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缀歌黑魔王世界线=====
Rfaternal:
https://www.ptt.cc/bbs/C_Chat/M.1615984316.A.FDE.html
jojoshoe:
https://www.ptt.cc/bbs/C_Chat/M.1619994737.A.A34.html
=====百年老梗分隔线=====
今夜无人入睡。骑士团大举进攻,残存的正气师负隅顽抗,战火点燃了霍格华兹每一个角
落。混乱占据了校园,只有一个地方是安静的。缀歌马份静静地站在天文塔,俯视曾经陪
伴她六年的校园。
胜利!庆祝!她征服了世界,征服了她的敌人。佛地魔有一件事说得对:没有邓不利多的
霍格华兹,不过是一座废墟。早在十九年前,她就取走了邓不利多的生命,而现在不过是
收割剩下的利息。
邓不利多、霍格华兹。葛林戴华德和佛地魔都得不到的,她得到了。
有那一瞬间,她心中洋溢着达成丰功伟业的喜悦,可不知怎么地,这种喜悦一下子消失无
踪。总是这样。这十九年来,不管得到什么,她刚刚开心起来却又马上厌倦。总是这么快
。这无边的厌倦促使她寻找,如果这个不能让她开心,也许下一个呢?
不。
再下一个呢?
还是不行。
她找呀找,找到最后,又回到霍格华兹。
天文塔外昏暗无光,乌云垄罩,就像十九年前那晚。她有预感赛佛勒斯会被打败,不过当
年的缀歌马份没有失手,今晚也不会失手。她盯着窗外,忽然察觉到了什么,回头望去,
吱呀一声,老旧木门被推开,哈利波特走了进来。
哈利翠绿的双眼酝酿着一场风暴,右手握紧魔杖。天文塔,缀歌真会选地方。他想过很多
次他们重逢的场景,但是此时此刻还有什么好说的?说十九年前我还傻乎乎地相信,只要
“大难不死的男孩”为妳说话,整个英国魔法界就会放过妳?说这十九年来所有人都劝我
放下,我还是每天晚上写下一封又一封寄不到的信?说今天晚上就是要再当一次被选中的
男孩,再一次打败黑魔王?
十九年前,战争结束没几个月,魔法界很快遗忘了佛地魔和那个被选中的男孩。哈利默默
加入正气师部门,搜捕残存的黑巫师,但新一轮的黑暗势力快速崛起。伤亡不断累积,规
模不断扩大,荣恩飞速成长,金妮探望哈利的时间越来越多,但哈利待在魔法部的时间也
越来越长。他反复回忆所有遗憾和痛苦,强迫自己沉浸其中,以便在正气师会议上露出痛
苦的表情。回到办公室后,他把战报看了又看,因为在内心深处,他无法假装自己没感觉
到那一丝丝开心,好开心还能听到缀歌的消息。
现在他终于站在缀歌的面前,终于能亲口告诉她……
“──晚安,被选中的男孩。”缀歌率先开口。
霎时间,哈利无话可说。十九年的分离,一句晚安不够;十九年的伤亡,道声晚安太多。
他闭紧了嘴唇,只剩下衰老而忧伤的眼神,遥遥望着她。
缀歌轻易明白了哈利的心思,他从来学不会锁心术。她苦笑着叹一口气,继续扮演黑魔王
的角色,“霍格华兹已经被我占领了。所有正气师、老师、学生、活米村村民的生命全部
在我的掌控。哈利波特,你知道唯一的机会是什么。”
“不。”
缀歌持着扇子,轻轻敲打自己的手心。“不?你以为我会像佛地魔一样把自己整死?我才
不像他傲慢又愚蠢。”
“妳也不像他一样残酷无情。”
如果缀歌的手下在这里,可能会笑成一团。木门也吱呀呀地响,似乎在嘲笑他的天真。缀
歌扯出一丝假笑,“多么拙劣的激将法,波特。”
哈利沉默地摇头。
“怎么了?难道你的手下没告诉你,我的控制比佛地魔更严密,死心塌地跟随我的人比葛
林戴华德的还多?”
哈利不合时宜地在心中偷笑,她这副耀武扬威的样子从来没变过。他温和地开口:“我这
样说,是因为我确实知道,明明妳也能很好的……”
“──这个世界可没对我好过!”
