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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11岁的缀歌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变成了11岁的“跩哥”,在二年级的一连串事件下,又重新
成为了缀歌,然而一切会这么顺利吗?
佛地魔复活的消息因为魔法部行动的败露而被大众所知,首当其冲的马份家,内忧外患之
下又该怎么自保?
消失橱柜在错误的时间点被意外修复,食死人入侵一触即发,缀歌却在这个时候倒下,又
将引发什么样的变故?
正文开始:
当最后一人从橱柜中走出,他贪婪地疯狂嗅著空气中的气味。
今夜,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品尝鲜血的滋味,灵魂深处的欲望正蠢蠢欲动,焚锐.灰背感觉
自己今晚将可以大开杀戒。
当他沉浸在自己的想像不能自拔时,不耐烦的声音打断了他的幻想。
“全部人都到了?”
灰背转头看向说话的人,促成这整个计画的执行人,马份家族的血裔,有着一头漂亮金发
的少女,正冷眼环视著在场的所有成员。
以‘残虐’与‘暴虐’闻名的卡罗兄妹。
决斗实力在食死人阵营排得进前三的杜鲁哈。
最喜欢攻击年轻孩子,有着变态嗜血欲望的狼人,灰背。
擅长潜行与跟踪,并以蛮横咒控制目标的吉朋。
身形魁梧的金发大汉,有着一点点巨人血统的罗尔。
这就是今晚的突袭部队,而他们的目标只有一个,杀死邓不利多。
面对她的问话,灰背只是不怀好意地笑着,其他食死人也没有想要回答的意思,在他们看
来,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能做到这一步就是极限了,接下来要进行的事情可不是她一个娇
滴滴的女孩能承受的。
面对这个情况,‘缀歌’没有感到一丁点讶异,她冷笑不已,突然一道咒语甩出,但是目
标却不是在场的任何一人。
“什—!”
“妳!”
当爆炸声响起,发现‘缀歌’做了什么事情的食死人目眦尽裂地狠狠瞪着这名胆大妄为的
少女,她居然将消失橱柜炸坏,也就是说,他们失去了撤离的通道。
“妳知道妳干了什么好事嘛!”爱朵愤怒地对着‘缀歌’咆哮。
所有人都目光不善地看着‘缀歌’,如果她不能给出一个让他们满意的答复,今晚的第一
滴血就会是她的。
“我当然知道。”面对带着杀意的视线,‘缀歌’不慌不忙地说道。
她的目光凛然,将每个人的表情尽收眼底,丝毫不畏惧面前的任何一人,过了半晌,才缓
缓开口解释。
“我想我有必要提醒你们,今晚的行动是由我做主,而不是你们。”‘缀歌’说。
“就凭妳刚刚的举动?”爱朵快抓狂了,她举起了魔杖准备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
丫头,但是‘缀歌’的下一句话让她的动作一滞。
“对,就凭我现在是唯一可以带领你们走出城堡的人。”
‘缀歌’淡漠的话语让在场所有食死人心中一凛,他们重新打量着眼前的少女,隐藏在年
轻外表下,居然有这种胆识与气魄,敢用这件事直接威胁他们。
但是,不得不说她的气势压倒了他们。
她是在场的所有人中,对霍格华兹最熟悉的人,如果没有她的引导,他们将会是一盘散沙
,弄个不好会全军覆没在这里。
于是,众人你看我我看你,陷入了诡谲的沉默。
见众人不再吭声,‘缀歌’再度开口。
“那么,今晚所有的行动都必须听从我的指挥,有任何人有意见吗?”
