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主:
Vinygli (Vin)
2025-03-27 21:20:17前篇连结:#1dm65OSK (C_Chat)
感谢lee大
https://i.imgur.com/CvzziO4.jpg
大家晚安,Vinです。
好久没更新这边了
正文开始
看得出来她没有说谎,
但是魔王之女的她这么说
就算是正常魔法领域的外行人
也担心这过程会牵涉到危险的魔法,
但是夏瞳似乎很坚持要单独行动,
而且还要把那本魔法书也带走,
(“反正妳们两个也不敢看嘛。”
她如是说)
一旦没有她的话就算在这个熟悉异界、
那应该也有不少裂口可以入“海”的世界,
另外两个旅伴就算入海了也找不到路回家,
只能暂时回到死者之国的旅社住下。
虽然刚刚启程回去休息的时候不太情愿,
但是回到旅社的房间里躺下来的那一刻
艾比盖尔却差点以为自己要陷在床铺里
像长眠一样再也爬不起来,
直到永久的加入死者之国。
今天经历的事情实在太多了,
刚刚跟一国之王的会谈更是比想像中累人,
让人难以相信才过了一天而已。
艾比盖尔下意识的把手伸向口袋
想找出双面镜跟原本世界联络,
跟他们聊聊自己今天的经历;
但是想起自己差点死在他们手里,
突然不知道彼此的面孔出现在镜中时
她应该要摆出什么样的表情迎接。
尤其她知道那些人大概没烦恼那么多,
到时候八成会关心她,
而她更不知道要怎么跟他们说明、
倾诉后该期待他们有什么反应,
这样一通思考后刚刚的思念好像就减弱了。
如果他们有联络的话再说,
但是现在艾比盖尔只想好好休息。
她把手从口袋抽出来放在旁边休息时,
安柏刚好打开门,
缀歌刚好带着一些给她们的生活必需品进来,
看起来就像是艾比盖尔正要打电话,
却因为缀歌的到来才作罢一样。
“真抱歉,
我打扰妳们休息了吗?”
缀歌问。
死者只有精神会感到疲累,
因此容易忘了生者还有肉体要照顾。
“不会。”
艾比盖尔客气的说。
但安柏似乎真的很想要一点私人时间,
打声招呼后说要上厕所就离开了。
“好像很害羞的女孩。”
等安柏走远后,
缀歌目送着她的背影苦笑说。
刚刚的小会面中安柏几乎没说话,
似乎很不习惯人超过一两个的场合。
“好像是这样没错。
细节我不太清楚,
但她以前的生活环境好像很压抑,
朋友也不多。”
艾比盖尔说。
人类似乎都对她的家乡
还有形同第二家乡的母校知之甚少,
刚刚加入人类社会的艾比盖尔就更不用说了,
就算想帮忙说话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而且少数会被安柏视为朋友、
甚至比单纯的朋友更亲密的人
同样在人类之间也是个不简单的人物,
所以活在这些人之间的安柏
到底度过了一个怎样的童年
艾比盖尔是完全无法想像。
“妳好像也跟她不太熟的样子?”
缀歌问。
“今天是第一次跟她说到话。
她也看到了提亚玛特的力量重现世间,
又刚好听到我们开始好奇那是什么,
才会跟着我们要一起来一探究竟的。”
就算在刚刚已经对更多一样聪明的人练习过了,
要隐瞒提亚玛特的力量就在自己身上
还是让艾比盖尔感到一阵心底不踏实。
何况既然打算解决在这里惹上的问题再回去,
那么可以预见可能要跟歹徒冲突,
理性轻易就能预测到会用上那股力量,
不然她的本体只够吓吓对方
或是揭人伤疤给他们讨伐自己的正当性,
不然的话到时候就再也隐瞒不住了。
那还不如现在说出来,
以免后面被戳破后场面更难看吧?
虽然艾比盖尔已经开始动摇了,
可惜缀歌没有她那么习惯用破心术、
看不到这些秘密跟心理活动,
所以现在她对于这支奇妙的旅团中
每个成员都有了不一样的兴趣。
“她看起来不像英国人?