缀歌的眼泪夺眶欲出。抢在她用扇子遮住脸之前,哈利递上手帕,一张普普通通的白色手
帕。缀歌犹豫了片刻,伸手接过,转身背对哈利,擦去落下的泪水。然后她无可避免地闻
到手帕上哈利的味道,和魔药材料的味道。她的心为赛佛勒斯难过,同时暗自赞许那个学
不会锁心术的少年,终于打败了他曾经最讨厌的老师。是呀,那个到处闯祸,惹是生非,
总是拖自己下水的男孩子,已经能带着一票人保卫家园了。她心中隐隐得意,却又有种酸
楚油然而生,一时之间百感交集。
最后,缀歌轻声叹道:“好吧,波特,看在这张手帕的份上,我们来打个赌。我出三道题
目,你都答对了,我就放过这里所有人;只要有一题错了,你和那些人都得死。”
哈利喜出望外,虽然他不擅长猜谜,但是缀歌愿意和平解决再好不过。“我就说嘛,你明
明很好的!”
缀歌被这么一说,马上后悔了。红晕悄悄染上双颊,她发誓一定要出得比雷文克劳宿舍那
只老鹰还难。
“一个七彩的幻影在黑夜飞翔,它在幽暗的人群上展翅高飞。全世界都呼唤它,全世界都
恳求它。这道幻影在日落时消失,在每个人心中重生,在每个晚上重生,在每个白天死去
。”
重生!哈利马上想到了佛克使。牠没有七彩的身影,但有一身鲜红的羽毛,带着他和缀歌
飞离幽深的密室。但牠不会再回来了。除了这支神奇的动物,还有什么能周而复始地重生
又死去呢?
缀歌一言不发,她知道哈利会想到什么,但愿他没那么笨──不对,我干嘛担心他?我应
该要考倒他,然后把所有人都……都杀了才对。
重生!缀歌懊恼著自己为什么硬要出这么题目?不知道为什么,最近她想到“杀人”就觉
得罪恶感爬上她的背脊,好像有什么无可名状的东西正在啃咬自己的灵魂。这十九年从来
不会这样的。
天文塔上,缀歌和哈利各据一方,两人的心思各自纠结。哈利焦虑地走来走去,霎时间灵
光一闪,对,所有人都想要它,它也会不断重生──“希望!”
缀歌震惊地看着哈利,一时忘了回应。他怎么猜中的!?然而眨眼间她已经熟练地平复心
绪,冷淡地开口:“对。但是希望也会带来失望。”
“像火焰被点燃,但又不是光。有时很疯狂,它是激情和力量。不动时令它减弱,如果你
放弃或死去,它将变得冰冷。但梦想着征服,它便燃烧。听到冰冷的雨声便惊恐,像落下
的阳光。”
哈利差点脱口而出“爱情”,但是爱情和雨声应该没什么关系吧……?哈利苦涩地想,缀
歌这两题比魔法石前的魔药猜谜还难上几百倍。而当年陪他闯关的缀歌,远没有现在美得
不可侵犯。那时他们都还年幼,小哈利不懂什么穿衣打扮,只知道她金色的长发配上天蓝
色发箍,苦苦思索,用折扇轻敲手心的印子可爱极了。那时缀歌帮忙解谜,现在反倒成为
出题考他的人了。唉,他还能怎么办呢?
一旁的缀歌悠哉踱步,似笑非笑地看着哈利,甚至模仿他苦恼的样子,“哎呀~究竟~是
什么呢~~?”
哈利的心猛地一跳,缀歌露馅了。她总是这样,把关怀掩藏在讥刺之下,他不晓得看过几
百次了。他暗自开心,旋即高兴地说:“没错!我碰到催狂魔便惊恐地倒下,但是当妳看
着我,它便在我心中燃烧,是‘勇气!’”
缀歌又一次震惊,今晚的哈利怎么这么聪明?她紧咬下唇,闭目苦思。哈利看她好像在和
心中的某种东西斗争,一定正在想出史上最难的题目,心里更加担心了。
缀歌下定决心抛弃一切,睁开双眼,缓缓说道:“你点燃了冰块,但是回报你的是更多的
冰冷。它是纯白的,却也是黑暗的。如果它允许给你自由,你将变成它的奴隶;如果它接
受你为奴隶,你将成为国王。这冰块是什么?”
