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篇连结：#1bEbwKzl (C_Chat)
大家晚安，Vinです。
结果铺陈了这么久的所罗门王
就只是用在这里，
到底谁是女主角啊？
正文开始
我在哪里？
这里好黑，
什么都看不到、
一点声音都没有，
充斥在四周的不是空气，
而是比空气更轻盈却又更黏稠、
更滚烫却又更令人寒颤的东西，
让分不清上下左右的她
有种仿佛在其中逐渐下坠的感觉，
除了恨意以外，
一下子想不到其他符合的存在。
最后归属的是这种地方吗？……
这样啊……
这就是我的报应吧……
萝丝贝尔泛起的一点无奈
也很快的下落到看不见的深处消失了，
好像任何思考都比她还要有重量。
虽然只有点依稀的印象，
但她知道她的魔力失控后
发生了什么事情。
一切，都是我的错……
我毁了我的家……
我让提亚玛特复活了……
都是因为我来到交界地……
不对，
都是因为破坏了生死规矩的我来到世上……
就这样没有人知道的消失掉，
对其他人才是最好的吧？
不知道现在的自己还需不需要呼吸，
但萝丝贝尔还是叹一口气，
放弃了刚恢复意识时
对未知情况的惊慌与抗拒，
放任自己被巨大的负面情绪吞没。
这样转换心情过后，
待在这里好像也没那么糟了，
比起看着面临毁灭的世界自责，
在这里让那些负面情绪
毫无隔阂的跟自己合而为一，
至少有像是已经在受罚的她会心里好一点。
“不过，
那样的话也没有改变任何事吧？”
跟夏娜兰蒂不一样，
萝丝贝尔一下子就听出
那个是从外界传进来的声音。
是外面已经脱困的人
在试着帮她脱离这里吧？
而且有一点跟活人不一样的气息，
是她召唤的死者之一吧？
“谢谢你还愿意来找我，
还相信我改变得了什么。
不过还是算了吧。
我这样的人就不应该存在，
拥有这样力量的我
只会打扰死者、
为活人带来不幸，
还是不要接近任何人，
不要干涉别人才是最好的。
而且这里很危险吧，
与其来救我这种人，
还不如赶快去解决我惹出来的问题。”
她警告试图叫醒她的人。
之前那个被莉亚说服的猎人
好像很不满萝丝贝尔的存在，
唾弃她将打断死者的安息
当成行走交界地的依靠；
当时萝丝贝尔基于求生本能
还有害怕死亡时伴随的疼痛
在艾伦等人的协助下奋力抵抗了，
但现在想想她或许有她的道理，
以本来就不科学的巫师来说，
她的力量也实在太不自然了，
多留在世上一天都是灾祸，
后面的事实已经证明了。
“要说会惹出狗屁倒灶的事，
应该没有多少人赢得过我啦。”
那个声音愈听愈陌生的外来者却说。
“您太客气了。
您难道曾经毁灭过世界什么的吗？”
萝丝贝尔苦笑说。
“我那个时代眼里的世界
远远没有你们的这么大，
但是那种差别先不管的话，
要让眼里的一切悲惨到
好像明天不会再到来了
其实意外的相当间单呢。”
“……请问发生什么事了？”
“曾经，
有支少数民族出现在了
这片三座大陆交会的土地上，
四周都有不一样的强盛民族，
在夹缝中生存的他们只能到处流浪，
不论往哪里走都是异乡人。”
外来者却坐下来说起了故事。
“他们除了信仰外别无支撑，
相信一切都是更高智慧的考验，
慈悲的祂一定会在考倒他们前
就让他们抵达富足又安稳，
像是会流出奶与蜜的应许之地。
后来在一对牧羊人父子
一前一后的努力下，
那一天似乎终于到来了。
他们建立起神殿与宫殿，
在沙漠中建立起富足的乐园，
把荒地定居成了强盛的国家。
终于不用再流浪，
而且面对周围的邻居都能抬头挺胸的，
他们将一切归功于牧羊人的儿子，
说他是神派来的贤王。”
“……结果神本人有意见吗？”
身为赛温，
