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 天蝎其一
我叫天蝎；天蝎‧波特‧马份。来自古老又高贵的马份家族，其历史可以追随到亚瑟王时
代。祖先曾经和大法师梅林是同学，无论在巫师还是麻瓜的历史上，都可以看见马份家族
操弄的影子。马份家可以说是声名赫赫，虽然大都不是那么好听的事蹟就是。
不过，这都是家族还在英国时候的往事了。
现在的马份，不过是个普通…应该说有些贫穷的巫师家庭。
但即使如此，我也毫不在意。毕竟，我已经拥有世界上最珍贵的财富…
“天蝎，天蝎！你在哪里？”
窗外传来亲切的呼唤声，那声音简直像是天堂的颂曲、空谷悦耳的鸟鸣…好比在高贵的檀
木钢琴上敲打出的韵律…
“你都在想什么阿！”
金发少妇敲了敲男孩的头，皱起了眉头。
啊！即使生气了，妈咪还是这么好看…
“少想些有的没的，时间也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
妈咪转过身去，我知道，她只是不想让我看见她难过的样子。
眼前是一排整齐的墓园。而在我们身前则是两个半身高的墓碑。
‘鲁休斯‧马份’
‘水仙‧马份’
“爷爷和奶奶，你们就安心住在这里吧…”我将手放在胸口，低声地说“妈咪就交给我来
保护了，我一定会不会让坏人欺负她的！”
“你这小鬼，还真敢说呢！”
妈咪拍了拍我的头，笑了出声。
就是应该这样，像妈咪这样的大美人，根本不应该露出那种忧愁的面容。
我乐了笑了出来，没想到却一口气岔住，连咳了好几声，都弯下腰来。
“天蝎！”妈咪像是吓著的猫，连忙跳了过来。
“还好吗？没事吧？今天的药有吃吗？”
“没事，只是噎到─”
我们家族有种不知原因的怪病，甚至连圣伊莉莎白的治疗师都没办法找到原因；爷爷和奶
奶也是因为这个疾病过世；所以一直以来，妈咪都有在研究如何治疗这个疾病。
也许是看我没事了，妈咪担忧的脸上此时终于舒缓了开来，
“你这个淘气鬼，就知道吓唬人…”妈咪看着我的眼睛，似乎想起什么
“我去看了你上周的比赛，最后那一球抓得很漂亮呢。不过我总觉得你有很多次机会可以
找到金探子呢？我看你都快把对方给弄哭了。”
离开墓园的路上，妈咪牵着我的手，笑着问我说，简直要把我融化了。
“帕克那个大老粗根本不懂魁地奇，以为只要抓住金探子就足够了，”我轻嗤了一声
“时代不一样了，虽然金探子可以拿到一百五十分，但是只要盯死对方的追踪手一人就可
以了；现在的打法是饱和性攻击，除发拉开到一百分以上的差距，不然是不会轻易结束比
赛的…”
“听起来有些复杂呢…”少妇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多久没打魁地奇了…”
“妈咪下次可以一起来啊！”我兴奋地说“富兰克林先生已经说了，在我毕业前都可以去
私人俱乐部的球场。”
“你不是打算加入职业联赛？”
“晤…我后来觉得那个果然还是太麻烦了…”
“天蝎！”妈咪转过头来看着我，那样貌简直像是学校里的雕像一样完美
“你已经推辞玛林教授的研究员，现在又不打职业联赛了，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应该会先去欧尼尔先生的店里做事吧，他很看中我鉴定魔药和炼金的能力，而且给了
一份不错的薪水…”
“天蝎！你这是怎么想的…”妈咪显得有些焦虑
“你怎么可以只是当个黑魔法材料店的店员，你值得更好的─你以前不是一直想当个学者
