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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oyosea (海星)
2022-03-04 22:55:50上一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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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11岁的缀歌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变成了11岁的“跩哥”,在二年级的一连串事件下,又重新
成为了缀歌,然而一切会这么顺利吗?
“最终之终,她将笑着拥抱‘死亡’,使命将被完成,‘衔尾环’完成的那一刻,滞留此
世的‘爱’将跟着离去。”
崔老妮在六年级所做出的预言,究竟是在指向什么?
结束了欧陆的任务,缀歌踏上了回家的旅途。
告别了一阵子的霍格华兹,物是人非。
但是她已经准备好面对接下来的一切。
正文开始:
将‘记忆’倒入了储思盆之后,缀歌深深吸了一口气,整张脸埋入未知的记忆之中。
一股失落感瞬间垄罩了缀歌,让她觉得自己在不停下坠,直到某个瞬间,她发现自己跌坐
在校长办公室的地板上。
完全没有改变的陈设一度让她以为储思盆没有成功读取记忆,但是下一秒,她就打消了心
头的疑惑。
因为阿不思.邓不利多正在她面前不断踱步,脸上的表情既凝重又哀伤。
“没想到预言居然会用这种形式展开……盖勒,我好像明白你的感觉了”邓不利多口中喃
喃自语着,脸上的表情不断变换。
这是缀歌第一次看到这位享有盛名的巫师流露在脸上的情绪如此明显。
他面色凝重,皱眉苦思,不断将今夜发生的每一个细节重新厘清。
“他必定会再回来,我必须为此作好准备。”
接下来有好一段时间,缀歌就这么看着邓不利多不断在推演着某种东西…某种规律。
良久以后,他终于从千头万绪中,找到了他所需要的东西。
“莉莉留给哈利的保护…爱,对,必定是爱!”他拍了自己的脑袋,懊恼著自己居然会忽
略这种古老的魔法。
但或许也不能怪他,毕竟谁能想像得到,莉莉居然自愿献出自己的生命,意外触发了这种
极端严苛条件下才能触发的魔法呢。
现在,邓不利多最关心的是如何保住哈利的性命,他苦思之后,决定以莉莉的保护咒为核
心,施展一个够与之密合的魔法,成为哈利最强大的屏障。
那是一种无形的保护,会让佛地魔的力量无法伤害哈利,他的魔法将给予哈利一个可以远
离一切,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可以平安成长的地方。
邓不利多拿出了魔杖,凭空开始施展某种缀歌从来没有听说过的魔法,没有任何的光或火
焰从魔杖尖端冒出。
但光是透过记忆看着邓不利多施展魔法,缀歌都觉得好像有一种玄奥而无法言明的东西让
她感到颤栗。
她从没有想过魔法还能有这种形式,眼前的老人施展魔法的对象竟然不是形而下的事物,
而是某种更加直指本源的存在,某种形而上的存在。
缀歌真的吓到了,魔法的大门就在她眼前打开,可是她却完全看不懂。
随着邓不利多完成那个繁复又高深的魔法,似有萤火般的光点在邓不利多手中一闪即逝。
与此同时,一声细微而清脆的叮声却以那个光点为圆心,带动几乎难以察觉的涟漪,向着
全世界不断扩散而去。
(这就是邓不利多的魔法吗?)
缀歌此刻心中只剩下了震惊。
“怎么会…难道失败了?”
