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姆乙己

楼主: redDest (油宅)   2019-06-05 17:38:02
这次是改写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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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树峰的饮料店的格局,是和别处不同的:都是当街一个曲尺形的大柜台,柜里面豫备着
热姜汁,可以随时做姜汁牛奶。上学的人,傍午傍晚放了学,每每花四文铜钱,买一碗牛奶
,——这是二十多年前的事,现在每碗要涨到十文,——靠柜外站着,热热的喝了休息;倘
肯多花一文,便可以买一碟松饼,或者司康饼,做下午茶了,如果出到十几文,那就能买一
样美纪蛋糕,但这些顾客,多是制服帮,大抵没有这样阔绰。只有穿星衣的,才踱进店面隔
壁的房子里,要牛奶要蛋糕,慢慢地坐喝。
  我从十二岁起,便在鎮口的国技饮料店里当伙计,掌柜说,样子太傻,怕侍候不了星衣
主顾,就在外面做点事罢。外面的制服主顾,虽然容易说话,但唠唠叨叨缠夹不清的也很不
少。他们往往要亲眼看着姜汁从坛子里舀出,看过壶子底里有姜汁没有,又亲看将姜汁放在
牛奶里,然后放心:在这严重监督下,羼水也很为难。所以过了几天,掌柜又说我干不了这
事。幸亏荐头的情面大,辞退不得,便改为专管温牛奶的一种无聊职务了。
  我从此便整天的站在柜台里,专管我的职务。虽然没有什么失职,但总觉得有些单调,
有些无聊。掌柜是一副凶脸孔,主顾也没有好声气,教人活泼不得;只有姆乙己到店,才可
以笑几声,所以至今还记得。
  姆乙己是站着喝牛奶而穿星衣的唯一的人。他身材很矮小;青白脸色,脸上时常夹些伤
痕;一部乱蓬蓬的花白的头发。穿的虽然是星衣,可是又脏又破,似乎十多年没有补,也没
有洗。他对人说话,总是满口姆咪姆咪,教人半懂不懂的。因为他姓姆,别人便从描红纸上
的“兔兔蜜姆乙己”这半懂不懂的话里,替他取下一个绰号,叫作姆乙己。姆乙己一到店,
所有喝牛奶的人便都看着他笑,有的叫道,“姆乙己,你脸上又添上新伤疤了!”他不回答
,对柜里说,“温两碗牛奶,要一碟司康饼。”便排出九文大钱。他们又故意的高声嚷道,
“你一定又偷了人家的东西了!”姆乙己睁大眼睛说,“你怎么这样凭空汚人清白……”“
什么清白?我前天亲眼见你偷了莲见家的法杖,吊着打。”姆乙己便涨红了脸,额上的青筋
条条绽出,争辩道,“窃杖不能算偷……窃杖!……星守者的事,能算偷么?”接连便是难
懂的话,什么“阴险嘻嘻”,什么“姆咪”之类,引得众人都哄笑起来:店内外充满了快活
的空气。
  听人家背地里谈论,姆乙己原来也进过神树峰,但终于没有当上星守,又不会营生;于
是愈过愈穷,弄到将要讨饭了。幸而写缝得一手好布偶,便替人家缝缝布偶,换一碗饭吃。
可惜他又有一样坏脾气,便是好喝嬾做。坐不到几天,便连人和针线布料棉花,一齐失踪。
如是几次,叫他缝的人也没有了。姆乙己没有法,便免不了偶然做些偷窃的事。但他在我们
店里,品行却比别人都好,就是从不拖欠;虽然间或没有现钱,暂时记在粉板上,但不出一
月,定然还清,从粉板上拭去了姆乙己的名字。
  姆乙己喝过半碗姜汁牛奶,涨红的脸色渐渐复了原,旁人便又问道,“姆乙己,你当眞
知道伊洛斯么?”姆乙己看着问他的人,显出不屑置辩的神气。他们便接着说道,“你怎的
连半个星守也当不到呢?”姆乙己立刻显出颓唐不安模样,脸上笼上了一层灰色,嘴里说些
话;这回可是全是姆咪心动动之类,一些不懂了。在这时候,众人也都哄笑起来:店内外充
满了快活的空气。
  在这些时候,我可以附和着笑,掌柜是决不责备的。而且掌柜见了姆乙己,也每每这样
问他,引人发笑。姆乙己自己知道不能和他们谈天,便只好向孩子说话。有一回对我说道,
“你知道伊洛斯么?”我略略点一点头。他说,“听说过,……我便考你一考。伊洛斯的种
