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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11岁的缀歌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变成了11岁的“跩哥”,在二年级的一连串事件下,又重新
成为了缀歌,然而一切会这么顺利吗?
崔老妮在六年级所做出的预言,究竟是在指向什么?
“最终之终,她将笑着拥抱‘死亡’,使命将被完成,‘衔尾环’完成的那一刻,滞留此
世的‘爱’将跟着离去。”
缀歌的旅途终于走到了最终章,而她会发现,曾相遇的一切都在前方等待着她......
正文开始:
‘贝拉’百般无聊地在寝室内游走,她伸出了一根纤纤玉指,轻轻滑过每一个家俱的表面
,像是一名在检查房间清洁的水准合不合格的管家一样。
“贝拉阿姨,可以请妳尽量不要这样做吗?”缀歌垂下头,低声说道。
“妳说我刚刚对那些麻瓜做的事情吗?”
“是的…”缀歌有些欲言又止后,还是决定将话给说清楚。
“我不希望我母亲跟这些事情扯上关系。”
贝拉停下了脚步,视线从室内的摆设移到了缀歌身上。
停止的脚步声让室内陷入了一片死寂,气氛忽然变得有些压抑,缀歌不禁有些担心自己是
不是太过直接了。
贝拉的眼神让缀歌有些紧张,那是一种带着打量意味的眼神,似乎她正在决定要怎么回应
眼前的“外甥女”。
“妳还有印象魔法史讲述过关于《焚烧女巫》的历史吗?”感觉有些漫长,但其实只过了
短暂的片刻后,贝拉突然转移了话题。
“知道。”缀歌不知道贝拉在想什么,仍是点了点头。
沉默了一会儿后,就著室内的烛光,贝拉凝视着她们两人在墙上摇曳不定的影子,缓缓开
口。
《中世纪曾有一段时间,麻瓜特别畏惧“魔法”,但是他们并不善于识别魔法,他们不断
指控女人是蛊惑人心的魔女并施以“焚烧”这种残酷的刑罚。
只有在极少数的情况下,麻瓜才会抓到一名真正的女巫,但是焚烧这种刑罚对女巫来说仍
然是一点用也没有,一名女巫只要施展最简单的‘冻火咒’就可以一面假装被焚烧,一面
享受那种轻柔酥麻的感觉。
怪人温德琳就是因为太喜欢被焚烧,而让自己以各种不同的样貌被麻瓜抓住并焚烧了四十
七次之多。》
“这是妳们在巴沙特的《魔法史》里面学到的,没错吧。”贝拉双眼散发著摇晃不定的光
芒,语气中充满了缀歌不曾听过的严肃。
“是的。”缀歌点点头。
事实上,她有些意外,对于贝拉熟记历史的这件事本身就让她感到非常违和,更不要说这
是跟麻瓜有关的历史。
贝拉凝视著缀歌许久,双眼好似有一种深邃的幽光在闪烁,不再崭露那种病态的狂热后,
贝拉反而有几分贵族应有的神秘优雅,让缀歌依稀能从她身上看到一丝与母亲相似的影子
,但是她整个人感觉上去却比以往都更加冰冷。
“可是,那些被指证为女巫的麻瓜呢?”贝拉的话让缀歌的心突然堕入冰窟。
“这是女巫都应该要知道的一段历史,中世纪的猎巫,在这个国度烧死的‘女巫’数量占
了全欧洲的40%以上。”贝拉的语气很淡,但是蕴藏其中的血腥让缀歌忍不住打了一个寒
颤。
缀歌别过了视线,垂下头的她不晓得该接什么话。
贝拉缓步走到缀歌身旁,一只手轻抚上缀歌的脸颊,手指顺着清丽的弧线滑到了下颔,轻
轻抵著缀歌的下巴将她的脸抬起。
“麻瓜为了掌控权力而轻易地将一群无力的女人打上‘异端’的标签,谁猎杀地越用力,
谁就握有更强大的权柄……真让我感到恶心。”贝拉的语气相当不屑。
“女人,只有掌握了力量才能保护自己,在这个世界上,你不奴役别人就等著被别人奴役
。”
贝拉的拇指轻轻抚摸了一下缀歌柔嫩的脸庞,声音中有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哀怜,看着与自
己的妹妹几乎一模一样的轮廓,她的目光不自觉柔和了几分。
贝拉的眼眸一片茫然,好似看到了很久以前的自己,陷入回忆的她仿佛忽略了缀歌的存在
,对着虚空喃喃自语着。
“我几乎没有跟别人说过这些话,因为他们永远不可能理解‘我们’,因为他们不是‘我
们’。”
“缀歌,如果妳真的是我的‘外甥女’的话,一定能理解我的,对吗?”