‘缀歌’的声音一样是那么清冷,就如同最初一般,打从一开始她就算好了接下来的每一
步,打从一开始她就没将这些人放在眼里。
想到这个事实,爱朵恨恨地瞪着‘缀歌’,但是却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
“…悉听尊便。”最终,杜鲁哈代表了其他人,同意由‘缀歌’全权指挥。
“很好,那么第一条,尽量避免跟任何人交战。”‘缀歌’说出她的第一道指示,爱朵就
坐不住了。
“为什么?”她大声质问道,不只是她,灰背也不想遵从这条指示。
‘缀歌’瞥了其他人一眼,见他们都保持着沉默,无视了爱朵十几秒后,这才慢条斯理地
回答她的问题。
“那么,妳的意思是,妳有那个能力,在吸引了霍格华兹师生的注意力后,在邓不利多的
主场,正面击败他囉?”‘缀歌’一个字一个字慢慢吐出,语调缓慢地像是怕对方没听清
楚一样。
‘缀歌’的问题让气势汹汹的爱朵愣住,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
“如果没有的话,就不要问这种蠢问题,乖乖做事。”‘缀歌’带着不屑的讥讽,气得爱
朵满脸通红。
“如果有任何人擅自妄动,导致行动失败,相信他也不介意承担黑魔王的怒火,如果你们
也明白任务失败会让黑魔王有多震怒,就听从我的安排。”‘缀歌’扫视了所有人一圈,
虽然众人还是有所不满,但是基本上默认了她的分析。
见压服了众人,‘缀歌’嘴角扬起一抹冷笑。
“那么,我们出发。”
-
再度睁开眼睛的缀歌,愣愣地看着天花板,她居然不知不觉又睡着了。
深深吐了口气后,她从床上起身并暗自希望自己没有错过石内卜来找她的时间点,但是映
入眼帘的事物让她惊觉事情不太对劲,她并不是在医院厢房里,而是躺在一间非常熟悉的
办公室里,石内卜的办公室。
“这是怎么回事…”低沉的嗓音让缀歌一楞,从口中传出的不是她的声音,而是男生的声
音。
一阵深深的颤栗从心中涌出,那是她曾经以为再也不用面对的残酷现实,她急忙从床下跳
下,在室内慌忙寻找镜子,最后藉著玻璃柜隐约映照出来的样貌,她明白自己的恐惧再度
成真了。
看着镜中那张苍白的容颜,原本柔软的脸部线条多了几许阳刚的气息,俊俏而笔挺的五官
明明跟自己几乎一样却完全是另一种味道,自己居然又变回‘跩哥’了?
“怎么会…”失魂落魄的缀歌踉跄地跌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不过,度过最初的惊慌之后,她速迅镇定了下来,脑中开始分析著当下的事态。
把她转移到石内卜办公室的只可能是石内卜本人,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但必定
有着什么理由。
如果是石内卜的话,她变回‘跩哥’的样子也可能是石内卜做的,但是为什么?
石内卜的目的是什么?
他究竟在盘算著什么?
就在此时,缀歌还发现了另一件可怕的事情,她的魔杖不见了。
在巫师世界,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要随身携带在身上的第二生命,魔杖,居然不在她的身边
。
难道,也是石内卜拿走了吗?
接二连三的异常让缀歌嗅到了阴谋的味道,而且是环绕着她设计的,非比寻常的阴谋。
“冷静…重新想想这一切的可能性…”心情如坠冰窖的缀歌拼命告诉自己冷静下来,重新
将线索重新过滤一遍。
她被转移了出来,并且暂时被变成跩哥(她不敢假设自己是永久变成跩哥),也就是说,
‘缀歌’这个身份暂时消失在众人眼前了。
然后她的魔杖极可能也被石内卜拿走……
突然,一个想法从她脑海浮现:
石内卜要利用‘缀歌’的身分去做些什么。
(我对妳母亲发过誓会保护妳,缀歌,我发了‘不破誓’。)
联想到石内卜曾经发过的誓言,缀歌想到了一个可能性,石内卜要假扮成‘缀歌’的样子
带着食死人去刺杀邓不利多。
缀歌咬住了自已的下唇,她没想到石内卜居然…
他在想什么?
让一票菁英食死人被邓不利多击败?消灭一部分食死人的战力?然后呢?
自己的父亲与母亲还在黑魔王手上,这个任务失败极有可能会让他们被迁怒,除非......
想到这里,缀歌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整个人瞬间有些摇摇欲坠。
除非母亲的目的从一开始就是牺牲她跟父亲的生命,换取女儿的安全。
除非母亲要石内卜发的‘不破誓’,是要石内卜在最后代替她完成任务,直接赌上她们的
性命,不论结果会是失败或成功。
“不…不…我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不…”
想到这里,缀歌的心中涌出了一股冲动,她推开办公室的大门,有些吃力地跑了出去,她
希望还来得及,她要当面阻止石内卜,在一切太晚之前。
然而,她才刚跑到一楼,事情就发生了。
鬼魅的光芒乍现,原本寂静的夜色被一道绿色幽光所占据,缀歌跑到最近的地方抬头一望
,一颗燃烧的骷髅头正缓缓升起,吐著蛇信的标志昭示著一个事实。
食死人入校了。
“不…不…”失去血色的苍白脸蛋被绿光照耀着,那个瞬间,一切都天崩地裂。
“我得要过去…”虽然不晓得自己现在赶过去能做什么,但是缀歌心中有个奇怪的念头,
不管即将发生什么,她都要见证,她不想自己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接受别人为安排她的结局
。
“可是没有魔杖…等等,我还有‘那个’。”突然想到自己还有一个东西也许能派上用场
,被自己藏在寝室的,所剩不多的‘福来福喜’,也许这种时刻,她只需要一点点运气站
在她这边。
(拜托…请给我一点好运…拜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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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空荡荡的医院厢房,翠菊感到非常惊慌,缀歌去哪里了?