权力吗?魔法吗?还是像死神圣物一样可怕的宝物?哈利毫无头绪。缀歌催促道:“快点
,波特,你吓得脸色发白了。快想想吧!你的朋友、亲人、看着你长大的教授,还有这几
百名学生的生命,就全看你了。快点!冰块被点燃却更冰冷,这冰块是什么?”
“啊!”哈利突然大叫一声,吓得缀歌退了几步。哈利慢慢向缀歌走去,缀歌疑惑地后退
,暗自纂紧魔杖。哈利坚定地前进,直把缀歌逼到退无可退。然而哈利眼中满是对缀歌的
真情,他温柔地说:“这个世界上没有不能融化的冰块,只有不能融化的心。可是,你明
明也能很好的,不是吗?‘缀歌马份。’”
一滴泪水从缀歌白玉般的脸庞滑落。缀歌闭上眼睛,止不住落泪。
哈利缓缓低头,吻上她的眼,轻轻把泪水吻去,然后顺着泪痕向下,吻住她的唇。缀歌不
想再躲了,她找了一辈子,终于找到了他。她轻轻加深这个吻,哈利心中大喜,更狂热地
回应她。忽然缀歌嗅到一丝血腥味,想必是刚刚打斗留下的,于是她一点一点舔著哈利口
中的伤痕。哈利简直要飞上云霄,所有凡尘俗事都抛诸脑后,满心只有缀歌。
吻至浓处,缀歌慢慢分开。她抬起头来,哈利也微笑望着她。她右手按在哈利的胸口,感
受他的心跳;左手轻抚他的脸庞,指尖拂过他发丝和无暇刮干净的胡渣。她轻声说道:“
听好了,笨蛋哈利,这句话我只说一次。”
哈利回握她左手,柔声说道:“我听着呢。妳要说什么?”
“哈利,我爱你。”
“我也爱妳,缀……”
──缀歌猛力一推,把哈利推进室内,自己跌出天文塔外。塔外一片乌漆墨黑,竟然聚集
了上百只催狂魔。那是戴着头巾,身披斗篷,将近一层楼高的怪物。它们的脸完全隐藏在
头巾下面,一只只手从斗篷里伸出来,那些手发出微光,灰色、瘦削而且结了痂,像是什
么东西死了、又泡在水里腐烂了。
缀歌急速下坠,“真是美丽的一天。小鸟高歌,花朵绽放,哈利爱我。在这么棒的一天,
我这样的缀歌马份,就该结束在催狂魔之吻。”
“不!!”哈利抢至阳台前,惊见缀歌已经跌至深处,只剩下一小点金色。“疾疾,护法
现……”
几只催狂魔不与同类争食,它们知道天文塔上还有另一顿大餐。哈利感到一阵寒意掠过全
身,自己的呼吸凝结在胸中。这阵寒意穿透了皮肤,一直冷到他的胸膛,冷到他的心里。
哈利感到一阵晕眩,身体失去平衡,跟着跌出塔外。曾几何时他最恐惧的记忆从母亲死前
的尖叫,变成十九年前,缀歌转身而去的冷笑。
“哈利,想想高兴的事情!”心里的他对自己大叫。他挣扎着睁开眼睛想看清楚缀歌在哪
里,脑袋飞速翻找最快乐的回忆。是打倒佛地魔的时候吗?当他灰飞烟灭的时候,哈利感
到十七年来缠绕在心上的黑雾完全消失了。他们牺牲了很多,但未来一片光明。可是谁知
道,下一刻,他就目睹水仙马份被愤怒的巫师们杀死。然后缀歌再也没有回来。
催狂魔同样侵蚀著缀歌的灵魂,冰冷的感觉渗透她的五脏六腑,雾气开始模糊视线,这帮
家伙从四面八方的黑暗中不断拥来。缀歌在那冰冷的迷雾中坠落,然而脸上却挂著若有似
无的微笑,“再见了,哈利。”
哈利失败了。是自己和天狼星共度暑假的回忆吗?从小哈利就知道,爸爸妈妈在他一岁的
时候就死了,他从来没有想过能和家人团聚。那个暑假他们住在古里某街,天狼星整天抱
怨不能出去,但是能和亲人住在一起,是他出狱以来最开心的事了。虽然当时时局混乱,
多年之后回想起来,哈利也觉得那是他最棒的暑假,天狼星…..可是天狼星也死了。
缀歌微笑着,“谢谢你,赛佛勒斯。除了谢谢以外,我再也找不到任何话表达对你的感谢
。赛佛勒斯,这次恐怕要麻烦你收拾善后了,只是这次,就请让我任性最后一次吧。”
哈利还是失败了。还是十一岁生日那晚,他们举家逃到海上,海格突然闯进来为自己庆生
呢?那晚暴风雨从四面八方向他们袭来,滔滔翻滚的海浪拍打着小木屋的四壁,肆虐的狂
风吹得几扇污秽不堪的窗户咔哒咔哒直响。海格却就这么闯了进来,打开一个被压烂的蛋
糕,告诉哈利:“你是个巫师!”海格,你现在在哪里……?
