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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lee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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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晚安,Vinです。
放闪不只会被fff团烧,连恶魔都来异端审问(x
正文开始
直到月考已经接近到了可以听到脚步声的程度,
紧张情绪才一口气提升起来,但是这时除了
再把笔记本来回读几遍之外,
能做的只剩下焦虑之前怎么不把握时间多用功一点了。
就算发现似乎还可以更认真,
浪费掉的时间也不会回来,
只能硬著头皮进入无情的考场。
第一堂的魔药学,
缀歌很快地讲解了一种会用到
之前教过的技巧与药理知识的魔药“专注水”,
考试就是跟平常上课一样的实际操作。
(缀歌讲到药效是恢复长时间施法消耗的专注力时,
双胞胎又在偷笑)
这次比起普通的上课还要让人有压力,
因此出错的情形也比平常更多,
有不少人被失败的药剂泼到后
恍神得差点连自己是谁都忘了。
考完后,有了不错开场的人狂灌自己调制的专注水,
精神抖擞的去应付后面的考试,
很紧张的人则到处去跟人家讨药,
还变成了一场小小的拍卖会。
莉亚本来还期待一下魔法史考试
会不会用魔法重现过去的历史场景
让她们身历其境体验历史,
然后指出虚拟场景里错误的地方之类的,
结果毫无意外就是像麻瓜一样的笔试。
孚立维教授似乎受到储思杯的启发,
符咒学考试是要从一块砖分离出藏在里面的骨头。
大家小心翼翼地用切割咒削去砖土,甚至爬上桌、
歪成奇怪的姿势、
拿着放大镜寻找不会伤到骨头的角度施咒。
药草学考试,奈威把温室布置成类似闯关的设计,
目标是在限制时间内
采集完每一关的神奇植物身上的素材,
而不弄伤自己或它们。
但是它们可不像交谊厅里的唱歌盆栽那么温驯,
很多人走出温室时身上都有小伤,
莉亚也得拿拐杖跟一棵树比剑才能拿到它的花苞。
今年教动物变形的变形学
月考是把玩偶动物变成真的动物。
玫瑰考完后一直抱怨她变出来的狗比较像狼,
但比她更糟的人很不以为然。
(包括变出来的动物身上还有商标的莉亚)
艾伦只有变猫科动物比较顺利,
哈利给他打分数时还对着他露出苦笑,
他看起来非常不好意思。
黑魔法防御术这学年的主题是黑魔兽,
学生们一一进入被侠钩帽教授改造成鬼屋的教室,
里面有魔法控制随机出现的
环境、脚印跟猎物等等迹象,
他们要用这些判别出教室里跟他们在一起的
五只黑魔兽其中三只的种类并通过牠们离开教室。
莉亚认出水里的滚带落,
看到地上的狼脚印跟狼毛时
马上决定往红帽子的方向走。
她没有被红帽子引诱到泥泞里,
而且刚好她抽到的是新月环境,
于是要扮演狼人的助教没有穿上道具攻击她,
让她顺利过关。
接下来是选修课,
算命学跟魔法史一样是笔试,
而古代神秘文字,
阿苏尔准备了好几箱专门用来制作符文石的鹅卵石,
时限内做出愈多颗符文石就愈高分。
虽然跟平常上课很像,但是一次处理这么多符文,
难度这么大的提升让几乎所有人都犯过至少一次错,
就连顺利过关斩将的玫瑰也被”Isa”的谎言
骗得一下子以为写不出来。
莉亚最先“交卷”,而且连完全空白,
反而难以下笔的”Wyrd”(太初虚无,一切的起始)
都有写出来,
她的月考就在阿苏尔赞许的微笑中结束了。
今天是这几个月愈来愈难得的晴天,
冬日的阳光即使是在下午也不显炎热,
反而稍微缓解了愈来愈凉的天气,
就连没事喜欢躲在寝室里看书的莉亚
也难得的想要趁著考完出去走走。
有些人在图书馆里关了几星期后,
一解放就嗨起来,而且还是抓起扫帚嗨到天上去了。
因为之前的事件,
停赛了好一段时间让球员们都闷坏了,
打了几场练习赛都没有再遇到金探子失控后
去跟校长拜托,好不容易可以复赛就遇上了考试,
感到身体都要生锈了的球员们一有时间
就把握机会回到球场,回到天空的怀抱里。
练习赛本来就比较少人看,
不过这样小猫两三只的观众席
对莉亚来说就没有那么吓人了。
于是她也找了个不会被阳光
刺到眼睛的地方坐下来看比赛。
这只是球员们让身体重新运动起来,
也不会影响学院杯正式比赛的积分,
所以不只看的人休闲,打的人也很休闲。
之前听阿苏尔对魁地奇的评价不高,
第一次好好看球的莉亚也有同感,
积极进攻努力累积分数的追踪手
跟在场外寻找金探子的搜捕手
看起来就像是两场不同的比赛,
只有对两者一样危险的搏格把他们连结起来。
到底是谁觉得把存心杀掉球员的球,
还有当初用来干扰正常比赛的球
放进比赛里是个好主意?