妳们的带头大姐也很适应不同环境的样子,
妳们之间的相遇一定有很奇妙的缘分。”
“……或许是奇妙的‘人’会互相吸引吧。”
艾比盖尔苦笑说。
“刚刚说的‘人’也有把妳算在内吗?”
“……老实说,
现在我也不太确定。”
这问题已经困扰艾比盖尔许久了,
而今天知晓她的分身的命运后
这份困扰突然一口气爆发了开来,
让她不知道该怎么看待人类跟幻形怪,
或者自己现在到底应该属于哪一边。
“我不是在质疑妳的意思,
只是觉得如果妳把自己算作人的话
身为前人类我会很高兴的。”
似乎担心被误会了的缀歌苦笑说。
这表示人类得到了外族的认可,
才会接受这个身份成为代表自己的符号,
而且或许起因于在幻形怪转变到人类
这个新身份的转移过程间发生了好事、
遇到了让她喜欢上与人类相处的好人,
这样难得的好事无论如何都值得高兴。
(只是按照缀歌对自己的了解,
除非过程中发生了什么重大的刺激,
不然那个人大概不是她自己,
至少她不会是第一个主动接纳新人类的那人)
“前人类?”
虽然人类确实会为了自己的利益
任意调整对于人类定义的门槛,
但是在两个调整方向的不同立场间举棋不定的缀歌
竟然会有点自嘲的这样形容自己,
这是艾比盖尔想不到的。
“我们只是有实体的幽灵,
回应女王的召唤回到人间的使魔,
就算有人类的记忆终究是魔法生物。
或许跟现在的妳差不多……
这还是不考虑我们算不算生物的话。”
缀歌苦笑着补上一句。
“妳们也都在迷惘吗?”
没想到不光是“种族”转变,
缀歌的个性也转变的这么多,
吃惊的同时艾比盖尔也不由得产生了亲切感。
至于现在那个就算愿意把异族人看在眼里、
但非必要还是讲不出这些话的年轻缀歌……
看在她有这样可能性的份上,
在关键的时刻帮她注意一下好了。
“我们全部都是,
甚至生前就有类似的迷惘,
或许就是因此我们才没能走下去,
而是回应召唤回来寻找答案。”
“那么……找的怎么样了?”
艾比盖尔这样问或许有点急,
但是她也需要类似的解答,
忍不住想了解有同样困扰的人的进度。
“要是我已经有答案了的话,
现在已经对人间不留下任何遗憾,
可以放心的‘继续走下去’
或者东方说的成佛了吧。”
缀歌苦笑说。
虽然想想自己也是很贪心、
还有很多想在人世间享受、
跟别人一起度过的事才会回应召唤,
但是说不定把那些事都做完后
再解决这个问题就真的可以升天了,
所以刚刚跟艾比盖尔讲的也不算错?
“还好变成这个样子后不缺时间,
我可以慢慢地思考、
跟所有人讨论我该怎么办。
每个人都正在平等的烦恼这个问题,
会想操弄答案的坏人也不会被召唤,
甚至已经为他们的恶行付出代价了,
所以我思考时只需要考虑我自己、
厘清我自己内心的声音而已。”
“真好。”
最近好像只要听到“只需要”二字
都会让艾比盖尔有羡慕的感觉。
哪像她一直遇到麻烦没空静下心来细想,
就连提亚玛特的事情也没办法全心解决,
明明那股力量正在夺取她的理智……
但是同时有其他势力正想夺取她的生命,
没有红色力量的话她一点胜算都没有……
现在她还能感觉到有一部分的自己
都到这地步了还在帮红色力量说话,
就知道它有多么不妙。
“那种事情虽然比想像中难,
但也没有那么难。
尤其妳们现在应该日子不太轻松,
更需要把握机会跟自己的内心对话,
才知道自己承担现在一切辛苦的理由是什么。”
身为过来人的缀歌说。
“……那可以陪我练习一下吗?”
这样一想,
明明是能洞穿人心的幻形怪,
却反而从来没有这样的概念,
明明能看透别人的恐惧,
却连那有何意义都不去理解,
也不会反省自身。
……也许就是因为这样,
她们在人类眼中才是怪物。
至少这点上来做点改进吧?
