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望之盟
“跪下,人类。在高贵的斯札拉克,最后和最伟大的寂静之王面前屈膝。”
《寂静王有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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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5.M41,吉亨纳,一个巨大的巢都世界,死灵无预警的出现并在本地和前来协助的血天
使之长-但丁的军队展开战斗。
(圣血天使的天使之长-但丁。作为一名奋战超过1000年的星际战士老兵,但丁是最伟大
的帝国战士的同时也是最伟大的指挥官。但丁之名在帝国无人不知,他的伟大战绩塞满了
战团修道院的卷轴,而且随着他的持续奋战,这些光辉的纪录还在增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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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过去一段时间,但丁尝试削弱死灵的军力,这些尝试带来了效果,但也带来了牺牲,直
到一次突击士官马基雅维利的突袭战斗之后。
这不是一个寻常的状况,当天使的突击队在战斗之中被死灵的大军层层包围陷入危机时,
死灵却突然停止攻击撤退了、他们无视天使洒在他们背后的致命弹雨撤退了。
但丁和三连连长第谷等战团指挥层正在舰桥上开会,这事不是他们见过的,不过他们此时
正为别的问题烦恼-虫巢。分析师判断这支触须是在贝希摩斯于马库拉格战败后,残存逃
入了深空之中的残兵之一,他们此时正在靠近人口密集的吉亨纳,死灵很可能早了天使一
步就发现了这个威胁的靠近。
在一个月之前,本来在此地的一艘墓穴舰突然离去下落不明,取而代之的是这支虫巢舰队
靠近的消息。天使如今被夹在地面的死灵和天空的泰伦之间。
在讨论到一半时,战略室突然暗了下来,接着,一个绿色的影像在黑暗之中出现在众人眼
前,一个死灵的影像。
“人类!在失败之前,降伏吧!”现身者乃是死灵大司法官,但丁等人备战,但大司法官
似乎无意战斗,他仅仅是用毫无抑扬顿挫的声音告诉血天使们,寂静王即将提出与天使联
手对付泰伦的邀请,而会谈地点,就是士官马基雅维利最后突击的地方-恶魔峭壁。
下这个决定并不容易,但丁从没想过死灵会主动提出合作,更没想到眼前的这支军队是由
传说中的寂静王统领,寂静王从未被帝国目击过以至于有人说这只是一个传说人物罢了。
但基于许多理由,他决定前去。连长第谷有着他的计画,但但丁不准第谷单刀赴会去尝试
刺杀寂静王。最后会面团就决定由第谷、但丁和知晓当地地形的马基雅维利三人前往,他
们乘坐着一辆犀牛运兵车前去。
会面地,死灵的大军已经整装完成,数量庞大的武士和不朽者构成一个个整齐的方阵,在
最中央黑曜石般的方尖碑建筑周围的是整整900名的三圣卫队和寂静王的整个王庭,中央
是最后和最伟大的寂静之王-高贵的斯札拉克,站在他左右手的分别是大司法官和最高时
光术士,左侧另有七名秘密向寂静王宣誓效忠戴上面具隐瞒身分的守卫。
但丁一行三人上前,大司法官亲自领路登上阶梯,这是个奇妙的体验,机械躯体的死灵大
军包围着他们,武器是待机状态的,整齐划一毫无动静但他们感觉被所有的亡者注视著。
但丁脱下了他的面具夹在腋下,他们即将直面传说中的人物。随着阶梯越高,这些战士的
装饰也越高贵华丽,这一变化说明了越站在靠近顶端的战士、霸主地位也距离他们的主人
越近。
“跪下,人类。在高贵的斯札拉克,最后和最伟大的寂静之王面前屈膝。”大司法官在寂
静王面前转头命令,第谷回答了“我们不会跪,他并非我们的王。”尽管大司法官面无表
情或应该说无基质,但仍然感受到了他的瞪视。不过在这之后他没再多做表示,转过身向
前方下跪,同时在场所有亡者也从顶层开始逐层下跪,恭迎他们伟大的寂静之王。
三人盯着死灵战士们下跪的中央处,站着一个高大的死灵机械躯体、它的身体结构精致、
动态充满活力、装饰简洁、优雅,他正是惧亡者之主-寂静王、三圣议会之首、一个连繁
星诸神也曾为他所征服的王。
但丁等人呆住了,并不是因为寂静王真的就在这里这件事,而是寂静王戴着金色面具,但
丁握紧手上的面具-刻有伟大的原体圣吉列斯狂怒表情的圣物死亡面具,而同一张面容正
挂在寂静王脸上,只是那个面具是一个慈祥的圣吉列斯之颜,天使们不曾看过的其父容貌
。
“竟然...敢...”愤怒几乎要令三人动弹不得,他们正在颤抖,而大司法官发出乙太讯号
示意三圣卫队做好准备以防这些人类失控干出傻事。大司法官代替不会开口说话的寂静王
欢迎了三人来到王庭。因寂静王的面具深感屈辱的但丁此时质问大司法官寂静王为何有如
此的冒犯行为。接下来的对话,完全是由天使和大司法官之间完成,寂静王不会说话,他
只是在那看着他的代言人代为表达意志。
司法官的下一句话令所有人麻木:“高贵的斯札拉克,最后和最伟大的寂静之王,尊敬著
你们的天使父亲,并希望继续过去我们与他达成的协议。”
原体圣吉列斯见过寂静王,而且两人曾有过协定?
