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篇连结：#1es1BF6D (C_Chat)
大家晚安，Vinです。
瑟琳娜：我来打王？真的假的？
其他人：妳才是主角，不然谁来？
正文开始
他们又飞了一段好长的时间，
直到回头望见那座仿佛龙之巢穴般的云朵
依旧停留在妖精地下城的上空，
久久没有移动。
被妖精国最快的马拉着
（至少瑟琳娜怀疑是如此）
以超音速狂飙的圣诞雪橇，
这才终于慢了下来，
众人才得以在一处比较隐蔽的地点降落。
好让身上仍穿着闷热地下城用的薄上衣、
被风吹的已经开始打喷嚏的瑟琳娜
能够有个比较安稳又宽敞的空间休息。
雨莲也没有闲著。
毕竟身边还有闲杂人等在，
加上在见识过风暴之王的能耐之后，
头顶那片开阔的天空，
其实也让人隐隐感到不安。
因此她施展了保护咒，
将他们接下来要休息的地点整个隐藏起来。
而海森身为有相关经验的猎魔人，
也主动上前帮忙。
“有没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
“那就麻烦你到旁边的树上，
帮我刻下能隐藏我们气息的符文吧，
谢谢。”
雨莲对他说。
至于杰克，
终于回到了凉爽的雪地，
似乎心情特别愉快。
当然，
也有可能是因为这辈子第一次飞那么快，
直到现在终于再次踩上坚实的雪地，
让他感觉特别亲切。
以至于他完全不顾旁人目光，
直接整个人往雪地上一躺，
摊成一个大字，
还画起了雪天使来。
难得看到杰克这么露骨地展现喜悦的样子，
瑟琳娜不禁觉得有些新鲜。同时，
她也更深刻地意识到，
他们总算脱离险境，
又结束了一场冒险。
不仅在这场冒险中得到了几个答案，
虽然也伴随着更多的谜题，
但她与杰克之间的关系似乎又更加好转了。
这样想来，整体而言，
他们还是有所收获的。
总算重返自由的天空下，
瑟琳娜的想法也变得轻松许多，
正面积极起来。
而那股轻松的感觉，
就像一阵舒爽的风，
透过毛衣慢慢渗透全身，
将刚刚在地底与寒气中累积的疲劳，
一口气涌上心头。
她的眼皮越来越沉重。
然而，一直悬在心头的压力，
却让瑟琳娜努力强迫自己保持清醒。
否则，以她现在的状态，
连每次眨眼都比平时多停留一秒，
若在此刻想着“闭目养神一下就好”，
再睁开眼睛的时候，
说不定就是隔天早上了。
可她还有很多疑问尚未厘清，
还有不少和刚才分散的同伴、
甚至在最意外情况下重逢的朋友之间的事要弄清楚。
此时此刻，
她脑海中又多冒出了一个问题，
迫不及待想询问见多识广的雨莲。
连像海森这样的猎魔人——
那种要是遇到情报不明这种事
有可能会致命的职业人士——
都对某些事情毫无头绪，
那就代表这件事绝非寻常。
像是那些兽之妖精，
竟能打破“游戏平衡”，
自由施展他们最引以为傲的种族技能。
这应该不是常见的事。
瑟琳娜总觉得，
这其中蕴藏着非同小可的意义。
而她刚才一直没得到的答案——
那两个狼人到底是怎么办到的？
这让她心痒难耐，
直觉这会是一个重要的伏笔。
说不定将来某天，
她还会再度与兽之氏族妖精发生冲突；
而到那时，
正是靠着这份知识与洞察力，
她才能在千钧一发、
九死一生的时刻完成绝地反击也说不定。
光是这样一个刚刚产生的问题，
就让瑟琳娜想了这么久。
何况她的脑袋里现在还有其他更多、
更要紧的问题，
都想要一股脑地对着雨莲提出来，
要她针对之前没有对瑟琳娜好好解释的妖精国历史，
给出一个令人满意的答案为止。
至于什么样才算令人满意，
瑟琳娜也不知道，
因为光是思考刚才那个问题，
把它厘清成自己都能听得懂的语言，
好讲给雨莲听，
就已经几乎耗尽了她所剩不多的脑力。
结果就是，