在缀歌欣然答应艾比盖尔的同时,
安柏也在外面自己探索死者首都。
不过跟刚才的艾比盖尔不一样,
她有记得先伪装自己再抛头露面,
以免引起太多不必要的注目。
身为从阿拉丁的时代传承至今、
已经和现代的阿拉伯人在文化、
生活习惯等方面都非常不一样的巫师家族成员,
这样子的小心对安柏来说是必须的,
甚至算是她们生活中的一种美德。
用变形术将自己的脸染成死灰色,
再把身上的衣服变成英式的风格,
让她看起来就像是在这死者之国
已经住了好几年的路人甲一样,
然后除非别人打招呼才点头微笑、
跟人打听消息的时候简短的礼尚往来、
除此之外没有过多的互动,
走在大墓穴的街道上都没人多看一眼。
这样讲可能有点不够谦虚,
但她还是不禁觉得自己这么严谨
简直像是专业间谍一样,
难怪家族外面的正常人都觉得他们不光明正大,
甚至直接把她们跟汤匙人并列为黑巫师。
不过大概跟艾比盖尔打听过
死者之国的居民有多热情后,
这样的小心或许对安柏来说刚好,
不然上次艾比盖尔被吓到找到了女王,
被那么多人簇拥著的话安柏也受不了。
只是刚刚去过被火烧过、
又被上位存在的邪教徒占领的图书馆后,
她也忍不住想确认一下这个世界里
还有没有其他熟悉的人事物存在。
何况到时候要跟原本世界联络的话
妲己想必一定会问的,
所以安柏也想把握时间先搞清楚。
……至少要做到让人相信
她有因为关心别人的需求
确实努力过了的样子才行吧?
但是采取行动后没两下子
安柏就不得不降低自己的标准,
因为就跟她原本世界认识的一样,
这里的妲己跟图书馆的校友都很低调,
像这样拦下路人来问住址
也问不到几个知情的稀有人类。
“如果想打听事情的话,
楼上东侧的角落里有个人应该知道。
他看起来明明跟我们无异,
却好像在死者之国建立前就存在了,
有什么以前的事情问他就对了。”
还好生存所需的欲望不再必要后
几乎无欲无求的死者都显得很亲切,
看安柏到处找的样子也忍不住提供指引。
“谢谢你。”
跟刚才有同伴在的时候不一样,
安柏用社交的面具伪装好自己的紧张,
行礼如仪的跟提供情报的死者道谢。
这次只需要爬上一层楼而已,
所以她不用去做贯通大墓穴的电梯,
而是搭乘到处都有的电扶梯上楼。
……虽然很方便,
但安柏必须说她没有预料到
在死灵术师的地盘这么“魔法”的地方
竟然会看到电扶梯这么麻瓜的东西,
未来的世界真是自由。
虽然仔细检查就会发现
或许是为了避免燃烧燃料产生废气,
所以都是用魔法驱动的,
但多逛街就发现不光是电扶梯,
整个死者之国每个角落都有了相当程度的现代化,
同时又跟魔法结合出了其他世界没有的新模样,
像是帮忙运送货物的无人飞天扫帚,
前面还绑了一颗能追踪人的博格,
上面还绑了控制住它不要直接砸向收件人的控制器,
以及错失目标后落在旁边时保护货物的缓冲垫。
感觉现在治理死者之国的人们之间
一定有个很有创意的人。
安柏还在感慨之际,
却发现这些现代化的迹象愈来愈少,
像是参观大城市中间的古蹟一样
周遭的环境一下子就明显的老旧起来,
人工的痕迹也没有外面那么精致,
更多的反而是岁月留下的磨损痕迹,
有种厚重的历史才会散发的韵味,
好像每道刻痕都有一个故事。
安柏不禁屏息,
不光因为这里像是大墓穴
被死者之国进驻前的真面目,
也因为这里散发出一种邪气
让人莫名感到一股未知的恐惧。
不光是因为看不懂这里的魔法,
所以对它隐藏的秘密感到恐惧,
这些魔法光是“让人看不懂”本身
就散发著比字面上的意义更不详的气氛,
好像那些是恶魔教人的魔法一样。
在一些信仰比较不一样的巫师势力中
似乎有人相信那样的魔法真的存在,
而这个地方似乎证明了这点,
安柏不由得把心提到了嗓子眼。
就算不懂得分辨这些魔法,
用最基本的感官也能分辨这里的不对劲;
明明这里看起来只有她一个活人,
却散发著浓浓的尸臭,
好像这里发生过的死亡比外面那片
全都是死者组成的国度还要惨烈。
不管那个比死者之国还要历史悠久的人是谁,
显然他对待死亡的态度跟萝丝贝尔不太一样。
安柏不得不拿出魔杖以防万一,
另一手也把图书馆教她的法宝捏在手里。
“是谁?”