然而邓不利多的震惊却似乎并不比她少。
显然,刚刚的魔法出了意料之外的差错。
“为什么…密合母爱与血缘作为保护哈利的屏障,为什么会有‘共鸣’…”
邓不利多焦急地走到旁边的桌子上,利用那些神秘的仪器去推导刚才施展的魔法。
但是,不管他怎么推导,他都找不出刚刚施展的魔法有任何谬误之处。
这让他更加疑惑了。
他刚刚的魔法虽然在哈利身上设下了保护,却也留下了一个座标,不管他怎么殚精竭虑的
思索,都不晓得这个信标会召唤什么前来。
为什么针对‘爱’而布置的魔法会有这种变故,他想破了头也想不出来,也许,在魔法的
领域上,他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这一幕越拉越远,缀歌看着校长室内的邓不利多渐渐没入黑暗,另一个出现的画面则越来
越明显。
***
将哈利交给佩妮,让幼小的哈利将在未来的十几年视这个地方为‘家’,这个瞬间,邓不
利多施展的魔法奏效了。
莉莉留在哈利身上的力量与佩妮产生了共鸣,以血缘为基础,这个地方形成了哈利最有力
的保护。
那怕她本人没有意识到,但是只要哈利在成年之前仍将这里视为家,佛地魔的力量就无法
在这里伤害他一丝一毫。
“祝你好运,哈利。”
最后分别之际,邓不利多低语着祝福,他明白眼前的男孩未来必然将面对许多的苦难。
但至少,他还活着。
***
画面渐渐淡去,另一个场景渐渐清晰。
邓不利多站在霍格华兹的一间空教室内,看着面前的意若思镜,默默不语。
镜子里面的画面,缀歌竟然看过!
那是葛林戴华德给缀歌看过的幻象,当整个幻象重演过一次之后,画面陷入了一片白雾,
接着,雾气渐渐散去。
缀歌看到了一个带着坏笑的金发男生,对着邓不利多眨眼,在他们身边,还有好几个人。
一个可爱却瘦弱的小女孩拉着年轻的邓不利多,露出撒娇的表情,似乎在央求自己的哥哥
带她出去玩。
一个跟邓不利多有些相似,但更年轻一些,脾气看起来不是很好的男孩,噘著嘴,瞪着自
己的哥哥,但似乎并不是真心讨厌他,只是拉不下脸对自己的哥哥表露亲暱。
看似母亲的妇人,饱经风霜的岁月并未磨灭她身上的优雅,她慈爱地看着自己的孩子,面
上露出幸福的微笑。
还有好多人也在里面……他们都是邓不利多重视的人。
都是失去之后,才懂得应该要好好重视的人。
邓不利多深吸了一口气,将视线从这面镜子上移开。
“将记忆封在镜子里,只有真心想看到你,我才看得到这段记忆……真有一手啊,盖勒…
”即使只有自己一个人,仍然选择将这种情绪给压抑在心底。
这种渴望不仅没有减轻心里的罪恶感,反而加深了内心的悔恨。
他永远也不会原谅自己,他永远没有资格哭泣。
“马份家跳脱命运的机会……”邓不利多咀嚼著刚刚所见的景象。
联想到今年即将入学的那个叫跩哥.马份的孩子,邓不利多对他留了一个心眼。
***
记忆又回到了校长办公室。
这是缀歌二年级的时间点,因为此时办公室还有麦教授、石内卜教授、孚立维教授、芽菜
教授在,他们正在与邓不利多讨论这学期发生的密室事件。
奇特的是,被攻击的学生竟然莫名其妙‘性转’了。
这可是闻所未闻的大事,从没听说有这种魔法。
事到如今,就连马份家的孩子都被卷入了,再不想办法阻止密室被开启,事态会更进一步
扩大的,到时,学校甚至会被勒令停办。
众人的讨论,最后在邓不利多的拍板定案下结束了。
由石内卜与芽菜两人合力开发、制作变性魔药,好让‘受害者’可以回归正常生活,米奈
娃负责对外安抚魔法部与学生家长,孚立维防止恐慌在学生之间蔓延,至于这次的事件,
由邓不利多亲自追查线索。
在四位教授都离开后,邓不利多卸下了那副胸有成竹的表情,一抹忧虑爬上了他的脸庞。
他神情严肃地看着攻击事件的报告,思绪飞快地运转着,口中念念有词。
“蛇妖的凝视……跨越生与死的界线……神秘的守护咒文……以其他代价支付……”
“原来如此……终究还是必须遵守‘等价交换’吗……”
似乎领悟到什么的邓不利多从座位上起身,走到了窗边。
看着一片漆黑的夜空,任由星光映照在蓝色的眼眸之中,而他的思绪已然不在这个国度。
“如果灵魂没有受损的话,借由灵魂重塑肉身,借由肉身延续灵魂,摆脱诅咒,变成一个
‘真正的人’,也许这是你找到的真理?”