类,怎样分的?”我想,讨饭一样的人,也配考我么?便回过脸去,不再理会。姆乙己等了
许久,很恳切的说道,“不能分罢?……我教给你,记着!这些伊洛斯应该记着。将来做掌
柜的时候,防灾要用。”我暗想我和掌柜的等级还很远呢,而且我们掌柜也从不因伊洛斯防
灾;又好笑,又不耐烦,嬾嬾的答他道,“谁要你教,不是会样貌奇异的怪物么?”姆乙己
显出极高兴的样子,将两个外套的兔兔耳敲着柜台,点头说,“对呀对呀!……伊洛斯有四
种样貌,你知道么?”我愈不耐烦了,努着嘴走远。姆乙己刚用兔兔耳蘸了牛奶,想在柜上
画画,见我毫不热心,便又叹一口气,显出极惋惜的样子。
  有几回,邻舍孩子听得笑声,也赶热闹,围住了姆乙己。他便给他们司康饼吃,一人一
块。孩子吃完饼,仍然不散,眼睛都望着碟子。孔乙己着了慌,伸开五指将碟子罩住,弯腰
下去说道,“不多了,我已经不多了。”直起身又看一看饼,自己摇头说,“姆咪姆咪!多
姆咪?不多姆咪。”于是这一羣孩子都在笑声里走散了。
  姆乙己是这样的使人快活,可是没有他,别人也便这么过。
  有一天,大约是中秋前的两三天,掌柜正在慢慢的结账,取下粉板,忽然说,“姆乙己
长久没有来了。还欠六三个钱呢!”我才也觉得他的确长久没有来了。一个喝牛奶的人说道
,“他怎么会来?……他打折了手了。”掌柜说,“哦!”“他总仍旧是偷。这一回,是自
己发昏,竟偷到千导院家里去了。他家的东西,偷得的么?”“后来怎么样?”“怎么样?
先写悔过书,后来是打,打了大半夜,再打折了手。”“后来呢?”“后来打折了手了。”
“打折了怎样呢?”“怎样?……谁晓得?许是死了。”掌柜也不再问,仍然慢慢的算他的
账。
  中秋之后,秋风是一天凉比一天,看看将近初冬;我整天的靠着火,也须穿上防灾头巾
了。一天的下半天,没有一个顾客,我正合了眼坐着。忽然间听得一个声音,“温一碗牛奶
。”这声音虽然极小,却很耳熟。看时又全没有人。站起来向外一望,那姆乙己便在柜台下
对了门槛站着。他脸上黑而且瘦,已经不成样子;穿一件破体育服,盘着两臂,下面垫一个
蒲包,用草绳在肩上挂住;见了我,又说道,“温一碗牛奶。”掌柜也伸出头去,一面说,
“姆乙己么?你还欠六三个钱呢!”姆乙己很颓唐的仰面答道,“这……下回还清罢。这一
回是现钱,牛奶要好。”掌柜仍然同平常一样,笑着对他说,“姆乙己,你又偷了东西了!
”但他这回却不十分分辩,单说了一句“不要取笑!”“取笑?要是不偷,怎么会打断手?
”姆乙己低声说道,“跌断,跌,跌……”他的眼色,很像恳求掌柜,不要再提。此时已经
聚集了几个人,便和掌柜都笑了。我温了牛奶,端出去,放在门槛上。他从破衣袋里滑出四
文大钱,落在我手里,见他满身是泥,原来他便用外套兔兔耳走来的。不一会,他喝完牛奶
,便又在旁人的说笑声中,坐着用这外套慢慢走去了。
  自此以后,又长久没有看见姆乙己。到了年关,掌柜取下粉板说,“姆乙己还欠六三个
钱呢!”到第二年的端午,又说“姆乙己还欠六三个钱呢!”到中秋可是没有说,再到年关
也没有看见他。
  我到现在终于没有见——大约姆乙己的确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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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孔乙己报告得有够烂,只拿到63分==
作者: CornyDragon (好俗龙)   2019-06-05 17:40:00
姆乙己 你又拿亚军啦
作者: Xpwa563704ju (coolcookies)   2019-06-05 17:40:00
你把改文的精力拿去搞报告说不定会拿比较高分www
作者: p7837302 (韹夜)   2019-06-05 17:41:00
你吸了什么给我来一点
作者: NoLimination (啊啊啊啊)   2019-06-05 17:41:00
这是我看过最长的乙己文 整篇都写了?
