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看了一堆龙阳书斋的怪文书,又翻遍全部二创发现干,拎北前阵子不小心变心值满、
作梦鬼转变心上人的小梅怎么没一篇正常的
虽然我知道小梅跟正常两个字也扯不上什么关系,但赵活跟火闪电偷情然后小梅把火闪电
炖来吃这种东西是人能写得出来的吗?
熊的文笔本来就好到我看自己写的东西都像屎一样了,又因为不敢看解包所以写起来绑手
绑脚,只能断在莫名其妙的地方,可谓不写一天难受,写了难受一天
虽然最后还是觉得自己写得很鸟不过就加减发一下,让大家知道我们梅毒帮也是有不是满
脑子人兽、监禁跟人彘PLAY的人的
全文没解包雷,目前的剧情也只支持写到炼丹房救大师兄的那一段
我休假闲闲加减写出来,有时间的梅毒帮就加减看一下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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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静静矗在午后一场无预警落雨形成的小潭边,凝视著水潭中倒映出的那张脸。
两指由脸颊左缘缓慢游移至下唇滞了两秒,向右斜上,在唇边浅勾出一个微弯的弧度。
这是一张──多么讨人喜欢的面孔啊。
由少女胸口起始、顺至四肢百骸的浅浅脉动,指尖传来微温、微润的感触,以及发丝被徐
徐微风牵动的拉扯感,都一再提醒、今天的她仍然活着。
她保持着一样的姿势,右脚猛地用力下踏进深及踝处的水漥中,溅出的水花湿了丹红的褶
裙,映出了浅浅的血色。
浅坑中被猛力践踏激起的涟漪一晃一晃地模糊她的脸庞,心跳倏地一滞的少女赶忙用双手
托住自己的双颊,直至重新平静的无波水面映出了与方才一致的面容,才终于呼出了一口
气。
看着那无波水面中眉头微微蹙起的自己,她在下一个瞬间牵动面部肌肉,挤出一个无懈可
击的甜美笑容。
那招牌般的笑容不晓得让多少年轻气盛的江湖侠士为其倾心。
有丑有帅,有高有矮,有胖有瘦,学问、武功或高或低。
若旁人问哪个类型最能得她芳心?她总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因为思考良久后得出的答案,是“死”的。
死的人不会动。
死的人不会说话。
死的人不会挣扎求饶。
死的人不会在露出或是愤怒、或是哀戚面容的同时咒骂自己。
只要稍微使力在略渐僵硬冰冷的尸首上,便能在上面绘作出自己想见的表情。
这个世上、仅有那些不会动的、不会思考的物体,能让她感到安心。
不过,万物总有例外。
少女也碰上了一个。
一个人,男的,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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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拥有千面。
她可以是清新脱俗的大家闺秀、自如出入风月场所的青妓,可以是饮酒豪气万千的豪杰、
满腹书卷气的秀才,也可以是漫步市井中一时辰亦无人着眼的过路人。
只要她想,她可以是任何人。
不过,她不曾成为一种人。
丑的。
因为没有意义。
惹眼的红颜、俊才自不必谈,谁都无法否认有一副好皮囊的好处,而有时候,不起眼也不
失为一种杀人于无形的手段。
但是丑的?
没有意义。
过路人驻足停留瞥过的两眼只带着嫌弃、或许有些恻隐之心下的悲悯,而这对于专长是让
一个活人变成死人的少女而言并不必要。
于是,第一眼在崆峒见到丑得如此别出心裁的人时,少女心里不禁这么想。
──多么可悲的一个人呐。
光是在边上附和众人的话便被口诛笔伐,怕不是今日在夜路相逢,便会在暮色中无端被当
成妖怪打杀。
“这是──多么有趣的一件事呀?”
于是,在一天清晨,“虞小梅”在寄宿于左手的鹤魂的热心下与天下至丑之人结识。
越加相处,越觉此人是真正神奇,那丑陋皮囊之下包藏着的却是一颗廉洁的侠义之心。
豪族世家之子自幼便起居于众星拱月中,涉世未深的公子对于侠与义抱有憧憬是作寻常,
毕竟睁开眼来,眼见的便都是或搓着手、或媚笑着的“好人”。
倘若自幼起便挨最毒的打、最狠的骂,天下又有几人能对此世道抱持着行侠仗义的满身热
血?