萝丝贝尔听出了熟悉的地方。
“或许真是如此吧。”
外来者大方地笑说。
“牧羊人曾说他接到指示，
他的孩子将成为伟大的人物，
孩子也说他能得到神秘的指引，
才能做出睿智的决断
带领大家趋吉避凶。
但被拱上王位后不久，
他再也不这么说了，
甚至在冲动下扔掉了
神赐的十枚戒指其中一枚。
也许是因为他觉得侍奉神
有跟他抢着要的教士们了，
俗世的国王就该服务俗世的人，
又或者就算是神派来的救世主，
他依然是人，
当他需要帮忙时
却没有人或神来帮助他，
让他觉得不公平了；
知道的，
只有国王似乎失去昔日
帮他获得民心的神通了，
或者不满他的宗教界不再替他背书，
他展现的力量不再被当作神恩了，
但他依然是国王，
依然跟很多人互相需要彼此的力量，
所以为了证明他们仍然够格，
国家仍然能够存续下去，
他们深入开采土地在他们错过的时候累积的魔法。”
这样会不会太轻率了？
或许吧，
但那地方是他们被赶出去流浪前的家园，
还是历劫归来后天赐的奖励，
“这里的一切早该是我们的了”
在他们心中就像执念般根深蒂固。
“啊”
但萝丝贝尔在同一片土地冒险后，
还没想起她在哪里听过这个故事
就已经知道结局了。
“对啊。”
哈哈的苦笑声中，
外来者的形象在萝丝贝尔心中逐渐鲜明，
像是能亲眼看到他站在自己眼前一样
挡在她跟千年累积的嗟怨之间一样。
或许是受限于那个时代的技术，
男人身上的长袍材质看来
是很粗糙的植物纤维，
却在染色上下了很多功夫
来凸显穿戴者的身分，
并且用魔法弥补了技术差距
把它剪裁得天衣无缝，
还配戴了许多华丽的金属配件，
看来他应该是某个古代的君王，
而且可能还是来自战乱的年代，
身上的饰品更像左一片右一片的盔甲，
有事情时穿着这一身就能出战。
虽说气质像国王，
但他没有戴王冠，
而是在发髻的末端
穿了个跟手上的戒指一样，
像成套手镯似的砂金环。
“而且多亏了所有人的努力，
国家十分的富足，
让临国的人也来寻求更好的机会跟生活，
也带来了他们的知识跟历史。
失去了神支持的国王
决定从此专心面对人，
所以他敞开国门迎接那些人
跟他们信奉的神明进来，
因而发现了祂们
以及其他古老的力量真的存在。
于是作为巫师，
他用法力得到了祂们的认可，
让祂们成为护国的七十二柱魔神，
这才重新稳住了国王的地位。”
“……可是，
就算魔神是真心的愿意帮忙，
他们也只是帮国王，
不是国家吧？”
“妳果然很敏锐呢。
但是这之间的差别是
人类文明更加进步后才学会的，
在那之前的都是一次次惨痛的教训。
比方说国王成为先王后，
守护神们却缩在铜罐里彻底沉默那一次。”
就算当初的契约就是这样讲好的，
对于不习惯跟魔神打交道的后继者来说
连证明自己够格续约的机会都被拒绝
想必是很大的打击，
但是疏忽了的他只能自己反省了。
“新王在登基前
就已经被强加跟先王一样的期待，
就算跟先王一样好也只是理所当然，
就算魔神也有祂们的规矩，
在依赖祂们成习惯的人眼里
还是太不给面子了。
为了证明自己也很优秀，
甚至是比上一代更好的王，
他只能加大力度把先王做过的事做得更好，
结果跨过了先人却步的界线，
挖出了更久以前的先人牺牲自己
都要埋起来的东西。”
“第一批出土的苏美人，
还有第一代的不死诅咒。”
零碎的听了这么多故事，
萝丝贝尔也能从结果
猜到足够多的过程了。
“以及，
被派来散播诅咒的怪物。”
“还有创世祭坛。
我怀疑没有人会想复活先王，
尤其是现任的国王，
至少在做出自己满意的成绩，
不会想太多觉得这样求助
就是承认自己输给先王之前，
但是这对先王的粉丝来说
似乎是个可以考虑的好主意。