明明有满腹的话要讲，
结果一直到雨莲跟海森都忙完回来了，
她也只是坐在树根上，
一个字也不说，
用难得跟普通眼睛一样暗淡的妖精眼，
空洞地盯着远方的半空中，
感觉就算这个时候风暴之王从天而降，
她也得花上一天一夜的时间才能看见。
“要是累了就不用勉强，
赶快去休息吧。
妳可是今天的大功臣，
我不会要求妳这种时候还要帮忙做家事的。
我们来处理，
妳专心休息就好。”
雨莲都忍不住苦笑说。
瑟琳娜摇摇脑袋，
但是睡意朦胧又装满疑问的脑袋，
感觉格外地沉重，
似乎只要稍微摇得用力一点，
就会一不小心被她从脖子上摇下来。
“我还有问题想问。”
就连好好讲完一句话，
对瑟琳娜来说都变成一件困难的任务了。
“是很要紧的问题吗？”
雨莲问。
“不知道。”
愈发昏沉的瑟琳娜只能承认。
“那就先好好休息吧，
但是在脑袋里专心想着你想问的事情，
说不定明天早上我就可以回答妳了。”
雨莲说。
“妳还会读取人的梦境吗？”
瑟琳娜问，
总算挤出一个问题，
虽然压根不是她本来想问的。
“她说的应该是妳说梦话吧。”
杰克说。
三个小妖精不禁笑了出来。
“我会说梦话吗？”
这个发现让瑟琳娜被惊得瞬间清醒了一半，
稍微睁得开了一点的眼睛因而看到
不光是笑得最开心的三个小妖精，
还有提出这个点子的杰克脸上得意的表情，
以及雨莲的苦笑。
她这才发现原来是她刚刚被整了。
虽然还暂时没有脑筋清楚到
可以想出一些话来反击或表达她的愤怒，
瑟琳娜却不知道此刻，
她脸上鼓起腮帮子的表情，
说得比任何词藻都还要清楚。
“抱歉抱歉，
既然这些问题真的这么重要，
让妳丝毫不怀疑会在梦中不小心说出来，
表示它们应该的很要紧吧。”
雨莲这才体谅地说。
“那么妳想知道什么？”
总算得到她的这句承诺了，
瑟琳娜这才稍微消气一点。
不过这样又回到刚才的问题，
她这一趟累积了太多问题才终于有可以发问的机会，
这时候反而一下子想不到她要先从哪一个开始问起。
不光是因为她担心说得到答案之后
他们还可不可以继续像这样这么轻松地对话，
也因为瑟琳娜怀疑自己可能问一个问题后，
听完雨莲的答案就是极限了。
然后隔天一早他们好像又要去冒险了。
……转念一想，既然这样，
那么冒险的事情应该明天就会得到说明了吧。
这个好像可以晚一点再说，
那么现在瑟琳娜就根据自己的心情来决定好了。
“在风暴之王的金库里面，
掉进他的箱子里面跑到别的世界去的时候，
我看到了一些东西。”
她说。
瑟琳娜讲到这里，
还特地停下来等了一下。
但是这次雨莲没有再说什么奇怪的话打断她，
或故意破坏她想要酝酿起来的气氛。
这反而让瑟琳娜有点不适应。
不过她倒也不是希望在她讲正事的时候，
雨莲或其他妖精每次都要插科打诨，
好像她的事情不被重视一样。
因此她只是心怀感激的继续讲述她的大冒险。
从她来到龙的墓穴，
到跟着其中一头新生的龙来到龙的巢穴，
直到她跟着冬天一起回到妖精地下城，
跟她们重新会合为止。
“所以那些，
都是在当年所谓的屠龙战争中被杀死的龙吗？”
说完后，瑟琳娜问。
雨莲点点头。
“牠们被驱赶到世界之外，
同时又是冥界的边缘，
也就是生与死的交界处。
生者与死者在生命的循环中都会经过那个地方，
却从来不会长久停留。
而牠们死后，
就直接被妖精王下令扔进那里，
因此永远无法超生，
再也无法把龙族过去的智慧，
传递给后世的子孙。
这才让现代的龙变成了空有力气的野兽。
于是终于，
即使我们已经不在人间看管，
人类也已经成长到足以接过我们的责任，
把牠们驱赶进深山，
或是饲养在动物园里，
变成采集魔法素材的对象。”
雨莲说话时，
甚至显得有点冷酷。
瑟琳娜对这么陌生的雨莲感到有点害怕。
“牠们到底做了什么，
要被这样对待？”
“向人类要求生人活祭，