缀歌保持着沉默,现在的贝拉让她觉得很陌生,却又依稀感到……
没有那么遥远。
“我们可以像曾经那样,三个人一起,谁也不能伤害我们…”
“是的,只有力量才是真理,是‘他’让我看清了这一点。”
贝拉放下了手,向后退,拉开了与缀歌的距离,但是她的身影在缀歌眼中却越来越巨大。
“我们跟麻瓜是不一样的,力量决定了我们的眼界,而‘魔法’无疑是最珍贵、最稀有的
一种力量,麻瓜恐惧这种他们永远无法掌握的力量,所以他们迫害‘魔法’是种必然,他
们妄图染指‘魔法’是种必然。”
贝拉话中的残酷让缀歌无法反驳,历史是用血淋淋的文字书写的,既然麻瓜已经证明过他
们不理智的那一面,她又凭什么相信麻瓜不会再度走上同样的道路。
而且,缀歌心中并不完全反对贝拉的观点。
“数百年来,不断有人鼓吹着应该要接纳麻瓜,说我们与麻瓜一样是人,但是我们从根本
上就与麻瓜不同,率先与麻瓜混血的那群巫师自以为可以成为魔法界与麻瓜的桥梁,一群
目光浅短之辈,他们根本看不到与麻瓜混血的未来,麻瓜只会觊觎魔法的力量,这是他们
与生俱来的劣根性,我们纯血家族有保护‘魔法’的义务。”
贝拉的眼中仿佛有火焰在燃烧,这是她深信不疑的信念。
刹时,房间中安静了下来,只剩残余的烛光在寂静中摇摆,不定的影子也跟着摇晃了起来
。
*******
鹅黄色的灯火点亮了昏暗的室内,不知名的小调宁静而悠扬,形形色色的人在此来来去去
,只有吧台后的那名酒保始终不变,看似沧桑混浊的双眼隐藏着不易察觉的智慧,沉默地
遍览这里正在发生的所有秘密。
一名气质沉稳的英俊男士穿着一件深色的斗篷,独自坐在吧台边品茗著琥珀色的佳酿,微
笑的目光带着一份从容的优雅,等著有约的佳人。
一位年龄看起来比他略小的金发女孩,同样穿着异国的斗篷,自若地坐到了他旁边的座位
。
“晚安。”
等酒保将缀歌的饮料端上之后,闭眼沉浸在酒馆氛围中的西追这才与缀歌碰杯,开始了今
天的夜晚。
“所以,毕业后你去了哪些国家?”缀歌率先开口,她对于西追这段日子以来的经历很感
兴趣,如今选择遵循传统,于毕业后独自外出游历的人不多了。
“我想想,我的第一站是保加利亚,魁地奇世界杯让我对那里的印象还不错。”西追说。
“哦?该不会是因为保加利亚的迷拉吧?”缀歌犀利地吐槽道。
“哈哈,或许也有一点点这样的想法也说不定呢,不过火杯时,跟德姆兰学生的交流才是
让我想去那里的主因。”西追哈哈一笑,将话题给揭了过去。
在酒精的催化下,西追将旅程中令他印象深刻的事情娓娓道出,缀歌时而适时补上询问,
时而发表自己的评论,两人愉快地交流着彼此对于外国魔法的看法。
对于这样的发展,缀歌心里还蛮意外的,毕竟她跟西追在学校最大的交集其实只有魁地奇
而已,她原本还有点担心最初相遇的兴奋感消退之后,会不会这场对话最终流于沉闷与尴
尬。
但是她们的互动出奇自然,甚至隐约有一种神奇的默契,从一个话题聊到另一个话题,没
有那种刻意的生涩感,交谈的节奏仿佛轻柔的海潮,顺着舒服的对话速度忽起忽落。