吗？邓肯校长也说了，只要你愿意，魔药剂塔随时欢迎你；符咒塔的麦斯教授也不断写信
跟我说务必让你加入北塔；更别说你一直那么喜欢魁地奇，而且你飞的简直跟哈…简直跟
哈布斯堡的狮鹫一样厉害。”
妈咪显然被我的决定吓得不轻，连说话都有些语无伦次起来。
“我也很喜欢邓肯校长，打魁地奇也很有趣，不过那些随时都可以做到…我现在突然对鉴
定买卖有了点兴致…”
我有些心虚地说…
“天蝎！”妈咪厉声喝斥“过来，站好！”
像是被施展混淆咒，虽然并没有，我身体自己动了起来，笔挺地有如等待校阅的士兵。似
乎这是某种马份家族特有的默契。
“说清楚，为什么突然改变决定，还有为什么没有跟妈妈讨论…”
“因为，因为…”
我实在很想编个理由，但是我实在没办法欺骗这么温柔的妈咪
“如果要继续就读巫术研究所，超劳巫测必须要拿到六个O，而且必须要先缴纳一大笔入
学费，加上住宿和其他开销，就算有奖学金，每年还是要多花上二百加隆…”
“…职业联赛的话，薪水当然好很多，但是必须参加各种表演赛，还要出国比赛，加上每
日的训练，这样我就必须要离开妈咪了…”
“…你这孩子”
“如果去欧尼尔先生的店，不但可以有一笔薪水，还可以一直待在妈咪身边…”
“这样妈咪你也不用这么辛苦了！”
“…”
“抱歉…天蝎…”
“妈咪干嘛道歉呢？这又不是妳的错？”
“我会再想点办法…”
“不用想什么办法！”我故意戳了妈咪一下，妈咪的肚子真的好软
“只要在休息日，我还是可以练习魁地奇；而且没工作的时候我也可以研究论文，邓肯校
长有说随时可以让我回去担任助教，这又不是什么难事？而且那些高级研究员讲的东西还
没有妈咪妳说的实用呢！尤其是妈咪你做的那些炼金术…”
“天蝎！”
“你该不会跟它们说…”
“当然没有啦，妈咪，这可是妈米和天蝎的秘密不是吗？”
我眨了眨眼，妈咪紧张的样子也好美丽呢。
“抱歉…”
“妈咪，天蝎没有生气啦…”
“笨蛋，你以为妈妈在哪里工作…”少妇闭上眼睛，似乎在回想什么“伊尔弗莫尼这里虽
然学术自由，但是毕竟传承太短，要进入魔法国会的核心，就必须进入高阶巫术研究院…
这对你的未来才会更有帮助…”
“妈咪，我不在意…”我连忙抱住妈咪“我只要有妈咪就好了…”
“天蝎，你这孩子…都著么大了，不能老粘着我”缀歌苦笑了一下
“可惜你不在霍格华兹─在那里，你可以找到和你一样优秀的伙伴，它们有和你一样高贵
的家世，你们会一起改变这个世界，掌握魔法的奥妙，而不是只当一个普通店员…你可以
有更好的成就，就跟他…”
“研究院那些人都太无趣啦，实力也不怎样，我先前才刚把它们给打趴而以呢！霍格华兹
或许很厉害吧，但那也已经是过去的事了，古老的魔法已经过时，现在可是科技与巫术时
代了呢！”
“瞧你得意的…对了，说到这个──”美少妇像是想到什么，不好意思地说“我都差点忘
记，四巫联赛…我应该要买个礼物给你…”
妈咪红著脸摇晃着脑袋，看起来有些不好意思。
“没关西啦，妈咪，那些礼物什么的，普林斯顿教授已经给我全新的魔药学课本了…麦斯
教授也送给我一盏新的除忆器，这些就很棒了！”
“可是…”
“不然这样，我只要这个！给我这个就可以了！”
我期待的看着妈咪美丽像宝石般的灰色眼睛，用手戳了右边的脸颊。
“可是…”
“妈咪！”
“…真是拿你没办法，简直像个长不大的孩子一样。”
阿！真是太幸福了！
感受右边脸颊传来湿润又温暖的气息，简直像喝了一整锅福来福喜那样幸福。
什么魔法，什么伙伴，这些根本都不重要…
我只要有妈咪就好了！
...
