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文不是糖门,这次是盛雪跟大师兄。
果然大家都喜欢重女。
P网连结:
https://www.pixiv.net/novel/show.php?id=22897291
==================================
东西武林盟一役后,中原武林虽比以往团结,可是真要他们卖命也非易事,两盟领袖同时
发声,持南宫、上官两世家支持,前往捣毁千灯楼,将极乐势力于大宋中逐出。当中发力
最大的便是唐门飞侠–唐布衣,与其师弟辣手相公–唐铮,两人伙同千灯楼几名投诚的千
面人魔于暗处协助,才使此次行动顺利成功。剩余零散势力也在这几人配合下消失于舞台
暗处。
这一日,大师兄来到炼丹房门前,平时若非受伤或者要紧事本是与此处无缘的,而今天来
此的主因便是早前收到写着:滚回来,三个大字的传书。这才进入,信上笔迹的主人便要
他想死就继续在地上滚,自己这师弟仍这般不苟言笑,正不禁感叹他曾是那般敬爱自己,
竟然就准备动手了。
二师兄剧毒正要出手,大师兄便从地上弹起,毕竟要是再晚些,飞侠可就飞不起来了。胡
闹至此也该谈正事,二师兄可没打算多说,扔了封信要人自己看。信中内容应是小梅所写
,如事前所料,又有极乐教成员潜入边境,早前便发生过不少次,习以为常了。直到最后
几字才让大师兄一转平时轻浮常态。只来一人,应是为设点而来。
两人稍做讨论,能让小梅捎信而来,此人能为应该不差,为设点而来又孤身一人,极有可
能招集留于中原的残存势力,能做到此事地位应该不低。大师兄决定自己先行潜入,若有
机会便直接将其诛杀,若有意外自行遁走也非难事,让二师兄招集人手过两日后再至,以
免打草惊蛇。这随性的计划换来的只有二师兄的祝福:别死太快。
临行前本想带上自己的师弟赵活,他早已今非昔比,不再是当年那个自卑的唐门杂鱼,现
在与他同行总能让事情简单些,也能让过程有趣许多。想什么来什么,见他手上所提蒸笼
,料是给小师妹带的,想不到自己先看上的相声伙伴,就这么给小师妹监守自盗走,不由
感叹。见大师兄身上行囊就知道要远行,如此敏锐真令人欣慰,可是能从身上酒味变淡就
察觉此行有些凶险就想同行,未免成长太多。小师妹有了身孕已有数月,怎能带上这为人
夫婿的师弟一同前往?这刚拒绝这同行之请,便得知他并非担心,习惯性问问罢了,毕竟
人人都知道飞侠唐布衣就是死了,只要埋在唐门后山过几日便会再长出来。这师弟总是能
这般逗笑自己,无法一起云游四海说相声还真是可惜了那张贱嘴,不过唐门有他在,倒也
安心。
“你记得煮好两盘饺子等我。”
“泻药加满,知道了。”
““哈哈哈哈!””