强迫父母把无力抵抗的孩子五花大绑，
光溜溜地抬上山，
变成牠们的食物，
否则就放火烧光整个村庄。
而当人类反抗时，
最先承受牠们怒火的，
也不是武装起来的骑士，
而是那些手无寸铁的普通人民。
需要我继续列举下去吗？
我现在还可以一一描述，
每一条龙背后，
都是多少的生离死别，家破人亡。”
雨莲说。
“不，不用了。”
瑟琳娜想了想，
决定不要跟雨莲争论。
一来，
雨莲感觉或许会带着情绪讨论这个话题；
二来，
她觉得自己做不到评论谁的道德缺陷比较大，
然后评判到底谁对谁错。
听起来那些龙在战争中确实做了可恶的事，
但她不确定这是否代表妖精就正义到
可以这样裁断牠们死后的命运。
不过或许，
如果换成是瑟琳娜的亲人死在龙火之下，
或是看到担任圆桌骑士的儿子，
面对被火烧成焦尸的尸体时，
痛苦难过的样子，
也许瑟琳娜的答案又会不一样。
“妳好像很难以释怀。
正面看到那些死掉的东西，
果然还是不舒服吗？”
看着瑟琳娜，
雨莲注意到她眼神迷茫，
脑袋里像是思绪万千，
却完全没办法转换成语言。
她欲言又止，
张口又闭嘴了好几次，
雨莲忍不住关心地问，
并摸了摸快要思考过热起火的瑟琳娜的头。
“……有一点点。”
瑟琳娜在她的手掌下点头，
老实承认。
“那确实是很震撼没错，
这个世上不存在能让死者真正复活的魔法，
……找到世界之外去的话另当别论……
所以那底下大概真的发生了什么超乎常理的事？”
雨莲也说。
“我见到的那条龙，
全身都是瘴气组成，
而且也擅长操控风。
牠会不会是类似风暴之王的同族那样的存在？
风暴之王会不会就是用那种方式诞生的？
而他现在正在用这种方式，
回收其他龙的怨念跟遗骨，
复活、繁殖。”
瑟琳娜问。
“我没有亲眼看到，不好说。
但是妳有妖精眼，
更重要的是妳对这方面，
还有对那些情感，
比我这个离开人间千年的老妖精还要敏锐。
所以这方面我相信妳的直觉。”
雨莲想了想后说。
“本来就有传说，
狂猎乃是来自异界，
甚至是死后的世界诞生，
并闯入其他世界四处征战的妖精。
不过他们全部都是人形或坐骑的样子，
因此我也都没有想到，
原来祂们的根本是龙的怨念。”
“所以说，
因为你们不让人家正常地轮回，
牠们就一直在那里修炼到成精了，
才会变成现在的狂猎妖精跟风暴之王。”
杰克说，
他不是魔法的专家，
但是刚刚雨莲自白时的感情太过充沛，
就连他都听懂了其中的一些不寻常之处。
反而是瑟琳娜因为还在头昏昏脑钝钝的状态，
所以她目前只能够单方面地接受别人灌输给她的资讯，
反而没有办法像杰克这样自己思考出后面隐藏在话语背后，
被人隐瞒的答案。
这样的震惊让她又清醒了几分，
用带着疑问的眼神跟其他比较懂魔法的朋友们做确认。
而就算会的魔法都比较偏实用，
依旧跟很多狠毒的魔法打过交道的海森想了想后，
不置可否地表示他不会否定那种可能性。
而冬天更是扶额叹气，
似乎快要忍不住说出祂已经觉得自己好像错看这支旅团了。
“那我就不知道了，
我也是第一次见到狂猎这种妖精。”
至于雨莲本人则是装傻地说，
但是就像大家都知道的，
这在妖精眼里实在没什么说服力。
但是瑟琳娜现在也很累了，
刚刚强撑著最后一点体力消化刚刚听到的情报，
已经耗尽了她最后一点思考能力，
只能瞇起眼睛，
紧盯着在这样寒冷的天气依旧开始不住冒汗的雨莲。
“……那这样的话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这样跟她缠斗到世界末日吗？”
正当瑟琳娜开始考虑要不要打破刚刚才跟杰克立下的誓言，
使用妖精真言逼雨莲吐实的时候，
小妖精插嘴了。
“妳应该有办法，
但是这里有人没办法活那么久。”
“对啊，
我那边也有人很急。”