隔着遥远时空的话语,准确无误地传达给了此时使刻身在此地的少女。
这一刻,缀歌明白了邓不利多为什么要安排特罗卡把浮士德的‘真我’交给她了。
原来,这就是解药。
这就是变回原样的解药。
“但是,见过真理的人,真的有办法回来吗?”
在缀歌离开这段记忆的最后一刻,邓不利多的呢喃微弱却清晰地传入她的耳中。
***
下一幕开始浮现。
邓不利多又坐在了相同的办公室之中,凝视著面前的一张空白羊皮纸,似乎是在等待着什
么。
某个瞬间,眼前的羊皮纸上头封印的魔法突然被触动,邓不利多知道缀歌已经准备好了,
于是,他提笔写下文字。
‘哈囉,缀歌!’
羊皮纸上的墨水持续了几秒后消失。
‘我知道妳很疑惑,但是,任何事情的发生都不需要理由,我们需要的仅仅是往前迈进的
目标,对吗?’一时兴起地将幻象里的对话给写了上去,顺便借机试探一下缀歌对于那个
幻象有没有记忆。
过了不久,羊皮纸出现了缀歌的回应。
‘你是谁?’
‘我是谁,取决于妳是谁,我可以是任何人,我也可以是我自己。’邓不利多写下了有点
欠揍的回答。
‘你究竟想做什么?’
‘我要跟妳谈一个交易。’邓不利多写道。
‘什么交易?’
‘以棋子的身份入局,相应的,我会给妳一定的资讯,让妳能以棋手的身份收官。’邓不
利多在这里顺手埋下了的一个伏笔,他决定把一部份的注压在缀歌身上。
‘为何我要同意这桩交易?’
‘因为妳早已身在局中了。’这倒是真的,结合他施展保护咒的异象与盖勒给他看的幻象
,邓不利多相信缀歌的命运与哈利必定有所关连。
‘你是邓不利多教授吗?’
邓不利多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按照原计画,让缀歌走上一条探索与追寻的道路,提
早知道答案,反而会让人走上弯路,于是,他提笔写下…
‘妳迟早会知道的。’
‘这是仅有的一个机会,能让‘马份’跳脱‘命运’的机会,一切都取决于妳的选择。’
写完这句话之后,邓不利多笑了。
“挪用别人说过的话……感觉意外地不错。”他笑咪咪地说道,一旁的佛客使疑惑地轻鸣
了一声。
牠的主人有时总会露出这种明明看起来很和蔼,却又有点像是在坏笑的表情,但是佛客使
明白,那种带着一点点恶作剧般的戏谑,才是主人真实的性格。
只是,邓不利多已经把太多的自己埋葬在责任之下了,从懊悔、赎罪,以及畏惧之中诞生
的责任,化作一把永不熄灭的火焰,不断灼烧着自己,借由疼痛远离所有的欲望与诱惑。
永远让自己保持着清醒,避免重蹈覆辙。
因为不想再后悔一次。
漫长的沉默之后,眼前的羊皮纸终于再次浮现了字迹。
‘我接受。’
邓不利多笑着写下了最后的一句话,并且发动了附加在羊皮纸上的魔法。
‘让我引导妳吧。’
画面再度缓缓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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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个浮现的画面,缀歌有些熟悉,但又很陌生,时间点与上一个记忆相去不远。
她看到邓不利多站在午夜的医院厢房前,而不远处,三年级的缀歌用一种梦游般的状态走
了过来。
等她走到邓不利多面前,引导的力量解除,缀歌如同大梦初醒一样,看着突然出现在这里
的自己与邓不利多,心中既震惊又疑惑。
在她还来不及说些什么的时候,邓不利多带着一丝微笑,转身看向缀歌。
“晚安,缀歌。”
“晚安,邓不利多教授。”虽然眼前的状况非常莫名,但是缀歌仍然不忘礼节,同时心中
隐隐有着其他猜想。
“所以,刚刚的人……果然是您吗?”缀歌试探道。
“是的,这一切是我安排的。”缀歌没想到,邓不利多竟然直接承认了。
出乎意料的展开让缀歌突然不晓得该说什么好。
指责吗?愤怒吗?因为被当成玩物一样愚弄?