这一天,信中所书的镇子上来了名访客,头戴笠帽遮颜,身着寻常侠士衣襟,就如同路上
那些比野狗还多的浪荡漂客般。此人便是唐门大弟子–唐布衣,此时正坐在一处茶肆中休
息,来到此处已过半日,却也没见着可疑之处,真要说也只有居民百姓对外来人有些冷淡
,虽是寻常,可是总感些许熟悉违和。唐布衣心中一凛,起身想走,此时一道钟声响彻镇中
,周遭镇民闻声群起围攻,原来整个镇子就是异常。唐门飞侠岂是易与,即使于室内对
上数人仍是身姿飘逸难已触及,金钱镖于手上翻飞例不虚发,尽显唐门暗器威名,不过片
刻便以撂倒众人。从动作看来这些人应是寻常百姓无误,料是受人所控,以平民为质自己
也不好出手,便决定先行离开与自己的二师弟会合再做打算。
唐布衣翻窗飞身,一跃便是数个房簷,若是入夜也许真能见他登云望月之姿,说是连戒备
森严的皇宫都能潜入绝非托大。行至镇边,却见一人正要刺杀地上妇女,以现况而言若非
骗局才是稀奇。可是飞侠平时行侠仗义,更自允天下妇女之友,但凡有丝毫可能就不会坐
视不管。击退一人又是数人围上,与先前不同,这几人身手皆非寻常百姓,应是极乐教余
孽无误。唐门本就不善正面对决,何况还得护着身后女子?唐布衣撕下身上侠客装束,早
被察觉便不须伪装,一袭青衫彰显身分,更显唐门护民精神。正想将女子背起突围,腿上
便传来股剧痛感,女子袖中小刀早已深深刺入大腿。
镇外林中处,飞侠负伤行,追者极乐徒,飞燕判生死。
大师兄于林中树下暂歇,身上之伤多了不少,心中埋怨自身名声太响,对手竟知道要轮番
上阵,免得被飞燕流星翎一网打尽。而那以镇围杀之法昔日唐门也常使,想不到今日会轮
到自己遭殃,倘若传出,回唐门后不免挨上掌门藤条,不过那都是往后的事了。现下暗器
用尽,体力也所剩无几,所携药品也在突围时遗落,伤口也只能用碎布稍做处理,要是再
来几人,一代飞侠料是得交代于此了。还未想好接下来该如何,便传来脚步声,大师兄现
在有些讨厌这心想事成的能力,正要起身,却感天旋地转视线模糊。原是那群人兵刃上还抹
了毒,体虚至此才起效用,看来今天是真的得栽在此地了。模糊意识转入黑暗前所见的
是一名白衣女子。
这一日,大师兄悠悠转醒,身上之伤仍隐隐作痛,尤其是腿上刀伤,可是所中之毒却缓解
许多,看来是受人所助。看了看四周,一名白衣女子正于灶前捣鼓,从服装看来应是锦香
宫弟子。起初还以为是龙湘,可是又想到她下厨的样子,应该不是,可说出口的话怎能收
回?女子倒是不介意大师兄认错人,待她转过身来才知道此人便是寂夜慈灯–盛雪,那夜
听她泣诉乡愁,替其带回一杯家乡土之事大师兄仍记得。
盛雪让大师兄静养,并与告知两人因何在此,原来那日盛雪因外出办事而行经此处,见树
林中有打斗声便前往一观,随着血迹与打斗痕迹寻至最后,这才找到失去意识的大师兄。
她本想就这么将人带至镇上求医,可是照当下情况推论,大师兄应是被人追杀,能使其伤
重至此绝非等闲之辈,只好将人带来这处锦香宫人所建隐密小屋疗伤,等醒了再作打算。
当中还有闻大师兄身上气味,察觉衣襟中暗香隐针,并将其丢往树上免去追迹之事并没说
出。
大师兄这才知道自己睡了一整天,难怪空腹感如此重,盛雪准备了些水果与肉干。大师兄
倒也没什么不满,只是方才脱离险境,这几天更是无趣,她既是龙湘的师姊又与自己相识
,难免想说些干话。若非当时大意,这时早已在回家吃师弟准备的饺子了。盛雪听完竟表
示:若想吃饺子,她可以准备。平时因照顾某人便习惯带些面材于身,这就去采些山菜打
些野味,晚上便能下锅,只是为免被发现,不能在此生火。大师兄本只是说说,将其劝住
,却让她觉得有些遗憾。
这时屋外传来细微脚步声,两人皆已察觉,改用手语交谈,以声响动静推断应有四、五人
。盛雪从床底抽出一张凉蓆铺于床上后,便携著大师兄飞身上梁藏起,两人紧紧贴著,不
过片刻来者便破门而入,四处搜索。那人倒是细心,摸床、查灶,连地上鞋印都看了,若
非盛雪顺手擦去大师兄那因疼痛所冒冷汗,真落于地上料是早被发现了。虽寻不着丝毫痕
迹,可仍觉得怪异,听屋外同伙见着逃跑踪迹才放下疑心离去。谨慎起见,梁上二人仍是
维持着这般紧贴姿态一段时间,若非大师兄开口,应该会持续很久。
两人这才下来,大师兄不禁有些佩服她这般熟练,竟连假痕迹都有准备。盛雪平时便常于
江湖上看照其他锦香宫弟子,这点小事早习以为常,可是听见大师兄说词,心中还是挺高
兴的。虽是度过这次,此地却已不安全,待他们久久寻不见人定会返还再搜,不宜久留。
当盛雪扶著大师兄来到屋后密道时,大师兄心想:妈巴羔子,连密道都有?