她完全没有预料到可以在异国酒馆与同龄人畅聊许多想法,不限于魔法,她们也交流了不
少自身的经验。
然后,她们聊到了来到这片土地的契机。
“我结束埃及的旅行后,在回国之前,我来到了德国,我穿过奥地利抵达西南方的黑森林
,在那里遇到了吸血鬼。”西追喝了一口酒,淡淡说著。
“他们现在很少出现在大众面前了吧,居然能被你遇到,算是幸运还是不幸呢。”缀歌说
。
“哈哈…不幸居多吧,如果不是刚好遇到吸血鬼与狼人的冲突,我原本可以在那里待更久
的。”西追摇了摇头,从他的眼中看得出,他并没有耿耿于怀,惋惜于已经失去的过去不
是他的风格。
“离开黑森林后,我下一个抵达的城市是纽伦堡。”喝了一口酒,西追继续说着他的旅途
。
“那是一个什么样的城市?”缀歌跟着轻泯了一口,好奇地问道。
“……一个有故事的城市。”西追微微瞇起了眼睛,回想着他与那座城市初相遇的那天。
前一晚刚度过惊心动魄的一整夜,在黎明升起的那一刻,他终于搭乘着港口钥来到纽伦堡
,薄雾被晨风吹散,仅剩的片缕水气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像是被缓缓揭开的薄纱,
整座城市的轮廓在他眼中渐渐清晰。
石砖的厚重色彩充满了每一个角落,从无限延展的道路延伸到直立的石墙,灰白错落的斑
驳色泽仿佛被岁月所遗忘。
尖形的屋顶带着深浅不一的橘红色,在一眼望去的视野中此起彼落,几道鸟鸣在尚未彻底
苏醒的巷道回荡,古老的城墙带着沉淀了几个世纪的威严沉默地耸立在旁,这宁静的一幕
让刚从森林中走出的西追赞叹到几乎忘了呼吸。
这是一座美丽的城市,曾经是一个伟大国度的皇城,却也埋藏了德国最深的伤痕。
曾在中世纪,有着崇高地位的皇城,被认为是德国里最德国的城市。
在二战时,纳粹在此建造了众多纳粹建筑,即便在今日也仍然可见,这也让纽伦堡在二战
末期迎来了大规模轰炸与著名的纽伦堡大审。
第三帝国希特勒与党派的集会地、颁布种族歧视的《纽伦堡法案》、二战后对于纳粹战犯
的纽伦堡审判,是这座的古老城市不可抹灭的历史篇章。
纽伦堡作为曾经的纳粹总部,也保留着纳粹的遗址,透过纳粹档案中心的展示,深刻了解
德国最黑暗的时期。
“那里在麻瓜眼中记录的是麻瓜的历史,但是在巫师眼中,记录了不一样的战争。”西追
缓了缓,再度开口。
“看了事件纪录我才知道,有一位赫夫帕夫的学长也曾经在这场大战中留下了身影,更不
用说已故的邓不利多校长了。”说到邓不利多,西追的语气忽然低了下去。
当时他人在国外看到这个消息时,整个早上都在震惊中度过。
缀歌也沉默了,因为她当时就在现场。
即便到了现在,这个事实依然让人感到很不真实,那个以为永远都会存在的身影突然离去
,让人措手不及。
原本热络的对话突然间静止,似是无话可说,又像是种不言自明的默契,两人同时以这样
的方式默哀。
“所以,那里记载着第一次魔法界大战的历史囉?”过了片刻后,缀歌重新延续了方才的
话题。
“历史只记载了发生过的事件,我找寻的是发生这些事背后的理念冲突。”西追给了一个
似是而非的回复。