海森也说，
他还没忘了自己流落妖精国
是为了替跟风暴之王战斗的伙伴求援。
“你那个不用担心，
我会帮忙想办法的。
反正对我来说，
送瑟琳娜跟再多一个你回人间并没有太大的区别，
而到时候我也想回人间看看，
可不能被她妨碍了。”
雨莲只好叹气说。
瑟琳娜点点头，
至少妖精眼还看得出来，
雨莲刚刚承诺会帮忙对付风暴之王的话绝非虚言，
有她那样的实力给他们当后盾，
至少这件事上还是可以让瑟琳娜松一口气的。
尤其看起来，
雨莲并没有因为风暴之王是妖精的造物，
就有要放过她的打算。
比起妖精跟龙族的千年恩怨，
还是眼前人的安危比较重要。
“那么到时候遇到她，我们该怎么办？
不是说没有办法让他们正常地死掉吗？”
所以她问。
“要让仇恨的对象不得好死，
可不是在世界上找到一扇刚好落在生死界线上的门，
然后把对象丢进去就好。
这之中还涉及很多复杂的魔法仪式，
才能阻止他们身上的生死正常流转。
不然现在被你们称为“不死族”的怪物，
就不会好像只存在于故事中了。”
雨莲说的话，
让瑟琳娜在另一个方面又松了一口气。
“而要破解那样的魔法，
需要很厉害的魔法师才能做到，
而刚好现在我们这里就有一个。”
雨莲一边说，
一边指著自己。
“还有一双可以看清任何魔法的眼睛，
而那双眼睛的主人，
最近才又练成了只要触碰就可以干涉甚至破坏魔法的一双手。”
瑟琳娜眨了眨眼，
发现每次眼皮合上又睁开时，
就会多一双眼睛朝自己看过来。
直到察觉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自己身上，
她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
他们刚刚讨论出了什么事情。
或者，
与其说是讨论，
不如说是雨莲单方面的宣告。
她分享计画的时候也是这样，
甚至当时最有意见的冬天也还没察觉，
这些妖精是不是都不太擅长讨论计画？
当然，
就算像是在逃避现实般去想这些现在无关紧要的事，
也改变不了刚刚落在瑟琳娜肩膀上的任务。
而这让她吓了一大跳——
“我打风暴之王？真的假的？”
她忍不住脱口而出。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最早说要讨伐她的人不就是妳吗？”
雨莲苦笑道。
“是这样没错……”
但现在被完全惊醒的瑟琳娜，
也一时想不出该怎么把话说出口。
就像雨莲说的，
瑟琳娜讨伐风暴之王的意志毫无动摇，
甚至因为同样因为风暴之王
而身陷险境的人中有她的亲友，
让她的决心更加坚定。
本应这样才对，
但如今事情比想像中更迫在眉睫，
还是让瑟琳娜有些乱了阵脚。
尤其她怎么也没想到，
她将成为对抗风暴之王的最重要主力。
一下子被推上主角的位置，
让她有点无所适从。
她才刚刚得到“小骑士”的称号，
然后又被戏称为“搞破坏的勇者”，
没想到这么快就要再跨出舒适圈，
真正迈向讨伐强大邪恶的勇者，
或者成为带领旅团的骑士团团长那种角色。
“但……这会不会太快了呢？
我还想再准备一下……”
“要准备什么？”
杰克却睁大眼问。
“如果是需要材料的话，
我们的库存很充裕，
妳到了那边直接拿就好。”
海森也立刻抓住他的“救命稻草”说。
“可以的话，
我也希望妳能在充分锻炼后再完全上战场。
但现在给我们时间压力的不是我，
是风暴之王。”
雨莲无奈地说。
既然这样的话就没办法了，
瑟琳娜也只能把已经涌到嘴边的
所有抱怨或跟雨莲撒娇的话都吞回去，
因为那些话风暴之王都不会听，
她除了自己努力保命外别无选择。
看来以后她还有遇到什么困难
只要搬出风暴之王来逼她就好了。
“……明明才刚刚接下了又一个寻宝任务，
