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莉！雪莉！”海莲娜沉默两秒钟，收起无线电走向逃生
梯。虽然她的战斗力在夜影团之中只算得上二流，但是论逃
跑那可是顶尖好手，就算带着雪莉，她也有自信回避外面的
特警狙击破窗降落到一楼。
超越音速的子弹不可能用听力或动态视力捕捉，这个时代的
科技老早就超过了生物的极限，但还是被她闪过了！
感知敌意只是基本条件，狙击枪的红光瞄准镜理论上不会看
见光线的轨迹，只会在目标上出现小小的红点，但空气中的
微粒会让光线产生轻微散射，捕捉到光线的海莲娜凭直觉发
现自己被瞄准、进而闪避。
想着必须赶往高楼层帮助雪莉的她，飞上贴近天花板的高度
、消除脚步声的同时避免和特警们的视线处在同一个高度上
。她们持枪习惯指向正前方，就算只会多花零点一秒钟瞄准
更高的位置，也会带给海莲娜莫大的优势。
“快点！”海莲娜飞向逃生梯，畅行无阻来到四楼。一出楼
梯间，左侧一道鞋底擦地的尖锐声响、杀意有如闪电划破黑
暗。
特警枪口往上、海莲娜急坠直下，交错的瞬间一颗子弹喷出
、与一把飞刀交会。子弹穿过海莲娜飞扬起的头发、刀刃却
刺进特警的咽喉，只要不是爱丽丝娜种刀枪不入的怪物，海
莲娜惯用的利刃刀刀致命。
咽喉中刀血如喷泉，但是直到失血过多昏倒的两秒钟期间，
特警用力扣下扳机随意扫射。后座力让枪口上扬，弹道画出
一条从地面到天花板的死线，海莲娜注视著枪口扭身退开。
纵使本来就打不中她也要尽可能保持距离，失控的步枪会射
中哪里都是无法预期的。
“好──险──。”海莲娜在心底呐喊，回到接近天花板的
高度：“要是能跟对付电影里面的龙套角色一样一击必杀就
好了。”
可惜这不是电影或游戏，她们不是为了让主角通过剧情而在
强度上放水，或是为了成为主角的经验值才登场的杂鱼。
“……出现……四楼请求支援。”
枪声代表同伴遇敌、猎犬的血腥未说明同伴可能已经遇害，
其他特警朝无线电发出的讯息海莲娜听得不是很清楚，但可
以料想对方企图增员包夹自己。
“在被包围之前……。”海莲娜深深吸气、尖啸出一股超音
波，捕捉到正在接近自己的特警动向，然后加速突破还没补
上的包围网缺口。
突破不是为了逃跑，她飞快绕到一名特警后方，一发飞刀切
开特警左半边的咽喉。毫无脚步声加上鬼魅般的机动力，让
猎犬们意识不到自己被绕了背，即使知道夜影团有能够飞行
的朋友，也没办法从眼前状况立刻想到：自己正在和她交战
。海莲娜很乐意趁对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多削减敌人的
数量。
海莲娜的飞刀是超级市场几十块钱一把的劣质水果刀，再用
磨刀石磨过，因为野性解放带来的怪力才有这种杀伤性。在
重量和数量之间取舍后，她平常最多只会带七把小刀，而且
基本上不会拿来投掷，除非能一击致胜。
“剩下五把……。”跑去回收飞刀相当危险，要降落到接近
地面的高度加上减速，会把全身暴露在枪口下。
所以一刀重创猎犬后，她转身飞离现场，先找个转角拐弯、
免得垂死的特警转过身给自己一颗子弹。
特警们使用制式装备，防滑靴踩在地上的声音大同小异，靠
超音波探测、脚步声辅助，海莲娜确定雪莉不在这个楼层。
“五楼吗……。”海莲娜进入一间办公室，借由超音波的反
射探测肉眼无法看见的区域，她就连中央空调的管道都了若
指掌。
“发现目标。”特警的声音传来，海莲娜一脚踹烂天花板上
的空调滤网，正想飞进管道逃生的时候异变骤生。
海莲娜用力的吸气、再吸气，肺部像破了一个洞似的无论怎
么吸气都无法充满，窒息的痛苦充满胸膛乃至于大脑。
“发作了！”海莲娜原本心存侥幸，认为自己一直和爱丽丝
保持距离，应该不容易被感染才对。结果不但感染了，病毒
还在最致命的时刻发作，砂之星力量的暴走和过量消耗氧气
，让她无法控制自己。
她掉回地上，单膝跪地，奋力想站起来却被子弹贯穿了身体。
“咳咳！”肺脏被贯穿，血液流入导致她用力咳嗽，空气中
散布满载病毒的血雾与飞沫。
“为什么？到底是什么时候？被谁感染的？”蝙蝠朋友在痛
苦中卧倒在地，特警边持枪瞄准边靠近她。
她被感染是必然的结果，因为爱丽丝暗中狙击的就是她。
为了释放超音波干扰爱丽丝战斗，持续张开嘴巴呼吸、在人
群上空到处飞行，还有比这个更好感染、更方便散播的对象
吗？呼吸间不小心吸入一滴血还以为是口水，殊不知致命的
病毒已经进入体内。
“碰！”一颗子弹从近距离贯穿了海莲娜的头颅，脑浆溅地
、当场死亡。这些特警虽然一律蒙着面罩，但它的作用是避
免被嫌犯认出长相，为了不影响行动甚至做得透气性良好，
完全可以忽略防疫能力。
“怎么样？”实施包抄战术的其他特警也来到海莲娜的尸体
旁边，有个猎犬朋友嫌闷，直接拉下面罩喘气。
“干掉了……妈的，杀掉我们两个姊妹！”特警对着尸体开
枪泄愤，鲜血溅到她们身上。
“够了够了，省点子弹。”似乎是小队长的猎犬说道：“我
估计地面以上的楼层已经没有活口了，剩下的匪徒应该藏身
在地下，先把伤员移送出去、整备之后再攻入地下楼层。”
“是。”
地上，本属于海莲娜的无线电发出了声响：“海莲娜！听得
到吗？”
事态朝着最坏的方向飞快前进。

推

网球王子

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