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是比企谷说服一色放他进去找雪之下的部分
后段是比企谷和雪之下的部分 文书部分则省略掉
走到墙边的椅子后,一色转过身来,终于送开拉着我袖口的手。为了防皱我揉了揉自己的
袖口,似乎还微微残留着些温度,让我脸颊有些发痒。话说别突然拉我的袖口啊,超害羞
的好不好。
“很感谢前辈的心情,我个人也很高兴,但是……”
背对着窗户玻璃的一色说到一半,有些尴尬地低下头,长长的睫毛也低了下去。
“但是,现在有些不好放你进去,或者说让你们见面”
“为什么”
我坐到长椅上问道。一色把双手盘在背后,靠在了玻璃上。
“说实话我正想着如果前辈现在过来事会变得更麻烦呢。觉得可能再稍微过一会更好什么
的”
“啊……,恩,也许吧”
一色说的话我也有些感受。之前争论的时候一色也在场。既然见过那时候的无谓的争执,
会担心也很正常。我自己也对接下来见雪之下感到不安。但是,就算这样,也不能收手退
后。
“……不过,没关系的。我有打算好好的说”
“诶~此话当真?”
她用超级怀疑的眼神看着我……嘴角也像是要发出“唔嘢”的声音似的扭曲著,眉毛也紧
紧地皱着。这发自内心的不相信的感觉是什么鬼……这眼神让我有些不自在,偷偷地移开
视线,咳嗽了一声。
“真的啦!……我有想好开口方式”
要是提及依存什么的肯定就会变得很执拗。所以,只能不碰这个问题,而在其他的论点上
展开了。就算互相想法不一,但是有让舞会计划成功的共同课题,所以应该能进行些有建
设性的对话的。
我虽然这么这么想了,为什么一色桑的表情不变呢……
“开口方式……哇,感觉好不可信啊”
一脸不耐烦地说的话好严厉啊。
“嘛,没有信用也是没办法啊”
我也没经历什么能获得谁的信用的人生。这点自觉还是有的,我耸了耸肩。
于是,一色沉默了一会,像是在观察这边,然后轻轻地放弃了似的叹了口气。也许只是无
语了而已吧。
“过保护啊”
一色嘴里说著,向这边走了过来,一边压着裙角,轻轻做到了我的旁边。用手支著自己的
头,稍微翘起下巴。肩膀上的头发摇动着,在夕阳中闪闪发光。一色的视线像是朝向了比
对面窗子更远的地方。
“我觉得,雪乃前辈正在很努力地加油呢。我也不是不懂她的心情……”
“……嘛,是吧。”
说著,我把手撑在身后,靠着墙壁抬头看起来天花板。
或许,一色的对应其实是正确的吧。对想用自己的力量完成一件事的人,周围保持着观望
的立场才是真正需要的吧。
“就算这样,……你也要帮忙吗?”
顺着提问的声音转回视线,一色继续支著头,像是观察我的反应一样把头歪了过来。虽然
那动作看起来真的很稚气,很可爱,但是眼神的深处藏着令人发寒的认真。
“……我是这么打算的”
虽然我这死鱼般的眼神想要藏点认真也不太可能,至少把声音放重一些回答道。一色像是
考虑什么一样稍微沉默了一会,然后小声地继续问道。
“是吗……就算这对雪乃前辈没什么帮助,也要吗?”
“至今为止也没有为了对谁有什么帮助而行动啊、……所以,嘛,这次也一样”
“是一样,吗……”
对她有些疑惑的嘟哝我点了点头,于是一色低下了头。我没有低头,只是把视线移向窗外
。
结果,一直都一样。
说的话付出的行动,一直都和正解相距甚远,一直都是充满误解不停出错。就连道歉也弄
错,就像衬衫地钮子一直都扣不对。
这近一年来,一直重复著这些,只是岁月不停流过。回头发现冬天都已经快结束了,临近
春天的强风摇晃着窗户。一时的沉默被打破,一色突然抬起了头。
“但是,说实话我不认为雪乃前辈会接受。”
“也是啊……”
我不自觉地露出了叹息,一色探出身来继续说道。
“会被狠狠拒绝哦”
“估计是吧……”
我又叹了叹气,一色靠过来抬起头看着我。
“就算这样,也要帮忙吗?”
“也要帮啊……”
连连叹息地回答完,一色张大嘴巴歪了歪头。
“哈?为什么?”