“理念?”缀歌疑惑的问道。
“代表着‘自由与平等’的理念,以及……”接下来的话西追没有说出来,仅仅以唇形对
著缀歌说出那几个单字。
‘为了更远大的利益’
西追用手指沾了点水,隐蔽地在桌子上画了一个只有缀歌看得到的图案,那像是一个三角
形的图案,中间有着类似眼睛的记号。
“这是……”缀歌双眼微微睁大,她对这些东西有印象。
“上一位黑魔王的标志。”西追看着缀歌,意有所指地压低了声音说道。
“你是说葛林—”不过缀歌的话才说一半就被西追打断了。
他用手指抵住自己的嘴唇,示意缀歌噤声,目光飘向附近的酒客,确认没有人注意到他们
之后,这才小声地向缀歌解释。
“那在这个国家是一个禁忌的名字。”西追的表情非常严肃,他的话让缀歌产生了某种联
想。
远在英国,也有这么一位名字被视为禁忌的存在。
“在那场决斗落败之后,他就被关到‘纽蒙嘉德’,消失在世人眼前了。”西追说。
“‘传说中的监狱’啊…”这个缀歌倒是有所耳闻。
关押著上一代的黑魔王,一个被世界所遗忘的监狱,世人也许知晓它的名字,却从来没有
任何人能找到它。
就像是一个没人能发现的秘密一样。
“在那之后,我去了不来梅,准备过阵子返回英国,接着就遇到妳们了。”西追的故事到
这里就说完了。
所以,轮到缀歌了。
“那么妳呢?妳跟妳母亲来德国并不是如妳所说单纯为了旅游吧。”西追用的是肯定句。
“……嗯。”
两人各自举起酒杯隔空碰杯,藉著喝酒的动作掩饰刚刚刹那间的火花。
“我在找一个人。”
“特地来德国找?”
“因为他就在德国。”
“哦?”西追看似随意的问答,心思却高速飞转,这段日子以来,他关注了不少跟‘邓不
利多之死’有关的传言。
他不只留心官方释出的消息,也蒐集一些小道消息,其中最让他觉得可疑的是有关缀歌的
传言,传言发生悲剧的那一晚,缀歌与哈利都在场。
但是许多阴谋论的说法都让西追觉得是无稽之谈,即便她们真的在场,也不能证明什么。
在更多的确切讯息出现之前,西追保持着观望的态度。
不过当前这种人心惶惶不安的时刻,却在国外遇到了缀歌,由不得西追不多想。
但是缀歌的回答却有些出乎意料。
“你知道葛果罗威吗?”
“知道,和奥利凡德齐名的魔杖制造师。”西追说。
“我来找他解决一些魔杖方面的问题。”缀歌淡淡说道。
“为什么不找奥利凡德?”西追问道。
“你也知道他‘失踪’的事情吧。”缀歌回答。
“这样啊,所以妳也不知道他在哪里…”西追小声地喃喃自语。
缀歌浅色的双眸暗暗打量著西追的表情,他刚刚的话语似乎有些带刺,却又像是自己想太
多,从他的表情上,瞧不出任何一点端倪。
“那么妳们打算去哪里找葛果罗威?他也销声匿迹一段时间了喔。”西追询问道。
目前两大知名的魔杖制造师都杳无音讯了好一段时间,没有人知道他们的下落。
“去葛果罗威原本的商店附近打听消息吧。”缀歌默默说道。
“哈次山区的哥斯拉城吗?”
“对。”
思索著缀歌下一站的目的地,西追沉吟了一会儿后,给了缀歌另一条新线索。
“如果妳们在那里没有收获的话,也可以考虑去黑森林。”
“黑森林?”