缀歌的眼睛一闭,淹没在寒冷之中。“爸爸、妈妈,我来找你们了。”
“不!缀歌!”哈利痛苦地大叫。如果这些都不是,那只剩下最后一个回忆了。哈利挣扎
著抓住这段,如果能活下去就永远不会忘记的回忆──“疾疾,护法现身!”
从他魔杖末端冒出一头令人炫目的银鹿。它发出一声嘶鸣,疾驰而去,低下头对准那一大
群催狂魔冲过去。它围绕着空中那些黑色的形体一圈圈地跑着,催狂魔后退、溃散、隐入
黑暗之中……它们走了。
哈利呼出一口气,转头却见缀歌仍在昏迷当中,而他们俩人还在急速下坠。可是催狂魔所
带来的强烈的恐惧和痛苦早已经耗干了哈利的心神,他头重脚轻,几乎没有力气再去施展
任何魔法,连最基本的软垫咒都办不到。哈利心中充满了强烈的懊悔和自责,同时又感到
无奈和悲伤:十九年过去,他的心灵早已不如当年那么坚强。哈利闭上眼睛,至少在他们
的最后一刻,终于不负彼此。哈利也微笑了。
在那一瞬间,远方出现一点红影,飞速接近他们。
一声清啸,一阵剧痛,哈利依稀觉得被什么东西勾住肩膀。他和缀歌在落地前被拉起,身
边气流快速流动,皮肤传来微凉的触感,清新的空气被送进哈利和缀歌的肺部。哈利率先
苏醒,抬头一看。佛克使正载着他们越过重重黑暗,往上带回天文塔。
佛克使回来了。凤凰载物举重若轻,神行千里,牠搧动几下翅膀,哈利还没来得及惊讶,
两人又已经回到塔楼。佛克使轻柔地放下他们,扑簌簌地落泪。眼泪落在哈利和缀歌肩膀
上的爪痕上,而他们身体恢复的同时,心中还有一股温和无比的暖流流过,就像在清晨林
间漫步一样,被催狂魔伤害的疲劳心灵顿时复苏了。
缀歌悠悠醒转。哈利激动地抱住她,佛克使也开心地拍著翅膀,得意地鸣叫。缀歌的记忆
还停留在自己被催狂魔包围,当她轻轻回抱哈利,感受到心上人真实存在的触感,才确定
自己活了下来。“刚刚……发生了什么事?”
哈利一五一十告诉缀歌。缀歌听完之后,愣了半晌,呆呆地不说话。
哈利知道一下子经历那么多事,一定需要时间消化情绪,于是也不多问,静静地陪伴缀歌
。没想到缀歌突然朝他们大喊:“谁要你们救我!?”