阴森的死亡气息没有任何改变,
那片阴暗湿冷中却发出了声音,
吓了安柏一大跳,
差点就要把手里的法宝丢出去。
但是乍看之下刚刚声音的方向根本没有人,
没有任何生者或死者,
直到顺着诡异的嘎啦声看过去才发现
刚刚说话的是颗发霉的骷髅头。
“妳带着没见过的东西呢。
从哪里来?来找什么?”
冰冷无机的声音继续追问,
一个死者凭空出现在安柏背后,
身影出现的比揭开隐形斗篷还快,
仿佛现身前他就融解在黑暗中。
但是跟外面尽力还原人形的死者不同,
他看起来像是正在腐烂中的行尸,
就连衣服也破破烂烂的。
如果不是因为他知道在这死者之国
必须足够标新立异才能吓跑不速之客,
就是他的死因跟外面的死者都不一样,
让本就不修边幅的他遗容更惨不忍睹。
安柏就差点被吓到直接尖叫逃跑,
但是更骇人的发现阻止了她,
那就是她竟然听妲己跟她聊过这个巫妖。
“塞巴斯蒂安.萨洛。”
听到那个名字,
巫妖恐怖的脸又更加扭曲起来,
一股黑烟从他身上冉冉上升,
似乎认定这个世界不应该有人知道他的名字。
“你是妲己姊姊的朋友吧!”
看到古老故事中的角色变成真人,
安柏情不自禁说了出来。
还好她及时说出了正确的咒语,
巫妖的杀气在那一刻突然消失,
身上的黑烟也收敛起来。
“都这么久不见了,
她还当我是朋友啊。”
他咕哝著说,
然后转身就要回到刚刚冒出来的
那个看似墓穴中的陵墓的地方去睡觉。
“你就是那个塞巴斯蒂安.萨洛。”
还在震惊中的安柏继续说。
“她说你触犯了禁忌惹得天怒人怨,
除非去另外一个世界才能躲避追捕,
原来是字面上的意思。”
虽然看妲己闹到被说不能记载名字
还是照样在不同的世界间活蹦乱跳,
实在很难想像塞巴斯蒂安是做了什么
才必须要躲到其他世界去。
就只是因为带着妲己修炼黑魔法
结果让自己的外表变丑了吗?
“……还追着我的,只有我自己。”
虽然忍不住要纠正这句话,
但是塞巴斯蒂安看来不想讨论这个,
丢下这句话就要离开。
“她讲的像是你死了,
现在都是她在替你妹妹扫墓。”
安柏讲完都觉得这样的距离感不太对,
何况对手是个任凭自己堕入黑暗、
被正常的生死之理嫌弃的巫妖,
(谁叫她跟活人也没说多少话)
就算对方不算是她完全的陌生人
也让她觉得自己像是一见面就乱讲话的
那种过节时最讨厌的亲戚小孩,
但是算是她半个师祖的人把自己搞成这样
还是让她不由得想要关心。
还好这次她似乎赌对了,
就要离开的塞巴斯蒂安这时停下脚步。
“……要她好管闲事。”
虽然嘴上这么说,
但他的声音似乎比较有温度了点。
“进来坐坐吧,
以免之后她来找我算帐,
说我对妳招待不周什么的。”
他继续往前走,
并且示意安柏跟上。
她们在不容易被外人看到的地方坐下,
以免身份特殊的塞巴斯蒂安一不小心
害来探望长辈的安柏被看到的人闲话,
然后塞巴斯蒂安一点魔杖,
一个小陶罐就从墙里飞出来,
还有杯子跟在后面接着它倒出的液体。
“妳应该已经到了可以喝酒的年纪了吧?