但是,心底深处却又对眼前的老人有着一丝没来由的信任,觉得他不会是这种人。
“那为什么您现在要承认这一切是您做的呢?”逻辑上完全想不通的缀歌,索性开门见山
了。
“因为人们会遗忘他们该遗忘的事情。”邓不利多带着一丝歉意的说。
瞬间,缀歌明白了邓不利多的打算,所以她沉默了。
“为什么?”缀歌的声音很平淡,但是内心却仿佛火山爆发前的汹涌。
“因为一个对妳来说还太早的真相。”邓不利多说。
“既然对我来说太早,却还是选择现在跟我说?”缀歌质问道。
“今夜过去之后,很多事情会开始改变…”邓不利多的回答让缀歌捉摸不透,究竟是他的
话中隐藏着自己不能领悟的深意,还是他只是在转移注意力?
不过,很快的,缀歌就无暇顾及这种不快的心情了。
“一切要从当年我施展的咒语开始说起……”
从他知晓缀歌状况的那一刻,邓不利多就明白了当年保护咒的异状,以及盖勒看到的幻象
究竟与什么有关了。
一切都与‘缀歌’有关。
他有一个推测,也许这个推测错得离谱,但是他会慢慢观察。
他认为‘缀歌’是被送来这个世界的,用什么方法他不知道,但是,当年哈利身上所发生
的事,也许与‘缀歌’的命运有些同病相怜,所以才在邓不利多所不知道的……世界(?
)与哈利产生了某种共鸣,并引导‘缀歌’前来。
……虽然晚了十年。
“你…所以你…一直都知道…?”缀歌的语气不断颤抖,从最开始的故事开始,缀歌的心
里就升起了一股巨大的恐慌。
那种祕密被彻底知晓的感觉,让她觉得自己很难堪,有种自己完全无所遁形的颤栗感。
邓不利多所说的一切更是让她觉得,这一切很荒诞。
这种事情真的可能吗?
邓不利多表情沉静地看着面色不断变换的缀歌,他知道这一切对这位少女的冲击有多大,
世界观崩解是很残酷的一件事。
而他,却是狠狠将真相揭开的始作俑者。
“为什么…为什么要将我召唤来这里!?”缀歌抱着头,脚步踉跄向前,情绪有些崩溃,
音量也不自觉地提高了。
“不是我将妳召唤过来的。”谁料,邓不利多却否认了缀歌的指控。
“那…”
“妳是被‘送来’的,妳明白其中的差别吗?”邓不利多说道。
“这是什么意思…”缀歌此时已经没办法专注思考了,她的脑袋现在一团乱,刚刚的讯息
量实在是太大,她还需要消化一下。
“我想了很久才明白,为什么妳会与哈利的命运会有所交集,都是因为爱,因为妳们的母
亲无条件为妳们牺牲的爱,不论‘水仙’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把妳送离她身边,她为妳
所做的牺牲必定不亚于莉莉为哈利所做的牺牲。”邓不利多语气前所未有的认真。
“我的…母亲?”缀歌呐呐说道。
看着窗外的月亮,缀歌感觉今夜好不真实,如果她来自其他世界……
她应该要回去吗?
可是为什么她一点也想不起来任何前世记忆。
她的记忆只停留在即将上学前,然后……接着的都是‘跩哥世界线’的记忆了。
或者,该不会就连以前的记忆也是虚假的?