佛克使被骂得莫名其妙,飞都不飞了,降落在缀歌身边,委屈地缩成一团,两只圆圆的眼
睛无辜地看着她。缀歌愧疚自己怎么那么快就胡乱怪罪别人,又看牠可怜的样子,一时不
忍心再责怪牠,伸手摸摸牠毛绒绒的脑袋。佛克使知道她不生气了,开心地蹭缀歌的手心
,小声地啾啾叫。
缀歌靠在哈利身上,一手轻抚佛克使,心思茫然。
她没打算活下来。从十九年前母亲为了保护自己而死开始,她的人生就失去了希望。她所
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自保,以及报复那些自以为正义的智障罢了。她想点燃这个世界,一把
烧得干净,自己华丽退场,今夜本该是终点。可是现在,这趟旅程必须极限下去。该怎么
继续?她和哈利的爱情抵挡不了巫审加码;她的手下投靠她,她就无法把他们抛到一边,
她必须尽领导者的义务;她更无法要赛佛勒斯扛起一切,自己躲到没人找的到的地方。哈
利,佛克使,你们救我又有什么用呢?到头来还是一样:不想死,就得杀。
哈利感觉到她心烦意乱,伸手轻轻梳理她的发丝。缀歌挪动一下姿势,靠在他怀中,几不
可闻地叹了口气。活下来比死掉难好多。
“缀歌,”哈利轻声开口,“妳难道没有什么想问的吗?”
“嗯,例如说什么?”烦恼的事情太多,忽然被这么一问,缀歌也不知道该从何着手。
“比如说,为什么佛克使会突然出现。”
缀歌低头看瞇着眼睛享受抚摸的凤凰。“是啊,我以为……”她话说一半,硬生生停住了
。好像费了极大力气才继续说:“我以为,邓不利多死后,你就再也不回来了……”而且
是我杀的,你怎么……?
“那妳还记得我们二年级的时候,邓不利多说过什么吗?”
那是幽暗惊悚的一年,哈利和缀歌乘着黑夜溜出城堡。海格的小屋光线昏黄,忽明忽暗;
缀歌的父亲,学校董事会董事长,鲁休斯马份,趾高气扬地声称要把邓不利多赶出学校;
而在城堡内,还有一只未知的怪物正在袭击学生。哈利和缀歌躲在隐形斗篷下,偷偷看着
两边唇枪舌战。那时他们已经开始长高,斗篷快要盖不住两个人,不得不放下平时的羞涩
,勉强挤在一起,害怕被发现。
忽然邓不利多往他们这边看了一眼,眸中精光闪亮,他们瞬间吓得动弹不得。哈利和缀歌
紧紧靠着彼此,那一眼仿佛过了一个世纪。最后邓不利多转过头去,似乎没发现他们,继
续说道:“只要学生不放弃,霍格华兹就不会放弃;只要学生还没放弃,我就不会真正离
开。”
黑夜逐渐散开,东方露出一抹白。佛克使感觉到黎明的曙光,睁开眼睛,从缀歌的手心站
起,高声鸣叫,鼓翼而飞。牠沐浴在晨光下,一身朱红色的羽毛温润如水。牠在哈利和缀
歌身边绕了几圈,飞出天文塔,飞过禁忌森林,时而俯冲滑过黑湖,或在魁地奇球场恣意
翱翔,飞越每一座高高低低的塔楼,飞上霍格华兹的天际。
缀歌张开嘴想说话,但眼泪已经先掉下来。她再也无法克制地放声痛哭,这些年的阴霾终
于化成一滴一滴晶莹泪水,滚落尘埃。她分裂的灵魂重新修补,完好如初。哈利也受到感
染,眼泪缓缓滴落,正想掏出手帕,才想起手帕已经给了缀歌。
“笨蛋哈利……”缀歌紧紧抱住他,两人相拥而泣。虽然哈利自己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
,还是忍不住扮鬼脸,逗缀歌笑出来。他们又哭又笑,终于累到抱在一起睡着。那时正是
长夜已尽,旭日东升。
(本章完)
后记:
我写完了!Vincero! Vincero~~~!
当初看到老板那篇的最后面,缀歌和哈利在天文塔重逢的场景,马上想到《杜兰朵》的三
道谜题,然后就有了这篇文。没想到开脑洞很爽,写文那么难QQ
之前说我没进入角色就什么都写不出来,其实这次还是一样。我觉得我从来没懂过哈利和
缀歌,索性把我觉得适合他们的词句和情节一股脑套进去,希望这样勉强追得上普契尼当
初写出来的戏剧性。(要是烧给他看,不知道他会不会来梦里追杀我XDDD
还有一边写一边觉得,我都在写老梗。这个逆境反转、重拾希望的套路都写三次了,要不
这次还是发个盐……可是又觉得修改大纲好麻烦,算了算了发糖吧,盐山刀海什么的下次
再说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