走了许久,路上一言不发未免无聊,两人便轮流一问一答顺便让大师兄分心,免得给腿上
之伤疼死。几个问题过后,盛雪这才提起勇气,问那飞侠是否心有所属。见自己的提问换
来片刻沉默,她心中满是紧张更带些后悔,若不是密道中光线昏暗,能隐去脸上红晕,早
就挖个洞将自己埋起。过去许久飞侠才肯开口,只有一字,令盛雪有些心疼,可是他接着
说:已是故人。却又令其燃起一丝希望,可是又该如何胜过已逝之人呢?接下来的想法连
盛雪自己都感到害怕,便不再想下去了。
两人终于行至密道尽头,离开此处,再过数里便能抵达有锦香宫弟子所在之地。可惜事与
愿违,这才刚走出便见着一人,正是当日与女子作戏造成自身腿伤之人。大师兄一句不妙
,手中最后一发金钱镖早已脱手,盛雪闻言心念电转,绢索同时飞出。只见那人手中信号
暗箭被金钱镖打落,还未行动便被那绢索点了几处要穴难以动弹,随后而来的剑芒便是此
生最后所见之物。还未收剑,不远处上方绽出劈啪火花,盛雪心下一沉,毅然揹起大师兄
,手中绢索紧紧绑起两人,丝毫不顾背上之人喊疼,持剑疾行一气呵成。
柔雪盛飞侠,零星索命至,剑花斩无常,凛然血路行。
行至中途,绕指柔剑已斩数人,可追兵源源不绝,纵使绝顶高手,内力仍是有限,何况还
得护着背上之人。手中之剑渐钝、脚步越发沈重、内息更是紊乱,身上白衣早已染红。然
而剑花仍在绽放,身影依旧前行,内心坚毅不减反增,只要能为那人多行一步路,多留一
分力就已满足。这次该换人提问了,为何做到这种地步,滴水能以涌泉报,杯土怎就不能
回赠重山情。
然而人力终有极限,数名杀手早已将两人围起,若只有盛雪一人,要摆脱这阵并非难事,
可她偏要保下背上之人,丝毫没有考虑他的要求,留下他独自脱逃。状况虽是危急,可是
顺势要求与大师兄以本名相称倒是值得,听见自身性命对他太沈重,盛雪心中更是欣然。
大师兄见这人讲也讲不听,心中万般无奈,既要搏命,那至少也给自己些能当暗器之物,
死前也要与她配合一次才过瘾。盛雪闻言,使剑由地上划起几颗石子交予大师兄,笑道:
飞侠就应该是会飞的,不能被自己拖下。
一剑一镖配合无间,飞石牵制阻兵刃,盛雪如入无人境,柔剑翻飞不顾身。
盛雪倚仗大师兄飞石牵制,所使剑招皆是最直接取命,就似对方手无寸铁般,没有一丝怀
疑。不过片刻,方才围杀数人竟已被全数砍翻在地,极乐教徒死后是否能入极乐境?也只
有他们自己知道了。这才脱险,盛雪仍不肯将大师兄放下,坚持揹着他继续前行,直到进
入一处瀑布后的山洞才肯将其放下。盛雪让大师兄先走,并交予一发信号弹,若被发现便
使用,到此距离以大师兄能为应该能撑到支援道来,自己稍作休息便会跟上。
洞穴中光线虽是昏暗,但是对飞侠可没影响,见那盛雪搀扶石壁,脸色苍白虚弱非常,方
才无双之姿仿佛梦幻泡影。这才想起那帮贼人兵刃带毒,早在瀑布外盛雪双眼就因毒不能
识物,是靠记忆才行至此处。大师兄赶紧让她坐下,要帮其治疗,盛雪平时所携丹药早在
治疗大师兄时便已用尽。倘若平时,以内力直接驱毒并非难事,可是现在自身内力还不到
平时一半,别说驱毒,连抑制毒性都有些许困难。大师兄现在早已没了平时余裕,生离死