那样的话,她到底算是什么。
“不是虚假的。”邓不利多打断了缀歌的思绪,将惶恐而无措的她拉了回来。
缀歌有些茫然的看向邓不利多,不晓得他为什么可以这么肯定。
“没有任何时间是虚假的,也没有任何记忆是虚假的。”邓不利多的声音有种让人愿意去
相信的魔力,哪怕他说的事情听起来有点荒唐。
“假的事情,说上一百万次也不会是真的。”缀歌的笑容有些惨然。
“谎言源于真实,就算是虚假的存在,也有它独一无二的意义,而那个意义是真实无虚的
。”邓不利多说。
话锋一转,他微笑着看向缀歌,就仿佛一个疼爱晚辈的长者用温暖的眼神看着自己的晚辈
一样。
“更何况,那也未必是虚假的,是真是假,只有妳自己才能去追寻。”
“我不能告诉妳,我也没办法告诉妳,只有妳才能告诉世人,妳出现在这里的意义。”
“我不晓得为什么‘水仙’要将妳送来,但是必定有她的深意,妳会出现在这里不是偶然
,就好比,妳与哈利的相遇一样。”
“我与哈利?”缀歌虚弱地问道。
“是的,从妳出现的那一刻开始,妳与哈利的命运就息息相关了。”
其实邓不利多并不能完全肯定,他可以推测或臆测很多事情,但说到底,他并没有预测未
来的能力,那属于先知的诅咒。
他只是个利用命运的凡人。
但是,既然缀歌与哈利的命运产生了交集,那么,顺手在她身上埋下一点点伏笔,也许未
来能用得上也说不定。
这就是邓不利多,能看清人心的他,承担了相应的责任,跟当年的盖勒.葛林戴华德一样
,某种意义上,他们都被命运的丝线给困住了。
别人看他们,总以为他们很自由,但他们却被无形的丝线束缚得比谁都紧。
然而,没有任何人能理解他们的感受,所以,他们才是最明白彼此的人。
只是,他们在错误的时间点相遇了。
邓不利多突然露出有些忧伤的表情,他的眼中闪过一丝不忍。
“我最后还要给妳一句……不算忠告的忠告,不算预言的预言。”
‘被命运眷顾的人都有一个选择,可以用挚爱去交换未来的选择’
邓不利多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机会看到,但是他会很想知道眼前的少女会做出什么选择。
因为他已经做过选择了。
“这是什么意思?”缀歌愣愣地问道,一次知晓太多的她,此刻脸色有些苍白。
邓不利多没有回答缀歌,他的微笑让缀歌知道,他已经把该说的话都告诉缀歌了。
这场对话到了该结束的时候了。
“邓不利多教授,最后想问一个问题……如果我没有解开谜题呢?”缀歌问道。
“性格决定命运,如果妳了解人心,很多偶然其实只是必然,就像妳现在必然会问我这个
问题一样。”邓不利多说。
此刻的邓不利多让人感到神祕莫测,究竟他挂在嘴边的命运,是真实存在的,还是虚无缥
缈的?
恐怕永远不会有人知道了。
“一切都是必然嘛…”缀歌喃喃唸道。
“但是人心是会变的,所以人们的命运也会跟着改变,请妳不要忘了这一点。”邓不利多
透过半月型眼镜,望向缀歌的眼中充满了慈祥。
他不是要看缀歌受苦才告诉她真相,正好相反,他希望早已深陷命运漩涡中的缀歌,在遥
远的未来可以有不一样的选择。
他将钥匙给了缀歌,但是缀歌会用钥匙打开哪一扇大门,不是邓不利多可以决定的。
缀歌不明白为什么邓不利多要告诉她这些,虽然她今晚收获的,远远超过这三年在学校所
学的,甚至超过了自己的家族所传承的。
但她不太能接受邓不利多告诉她的方式。
也许她应该向眼前的睿智巫师鞠躬,感谢他的相授,纵使她即将忘却今夜。
然而,缀歌只是沉默地凝视著邓不利多,脸上有着抹不去的哀伤。
浅色的眼眸中有着波光盈盈,好似不是在看着邓不利多,而是在看着命运一样,泣诉著为
什么她的命运这么残酷呢…
短暂的沉默过后,邓不利多打破了宁静。
“那么……我们在适当的时间点再见吧,缀歌,祝妳好运。”邓不利多用很轻柔的声音说
著,并且举起了手中的魔杖。
白色光点从那根外型奇特的魔杖尖端涌出,渐渐覆蓋了缀歌的视线,直到视野只剩下一片
纯白。
在最后一刻,缀歌分明看到眼前的老人,带着微笑的蓝色双眼中,忧伤却似乎并不比她少
。
真是奇怪呢。
***
当缀歌回过神来时,她又回到霍格华兹的校长办公室了。
只是这一次,不再是谁的记忆,而是切切实实的真实。
室内的一切是如此寂静,但是缀歌却再一次感觉到…
活着,真的是很沉重的一件事。
不过这一次,她感到踏实了许多。
虽然记忆诉说的秘密无比沉重,但是她的心中却比以往都要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