妳还敢说。”
这也不是在想要反击，
只是压力大到不吐不快，
然后够信任雨莲知道不会气跑她后
才敢对她吐苦水。
“不那样的话，
守宝妖精不会善罢甘休的。
而且我们要对付风暴之王的话，
这个任务也有可能会有帮助。”
“喔？啊，
因为那是妖精王时代的遗物吗？”
这下瑟琳娜好像知道为什么
风暴之王会对那个时代的东西那么执著了，
也许跟他们之间生前的恩怨有关？
至于收集起来后要做什么瑟琳娜就猜不到了，
总不会是拿来砸了泄愤吧？
……至少瑟琳娜是干不出那种事的，
但是换成妖精的话好像又很难说，
而且刚才在风暴之王的宝库里
好像都没看到可以让瑟琳娜一眼看出
是来自亚瑟王时代的遗物。
“所以说要我们找的到底是什么
雨莲小姐有头绪吗？”
讲到这里，
瑟琳娜忍不住怀疑雨莲是不是有隐情
才会接下这个任务了；
最近也愈来愈习惯妖精对时间感受的差异了，
说不定她跟年轻妖精眼里的千年古物
对雨莲这样的老妖精来说只不过是
前半生遗忘在老家的破烂而已……
虽然理性上知道考古学都是这样，
但是实际见到看着破烂变成古董的人
还是让瑟琳娜感到一点小小的震撼。
“大概是梅林用过的茶壶吧，
人类好像很喜欢这个点子，
老柯罗奇家里也有过一个。”
“……听起来不像真的？”
瑟琳娜听了不禁挑眉说。
“当然不是，
我跟他那个年代还没有茶，
就算有他也宁可喝酒。
反正守宝妖精们也不在乎，
只要为了那件宝物付钱的不是祂们，
那么重要的就只有满足客户的需求，
还有确保客户签在免责声明上
发誓出事不来求偿的名字确实有效力而已。”
雨莲耸肩说。
“不，
我说的是妳不是在说真话；
那不是守宝妖精委托给妳的任务，
对吧？”
哪怕是已经很习惯雨莲当谜语人、
而且也多亏了她才能脱困的瑟琳娜，
现在也没那个力气可以跟她打哑谜了。
再继续九转十八弯下去，
她都快要睡着了，
甚至可以像刚才的杰克一样
整个人在雪地里躺成大字型
都可以当场睡得栩栩如生……
只是那样的话她会感冒。
“他到底委托妳找什么东西，
为什么不能直接跟我们说？”
看到那样的眼神，
雨莲知道瑟琳娜即使到现在，
还是希望她能对自己更坦诚、
更信任他们这些旅伴一点，
就像瑟琳娜也用自己的生命信任祂们、
希望他们可以成为互相托付性命的伙伴跟朋友，
一起度过接下来的任何难关一样。
可以这样相信别人，
看来不光是在这里交到不少好朋友，
瑟琳娜的前半生也有很多厚道的好人。
这让雨莲不太想当打破这个纪录的那第一个坏人，
这下子她不说实话都不行了。
“只是一些小东西而已，
不会有无辜的人受伤啦。
不过都是跟我有点关系的旧东西，
所以我自己还在挣扎到底要不要
把它们从一个地方的土里挖出来，
再埋到另一块土里去换钱，
至少我不懂这样的意义在哪里。”
这种价值观差异也不是第一次听到，
瑟琳娜静静地点头。
“只是不这样的话，
守宝妖精会继续纠缠我们好一阵子吧。
所以我才想偷偷地找到，
再默默地交到那些妖精手里就好。
不然要是你们知道了那个东西，
然后露出像妳现在一样的表情，
我大概又会动摇要不要为了
留着那些东西做纪念把你们卖掉。”
她苦笑着。
“跟妳有关的东西……
到底是什么啊？”
海森问。
总算开始听到她的一点真心话了。
瑟琳娜想竖起耳朵，
仔细听清楚雨莲诚实的答案，
但她的体力却在这时终于迎来了极限。
直到冬天的双手搭在她的肩膀上，
还有小妖精们从不同位置撑住她，
她才发现自己开始倒下。
在她彻底沉入梦乡前，
她好像听到雨莲说：
“是其他猎魔人提出的委托。
为了对抗风暴之王，
要找一件能让人不死的宝贝。”

听起来是要出去找卫宫士郎拿的宝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