...
“原来你在这阿─”
讨厌的声音传入耳中，就像是地沟里的老鼠，阁楼上老鬼的喧闹，将我难得的好心情破坏
殆尽。
“真羡慕有些人，不用付出体力活就能有，果然有副好皮囊就是方便阿…你说是不是呢，
大小姐？”
“…高尔。为什么？”
金发少妇不带感情的对不远处的男人说。
“该工作了，大小姐，老大要见你…”
妈咪停顿一下，闭上眼点了点头，有些抱歉地看了我一眼。
只是就这一瞥，我却感觉心里像是被无数魔咒击中了一般。
“快换衣服吧，你知道的，老大喜欢的那种…”那个名叫高尔的男人不屑地说。
“可是今天是我父母亲的…”
“这关我屁事？大小姐，你是傻了吗？”男人嘲讽地说
“还真以为是大小姐？你就是老大的玩具，玩具还能有什么要求不成？”
一股火焰在我胸口烧了起来，一个声音在耳边低声细语着
没有太多思考，我反射做出回应。
“闭嘴！”
高尔，我名义上的父亲。卑鄙又愚劣的蠢蛋、冲动又恶心的臭虫，和这种人渣相比，连麻
种都显得高贵起来。和这种人一起被称作巫师简直是一种羞辱！
他也是缀歌…妈咪人生最大的污点。
“小鬼，你也长这么大了阿…”
那个除了高大一无是处的男人走到我的面前，我也是毫无顾忌地看着他。
忽然，腹部传来剧烈的疼痛，脏器几乎都要被拧在一起，好像要被撕裂开来那样。
“高尔！不要！”
“小鬼，你有个会短命的眼神…”名叫高尔的男人吐了一口口水
“就跟你那愚蠢的父亲一样…”
肚子上的麻痺感逐渐退去，随即而来是一股灼热和恶心，几乎要将早餐吃的东西吐了出来
，胸口也是被牵扯的要吸不上气。
“父亲…”
“我不需要那种东西…”
“哦？”高尔冷笑一声“看来我这个做爹的，要来好好教育教育一下你…”
他没能将话说完，毕竟身为一名在黑社会打混的巫师，他很清楚被魔杖指著胸口是有多危
险。
“小鬼…你这是在找死…”他的语气变得阴沉，一只手也伸向口袋。
“试试看，”我忍着肚子的疼痛，小生但仔细地宣告著“看看是你快还是我快？”
在耳边呢喃的声音越发强烈，胸口那股愤恨已经超越身体上的疼痛。
‘动手，你可以的…’
让他知道我们的愤怒，我们的怒火…只要说出那句咒语…就像我教你的…
脑中想起这家伙对妈咪的作为，几乎要无法控制…
‘阿哇呾喀…’
“住手…你们都住手！”
一个人忽然挡在我们两人中间，同时紧紧抱住我。
温柔的栀子花香和柔软的怀抱一瞬间将我拉回了现实，原本坚定的手慢慢颤抖起来──我
到底是怎么了…
那可是不赦咒阿！
“天蝎，你还好吧？天蝎？没事吧？”妈咪抱住我，我感觉有个热热的东西滴到我脸上。
“大小姐，你这是在做什么呢？”
“都住手吧，高尔，现在最重要的…是老爷的事吧？”
“我不介意和你儿子交流一下──”
“那我就在这里等著，你应该知道，耽误老爷的事有多严重吧？”
妈咪站了起来，像只母狮子一样挡在我面前。
高尔没有出声，只是冷冷地看着妈咪。
“就算是落难…也是马份吗？哼哼…”
“我可没闲余的时间跟你们嬉闹，快去换装吧，我亲爱的─”
“大小姐…”
那个恶心的东西走了，妈咪连忙慌乱的将我拉了起来，不停在我身上来回检查著，嘴里不
停叨念著，一下说我不该去招惹事，一下担心我伤到哪里。
只是，她说的话，我是一句也没听进去。
我好恨…
小时候，每隔一段时间，妈咪就会被一些叔叔或是高尔带走，穿着漂漂亮亮的衣服，化上
平时不用的妆，通常是傍晚，有时会晚一些；一离开就是一整个晚上，隔天再带着满身的