我只有这个可以招待妳了。
只是以防妳听了活人们的谣言,
喝了这个不会害妳回不了阳间,
里面也没有活人不能喝的东西。
就算妳真的觉得这实在太好喝了,
不想离开这里还想再喝也没办法,
我只有这一些了。”
说著,
塞巴斯蒂安自己先喝了一口,
以证明这确实是可以喝的东西。
虽然他一个靠黑魔法在死后续命的巫妖
证明这种事情实在没什么说服力。
“我知道了。”
安柏苦笑说,
然后也喝了一口饮料,
喝起来确实就像是普通的陈年佳酿。
“是什么风把妳吹到这个世界来的?
总不会是来替妳的结拜姊姊
探望一位应该已经死了的朋友吧?”
塞巴斯蒂安略微语带讽刺地说。
“那个……”
虽然那并不妨碍别人探望他,
但塞巴斯蒂安这样子的确是死了没错吧?
不过安柏没有说出来,
毕竟就算对方是逃离死亡的巫妖,
也未必会喜欢这个话题。
“我在我的世界遇到不少疑问,
所以出个远门看看有没有答案。
萨洛先生怎么会到这个世界来?”
反正没有规定一个世界只能提供一个答案,
所以安柏又问。
“应该跟妳差不多吧,
那么妳有找到妳的答案了吗?”
塞巴斯蒂安闪避的说。
“只有找到提亚玛特这个名字而已。”
话题不知道要怎么继续下去了,
安柏只好老实说。
“只是知道名字?”
现在的脸孔有点难判读,
但塞巴斯蒂安看起来像是在挑眉。
“那么作为过来人给妳个建议,
保持这样就好别再深入,
有关她的事知道的愈少愈好。”
“……难道她是你来到这个世界的原因吗?”
安柏不由得担心这句话太单刀直入
一口气进入对方不愿意敞开的地方。
塞巴斯蒂安都不由得陷入长长的沉默。
“……妲己在这之前什么都没说吗?”
良久后他才问。
“……只有说你一直在寻找替妹妹解除诅咒的办法,
为此不惜接触了黑魔法,
结果差点被抓去阿兹卡班。”
安柏说。
她没有问最后有没有成功,
如果他已经跟最爱的家人度过幸福的一生、
并清算自己在这过程中犯下的错、
补偿试图阻止他做傻事时被伤害的人的话,
那么他十之八九不应该是现在这死不瞑目的样子。
“然后妲己姊姊掩护你逃到这里?
但是令妹没有跟着你一起来?”
“……我做了很可怕的事,
从那之后我们就决裂了,
她再也不愿意跟我说话,
而我……
我只想着至少得活到她回心转意,
所以刚好利用‘那件事’的后果
对我自己施展了延长寿命的魔法。”
一百年没有跟人分享了,
就算一直说服自己能做成分灵体
是因为灵魂被杀害叔叔的罪行撕裂、
这样四舍五入他算是连着两人的份活着,
要说出口还是比想像中困难。
“据说提亚玛特的力量让她永生不死,
还能够净化想妨碍这一点的任何威胁,
所以我才追着传说选择了这个世界
当作逃亡的同时继续研究的场所。
我以为这次如果我能带着成果回去,
就能得到谅解,结果……”
明明味觉已经退化,
塞巴斯蒂安却用力灌酒起来,
似乎想连着酒一起吞下什么,
却什么都没尝到就流过身体。
“……我很抱歉。”
中间的停顿有点长,
但是理解这话需要很多时间消化,
哪怕结果已经可想而知也一样,
所以安柏只是体谅的说。
虽然不确定有多大意义,
她还是帮忙施展续杯咒。
“……结果,我没有赶上。
只有她的孩子们送她最后一程,
说她走的很安详,
唯一的遗憾就是没机会跟我和好,
直到最后一刻还惦记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