莉亚放弃了一直在两场比赛之间转换注意力,
对着闲下来的球员们挥手。
天蝎、阿不思、艾伦在飞过时
也很快的对莉亚挥手,
只有詹姆停下来跟她聊天,
但是眼睛还是盯着球场,
似乎视线在追逐什么莉亚看不到的东西。
阿不思也开始用身体追逐那个看不见的东西后,
詹姆才对莉亚说声“晚点见”后快速追上去。
阿不思很努力的要挡在他前面,
艾伦也毫不留情的把搏格往詹姆的脸打过去,
但还是阻挡不了他后来居上的抓到金探子。
不甘心的他们跟游刃有余的葛莱芬多又比了好几场,
到太阳逐渐西下才罢休。
“最后那一场打得不错呢。”
莉亚去接离场的球员们时说。
她不懂魁地奇,
只知道刚才整队都下去帮忙追金探子或妨碍敌队,
终于看起来像是所有人都在打一场比赛了。
“都是因为有妳帮我们加油。”
被詹姆使了个眼色的艾伦说。
双胞胎作势在后面干呕。
“……只是在外面挥手而已。”
这话让莉亚不自在起来。
而这感觉不是有人围观的问题。
“……但是那对妳来说已经很不容易了吧?”
艾伦也想了好一下才说。
确实脸皮很薄的莉亚缓缓地点头。
看到这么尴尬的互动,
只有去年也这么尴尬过的詹姆笑得出来,
双胞胎们直接看不下去了,
假装经过时用扫帚尾往艾伦拍了一下,
把他往前推了一步。
莉亚反射性地要往后避开以免被撞到,
但是多一只脚的她又差点跌倒,
艾伦赶快伸出手给她抓住才稳住自己。
这下子他们牵着彼此,想跑也跑不掉了。
看向愈来愈远的双胞胎以及被他们拉走的詹姆,
似乎明白什么的艾伦终于鼓起勇气。
“还有一点时间,要一起飞一圈吗?”
“我……我不会骑扫帚……”
“我教妳。就当做运动一下吧?”
艾伦只是顺口提起,莉亚却稍微有点受到打击。
就算是因为身上有残疾的关系,她也是很不爱动,
甚至有人说如果不是她吃得少,又专注在学魔法,
她大概会变成“肉感宅女”。
“……请多指教。”她略带不服输的答应了邀约。
故意放慢脚步偷看的波特三兄弟用力拍自己的额头,
然后双胞胎呛他们大哥:
“你拍屁啊?你也没有比较好!”
总之邀约是成功了,他们到了练习场旁边的器材室,
让莉亚借用学校的扫帚。
就算都是初学者练习用的旧货,
它们仍然很被宝贝,
为了不弄弯枝条都是平放在地上。
“伸出手,说‘上来’,语调要坚定,
明确的宣示妳才是老大,扫帚才会听话。”
艾伦说。
“上来。”
莉亚照做。没有扫帚理她。
“不用紧张,这些不是马,
不会一不高兴就踢妳的。”
“上来!”
她想像阿苏尔说过的
“让周遭事物随着她的语言起舞”,
多了一点命令的气势。
一根扫帚飞进她的手里。
“怎么样?”
“这支光轮两千零一号情况不错。
感觉它的前主人是个女性。”
艾伦却说。
“光轮两千零一号?”