酒气回来。
曾经我以为妈咪是偷偷瞒着我去玩乐或是吃好东西，甚至因此发脾气…
阿！我真恨我自己的无知。好想咒杀那时有这种想法的我…
我已经不是孩子了，自然知道那些是什么一回事，也知道我名义上的父亲只是一个没用无
能的魁儡；他人操弄下可悲的棋子。
我已经不想看到妈咪躲在浴室里哭泣，也不想再看到听到她睡梦中喃喃说著可怕的故事。
“…好了，天蝎。没事就好，等等你自己先回去吧──冰箱里还有一些南瓜汤和肉派，你
先热来吃，不用留我的那份了。”
“…妈咪…”
“妈咪会尽快赶回来的，到时候再买你最喜欢的樱桃派…”
“妈咪…可以不要去吧…”
“…天蝎？”
“我们已经不需要他们帮忙了，不是吗？”
“…”
妈咪看着我，脸上露出欲言又止的表情。
像是把全天下最煎熬的材料塞进大釜，煮出一锅纠缠不清的魔药。
又像胡乱生长的树藤，就过去与未来缠绕一起。
想说，说不明白；想哭，哭不出来；要笑，却笑得比谁都无奈。
不要…不要！这是如此美丽的母亲最让我难以忍受的样貌。
她这样的表情，我只看过一次。
那次还是我跟她争执那个不存在的亲生父亲的事。
也是那次我才知道，妈咪对我那个不知道在哪逍遥的人渣父亲，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
“我就快毕业了，邓肯校长会给我们庇护…你不需要再…”
“天蝎！”妈咪阻止我继续说下去，摸了摸我的头
直到现在，我还记的那温柔中的坚毅。
“妈妈很高兴，有你这样一个聪明又贴心的孩子，你是妈咪的骄傲！”
“那…”
“妈咪会处理好的，再给妈咪一点时间好吗？”
“你也答应妈咪，不要再这样糊涂，也不要跟那些人扯上关系，好吗？”
妈咪用无比诚恳的眼神看着我，灰色的眼珠里满满的温柔。
“好的…妈咪…”我诺诺地说
“这才是妈咪的好孩子！”
“我们就这样说好囉！”
我们两人勾起小指，笑了出来。
但是我心里明白…
听过东方有个巫师谚语‘越漂亮的女人越会骗人’
而我的妈咪是全天下最漂亮的女人。
...
....
妈咪跟着高尔爸爸(笑)离开了，她的背影一如往常般的寂寞。
我握紧拳头，心里却好像有什么东西被夺走一样。
我只要…
‘…力量，你需要的是力量─’
一个奇妙的想法就在那个时候出现在脑中，像是有个声音在耳边低语着
‘你有史莱哲林看重的野心，同时也有葛来分多在意的勇气，甚至有不输给雷文克劳那般
的智慧…’
史莱哲林？葛来分多？那是什么？
那个声音越发清晰，在我耳边说著一连串的故事…来自遥远国度魔法学校的过往。
我知道，那只是我自己的妄想，也是我对已知情报做出的客观分析，有时候像我这种天才
在思考时很容易会这样出神。
但这次，那声音的指引却是如此的明确。
简直是…
我立刻将大脑封闭起来。
学校有上过，任何无法看到形体的声音，在魔法社会里，都是危险的！
也许是那个男人下的恶咒吧，我恨恨地想着。
但是那声音的劝诱，却在我脑中，久久不能散去。

缀歌只剩下严重恋母的天蝎了，难怪天蝎会这么讨厌哈利，不渣起来就没用吗xd 那个声音是佛地魔的诅咒的声音吗？竟然还能教魔法，还能蛊惑人说故事，感觉也不像单纯的诅咒，湖心魔药应该就是这样来的吧

是佛地魔的诅咒，还是波特魔的遗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