“要问我为什么嘛……”
有那么吃惊吗。彩羽酱都已经没用敬语了哦,这倒是也没什么关系啦……不过,这家伙是
不是忘记自己说过的话了啊……
“本来一开始不就是你叫我帮忙的吗……”
说完,一色楞了一下,眨了眨大眼睛。然后咻地一下退缩了一下,慌忙的晃着双手机关枪
似的说道。
“哈!是为了我吗!说什么呢是在追我吗虽然特别对待也不错困扰的时候受到帮助也不讨
厌但是这些都放一边请等很多东西都收拾完了再来对不起”
然后最后对我鞠了一躬。我满足的,嗯嗯地点了点头。
“哦,是的,虽然完全不一样但是差不对就这样吧”
“这反应是什么意思啊……不一样么是么”
一色不高兴地嘟囔著,是不是用白眼瞟了瞟我。不是,这才是正确的反应不是吗……放著
有些疲惫的我在一边,一色用食指贴著自己的脸颊,一脸若无其事的表情说道。
“嘛,就算是用我做理由我也没有意见的啦”
“不好也没说而且本来就不是啊……”
我嘟囔著纠正著一色的发言,不过她根本没听。继续戳著自己的脸颊,歪起头,露出为难
的表情。
“但是,说实话不认为雪乃前辈能接受这个理由”
“是吧……这是什么,无限循环么?不过你看,这里irohasu不会帮忙说点好话吗?”
带着一些期待试着问道。一色一脸严肃地摇了摇手。
“诶,绝对不要啊……话说不可能不可能”
“不可能么……而且还速答……”
话说,这家伙刚刚说不是说了不要?是我听错了吗……一边想着一边盯着她。一色咳嗽了
两手,不知为何挺起胸来说道。
“没可能的。女生自己决定的事情是无法改变的。……嘛,不过如果是别人决定的东西的
话很简单就可以改变,如果不方便的话也可以假装忘记了之类的”
“真是差劲啊……”
她稍微背过头去说著。这其实只是你这样吧?不是因为女性才什么的,是因人而异吧。不
仅限于女性,人类皆平等all mighty基本全都不善长的我是这么认为的。
转回背过去的头,一色把眉毛做成八字。
“……而且,毕竟是雪乃前辈啊。估计有些困难吧。”
“是吗,嘛,是吧……”
不是因为女生才怎么样,是因为雪之下的话,我不能不接受。回顾一下至今这也不算长的
交往过程,她的清廉和认真四处展现著。这次也不会那么简单的撤回前言。
闭上眼睛,叉起胳膊,嗯的呻吟了一声,于是一色小声地念道。
“我这次,真的很受到她的关照,……也有想声援她心情”
是不是瞟向这边,一色有些困扰地露出了苦笑。
“所以,我这边开口劝说有些困难。对不起。”
“啊—,没事,没关系。倒是我问题太轻易了,对不起”
我苦笑地说不要在意,微微的点头返了回来。只是顺着话题的说出口的随意的话,一色貌
似也认真地考虑了。真的虽然都到这个时候了,不过一色彩羽虽然看着这样其实也是和非
常好的家伙啊。正因为如此,轻易地去依靠她而把她卷进这么麻烦的事里真的十分抱歉。
果然这里应该我来思考。
……那么该怎么开口呢。想不到啊,真的是很麻烦的人啊,那家伙……嘛 ,不过要说麻
烦的话我也一样就是了。话说,应该是我更麻烦的哈。
整理不清思绪的时候增加脑部的血流最好。我一边按摩著头皮一边思考着,期间,一色一
直无言地盯着我看。
“……”
“怎么了?”
我察觉到她的视线,问道。一色摇了摇头。
“没什么,只是觉得你真不放弃啊”
“诶,啊,嘛是吧”
被这么直接的说,还一直盯着我看,让我只能吞吞吐吐地回答道。只是简单的回应几乎没
有意义的回答完,一色悄悄地移近一个拳头的距离。还是跟刚才一样,直直地看着我的眼
睛。
“为什么啊?也被本人拒绝了,而且也被阳乃前辈说了啊。为什么要做到这个地步呢?一
般这情况绝对觉得麻烦不会想帮忙才对啊”
真切地编织著的语句明明是疑问形,却又不给我回答的隙机。就算有回答的机会,我估计
也答不出什么明确的答案吧。
一色每问一个问题就稍微移近一点,而我一点一点移开保持距离。但是,不就就被逼到了
椅子边上,没有逃避的地方了。
“我也有很多理由啦……”
困扰著只能尽量把脸移开,一色一把抓住了我的领带。
“认真地回答我好吗”
强行让我转过头来,正对着一色的脸。用了很大的力么,领带有些褶皱,一色的手微微地
发抖。
无法转开头,也无法移走视线。所以,眼里只能映着她紧闭着的柔润的嘴唇和夕阳中摇晃
的著的眼睛。在这认真的表情面前,我能做的事,只有努力动了动沉重的嘴巴。
“真的有很多很多啦……而且觉得没办法把它说清楚”
“不清楚也行”
但是,一色不允许我摆弄语言,短短的一句话,立刻回答道。在这不回答点什么的话怎么
都不会接受的氛围啊。
但是,要说什么才能理解呢。
我的感情和 感伤,本来就是无法用语言来表达的,正因为如此,可以形容成任何东西而
非常麻烦,是那种肯定不管怎么传达也束缚互相理解的东西。这样不透明,不定型,不鲜
明的东西,套用默守陈规的既存的语言的话,就会从边角开始劣化总有一天会造成很大的
错误。更重要的是,用一句话来概括这些我不能接受。
至今为止一直用着因为是工作,因为妹妹之类的借口。这次也可以这样找谁当借口就好。
因为被一色拜托了,这个理由最好懂。
但是,一色彩羽应该不是想要这种装饰出来的语言。就算没有理由,没有理解也没关系,
她的眼神这样说道。
就算说不好,整理不清也行,把我的答案展示出来,她这么说著。
所以,诚实地真挚地,虽然知道不是她想要的答案,但是还是深深叹了一口气一点一点说
道。
“……我有责任”
“责任,么?”