“好像是二十多年前的型号吧。
现在已经没有卖了。”
艾伦所知也只有这样,
就算他是魁地奇球员也没办法如数家珍下去。
“听说魔药学的波特教授加入球队时,
她爸爸赞助全队一人一支这个,
这搞不好就是她以前那支喔。”
“嘿~”
这个莉亚就有兴趣了。
一起走到球场的路上,
她一直看着手里的扫帚。
她们在球场中央跨上扫帚。
将一根这么细的木棒放在自己的两腿之间,
等著承受她自己的体重压在上面,
莉亚突然觉得这实在不像是飞行,
比较像是小屁孩不知下手轻重的处罚游戏。
“只要记得,要明确地给扫帚指令就好。
要像是自己在飞一样的控制身体的方向,
但是小心不要动作太大掉下去。”
他抓着扫帚轻轻一跳,飞入空中,
然后夹住腿之间的扫帚。
“不要掉下去,好……”
没有拿拐杖不太习惯的莉亚调整了好几下姿势,
像是要掐死人家似的握紧扫帚才跳起来。
当她看似普通的落地时,
扫帚的下坠却比她慢了一点,
却不足以提供她支撑,让她往旁边倒下。
“不用夹很紧,但是要可以稳定地维持这个姿势。
想像妳站在画在地上的一条线,
双脚不能打得太开那样。”
艾伦赶快用自己挡住莉亚的倒下。
站在线上听起来比骑在扫帚上安全多了,
莉亚赶快照做,
终于不用跟着怕怕的她一起抖的扫帚
这才发挥得出比赛用扫帚的稳定性,
将她稳稳托入空中。
这才发现她不像之前以为的坐在扫帚上,
而是被扫帚的魔法漂浮在它的上方。
她挺直身体,抬起头来,
感应到她的姿势的扫帚带着她离开地面,
进入无边无际得仿佛能将她吸纳进去的天空。
“我会飞了!……哇!”
她兴奋地低头对艾伦说,
但以为她要下降的扫帚突然高度陡降,
吓得她赶快抓紧扫帚。
“先习惯一下,搞清楚怎样跟扫帚沟通。”
艾伦跟在她旁边,配合她的速度。
莉亚这下子完全忘了刚才被人家说不运动的事情,
战战兢兢的跟着艾伦,模仿他的动作指挥扫帚,
直到她不再会因为跟人讲话就被扫帚误会。
艾伦也不急着表演他刚才在比赛中展现的特技飞行,
只是稳稳的跟着才刚刚进步到
可以稳定地往自己想要的方向飞行的莉亚一起,
两人在冷风中贪图著最后的阳光,
加入踏上返巢之旅的鸟儿们一起往夕阳飞去。
莉亚伸出一只手,假装是跟身边的鸟一样的翅膀,
牠们发出像是在对这只新来的怪鸟议论纷纷的叫声,
逗得她忍不住发笑。
她脸上泛起了一片美丽的红色,
在夕阳下也不会被掩盖,
让艾伦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不知道飞了多久,
看到一直都在他们前方的太阳已经碰到了地平线,
才想到差不多该回去了,
一低头才发现脚下竟然不是球场,而是树林。
第一次飞行的她太入迷了,
一直看着她的艾伦也是,
所以他们一不注意就飞到了禁忌森林上空。
“往回飞吧,不然不知道要飞到哪里去了。”
她说。
艾伦点头,但是才折返了一下子,
就发现提议要回头的莉亚本人没有跟上来。
回头一看,
像是转向转到一半就停下来的莉亚
愣愣的看着刚刚他们飞往的方向。
“怎么了?不是说要回去了吗?”
他问。
“你有没有听到?”
莉亚没头没脑地反问。
“听到什么?”
艾伦脸上的轻松消失了。在他的认知里,
听到旁人听不到的声音不是天启的号召,
就是灾祸的预兆,大多数时候两者都是。
“刚才……好像有谁在叫我……”
莉亚指著“声音”传来的方向,
眼睛更是死死的盯着。
“妳确定?”
阿尔托莉亚……阿尔托莉亚……
在这里……妳的答案在这里……
“……确定。”莉亚点头说。
她不认得她听到的语言,
却莫名知道她听到的内容。
就跟之前听到夜王的语言一样。
光是听到那种语言,莉亚就知道有大问题了。
但是她想知道的答案在那里。
她的过去,她的记忆,还有这一切发生的理由。
明明理性知道会让自己大难临头,
她却还是没有掉头就走。
“我觉得那不是好现象,快走吧?
妳该不会想去确认吧?”