小梅的眼前有一个。
言语间虽总透露著对于天生相貌的自卑,但他不知道的是,对于拥有千面的少女而言,或
许她便是全天下最不重表象的人。
于应自修习武的时段,两人无数次在山道间迈开脚步奔跑嬉闹,偶尔跑累的他上市集总自
掏腰包请些野味烧烤、说的话总是逗得人笑出眼泪;偶尔应该在身后的他跑了没影,回头
一看又是半路让倾慕自己的崆峒弟子给拦了。
小梅惯于找个隐蔽的树梢,坐在上面晃着腿,看那不见正面顿时俊气几分的背影用着说不
准是哪门哪派的奇招退敌。
他未曾尝过一败,战完总抹把汗、急匆匆地往前要追到自己。
只有小梅自己知道,不败的秘诀是每每危急时便会无故从树梢上落下的几墩稍稍粗过头的
枝干。
而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若她静下心,俯下身探探见到那男人寻找自己时那心底泛起的淡淡
涟漪──那会是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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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旨前往唐门卧底的那一刻,少女心底并无喜悲,接收指令只是无数次重复在她人生中的
例行,是她之所以仍活着的圭臬。
只是脚下与唐门的距离越近、内心越是隐隐有种说不上的异样感。
若闭上眼,那张其貌不扬面容上挂著爽朗笑容的模样反而出现在眼前,挥之不去。
随时间越来越令人烦躁,却也一点办法都没有。
少女最后想到的妥协方案,是稍微花点心力筹筹与他的再会。
这是她第一次扮丑。
易容后的她本只想登唐门大堂嚼个两回合的舌根,却没想过前代千面人魔画中仙竟也在此
。
不过这样的插曲,在与那宅心过于仁厚、见一个来路不明的丑女无理取闹,仍决定无条件
接纳的丑男兀那闹了几闹后,很快被抛诸脑后。
一切的一切都比想像中顺利,原本的打算仅止居于外堡伺机而动,但少女甚至不费吹灰之
力就成了拜门弟子,在苦窑多年仍为外姓弟子的他的面前。
仅于脸面上的大喜大悲于少女而言是日常不过的逢场作戏,但他首肯后与三师兄在大堂并
肩而立、见自己拜门脸上的五味杂陈却令她移不开眼。
她心底暗自庆幸,庆幸他只是个外姓弟子,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庆幸。
在唐门的生活,远比在崆峒轻松得多。
生得一副好皮囊无论在哪都讨巧,师姊疼、师兄顾,日子要比那整日被呼来唤去的唯一外
姓弟子要舒服得多。
甚至连在童叟皆欺的四师兄的食饮里掺点泻药报当年的一箭之仇这件事,自己身为主谋也
是先被原谅的那一个。
──是啊,反倒是他,明明相较起来在崆峒的日子虽人生地不熟,但总要比全是杂事要处
理的唐门好过上许多,他却总一副甘之如饴的样子。
特别是每每看见小师妹,他脸上堆起的笑容高得似乎都能用手捧起,那张平时明明看得惯
的丑脸总在那时格外惹人生厌。
而与他的日常倒是无异,见他似乎有事得出门下山,就闹着要他当向导带自己见见没见过
的风景,次次美丽。
偶尔在练功场过个两手,有输有赢,赢了是自己强,输了怪火闪电,乐得轻松。
偶尔看着没什么精神的他在菜里胡搞,自己再去捞上一把,不浪费食物。
日子轻巧到,偶尔早上起床洗漱时看着水面的倒影,会觉得自己似乎从来就只是“虞小梅
”。
只是,这样的日子很快到头。
杀声震天的夜晚,潜伏在炼丹房外的少女迟迟没有进入炼丹房中。
她想就这样子静静等著,等著最后留在丹房内的两人其中一人咽下最后一口气,等著另外
一个人从丹房内走出。
那个男人或许哀戚、或许心神俱碎、但至少她不用亲手把他变成一个死人。
然而并不如她所望,红衣刺客鬼魅般轻抹两名守在炼丹房外的青衣弟子的脖颈,接着悄然
无声地推门走进丹房。
少女深深吸了一口气。
如果不用自己动手,也好。
然而正欲离开时,才发现沉重得像铅块的脚如同生了根一般,一步都迈不出。
“喂你干嘛!”
心绪杂乱、意识一片空白,再当视线归乎己有,已是愠怒的闷吼从喉间传出,而她横在唐
布衣、那男人与红衣刺客之间。
搭在唐布衣肩窝的双手不规律地微微颤动,紧闭着双眸的他豆大的汗珠细密布满整张面容
,原本就说不上雅观的面孔更显狰狞。
──狰狞,但是坚定。
少女本于世间已无依恋,只为杀一人而已。
而每多手刃一名来袭刺客,意味着与坚持了一生的目标渐远了一步。
意味着过往历经的一切皆可谓徒劳,那些涂炭在她那双纤手上的生灵都成纯粹杀业,不再
有为飘渺目标那自己强加上、冠冕堂皇的意义。
然而,她还是动手了。
一刀一刀将自己斩进矛盾中。
在满脸怒容的金上乌人身前,少女原本手中反握的冷刃些微松动,她知道这是她最后一次
还能选择复仇、让自己能继续骗自己的机会。
但她终究舍不得。
舍不得这世间上唯一一个,活着、总会在脸上绽出形色各异的线条,却不会让她为此而不
安的人。
下一刻,手中的兵刃旋即紧握。
“小师妹!!快来帮忙,有刺客!!”
──她本对世间已无依恋。
不过,却意外横生。
意外有个名字,叫做赵活。
一个人,男的、丑的。
──她所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