作者: doyouknowhow (hi)   2019-06-05 17:41:00
你怎么会报告孔乙己==
作者: jclz888 (John_Lin)   2019-06-05 17:42:00
优文给推
作者: br3b02 (基牧)   2019-06-05 17:42:00
不要黑我蜜蜜@@
作者: P2 (P2)   2019-06-05 17:43:00
http://i.imgur.com/bKKvXy7.jpg 偷司康被打断脚姆咪QQ
作者: tyc1126 (小笨是只可爱猫)   2019-06-05 17:43:00
辛苦辛苦
作者: sysloljs (难取)   2019-06-05 17:44:00
你嗑了多少XD
作者: diabolica (打回大師再改ID)   2019-06-05 17:45:00
这不上来推不行==
作者: zz536666 (raven_sword)   2019-06-05 17:45:00
整体而言还不错,唯一缺点大概就是第四段外表叙述没换成姆咪版
作者: kinomon (奇诺 Monster)   2019-06-05 17:46:00
姆咪
作者: MBubble (泡泡老哥)   2019-06-05 17:47:00
居然是全篇的乙己文
作者: Hazelburn (廉价酒)   2019-06-05 17:47:00
人家营运都要结束了你做人不要这样好不好
作者: WoodPunch (木头拳)   2019-06-05 17:50:00
混帐东西
作者: RanceTsai (bard334)   2019-06-05 17:54:00
姆咪可爱 勿黑 姆咪
作者: zeyoshi (日阳旭)   2019-06-05 17:56:00
轮椅笑死 战女真的到处都有梗
作者: arrenwu (键盘的战鬼)   2019-06-05 17:59:00
看你黑姆咪本来想嘘,但你会花那么多心思写文章,应该也是粉粉,就给个箭头了
作者: worldark (達克貓)   2019-06-05 18:02:00
乱黑
作者: cross980115 (叹息之雨)   2019-06-05 18:09:00
哇..真用心 很少看到会改全文的
作者: archerhole   2019-06-05 18:10:00
姆咪咪咪...
作者: justwedave (dave)   2019-06-05 18:19:00
挖靠 整篇
作者: Tenging (菜鸟)   2019-06-05 18:20:00
姆咪已死
作者: tLuesuGi (上杉不识庵真光谦信)   2019-06-05 18:24:00
吊起来打
作者: uohZemllac (甘草精华雄没醉)   2019-06-05 18:26:00
笑着笑着就哭了
作者: QBian (小妹QB子)   2019-06-05 18:31:00
作者: erwinchuo (右耳威)   2019-06-05 18:34:00
作者: k12795 (远远)   2019-06-05 18:37:00
九文大钱买不到两碗牛奶跟斯康吧 斯康价格不是五文吗
作者: Prometheus2 (不知不觉)   2019-06-05 18:47:00
作者: rfoo1789 (心情如表情)   2019-06-05 18:54:00
姆咪都剩没几天了还要欺负她
作者: ShibaTatsuya (司波达也)   2019-06-05 18:56:00
QQ
作者: orion1991830 (鸡哩咕噜希哩哗啦吱吱喳)   2019-06-05 18:59:00
不准欺负蜜蜜
作者: ConSeR (草履重根)   2019-06-05 19:00:00
笑着就哭了
作者: killeryuan (龍鳥)   2019-06-05 19:03:00
姆咪QQ
作者: chocobell (ootori)   2019-06-05 19:26:00
姆咪
作者: kinomon (奇诺 Monster)   2019-06-05 19:36:00
姆咪不死 长存我心
作者: asderavo (asderavo)   2019-06-05 20:25:00
姆咪姆咪
作者: tw15 (巴拉巴拉)   2019-06-05 22:22:00
姆黑
作者: jeff19860210 (我是笨蛋...)   2019-06-05 22:40:00
不忍心看完QQ
作者: PLEASE974853 (PLEASE974853)   2019-06-05 22:41:00
太认真了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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