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篇连结：#1aw9VBw8 (C_Chat)
大家晚安，Vinです。
在所有人都到齐前还不能回家呢
正文开始
接下来的一整天，
他们都在小教堂里休息。
艾伦一直都是不发一语，
什么都不做的缩在墙角，
其他人在设法治疗萝丝贝尔时他也帮不上忙，
只是关心又爱莫能助的
躲在能看到临时病房的地方。
直到泰薇二人看不下去了，
主动拉上他去搜救莉亚，
才让他像个活人一样动起来。
好消息是，
他们检查了一圈后，
囚禁主教的地下室除了
往上走楼梯进入主塔楼外，
没有其他往外的路了，
所以打主教时没看到的话，
莉亚应该就不在地下室里，
那么她被伊芙琳的自爆卷入
或者被活埋的机率就变小了。
坏消息是，
就算顺着怀特制造的瀑布
留下的水渍在教会剩下的地方找，
找遍了周边低洼的、
积水的地方后都没找到她。
积水的周边没有来自水里的脚印，
莉亚也还没学过现影术，
所以她应该也不在这里。
虽然有点在意比较深的水洼旁边
有经过后又离开的脚印，
但是这样不上不下、
不完全清理干净的足迹
对巫师来说有点难判断意义，
也许只是留在教会里的人
逃离爆炸到处乱跑留下的。
“情况怎么样？”
无功而返的三人行
垂头丧气地回到小教堂时，
刚好看到波特夫妇坐着休息，
也晃了好几小时的他们疲惫地问。
“赛温小姐的左眼失明了。
还好没有伤到更深的地方，
现在情况已经稳定下来了，
先让她一个人在里面休息。”
缀歌说。
“好的。”
虽然在意赛温这个姓，
捡回一命总是好事。
不过在艾伦的面前先不用强调那种事了。
他们一起在同一张长椅上坐下，
心里想着他们需要一顿
夜王的巧克力全餐。
“““““那个……”””””
他们异口同声同时开口，
并且转向彼此，
然后看到彼此的眼神时吓了一跳。
“你先吧。”
大概猜得到他们想问问题，
哈利对晚辈们客气的说。
“……我先回答问题吧。
我们好像欠你们好几个解释。”
泰迪挠挠头说。
虽然发自内心地相信教子
以及和他互相接纳的女孩，
但是他们这才提起这件事
还是让缀歌有点心痛。
“你们跟怀特之间……
还有艾伦间出了什么事吗？”
薇朵儿有点心虚的别开视线，
泰迪也被骂似的缩起脖子。
大概是想到他们跟艾伦分头行动
恐怕就是一切开始的原因。
“那个时候我们被巨人追……”
“那你们三个怎么会在那种时候
选择要分头行动？”
缀歌很平静地问，
没有提高音量。
“是我跟他们提案的。
那时候……有个声音，
跟我讲了那些僵尸巨人的特性……
我才会觉得那是个好点子……”
艾伦开口替紧张起来的两人开脱。
那个神秘的声音好久没听到了，
把艾伦变成巨人后
他的目的就达成了吗？
来回看看他们的脸色后，
缀歌叹了一口气。
“所以你们两个分头后，
就迷迷糊糊的到了治愈教会？”
“在路上被怪兽袭击了，
是怀特女士救了我们，
听说我们来找人后，
就带我们回到治愈教会查资料。”
此话一出，
其他人都忍不住眨眨眼。
怎么跟他们认识的怀特差这么多？
“你们在治愈教会找到了什么资料？”
“就想着调查一下交界地的历史，
好搞清楚曼西斯学派来找什么，
还有把这里变成这样的人间地狱、
让猎人们都说不把这里清理干净
就没办法离开的秘密是什么。”
说到这里，
他们很有默契地都看了艾伦一眼。
“……那个秘密就是让怀特做出
必须杀死我的结论的原因吗？”
艾伦敏锐地问。
“怀特女士她……”
看到艾伦悲伤的眼神，
不光是把他卷进来的人，
（不管别人其实怎么想，
他们两个正在如此自责）
其他人也不由得心疼起来。
“没关系。”
艾伦却对欲言又止的他们说。
