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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踏入《返校》到现在,算一算两年半了。
我是一个前红白机和单色 PC 时代就开始玩游戏、到现在游戏龄已经超过三十二年的玩家
。如果我晚十年生,可能进的是游戏圈而不是拍电影。小时候最喜欢的游戏类型,就是
Lucasarts、Sierra 跟 Westwood 的冒险游戏。比起游戏,它们更像是互动故事书,我很
享受那些跟着各种神经病角色在奇妙世界里冒险的回忆。后来这个类型式微了,直到独立
游戏崛起,冒险类型才又长了回来。
还记得第一次在游戏新闻网站上看到《返校》的开发新闻和一张小小的截图,发现有人要
以台湾戒严时期作为背景,制作点击式冒险游戏,就迫不及待将它列入wishlist,到处跟
朋友推广:“欸你知道有人要做台湾戒严时期的冒险游戏吗?”其实同温层没几个人知道
我在兴奋什么。
总之发售日当天,我守在电脑前等著《返校》推出,几小时内就完成了游戏。我很少玩游
戏哭的,但《返校》的结局让我哭惨了。不只是因为完成度和视觉风格出乎预料地强大,
更重要的是,《返校》有一个无比真诚、完全属于台湾人的故事。我很久没有在游戏中感
受到这种归属,脚下这片土地上确实发生过的历史,可以如此生动成为游戏的这件事,让
我激动地起了鸡皮疙瘩。当下我在心里大叫:“那个谁快来把它拍成电影啊!”
然后就变成我们在做了。(人生从没决定事情这么快过)
《返校》很不好做,所有的一切都超过电影产业的资源和生态。每个工作人员都说“没做
过这么难的东西”,我也常常开很宅的玩笑,说好像人生第一次打电动就玩 Dark Souls(
总之就是难翻天的游戏)。整个过程我们都戒慎前进,毕竟同样作为玩家,被游戏改编电
影伤害的经验每几年就会发生一次,像是一朝被蛇咬,十年被蛇咬,咬到已经可以自豪“
被蛇咬这种事我现在可是看多了(菸)”。
但我们总不能去咬人啊。正因为我们都非常喜欢《返校》,谁也不希望看到这个改编作品
走到奇怪的地方去。直到电影制作已进入尾声的现在,我们终于可以把晚上10点这支前导
预告当作扩音器,大声地向各位说:
《返校》电影版是以“完全忠于原作精神、故事背景和主线剧情”的方式进行改编的,该
有什么就有什么。那是从一开始就决定,也从没有改变过的初衷。
游戏中的主要人物和故事主线将全员登场,我们也在维持原作基础下,扩张了故事细节和
世界观。大家所熟悉的、以翠华中学为舞台的角色们,也会以更多游戏外的姿态活跃在电
影版中。
我们的目标是制作一部台湾自制、属于台湾的新品种类型电影。而秉持的原则,就如同回
应游戏中的那句经典台词:
“我们不曾忘记,也不会害怕想起来。”
9/20 戏院见!
导演 徐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