听姊姊说缀歌清醒后,翠菊今晚带着鲜花与一点点水果想偷偷溜去探望缀歌,却只看到了
空无一人的医院厢房。
有些失魂落魄的离开医院厢房后,夜空中一道刺眼的光芒吸引了她的注意力,她回头一看
,瞳孔瞬间缩成了针尖。
她知道那个标志,也知道那个标志代表的意义,所以她才感到更加恐慌,心生畏惧的翠菊
害怕地往反方向逃离,想逃回交谊厅找自己的姊姊。
那个黑魔标记仿佛是一滴水落入沸腾的油锅中,顿时,整个霍格华兹炸锅了,率先做出反
应的自然是负责巡守的凤凰会成员,接着是教师们,最后,就连学生也被惊动了。
所有人都在议论纷纷时,事情也正在进行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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缀歌从自己的行李箱中,摸索出了她隐藏着的‘福来福喜’,将消失橱柜的零件全部修复
完成后,她就将剩余的幸运魔药藏在自己的行李箱中。
她觉得有可能会在某个时候派上用场,但可以的话,真希望不是在这种时候。
缀歌仰头喝下魔药后,身后传来一道声音让她的心脏几乎停止跳动。
“你是谁!?”
是潘西的声音。
就在缀歌准备转身解释时,她突然想起自己现在的样子是‘跩哥’,是不该被任何人知道
的样子。
不远处,潘西正满脸戒备的用魔杖指著自己面前的男生,她不明白为什么会有男生出现在
自己的寝室,照理说男生是不可能进入女生寝室的。
跟在她身后的月桂也震惊地看着眼前的画面,缀歌的行李被翻开,一个男生似乎是从里面
拿出了某个东西。
怒火在两人心中横生,她们绝不接受居然有人想偷取缀歌的东西,更不要说这个小偷是一
名男生。
“这间寝室是潘西跟……”月桂说到这里语气一滞,似是想到了什么可能性。
“月桂?”潘西不解地看着月桂,不明白为何她突然整个人僵住。
“不会吧…”月桂喃喃自语着,被自己刚刚生出的念头而震惊。
她颤抖著将潘西拉入了寝室中,并将门关上。
“你…你是缀歌!?”月桂用有些不太确定的语气突然开口问道。
“咦?”潘西惊疑不定地看着月桂,暗暗怀疑着这个可能性。
‘跩哥’身形一顿,接着慢慢将身体转了过来,面对自己的两位好友。
当潘西与月桂看清面前之人的长相时,她们两人彻底震惊了。
瞬间,室内只剩下了寂静。
“缀…缀歌,妳…”潘西结结巴巴地有些语无伦次。
就连平时一向温柔冷静的月桂也不晓得该说些什么了。
“…妳们有看到刚刚的那个黑魔标记吧?”缀歌沉默了半晌后,开口问道。
她的大脑飞速运转着,立刻想到了一个借口。
“有…我们两个听到别人在说就出去看,然后…因为担心妳一个人在医院厢房的安危,想
说回寝室拿点东西去看妳…”潘西依然有些结巴,但是已经从最一开始的震惊中慢慢回复
了。
“我……是石内卜教授做的,他把我伪装成这个模样。”缀歌点了点头,向潘西与月桂解
释。
闻言,两人放下原本心中的大石,如果是教授的话,要把人伪装成另一个样子倒是有可能
,只是通常是做些局部的改变或是用变身水变成另一个人,几乎没有看过这么维妙维肖的
……性转变身?