“就告诉我吧，
我想知道为什么……
事情会变成现在这样。”
泰迪点点头，
拍了拍也说不出口
“为什么我妈要死”
的艾伦的背。
当艾伦没有做出排斥的反应时，
他们两个都偷偷松了口气，
看来他们还没有因为交友关系被艾伦讨厌。
“怀特女士知道了
你有解除诅咒的需求，
所以我们一起调查要怎么做。
结果我们同时也发现了
为什么你会被诅咒的可能原因。”
“为什么？”
艾伦认真的问。
“要解除已经失传的诅咒……
就只能找更古老的力量
跟它互相以毒攻毒，
你们在这里找到的线索
应该都是这么说的吧？
我们也是这么听说的，
所以我们也在找这里最古老的力量，
火神大锅的下落。
但是调查后才发现，
那口锅好像没有那么单纯。”
泰迪一边说，
一边跟薇朵儿点点魔杖
施展消失咒的解咒，
把之前用“消消藏”
收纳到其他次元的东西拿出来，
在地上按照规律排列起来。
“这是什么？”
哈利询问的声音糊糊的，
因为他们在地上摊开一张地图后，
在脆弱的图纸上排开的东西
从最近几十年间的巫师剪报
到粗估几百岁了的羊皮纸都有，
甚至还有脆弱到已经难以辨识、
也估不出来多古老的莎草纸，
所以他开口时嘴巴被缀歌遮住，
以免他们的呼吸破坏那些古物。
“在主教办公室里找到的东西。”
“应该是主教身上也中了诅咒，
所以他也在调查大锅的下落。”
他们两个一边说明，
一边把那些连巫师都解释不了的火灾、
火山爆发或地下天然气、油气爆炸
等等跟火有关的怪异事件记录，
以及据说是由那些灾难
引发的古代武装冲突的史料
按照它们发生的位置摆好，
再在地图别上图钉，
把彼此之间有关连的事件
在图钉上绑棉线连在一起。
最后再把治愈教会绘制的交界地地形图
似乎是火山留下的几个线条标出来。
“我们把这张图给怀特女士看了后，
她直接说火神大锅就是在这里。”
被指出来的，
就是棉线跟画线交错的地方。
其他人还来不及问为什么，
艾伦就突然“欸？”了一声，
把脸贴上地图想看得更清楚。
“怎么了吗？”
“这线条我好像在哪看过……
我可以在上面做记号吗？”
得到首肯的艾伦接过羽毛笔，
把所有的线都用一个大大的人形框框包起来，
超出去的棉线也拉长后放进人形里。
“真的一模一样……”
艾伦屏息说。
“这又是什么？”
“我跟洛基在到处乱逛时看到的，
巨人魔法的魔法阵就是长这样。
原初巨人变身时，
本体就是在这里。”
艾伦指著就在人形心脏处的，
线条的交错处解释。
突然传来倒抽一口气的声音，
其他人抬起头，
就看到泰薇二人震惊的面面相觑。
“原来怀特女士是这样发现的吗？……”
“……所以，
交界地本来是个巨人？
她的陵墓就是火神大锅？”
等他们回过神来后，
缀歌才说。
“……或者是那个巨人有火神的力量，
直到现在那股力量还没消失，
留在那里才会被称为火神大锅。”
“我们也在这里见过不死人了嘛。”
已经跟怀特推理过一次的两人说。
这时渡鸦正在病床边顾著萝丝贝尔，
不然晚了一步被召唤的她会很困惑；
一听到关键字的火神力量，
三人想起那个被伊芙琳脱口而出，
又被阿苏尔广播给他们听的名字，
不由得倒抽一口气。
“““……提亚玛特？”””
“可是就算她还没死，
她那个时代有巨人魔法吗？”
艾伦问。
“……我见过天生的变形师、
天生的破心者，
还有只能遗传的魔法能力，
也许曾经有过天生的原初巨人？”
哈利说。
虽然那些人一个都没看过，
但是多少听过美索不达米亚神话，
里面就讲到提亚玛特身形巨大到
可以让后人用她的尸体创造大地，
艾伦似乎也没有理由反驳。
“但是她被她的孩子们打败了……
就算她还没有真的死去，
大概也是灵魂被迫离开身体，
能做的事变得非常有限，
