栈。而在预计抵达日内瓦的前一个半月
,在波兰湖畔的别墅酒店,我借口室内暖气太热而离开友人,躺在冰冷的长廊走道上告诉
自己世界还没有崩塌,窗外望去还有漂浮着云朵的阒黑天空
面试晚宴所在的街角餐厅
旅行尾声的心态转变,歪打正着地按时来到瑞士
旅途的最后,疫情全球扩散,已经步步为营了数个月的我,最后也在限制旅行的波兰暂时
住了下来,甚至连回到台湾的希望都被边境限制与全面停航给完全抹煞。终于没了不断移
动的必要借口,我重新开始了每日阅读与写作的习惯,思考关于过去、当下与外来,将过
去的五年与台湾的从前做了连结,人生不再是无数个毫无关联的片段,人际不再是个别保
守秘密般的互动。我也有了机会和领域内外的老友故人深入谈论心中的疑惑:
“由衷改变对于科学的态度才是唯一正解。”在厘清了当年问题的根源之余,并理解了自
我所能掌握的人生以后,我不再追求那光鲜亮丽的履历,甚至在学术圈扎根一生的必要;
凭借瑞士相对优渥的薪资与生活品质,我将持续感受世界提供的奥妙,挖掘内心埋藏的热
情,而非汲汲营营或除此别无的态度,享受着做科学研究的纯粹。毕竟,科学突破往往都
属于意外。
经历了四分之三年横跨非洲南北与亚洲东西的旅行,班机终于穿越过盘据东北欧陆的厚重
云层,缓缓降落于阳光明媚之日内瓦的灿烂山河。
这些日子,除了在无尽移动的过程中抽离现实,经历自我怀疑与价值崩坏的试炼,外界疫
情与世态动荡的重重波折,最后竟然又奇蹟般地跟原计划一样在五月一号前来到日内瓦就
职,当下感受竟是无法用言语形容。
虽然是近一年前就大抵作下的决定,经过这意外的旅程,直到今日还是难以置信;那天我
们快步穿越著城镇,DH为我展示前身是十六世纪神学院的日内瓦大学 那
年的种子就这么在不知不觉之中生长得枝繁叶茂,即将结下未知却又名为契机的果实。
DH为我介绍日内瓦老城层层筑起的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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