“每位魔杖制造师都有自己的一片秘密森林。”西追点了点头,说出了一句流传甚广的话
。
“这样啊…”
“而且据说那里有魔杖起源的知识,我想或许这个消息可以帮助妳。”西追补充说道。
在脑中重理了一下未来的行程计画后,一抹微笑爬上缀歌嘴角。
“谢谢你,我欠你一个人情。”
她伸出酒杯向西追致意,后者也轻轻与她碰杯。
“我的荣幸。”
这次相遇对缀歌来说收获丰富,原本还虚无缥缈的任务突然有了破口,虽然不是突破性的
进展,但是至少有了方向。
两人的闲聊又重新恢复成轻松的气氛,因为事情进展而感到开心的缀歌也比较能放开去享
受美酒,顺着微醺的兴头,她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也许这个问题有点过界,但是为什么你当初会想独自出国游历?”缀歌很好奇,对于西
追这样的人才,照理说应该有很多机构向他伸出橄榄枝才对。
但是他却拒绝了所有机构的招揽,带上一个人的行李外出流浪,一走就是一年多,实在是
有些跌破众人眼镜。
对于这个问题,西追陷入了沉思,组织了一下自己的想法后,缓缓开口。
“世界那么大,我想去看看它的样子。”
从沉思中睁眼的西追,眼中闪烁著灿烂的神采,那是缀歌不曾见过,也不曾有过的眼神。
“包括我的父亲在内,所有人都期待我能进入魔法部做出一番成就,可是,我还不了解这
个世界,我不晓得自己至今为止所做的一切是‘他人的期待’还是我真正想实现的目标。
”
“说来有些令人难为情,但是我想去寻找自己存在的意义,我相信这个世界上有比功成名
就更值得成就的事业。”
“我想亲眼去观察,亲耳去聆听,亲身去体会,用自己最直观的感受面对这个世界,走出
前人定义好的藩篱,我相信这样才能看到世界最真实的样子,也才能明白真正的自己。”
“我不想让他人定义我是什么样的人。”
西追的话深深让缀歌为之动容,她也曾经有过一丝同样的想法,关于‘寻找自己存在于这
个世界的意义’的想法。
“那你觉得你是什么样的人。”震惊于西追的想法,缀歌愣愣地问道。
西追没有回答,他只是轻轻一笑,笑容中有着一种解脱后的释怀,那是曾经为执著所困的
人才会拥有的笑容。
“我曾经不太能放下,对于没能成为斗士的这件事。”西追突然说道。
缀歌垂下了目光,当年她当上斗士这件事,固然是个意外中的意外,但是她占据了原本属
于其他人的舞台也是事实。
“但或许,没有当上代表学校的斗士这件事反而让我收获了原本不会有的收获也不一定。
”西追带着轻松的语气,缅怀往事,眼中有着一丝怀念。
他伸手轻轻抚摸挂在脖颈的项链,末端有着一小块玉石,无瑕的乳白色中隐隐透出浅浅的
翠绿,玉石的形体是一只鸟的样子,盘旋的姿态呈现出一种玄奥的构图,像是在守护,又
仿佛振翅欲飞。
“她说这在东方的意义是‘平安’。”轻声呢喃的西追,脸上浮现了一抹眷恋,给予他项
炼的那人对他来说,一定有着非常深刻的意义。
“那么妳呢?”西追的视线移向缀歌,既然这是缀歌起头的话题,他顺着反问就不会太过
无礼。
“妳想成为什么人?”
*******
【遥远的海峡另一端】
英国,伦敦,古里某街十二号。
今晚,已经有好一阵子没人居住的房子内,灯火再次照亮了这间古老的住宅,客厅多了三
道年轻的身影。
此时,他们正情绪激动地交谈,讨论著稍早遭遇到的敌人。
“他们怎么可能准确找到我,难道是我身上还有魔法侦测咒?”一名少女的声音说道。
“不太可能,魔法侦测咒在满十七岁时就破解了,那是魔法界的律法,不能用在成人身上
。”沉稳的男生嗓音响起。
“如果有人把它放到我身上…”少女的声音不太自然,这个可怕的念头令她心里有些疙瘩
。
“妳过去二十四小时都没有靠近过食死人,谁会把魔法侦测咒放回妳身上?”男生反问道
。
就在两人神情严肃的交谈时,有一个人自始至终都无法加入他们的对话。
就在他们刚逃离到古里某街十二号后,就像是灰姑娘的钟声一样,魔法开始消退。
自从食死人闯入霍格华兹的那一晚后,再也没有从石内卜手中获得过的魔药,药性终于在
今天消退,一切都回到了‘改变’的那天。
“我的挚友是女的……我的女友是男的……”
荣纳德.毕利亚.卫斯理,正面临自己的世界观崩解的危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