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心去答,
或许,前路会不一样
或许,用心者明白此路。
或许,得人心。
或许,得真爱。
操场上,每个人都愣住,
所有人的焦点都放在五月身上,而不是一直在挣扎想逃走的四叶。
“我感觉到,你在挣扎。”
五月一手封住四叶的口,说:“表面跟内心的挣扎。”
四叶只能两眼直瞪着五月。
“表面上,那是母亲对孩子的要求。”
“内里,却是人性心底原始的放荡。”
风太郎这一刻也只能静观五月的表现。
“是活在前人的路上,还是在后路中迷失?”
“母亲教诲是真话?还是自己内心的才是真话?”
五月不停地问,却没有人能回答:“真话的定义是什么?价值的权衡又是什么?”
“不必用口,用心去答。”五月再一次的问四叶。
“抓住!”
此时四叶显得激动,双脚一蹬,却给身后一花二乃三玖紧紧抓住。
“唔!”
四叶似乎想说什么,却给五月摀住了嘴。
“愈是挣扎,愈是矛盾。”五月话中有话,像是看透了四叶的心思:
“妳是想摆脱外在的枷锁?还是想摆脱内心懦弱的冲击?”
四叶两眼睁大得如铜铃般。
“其实,妳一点也不输,甚至鹤立鸡群。”
五月淡笑说:“在场所有姊妹,对上杉君的感情,没有一个比得上妳。”
“这一点,妳心里有数。我也是明白。”
“因为,我对姊姊们的了解从未出错。”
“错的,是有人走上枉路。
错的,是有人目光短浅,误认明路。
错的,是有人自以为成仁就义之士。
错的,是有人为了面子,继续出卖自己。”
五月将她所看出的说出来:“四叶啊,姊妹们有多重视妳,妳比我更清楚。”
“只是清楚又如何?妳的下一步又该如何?”
五月再问:“你那重视姊妹的外在,还不是一直在蒙骗自己?”
“因为当年,连一向重视自己的姊妹们也曾因妳而转校。难道,妳内心没有半点挣扎吗?”
“不,你有的。”五月语气非常肯定地自问自答。
“妳拒绝上杉君,到最后也不愿舍弃姊妹独自幸福!”
五月顿了顿,四叶的眼神炯炯直视着他,算是默认五月所讲的。
“妳坚持自己不能是特别的,没有答应上杉君告白,妳选择以自身幸福来偿还。
以自身无价的本钱来偿还自己的亏欠。”五月此刻咬牙切齿地说出她所看到的:
“因为妳开始无意识地探讨人生价值。”
“什么叫选择一方就意味着不选另一方?什么叫重要的不在哪里而是五个人在一起?”
五月发表著对风太郎与母亲之说的见解:
“母亲也是人,可以是主观的。这些话只不过是当时的意见。”
“母亲遗言非姊妹所走,有能者也可开辟新路。”
五月仍继续那感动人心的话:
“每个人也有一条路,该怎样走,视乎自己。”
“有人走过去,回头看。有人停下来,以为是终点。”
“只是,谁不想走‧过‧去?”
五月特别强调那几个字,四叶突然往后一跌。
“啊!”“啊!”“啊!”
“啊——————————”
四叶内心的决堤响彻整个操场,所有人只能呆呆的目睹,
那位在众人面前坚不吐实的女孩,跪在地上,像个娃儿地哭喊流泪起来。
漫天的飞雪下,她的眼泪显得滚烫。
“妳走过去了。妳的内心做了回应。”五月接着大叫:“我五月,内心何尝不是如此。”
“这是一个校园青春的年代,有志者谁不想走上此路?”五月说得大义澟然。
“只是,路何在?人何在?何在?”
五月此番的言论,像是为某人舖路,她紧握拳头,低声地说:“来。”
一直默言无语的风太郎冲至操场中央,将五月与四叶抱在一起。
“我在!”像是回应五月的说话,风太郎十分坚定地对两人喊:“上杉风太郎在!”
“四叶,我在!”
“五月,我在!”
“我在!我在!我在啊!”风太郎吼叫得声嘶力竭。
其她姊妹哑口无言地呆望搂抱着的三个人,见证著四叶接受交往,一脸的无法置信。
“二乃,明…明白了!”三玖晃然大悟地对二乃说:
“五月…她说服四叶的目的,就是用来换取风太郎的信任。”
“这家伙的本事,真的能击破任何人!”三玖幽幽著说:
“五月……咱们的五妹……”
瞧着在风太郎怀里哭得像个孩子的四叶,三玖下了个结论:
“她已进入不可思议的境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