尤其是在他们发现
挖出来的东西好像很糟糕后。”
外来者苦笑说。
虽然他到现在还没亲口承认，
但现在就算说他其实不是那个先王
萝丝贝尔也不会相信了。
她不清楚当时的情况，
但是惹事的国王毕竟是他儿子，
出事的话他还是会很伤心吧。
且不提儿子对这关心领不领情，
后面出事了是确定的。
“……我很遗憾。”
所以她说。
“不过这样听起来，
应该不能算是你把你的全世界搞得一团乱的吧？”
“可是相信过我的人又得回到流浪的生活，
后来的人都说是我在尘世建立的一切
随着我一起归还给上天了呢。”
果然已经被听出来了，
国王也大方地把主词改回“我”。
至少他们没有责怪遭遇地底横祸、
害他们盖的第一神殿被吃掉的继任者，
这样的话他的这个责任背得还不算冤枉。
“为什么？”
之前才不承认他受到
原本信仰对象的祝福了，
现在又说他们失去一切
是跟他一起被上天收回了，
总觉得像是都已经死了还在高级黑人家。
“……是因为你没有回应他们
复活过来再带他们熬过一次难关吗？”
既然他也承认他就是那个古国之王了，
而且讲了这么多故事后
国家跟他的名字也呼之欲出了，
萝丝贝尔就想起没收那一切的
应该不是他们信仰的神，
而且被那怪物吃掉的第一神殿里
有具被放在祭坛上供人瞻仰的遗体
留下匪夷所思的痕迹后不翼而飞了。
据萝丝贝尔所知，
只有一个人踏遍交界地，
她不知道尸体上哪去的话
没有其他可能的人选了；
不知道是在找到祭坛前
还是找到后的操作出了差错，
先王没有回来救人民于水火间，
他却回应了摩根．曼西斯的召唤
在冒险后离开面目全非的交界地。
“你又不知道会发生那些事。
那些灾难又不是你挖出来的，
更不是你带到这个世界上的，
你也已经死了什么都不能做，
那不是你的错。”
真要跟萝丝贝尔类比的话，
也应该是那个讲好听点
也是思虑不周的新王。
而且就算说思虑不周，
他好歹是在设法造福别人，
哪像萝丝贝尔糊里糊涂的
就被人引入陷阱后利用了。
想到这里她又郁卒起来。
她家族的病态、
乃至整个巫师的历史、
还有她不想要的力量，
她的人生充斥着谎言，
而她只是其中随波逐流的浮萍，
能做的只有把更多人牵扯进来，
连死者都不放过。
“或许吧。
如果不是我带头玩火，
给他们壮胆的话。
不管是把他们努力的成果
都当成我的东西带到天上，
还是挖开了地狱的大门后
趁掉下去前自己走人，
都是我轻忽了风险，
然后可耻的用死逃避了责任，
让后人代替起头的我承担后果。
就连遥远的妳都逃不过。”
他怜惜地摸了摸辗转了千年后
又回到交界地的因果循环里，
还被他挖出来的苏美人后裔
弄瞎了一只眼睛的萝丝贝尔。
“……是我对不起妳。
我或许不是招来灾难的人，
但我却让前人好不容易封印的灾难
死灰复燃祸害了后来的无数人，
糟蹋了他们所有人的努力，
而且这可不是我被谁骗了，
想赖给别人的机会都没有。
……至少，
妳没办法毁灭已经死掉的人的世界吧？”
他苦笑着补上一句。
“这很难说。”
萝丝贝尔自嘲地笑说。
话虽如此，
她却终于又能笑了。
明明是第一次见到这国王，
却不会反感他的触摸，
而且这样包容一切的智慧与温柔
似乎让她有点似曾相识。
“而且……
你也不知道会发生这些事嘛。
你看其他国家的人拜了祂们那么久，
都没有出什么事，
也不知道你儿子继续挖
竟然还能挖到更危险的东西，
你只是觉得你对他们还有责任，
所以看他们出事很难过而已。
但跟刚刚死掉之后不一样，
你现在又在这里了，
这次你一定有办法做些什么的，
不用再自责了。”
“谢谢妳愿意这么说，
温柔的孩子。
那妳呢？”
国王笑着说。
萝丝贝尔愣了一下，
才发现国王刚刚那么大一串