于是被其他苏美神封印在那里吧。”
哈利继续汲取以前冒险时
对付一个不死巫妖的经验说。
虽然从主教生不如死的模样来看，
交界地上流传的不死
跟他熟悉的可能不太一样。
“很有限，
但不是什么都做不了吧？
比方说，既然还没离世，
就可以用力量诱惑其他人
代替她努力恢复身体，
甚至是向她献上自己。”
被同一个不死人威逼利诱
整得死去活来的缀歌也说。
“所以……
是她对我施展巨人魔法的？
就是要让我为了解除魔法跑去找她？”
艾伦说。
就算不解除掉这股被强加的力量，
他大概也只能为了避人耳目
一直待在交界地，
那样也是迟早会遇到她的吧？
“要是我接触到她的力量……
或是哪天被她的灵魂堵到……”
“她就可以试着夺舍你吧。”
哈利说。
虽然上次试图夺舍他的人没成功，
但是艾伦的抗性好像比一般人低。
何况这次盯上了艾伦的，
是已经熊熊燃烧了超过五千年
都没有平息半分的怨念。
就连哈利也不敢想像
如果提亚玛特用这种方式复活，
她会怎么面对现代的世界，
既是她的孩子、
也是杀害她爱人的凶手
在她身上踩踏了几千年，
讴歌胜利、建立文明，
还把打倒她的事迹持续传颂下去……
现在唯一能知道的就是
她处心积虑地要利用艾伦
大概不是作为巫师的始祖
回来给后代子孙压岁钱的。
“……怀特明明在杀我之前
警告我一声都是提亚玛特的阴谋，
事情就不用搞得这么难看了。”
突然发现一直寻找的救命稻草
竟然是布局等了五千年的陷阱，
艾伦安静了好一阵子后才从震撼中恢复，
能想到的话只有这个。
“我们也劝过怀特女士了，
但她在这里当猎人当太久，
价值观变得有点怪怪的。”
“她一直很悲观的说，
如果你没有被提亚玛特害死，
那么到时候不管你变成什么，
大概都离人类远到回不来了。
所以她说如果结局只有变成怪物，
被你憧憬的人类排斥或害死的话，
还不如给你一个痛快。”
“我们一直拜托她不要太快下定论，
我们会想办法阻止提亚玛特的复活，
拜托她不要让你太快接近大锅就好，
可是她不听。”
他们两个无奈又头痛的说，
看来那个也很顽固的老太婆
（说到老，缀歌才想起来
忘记问怀特怎么保养的了）
没让他们少伤脑筋。
不过两个小毛头突然跳出来，
说他们要想办法解决
困扰全人类几千年的问题，
还不是直接从他们的口袋里
神奇地拿出灵丹妙药来搞定，
以大部分人正常的反应来说
应该说声加油就算正面的了。
至于比起提亚玛特的恩怨，
更在乎他还要做多少事情
才能跟莉亚在一起的艾伦
刚听到怀特的话是很不爽，
但是想了想也没办法反驳。
担心莉亚的他在盛怒之下
把身体交给巨人对付怀特，
结果还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要不是他是当事人的话，
他也会劝这种情况下的人
趁著怀特复活前赶快闪人，
不要去戳在终点磨刀霍霍、
那么强的怀特都忌惮的提亚玛特了。
“……那你们研究得怎么样了？”
他问。
他只是想专注在正事上
让自己从今天的惊心动魄里分心，
空气却是突然安静下来。
已经从无声中得到答案的艾伦
拍拍满脸愧疚的哥哥姊姊。
“所以，
不能去到大锅那里，
保险起见最好不要碰到她的火吧？”
“对。”
“我们此行本来只是要追捕幸存的学员，
应该不是被派来拯救世界的吧？
我被变成巨人的事情需要解决，
但应该不妨碍我离开交界地？”
“应该吧……咦？”
艾伦苦笑。
“我们一开始的任务是追捕学派，
在这里混到现在看到的学员
也只剩下我妈一个人了不是吗？
剩下的确认我这个人造人够不够真人、
会不会对人造成危害什么的，
如果负责评断那个的罗曼先生
被一个巨人捏在手心里的话，
他应该也没办法说什么不好听的吧？