“谎言...”
“寂静之王不能撒谎,因为他不会开口、不会说话、不会与你交谈。”
司法官揭露了一个共同目的-泰伦,这个全银河的威胁将迫使两个绝不可能合作的物种联
手出击。
最终但丁放下了敌意,三人向寂静王摊开右手表示他们无武装来到此处。
但丁和寂静王-或是说他的传令官继续了这场会谈。大司法官透露了因为双方错误的导致
寂静王准备用来猎杀泰伦的兵力和部队缩减了,并表示寂静王来此只是为了保护这个世界
。
“无论你信不信,天使-但丁,但我们对人类种族的存续最为关心,这关系到一些伟大的
利害关系,或许有一天这个微小的差异可以弥合。”司法官曰。
会谈以此为结尾,但丁最终同意如果是为了守卫吉亨纳,他可以把天使的力量借出,至于
这个盟约的后续,可以等泰伦被击败之后再来讨论。寂静王上前来,用一个帝国礼仪握住
但丁的手,然后转身离去,马基雅维利和第谷看到了他们的主人但丁在那瞬间露出了困惑
的表情。
虽然只有一瞬,但寂静王说话了,他对但丁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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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涉已经成立,三人回到营地的第一件事情是卸掉在犀牛货仓的礼物-旋风鱼雷,第谷本
来打算独自赴约然后在寂静王王庭中央引爆这个灭星级武器直接宰了这个异星首脑,这完
全是一个配得上第谷“牺牲之主”称号的大猎物。但丁阻止了他的这个独自牺牲的意图并
说基于尊重他应当要会会那个寂静王,至少得确认是他本人再动手。而结果,他们意外的
真的谈成了,但丁不得不下如此决定,因为如果毁灭寂静王的话吉亨纳就注定要在泰伦和
旋风鱼雷的核爆波及下沦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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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风鱼雷是一种灭绝令级武器,只有战团长有权签署使用。)
这场战争双方展开了合作,这是个绝望的联军,因为一个不得不对抗的天灾而撮合了不可
能联合的两个物种,但双方都不怀好意。但丁预算等泰伦问题被解决了之后他就要利用死
灵的信任亲自斩杀寂静王,至于寂静王这边...但丁他们随后发现他们的误会大了,他们
被摆了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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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战斗的进行,但丁注意到他们的承受伤亡正逐渐增加、补给莫名的遭到掠夺、而依约
前来会合的死灵部队越来越少。在战争的终盘大局已定时,但丁他们甚至已经有一段时间
没有见过任何死灵了,死灵几乎把宇宙中的战斗留给了天使。
察觉死灵已经离开的但丁只能遗憾的收拾残局,为了对付宇宙的虫巢舰队他的舰队受损也
很严重,地表也还在战后清理。
在指挥民兵清理异形的尸骸时,马基雅维利站在但丁身旁,但丁似乎带有一丝懊悔,他认
为已经不会再有机会可以如此靠近寂静王了,如果那东西真的是本人,恐怕帝国也不会再
有人有机会见到他了。不过本来双方就都有自己的盘算,这样一想就其实没那么难受。至
少,吉亨纳保住了。
马基雅维利在一阵宁静的沉默之后鼓起勇气问了但丁“寂静王那天和你说了什么?”此时
这名冒犯的士官还不知道他将在未来肩负起带领第三连的重任。(注)
“他说了...一些我现在不再觉得我能理解的话。”但丁说道。
“他说-风暴将临,而汝将为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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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学那些人类,吾主。要从过去汲取教训。
如果你要占上风,你就需要盟友,最大化盟约的效果,然后将其完全转化成你的优势。
证明你值得这么做,寂静王也会向你说话...
即时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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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第谷(Tycho)在第三次阿玛格顿期间陷入黑色狂怒后编入死亡连,当他在战争期间
迎来人生的终结时马基雅维利继任了第三连连长之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