所以刚刚看到缀歌的脸才让两人这么震惊。
但是,前一颗心刚放下,两人立刻想起另一个更严重的问题。
“缀歌,妳是自己走过来的?”月桂有些严肃地问道。
“对啊,妳重伤未愈怎么可以下床乱跑。”潘西也想到了同一个问题。
“我有更重要的事情…”缀歌试图解释,但是很快被打断。
“有什么事情会比自己的身体更重要。”月桂的态度前所未有的严厉,浑身散发的气场就
连潘西也暗暗吃惊。
“抱歉,但是这真的很重要…”缀歌呐呐地说道。
“如果那件事真的那么重要,让我跟潘西帮妳完成。”月桂说著,潘西也附和地点头。
“不行…我不能让妳们参与…”缀歌拒绝了她们的好意,她要去的地方到底会发生什么事
情,她自己心里也很忐忑,更不可能让她们两人跟着。
“我们会陪着妳的!”潘西坚持着。
“如果妳不答应,我们不会让妳离开。”月桂张开了双臂挡在缀歌面前,眼中有着绝不退
让的坚决。
一时间,三人陷入了对峙,在两人的逼视下,缀歌的目光沉了下去。
“谢谢妳们…”缀歌低声说著。
她再度抬头,眼眶中有着些许晶莹,缀歌张开了双臂似乎是想拥抱两位好友,但是却突然
面露痛苦之色,压着胸口跪倒在地不断大口喘息。
潘西与月桂顾不得其他,慌忙地冲上前,担忧缀歌的身体出了什么状况。
(谢谢妳们…谢谢妳们这么关心我…)
(…但是很抱歉,前方的路,我不能再让妳们跟着我了。)
“姊姊?妳在这里吗?”
过了一会儿,弱弱的声音从门口传来,那是溜出去探望缀歌的翠菊,发现缀歌不在医院厢
房后,又被天空中的黑魔标记惊吓到,逃回交谊厅想找自己的姊姊,却没有在寝室看到月
桂。
于是,她来这里想看月桂是不是在潘西与缀歌的寝室,但是映入她眼帘的是让她难以置信
的画面。
自己的姊姊与潘西躺在了床上,身上盖著被子似乎是在沉睡,一道身影站在她们俩人前方
,是一名陌生的男性。
“你是谁!你对姊姊她们做了什么!?”翠菊慌乱地问道。
缀歌缓缓转过身,待翠菊看到了她的脸庞后,整个人仿佛当机一样。
“是我,翠菊……我是缀歌。”缀歌的声音很低沉,仿佛在压抑著什么。
“你…你是缀歌姊姊?”翠菊心中满是疑惑,她觉得自己今天遇到的事情太多,思绪都开
始混乱了。
看着翠菊不断在她以及潘西月桂身上来回的惊慌目光,缀歌明白翠菊彻底陷入的迷茫,对
她来说,也许世界一晚就变了个样吧。
“她们没事,我只是让她们休息一下而已。”缀歌说。
“是…是缀歌姊姊做的吗…”翠菊小声地问,她很害怕缀歌的答案,即便她明知道那个答
案十有八九是她不愿意相信的答案,她还是向缀歌询问道。
“是。因为她们要阻止我,所以我不得不这么做。”想到自己利用了两人的关心,做出了
这种跟背叛无异的事,缀歌就感到一阵私心裂肺。
听到缀歌的回答,翠菊的身体抖得更厉害了。
“妳也想要阻止我吗?”缀歌没有任何起伏的声音深深刺痛著翠菊。
“我…”
“如果要阻止我,现在就是最好的机会。”
“我不知道…”翠菊死死咬住下唇,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缀歌向着门口走去,不断逼近的身影让翠菊颤抖地更加剧烈,她不知道该怎么做。
就在缀歌即将迈出门口的刹那,一双手紧紧抓住了她的袖子。
“缀歌姊姊…缀歌姊姊不是这样的人!”
“妳又知道了?”
“因为…因为缀歌姊姊…在哭…”
翠菊的话让缀歌愣了一下,她伸手往脸上一抹,只见袖口瞬间沾湿了一片。
“缀歌姊姊,拜托不要这样伤害自己,翠菊会难过…大家都会难过…”翠菊低声恳求着缀
歌。
缀歌看着眼前的小妹妹,瞬间心思流转万千,她将面前的娇小妹妹揽入怀中。
“缀歌姊姊?”
“翠菊…谢谢妳。”
但是,翠菊并没有回应缀歌的话语,她感到自己的意识越来越远,周遭突然冒出的黑暗越
来越浓,浓到她渐渐看不清缀歌的脸庞。
缀歌将被施展失神咒的翠菊放到了床上,为这三个始终替自己着想的人拉好了被子。
接着起身,决绝地向着目的地而去。
“…对不起。”
只剩下轻微的声音回荡在寝室,伴随着翠菊眼角的一滴泪,消散如轻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