艾伦说。
“有……有点……”
莉亚却没有否认,反而还往那边靠近了一点。
而她才跟艾伦拉开了一点距离,在他能上前阻止前,
突然一道晴天霹雳打在她们之间。
闪电没有直接打到她们两个,
但是产生的高热、噪音与强光还是让他们
暂时丧失了所有感官,
因此也失去了控制扫帚的能力的他们
就像是中箭的飞鸟一样直直坠落。
全世界仿佛只剩下天旋地转的莉亚
只能像落水的人连稻草都会抓一样
死死抓住手里同样不知道要飞到哪里去的扫帚,
发出惊恐的叫声,
然后在身体与树枝的擦撞中戛然而止。
所幸扫帚似乎有一些防止骑士摔落的安全功能,
摇摇晃晃的减缓了下坠的速度,
至少当莉亚再也抓不住扫帚时,
她已经慢到不至于在地上摔成一堆油渍。
在地上滚了好几圈后才停下来,
莉亚的手脚摆成奇怪的姿势,
满身都是红色的细线跟瘀青,
大口喘气,头晕目眩。
她还以为自己现在还在因为刚才的雷光而眼花,
但是随着重新开始呼吸,
才发现是高耸的树木挡住了所剩不多的阳光,
与真正黑夜的距离只剩下树叶之间的一点点紫红色。
她艰辛的摸索出幸免于难的魔杖,
在自己身上写了一个歪歪扭扭的"Uruz",
让她的伤口加快愈合。
呼吸愈来愈顺畅的她以"Uruz"为中心
写了一个简单的魔法阵,
让自己恢复到可以重新站起来。
刚才莫名其妙冒出来的闪电怎么看都是人为的,
莉亚可能已经踏入敌人的陷阱,
这样的话再不行动起来会非常危险。
在心里骂自己怎么会被骗的莉亚
忍痛倚靠着大树站起来,
朝天空发射红色火花求救。
藉著已经快要消失的微光,
她找到了慢慢降落下来的扫帚。
她想过去拿,
但是没有拐杖支撑加上刚才的冲击,
让她才一抬起脚步就痛到根本走不动。
她只能呻吟著爬过去,咬紧牙关跨上扫帚,
让飞天扫帚的魔法支撑她的体重,
因为她不能待在原地。
“你在哪里?麦辛先生……艾伦!”
她一边低空飞行,一边焦急地呼喊。
她都喊到哑了,回答的只有她自己的回音。
看起来都一样的树木仿佛无止无尽,
已经开始出现星星的天空也没有新的飞天扫帚出现,
逐渐六神无主的她眼角疼痛出来的泪光
开始变成大颗的泪珠滑落脸颊。
都是我害的……
如果我没有被可疑的怪声迷惑直接回去……
如果我没有飞到得意忘形……
好不容易眼前出现变化,莉亚却当场冻结在空中,
脸上血色尽失。
是一根沾了血的扫帚。
她分不出发出滴落声的是她的眼泪,
还是她的灵魂。
不可能……这不是真的……
我的呼唤得到回应了……带她过来……
风中隐隐出现了人声,这次失魂落魄的莉亚没听懂,
但是听起来好像是艾伦的声音。
她赶快飞过去,果然看到了艾伦的身影。
但是,他却是在水底。
一个低洼的地方积水变成的小湿地,
艾伦在水里对莉亚打招呼,而且他不是一个人。
“妳终于来了。”
在水边生长的百合花后面,红发的莉亚对她说。
但是她的眼睛不是绿色,而是混浊的水色。
“让我们等好久了。”
同样有着浑浊水色眼睛的她父亲说。
“过来吧,这里才是妳归属的地方。”
她母亲伸出手说。
“妳还欠我一个道歉,记得吗?”
艾伦说。
“过来吧,妳今天受怕太多了。”
缀歌说。
“让我们好好保护妳。”
哈利说。
“过来吧!”“过来吧!”“过来吧!”
“过来吧!”“过来吧!”“过来吧!”
已经被眼泪模糊的莉亚的眼睛,
似乎也变成了混浊的水色。
她松开双腿,就要跳下扫帚。
“不可以!”
少年的声音划破幻觉,
一双坚硬的手将莉亚往后拉。
什么东西掉进水里,让那些人影消失在波纹里。
莉亚转头一看,回看她的是一双清澈的棕色眼睛。
然而,水却发出喊痛似的尖锐声音。
湿地里发出混浊的光辉,
在波光粼粼中扭曲成了文字,
随着波纹扩散排列成圆阵。
圆阵中间的空白也被光辉填满,
有什么东西从那光辉之中爬了出来。
浑浊泥水组成的身体有人的轮廓与四肢,
却有着如同鱼一样流线的身体线条,
清水组成如同青蛙一样半透明又湿润的皮肤,
长发像是流水一样从它的头顶流泻而下,
位置不对称的眼睛
是跟刚才迷惑人心的幻影一样的颜色。
莉亚想要拿出魔杖来武装自己,
手指却颤抖得握不住那根木棒。
明明幻术已经解除了,
那双诡异的眼睛还是散发出不可理解的魔力,
勾引出人心中最原始的恐惧。
水之恶魔张开血盆大口,
一股高压水流朝他们喷射而出。
艾伦抓着莉亚放下的扫帚,
让它带着他们飞走避开水流,
虽然免于被水流打出洞来,
但还是被扫到衣服边缘,
光是这样就让他们扫帚脱手飞了出去,
摔在一堆树根之间。
虽然摔得鼻青脸肿,
却让莉亚从失控的恐惧中清醒过来。
“疾疾,护法现身!”