原来只是希望她亲口说那些，
这样他就不用自己伤脑筋去想
把萝丝贝尔鼓励的话还给她就好了。
被耍了呢，
不过人家至少是想帮自己振作起来，
所以她也没有生气，
但是笑容还是很快的消退了。
“……我办不到。
我不像你，
你只是在自责没来得及做该做的事而已，
我根本不知道我该怎么做。”
她抱住自己的膝盖整个人缩成一团。
讲了刚刚的话后自己却无法实践，
让她更加无颜面对刚刚的听众了。
“在开始做事前
没有人真的知道该怎么做的。
很多都是真的开始投入后
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么，
然后从中做出抉择的。
不过不管到时候怎么做，
都比在原地自责要好，
这不是妳刚才亲口说的吗？”
虽然原话有点不一样，
但是同样在鼓励人行动起来，
就不要计较那么多了吧？
像萝丝贝尔都不介意了。
“可是……
我不想再犯错了……”
回想起自己想要保护父母、
结果却演变成了大灾难、
还让他们为了救自己而死，
她连脚趾都不禁蜷缩成一团。
“那种心情我了解，
就连后世都说是贤王的我也会犯错，
而且影响的人跟时间之深远，
史上比我严重的恐怕没几个。
终于有机会改正的现在，
我也不确定该怎么弥补才好，
甚至我怀疑靠我的力量是做不到的，
但那不是我应该逃避的借口。”
“那是因为你是……”
萝丝贝尔突然顿住了。
她不太确定要怎么称呼他，
明明他应该只有那个名字。
“或许吧。
但为什么是因为如此？”
还好他有智慧到即使话讲一半
仍然能让对话继续下去。
反而萝丝贝尔无言以对，
她一直把这位国王当成智慧的象征，
一度真心觉得他本身就是答案。
“因为我在这里。
甚至这是我第二次在这里。
因为我的故事还没结束，
在盖棺论定前还有时间，
而我不打算让错误定义我的一生，
因为我的一生能走到现在
都是多亏跟支撑着我的人相遇，
这件事绝对不是错的。
妳觉得妳的错误害了那些人，
那么妳后悔跟他们相遇吗？”
萝丝贝尔用力地摇头。
有的要是没跟她相遇的话
她甚至不会出生了呢。
“可是……
万一我又犯错了怎么办？”
道理她都懂，
也开始逼着自己站起来，
但是一想到站起来的话就要面对提亚玛特，
就忍不住腿软的又跪在地上。
“那就再犯错一次吧。”
国王却语出惊人道。
“就犯错到再也不能犯错，
直到学会该怎么做才行，
如果自己实在想不到办法，
那就厚著脸皮把犯错的话
会牵扯到的所有人都扯进来，
让他们一起为了自己的未来伤脑筋。”
“那可真厚脸皮呢。”
这时有谁插嘴。
转头一看，
竟然是她召唤的渡鸦，
身边还跟着两只神鸟。
“不过嘛，确实呢，
我们也是为了这件事
才会聚集在妳的身边。
不光是怕妳犯错，
也因为我们也犯了错，
而妳给了我们绝无仅有的又一次机会。
下次前辈再说妳打扰我们安息的话，
就帮我们这样呛回去：
‘羡慕啊？
我们又回来做妳做不到的事，
要来帮妳解除诅咒了。’”
她一边说一边到了国王身边，
跟他一样朝她弯下腰来伸出一只手。
听了渡鸦这话，
萝丝贝尔不禁喷笑出来，
却也忍不住流下眼泪。
就算结果只是证明她最后
只会被她自己说中的又错了也罢，
果然还是不想让那些牺牲的人
最后被下了救她是个错误的结论，
那就再努力一下下好了，
她一边抹眼泪一边站了起来。
伸出的手没有被她拿来当支撑，
他们两个一点都没有不高兴，
只是笑着跟她一起站起来。
等萝丝贝尔擦干眼泪时，
渡鸦手上多了一个纹章。
“刚刚有匹孤狼说妳会需要这个。”
“……他对我也太有信心了。”
萝丝贝尔一看就看出那是什么了。
“妳身边的好像都是这样吧。”
渡鸦却说。