要说还有什么事还没做的……”
“就是要把莉亚找回来吧。”
缀歌说。艾伦点头。
不愧都是史莱哲林，
心上人的安危比整个世界还重要。
“想回去了吗？”
“反正继续待在这里也没好处。
倒不如说只有坏处，
继续踩在想夺舍我的远古女神身上，
然后一直忍不住想使用她的力量。
……还让人为了这样的我而死。”
艾伦补上最后一句时
声调忍不住沉了下来。
虽然最近有不少嫌隙，
他们毕竟以母子的身份相处了很久，
而且伊芙琳用行动证明了
那份累积起来的情感
值得她付出生命。
“诅咒的事情再想别的办法吧，
但我觉得那个办法不是在这里。”
“好吧。”
他们都没什么异议。
虽然提亚玛特应该不会善罢甘休，
但是理性上他们也觉得
跟她保持距离能让情况好转，
无论是加大她影响他的难度，
或让这受伤的男孩休息一下。
“但是别真的威胁人家。”
就算罗曼跟他们的处境相比，
一直坐在以色列魔法部根本爽到飞天，
但还是不要欺负他好了，
尤其不要当着以色列巫师的面。
“我知道啦，
我不会再犯的。”
已经往巨人的界线上踩线了好几次，
每次都会被怀特打脸的艾伦
一点都不敢怠慢的认真说。
……他果然不像莉亚一家，
面对力量还能把持住自己。
该付出代价的应该是他，
不是伊芙琳的。
连休息都心不在焉的艾伦
不太确定他是睡了一下子而已，
还是他只有闭上眼睛浪费时间，
只知道当他再次睁开眼睛时
休息的房间窗外天空还是黑的，
不知道是深夜还是隔天凌晨。
艾伦躺在床上仰望着那片夜空，
与冷眼相望的无数星星相对。
那片铺满整片天空的视线
有没有掌握到莉亚的安危呢？
但这次“夜”没有来告诉他们，
让担心莉亚的艾伦有点不是滋味，
却又觉得没那个脸跟她抗议
“莉亚可以放心交给我们的”。
仰头时不好意思面对夜空，
俯身时脚下大地对他不怀好意，
突然感到无所适从的艾伦
不得不从床上起来，
走出被他暂时借用的宿舍房间时
却也不知道要去哪里，
这时看到另一个房间的门缝
发出奇特的灰白色光芒。
出于好奇的过去看看，
却发现门没锁，
一不小心就被他无声无息地推开了，
才发现原来这是萝丝贝尔的病房，
刚才看到的是她召唤的灰灵在发光。
萝丝贝尔软绵绵的被被褥包围，
大半张脸都被绷带跟纱布包裹，
剩下的半张脸看起来还在睡觉，
但她的乌鸦在她耳边开阖嘴巴，
似乎在跟她说悄悄话，
她也伸出一只手抚摸乌鸦，
同时轻轻地点头。
这时乌鸦抬起头来，
她仅剩的一只眼睛顺着看过去
也看到了艾伦。
“嗨。”她疲惫的说。
“喔，抱歉……”
艾伦尴尬地想离开，
萝丝贝尔却伸出手，
摇摆了几下后又无力的垂下床边。
艾伦只好赶快折回来帮她躺好，
不然她可能会掉下来。
“谢谢。睡不着吗？”
也是只要转动眼窝里残留的
大概已经没有功能的眼珠
就从浅眠中痛醒的萝丝贝尔问。
“嗯。”
人都死了，
才突然满脑子都是伊芙琳，
阖上眼后思绪里浮现的
都是任务开始前跟她度过的日常。
没什么大不了的事，
只属于他们二人
没有学员参一脚的时光更是屈指可数，
但他还是感到一股空虚向他袭来，
再不醒来的话可能会被吸进去。
他为了证明自己是人类而踏上旅途，
却失去了曾让他活得像个人类的人。
“我听牠们说了。
我很遗憾。”
虽然少了一只眼睛，
却一直有着远古魔法师遗留的
另一双眼睛的萝丝贝尔说。
艾伦一下子觉得喉咙被什么梗住了，
无言以对的他只能点点头。
“我都没机会跟她说到多少话呢。
她是个怎么样的人？”
看到艾伦失落的样子，
也沈浸在自己的失落中的萝丝贝尔
主动开口打破安静下来的空气。
“……我本来的想象中
最不可能那么做的人。”
明明睡觉时间都在回想，
艾伦最诚实的答案还是只有这样。