护法火焰变成”Thurisaz”
化成一道雷光劈向水之恶魔,
雷神之锤的投影直接将它的胸口打穿一个洞。
但是这样的攻击对于水做的身体来说太细了,
产生的身形破坏根本算不上是伤害。
它也不是仰赖神经系统控制身体的,
所以被电击完全不怕,
反而把被电击的热能蒸发出来的水气
当成风刃挥洒出来反击他们。
艾伦用身体挡在莉亚的前面,
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几颗符文石,
以”Ehwaz”(变动)将身上的衣服用变形术变硬,
再加上”Elhwaz”跟”Algiz”形成屏障。
重重防御保护了他们免于被风刃切碎,
但是他们还是被冲击力打飞出去,
用力的撞在大树上,空气从肺里被挤出来,
让他们眼前一黑。
不行,根本打不过……才交手几招
就已经发现了他们之间力量差距的莉亚战意尽失,
只能四处张望寻找逃走的机会,
却看到艾伦按着他的右手手套开口。
他看起来像是在藏着手上的什么东西,
现在心情慌乱的莉亚却解读成他的手骨折了。
这对感觉自己难辞其咎的她的内心来说,
又是一下重击。
修复好自己的水之恶魔的手突然延长,
朝他们两个抓过来。
莉亚几乎没有时间思考,
就用全身仅剩的力气将艾伦推开。
打在身上的巨手不像是水,像是一辆撞上来的车,
然后往回缩将差点被拍成肉饼的莉亚拉回去。
“不!”
这下艾伦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直接甩掉手套。
手套底下,竟然是一只精巧的机关义手。
义手上的机关将一个小东西送到他掌心里,
解除变形术现出原型,是一枚上面刻了符文的飞镖。
在此同时,水之恶魔突然抬起头来。
黑暗的天空中只有星星,
但是似乎看到了什么的它动作却停了下来,
丑陋的脸上露出连长相跟它天差地别的人类
都能辨识出来的恐惧。
但是没感受到那股恐怖的艾伦才不管,
只是趁机把飞镖丢进它的眼睛里。
刻写了”Tiwaz”(正义)的飞镖似乎对它有点影响,
没有直接穿过,而是卡在它的眼窝里。
它痛得怒吼的同时,又有什么东西急速加入战场。
它一手还是抓着莉亚,
另一手伸长迎击从树林里飞出来的一只
又大又白又毛躁的老猫头鹰,
一巴掌就把牠打成了满天飞散的羽毛。
但是当羽毛从它仅剩的一只眼睛前离开的刹那,
老猫头鹰又再次出现在它面前,
而且直接停在它脸上。
无法捕捉的妖鸟拔起飞镖,
然后插进剩下的另一眼里。
陷入狂乱的恶魔丢下莉亚,双手胡乱挥舞,
但是老猫头鹰灵活地从缝隙中钻过,
从它底下的发光水镜中扯出某条像是绳子的东西,
然后升空扬长而去。
失去了那条绳子,水镜就愈来愈小,
瞎眼的恶魔还来不及发现,
它就已经跟着水镜一起消失了。
一切就这么恢复平静。
几乎要散架的莉亚很艰难的揭开
差点不知道掉到哪里去的眼皮,
才勉强看到阿苏尔举著发光的魔杖飞了下来。
“这是怎么回事?”她问。
在身心都被完全降临的黑夜覆蓋之前,
莉亚只希望她能回答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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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魔召唤
在已经很恶名昭彰的黑魔法中,
也是最邪恶的黑魔法体系。
顾名思义,就是以魔法联系不属此世的恶魔,
借用它们的力量施展魔法,
甚至是直接召唤恶魔透过适合的依附体降世。
多年前差点杀死波特夫妇的恶魔之火
就是这门失传已久的技艺仅存的少数分支。
恶魔拥有超越人智的力量,
能施展出超越人力的魔法,
但也因此,
性格恶劣的它们不是在契约中藏入骗人的陷阱,
就是光明正大的狮子大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