“知道了啦。”
被动到连死人都可以呛她，
萝丝贝尔叹息后暗自鼓励自己，
终于主动伸出手。
然后，
在两只手跟两只鸟的牵引下
又往前走了起来。
既然哪里都无处可躲，
那就只能背水一战了。
也借用了一点安变出来的泥土，
艾伦也变身巨人把莉亚藏在体内，
而变身没有他那么大只的洛基
自告奋勇地去救其他失落的人
然后就跑不见了。
但是他们一变身，
不光是提亚玛特，
就连神子也把他们当成了敌人，
不知道是不是生前的仇人里
也有遗传自提亚玛特的巨人，
早在提亚玛特的拳头前
充斥梦境的天灾就朝他们涌来，
差点来不及应付接着过来的巨人跟古神。
千钧一发之际，
一团黑色火焰像飞镖一样急速飞来，
插入他们之间的地上。
黑炎相较于怪物们小的几乎看不到，
却让他们紧张的停下脚步。
所有人往异变的方向看去，
却只看到一个抽抽噎噎的女孩
一边擦着眼泪一边走过来，
身边跟着好几个幽灵，
其中渡鸦的手上就拿着跟刚才
一样的黑色火焰的武器。
“妳还好吗？”
虽然很在意她的变化，
但最后一个人终于也脱困了，
艾伦远远地朝她搭话。
“……不知道。”
靠着巨人的大耳朵，
才能听到萝丝贝尔小小声回答，
一边摇头一边解开头上的绷带。
“但是……
这次我不想再逃避了。”
随着她扯掉被泪水沾湿的绷带，
之前被流弹打瞎、
被一条伤疤笔直穿过的左眼再次睁开。
本来她就在各种意义上跟死亡的关联很深，
将左眼的死亡献给刚刚拿到的“死亡”后，
再次复明的左眼却变成黑色的，
只能看到一圈深紫色在里面打转。
那只仿佛能看透死亡的宵色眼眸
似乎令一直半死不活的神子在意，
直接丢下原本盯上的敌人杀过来。
提亚玛特本来乐得轻松的冷眼旁观，
直到一阵眼熟的夜光挡住了神子，
让她跟安都一下子忘了打斗。
“没有受伤吧？
已经没事了！
要问为什么……
因为我来了！”
一个变成幽灵前就穿一身白的猎人
单手将一柄大剑的鬼影扛在肩上，
就算斗篷的帽子遮住他的容貌
也挡不住大大的无畏笑容。
“那不是你的东西。”
就算只是幽灵的一部分，
提亚玛特还是看得出来
为什么夜光大剑会变成他的一部分，
脸色冰冷的说。
“提亚玛特女士。”
召唤了她，
却因为她有别的魔力来源，
已经不能直接让她退去的萝丝贝尔
从幽灵剑士的后面走出来。
“阿勃祖先生会想看到妳现在这样吗？”
“……阿勃祖已经死了。”
听到那个名字，
提亚玛特似乎动摇了一下，
但是马上又怒瞪她说。
“因为妳做的事情，
就算实际下手的不是妳，
而他是为了保护妳。”
萝丝贝尔又说。
提亚玛特又安静下来。
“他不是为了让妳做到这个地步的，
相信我，我能理解。”
“……我相信过了。
但看看我沦落到了什么地步？”
已经困在这些想法里千年后
不是讲个几句话就能解套的，
只是让提亚玛特把萝丝贝尔
当成了最优先的敌人，
甚至超过这里最恐怖的神子。
渡鸦跟鲁丁赶快站在前面保护她，
艾伦也趁提亚玛特分心的时候
从侧面挥拳打断她的扑过来，
而萝丝贝尔也施展她的魔法。
现在她的手上没有骨灰，
但是她刚刚才见过这次要召唤的对象，
所以被死亡寄宿、
接受自己的生命跟死亡共存的她
轻易就能接触到已经在另一边
等著被她召唤的他，
然后把他的名字还给他就好。
“你的名字是……所罗门！”
在她的呼唤中，
刚刚的国王在名字出现了许久后
第一次出现在她以外的众人面前，
手上的十枚戒指中只有一枚不是幽灵，
而是实体的砂金色，
阿斯莫德也出现在他身后，
看上去十分自在。

这样算是召唤冠位caster出来打吗X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