虽然不是没有童年，
但是满短的仍然是事实。
这种时候偏要讲些不中听的话，
他果然是伊芙琳教出来的。
但是萝丝贝尔没有嘲笑他，
而是发出颇有共感的笑声。
“原来你也是吗？”
“也？”
艾伦眨眨眼，
然后多想了一下才想起
跟食死人扯上关系的赛温家末路。
“喔……
他们也是那个样子吗？”
“哪个样子？
要说清楚欸。”
现在被包得跟伊芙琳有几分相似，
就是左右颠倒的萝丝贝尔
故意指著失去的眼睛说。
她应该是想让气氛轻松一点的，
虽然怕笑出声来会下地狱，
艾伦为了她的面子还是浅笑一下。
“老实说，
我现在还是想不起来当时的详情，
因为事发的时候我还很小，
现在我比较知道的就只有
他们即使现在也很高兴我活了下来。
只是，
如果他们原来这么珍惜我，
有点希望他们能早点说出来。”
萝丝贝尔苦笑说。
“对啊。”
艾伦叹气说。
虽然明明喜欢莉亚很久了，
却还是跟她打上一架过后
才确定自己心意的他好像没资格说别人。
“……她是这样多久了？
还是被谁改变了吗？”
对方好像能感同身受，
艾伦才决定多说一点。
“她是你母亲，
我想你以外的人来评论她
应该都会怪怪的吧？”
连自己的情况都不清楚的萝丝贝尔苦笑说。
“是吗？”
艾伦苦笑。
是因为艾伦是她教育出来的吗？
不拿他跟伊芙琳来互相参考的话，
他们好像只有其他人造人
跟变成恶魔的本体可以参考了。
“是啊，
你现在继承了来自她的生命，
也就是说，
她现在确实是跟你之间
以生命的传承相连的母亲了，
你已经确实是个人子了吧？
就像她最后所说的一样。”
还没忘记之前艾伦对她
分享过目的的萝丝贝尔却说。
没想到会得到这么认真的回答，
艾伦稍微有点吃惊，
然后又有点害羞起来。
没想到会被刚遇到时
那个只会哭的萝丝贝尔给安慰了，
而且还是他最迷惘的问题。
要是事情有这么简单就好了……
魔法部的那些人大概不会
因为一个黑巫师的一句话就接受，
不过他们怎么想
又不影响艾伦怎么看待自己，
反正也不影响伊芙琳的名声，
他自己这样想也不算消费死者吧？
“这样讲的话，
我的再生父母好像还不少。
看来不努力活下去不行了吧？”
“嗯，
波特太太也是这么说的。
连他们的份活下去虽然很辛苦，
但是活着却忘记他们的爱的话，
那样的我们也太可怜了。
那个样子绝不是他们想看到的。”
萝丝贝尔也腼腆的说。
“……这样讲也有道理，
可是为什么一想到那是我妈
就觉得怪怪的？”
明明萝丝贝尔在讲很感人的话，
讲得也很认真，
结果艾伦就是没办法说出
可以回应她的认真的回答。
个性别扭的伊芙琳的教育
真的害他不浅。
“其实说到我家好像也差不多。”
萝丝贝尔笑说。
他们两个都忍不住笑了出来，
然后才想起其他人还在睡觉
赶快控制住音量。
有共同的秘密对艾伦来说不稀奇，
但是把秘密开诚布公后
可以这样跟别人感同身受还是第一次。
相比跟莉亚那样互相关心
却又有点小心的相敬如宾，
这样新鲜的体验满特别的，
不过艾伦不讨厌。
“所以……人找回来了，
你们就直接回去了吗？”
“嗯。
去把这趟要办的事了结了，
然后回学校去，
再来就想办法活过剩下的两个暑假吧。
妳呢？”
好久没提起霍格华兹的事了。
“首先先保护好罗曼先生吧。”
刚才的讨论也没逃过两只乌鸦。
“然后……
拜尔金沃斯都那样子了，
不管他们找我有什么事，
现在都已经没了吧。
回国去跟罗曼先生打声招呼，
至于后面的日子……
我可以跟死者们学习生活技能，
应该不会没办法活下去吧。”
“也多跟活人互动吧。
遇到困难的话我也会帮忙的。”
“好啊，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