别他见的多,对生死早已看开,可是见了盛雪这般模样却令他想起过往那人,心急万分。
盛雪让他别多费气力,若真想帮忙,便在自己身旁坐着吧,有个人能靠着便会舒服许多。
飞侠唐布衣,平时豪爽不羁,根本闲不住的他,现在竟安分坐于地上,任由他人倚靠着。
盛雪从以前便受宫主重用,可靠懂事,总是照应着自己的师姐妹们,锦香事变后责任更是
重大。现在心知命不久矣,便想任性一回,让那飞侠握著自己的手,本想说些理由,却也
没余力多想,只能毫不修饰的吐露心中爱念,将平时不敢诉说的真情全数倾诉而出。那飞侠
又岂是愚钝,早早便察觉少女芳心暗许,若非如此,又怎愿意为自己做到这种地步。可
是他早已立志为天下女子撑腰,行侠仗义处处留情,倘若真收下这颗恋心却仍是如此,又
怎对得起她?掌门曾说,飞侠并非不会落地,仍未遇上对的人罢了,掌门的眼光总是好的
。可是真遇上了,自己真能担起对方一生吗?唐布衣不知道,也不敢去想。随着手中传来
的温度逐渐冰冷,肩上所闻呼吸声越发微弱,大师兄心念底定,若让往事再度发生,那还
做什么飞侠。
盛雪于黑暗中转醒,先是看了看自己,不但没伤连衣服都是干净的,不禁感叹那时一闪而
过的想法终究成真了。又看了看四周,没见着那人虽放心许多,可是也疑惑接下来又该如
何?少女有些犹豫,却感觉某个方向有股熟悉感,便往那处走去。一步,一步,每当往前
些许,视线便矮了少许,却也感觉更加温暖。不知走了多久,年幼的双手早已被牵起,虽
看不清身旁两人的脸,却是万分熟悉,这才明白,他们仍在等自己。盛雪放下心中不安,
虽然仍有遗憾之事,却也闭上眼不再去想,毕竟这世间怎会尽如人意?此生未了,便等来
世再续。
这时忽然有声音传来,令那逐渐远去的身影停下,原是那唐布衣,盛雪转身见着他顿时心
慌意乱,视线又回到原本高度。见他意外出现,盛雪先是惊慌自己考虑的仍不够周详,将
他也害了,转念想却又觉得能与他一同上路似乎也不错。这世界也不知是有何神秘力量,
竟藏不住任何思绪,这才发现方才心中所想全让对方知道了,大师兄见状笑了笑,安慰她
第一次都是这样的,并与她分享自身经验谈。两人席地而坐,畅所欲言无话不谈,听闻大
师兄上青楼的缘由,盛雪非但没有怀疑,还觉得有些自豪,天底下可没多少人知道这事,而
他真如自己所想那般,非是登徒子。
不知聊了多久,本是漆黑的景象逐渐亮了,似乎正宣告著时间将近,一股该离开的感觉在
盛雪心中油然而生。两人同时起身,盛雪将大师兄推开,她早已察觉该走的只有自己,却
仍是感谢对方来为自己送行。转身想走时,却见那唐布衣紧拉住自己的手,原来他非是来
送行,而是来带人回的。可是却怎么也拉不动,见他为自己着急,盛雪既心甜又感伤,若
能与他同行,刀山火海也愿意去到。可自己却丝毫无法动弹,连话都说不出了,只能这么
看着他,祈祷能将这画面带往来世。
若能就这么留在他心中,让他永远惦记着自己似乎也不错,可是飞侠就应该是会飞的,万
一因自己而飞不起来该怎么办,届时他变了,自己还会喜欢吗?或许会吧。上天似乎听见
少女心中最后所愿,让她最后再说一句话。
“忘了我。”
大师兄看着眼前之人,竟是这般熟悉,如同当年那人就在这里,说着相同的话。如同方才
所说,这空间有种神秘力量,令人难以藏起任何思绪,本就紧紧拉住的手越发抓紧,深怕
松懈稍许她便会消失。自己会乖、会听话、不在调皮了,平时能言善道的飞侠现在却像个
孩子般,仿佛当年离他而去的亲娘就在眼前。过去没机会说的,来不及说的,既藏不住也
压不下,只希望她别再离去。
在某处瀑布后的山洞中,大师兄强催功体,丝毫不顾后果,哪怕只有片刻,也要以内力为
盛雪续上性命。心神专注,竟连这般明显的脚步声都没察觉,直到听见那熟悉的声音,说
他仍这般会添麻烦,要他不准停下,若否那便是回天乏术了。这师弟仍是这般不饶人,都
这种情况了也不肯多担心些许,可有他到来却比任何事物都令人安心。
这一日,将成极乐教新据点的镇中,一名男子十分不满,倘若能收下那飞侠性命,待教主
回归自己说不定能成新的左右使,想不到这么多人竟连一个伤者都收不了。正想排布新计
画时,却发现四周异常安静,正要起身时忽感头晕目眩。男子心中一凛,还来不及思考,
眼前已有数道白羽似雪飘散,如燕飞舞,流星穿身不留命,彼岸送行飘雪翎。
这天,盛雪悠悠转醒,见着熟悉的房间不禁怀疑之前所经历皆是大梦一场,若不是身上伤
口隐隐作痛,仍不敢相信。本想起身,却又觉得难得能当回伤患给人照料,便打消念头。
过去片刻才发现根本没人,正想着其他师姐妹这般繁忙,就这么躺着偷懒有些过意不去时
,便传来敲门声。盛雪竟因那没来由的心虚闭目装睡,完全忘记自己伤患身份,门外之人
见屋内没反应,犹豫片刻后迳自开门进入。
大师兄见盛雪仍睡着,心中不免疑惑,她的师姐妹明明说人醒了才是,便靠近些观察。那
盛雪也刚好想起自己伤患身份,暮然睁眼,两人尴尬的对视片刻,连窗外的观众都有些心
急。盛雪率先打破沉默,说是无聊,让大师兄陪她聊聊天,才舒缓了这沈气氛。大师兄本
想先关心她是否好些,却想不到她更关心自己。见大师兄回道早已完全康复,盛雪不禁伸
手去拍他腿伤之处,竟然真的毫无动摇,若不是他脸上微微冒出的冷汗,盛雪心中的飞侠形
象也不会变得更加亲切一些。
两人聊了许久,盛雪就像再也没机会般问了许多,她知道,飞侠不会永远停在身旁,今天
过后又将飞往他处,不知何时才能再见。大师兄也是有问必答毫不避讳,虽被自己两名师
弟嘱咐养伤禁酒,可说到口渴了便因习惯而喝些,但是这又怎么能怪他呢,现在可没空让
他去拿水。相聚终有离别时,虽是不舍但也无可奈何,知道了这么多,盛雪心中很是满足
。可是真见着大师兄与自己道别,不禁又想说些什么,却又说不出口,想这样一直占着他
,未免太贪心些。
大师兄又怎看不出少女心思,便要她好好休息,明日再叙。经过这段小故事,两人相处时
盛雪早已不像以前那般拘谨,心中后悔全写在脸上了,今天全都问完,明天可怎么办?而
那唐布衣就像会读心术般,说之后会给她多带些故事来,让她好好期待,见她安心的样子
才转身离去。盛雪躺在床上,期待着明日到来,过去片刻又听见有人敲窗。仍是那唐布衣
,说是那日约好以本名相称,以后就别称呼他唐少侠了。
那日之后,寂夜灯火处,布衣伴柔雪,虽有分别时,心许诺言再聚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