一色小声的念道,微微吸了口气。是因为我说出的话太模糊难懂了吗,稍稍歪了歪头,然
后就这样低下头。只是,用眼神瞟了一眼我,示意让我继续说。
我点了点头,断断续续地挤出语言。本来系得很松的领带,是因为被一色拉了么,呼吸非
常困难,胸口也很热。
“事变的这么麻烦,还有依存什么的,嘛这些都是我造成的责任。虽然是说到底的话。所
以,这个我想来收拾这个局。一直都是这么过来的,不想只是现在做出什么改变。只是这
样而已”
总算是说出像是自己的答案的结论。于是,一色的手放开我的领带,失去了力量而放了下
来。
“啊,对不起,跟想像的答案不一样,有些发呆了。领带都皱了呢,对不起”
“没事,本来就有些扭曲了,没什么……”
虽然这么说,但是一色貌似觉得不能这样,小声唸著糟糕之类的,慌张的擦著领带试图吧
褶皱拉直。被她这么用力的擦著,我的头也跟着摇晃着。
但是,她的手突然停下了。
“刚才的话,会跟雪乃前辈好好说吗?”
一色的视线一直盯着挂著的领带,不知道是什么表情。我一时答不上来,一色就像是催我
一样又开始按起领带。亚麻色的都发也随着恶作剧似的摇晃着。她这开玩笑般的表情然我
觉得一阵安心,不自觉地笑了出来。
“……只是说的话,嘛,我会对。传达到不到就是别的问题了。”
“真的是很麻烦的额人们啊”
一色抬起头露出有些无语的笑容,然后啪地一声,拍了一下我的领带。
“对我来说如果侍奉部能帮忙的话麻烦事是最少的。所以好好干啊”
一色轻快的起身,然后伸直手指指着我,露出明朗的笑容。然后,裙子飘起转过身去,向
前走了起来。走了两三步以后,回了回头,过来过来似的向我招着手。是打算放我进学生
会室了吗……
我抬起沉重的腰,跟了上去。
我也知道雪之下不想让我来干涉。在这里这样对面说话本来也是想回避的吧。所以想要一
色也参加的心理我也能理解。同时,也有别人在的话也可会让我更难开口的打算吧。
但是,这样的话也就只是这边做好觉悟就好了。
“……舞会,我能来帮忙吗”
我直截了当地说道。雪之下像是很吃惊似的睁大了眼睛。然后低下视线,像是想说什么似
的张开嘴巴。
为了挡住她想说的话,我继续开口说道。如果只是等待答案的话,她一定说和之前一样的
话把。为了不让她这么干,毫无间隙地把能想到的理由都摆出来。
“我也觉得你的提案也没有什么不好的。但是,确实性也不是很高。所以应该再想想别的
方案。既然已经否定了,相对的提案我也会考虑的”
一边说,自己一边也觉得这和我本来想传达的东西不一样。但是,如果不说点什么感觉会
有的喘不过气来。
“已经到现在这个地步了。也不是我主动干点什么。只是按你的指示行动,把我当做站在
墙边出主意的角色就好。这样的话和指示一色和其他人也没什么不同吧。至今为止也是这
种情况比较多啊。没什么变化。”
雪之下轻轻地咬了咬嘴唇,沉默地听着。低下的视线盯着自己的手,没有生气也没有悲伤
,感觉像是在压抑自己的感情。
“……说呢,一定和至今为止也没什么变化”
“既然这样”
压着我想说的话,雪之下继续低着头说道。
“然后结果最后还是基本得依靠你啊……”
她的声音明明是安静平稳的,却也渗出了让听者胸口发紧的达观。
雪之下抬起头,做出无力地微笑。像是说服不听话的孩子似的,温柔地,慢慢地说道。
“所以,我想改变它。姐姐想说的话,你也懂吧?”
“……啊”
点点头,我低下了视线。
共依存这单词不只是我,她也估计有所理解。
然后,她不想继续保持原样,想纠正这种错误的关系性,想要自立于地。
而我连自问是非都做不到,只是举著模模糊糊的听起来很不错的名目,拘泥著这胶着扭曲
的关系。
“但是,……这个责任应该由我来担。这不是那一边的错之类的话啊”
好不容易说完,抬起头,和雪之下的眼神对上了。她有些痛苦的表情扭曲著,我又慢慢把
视线移下来低下了头。看到她这个样子,不知道该怎么继续说下去。
但是,如果现在不说的话,以后也再也说不出口了吧。我对自己的有多麻烦有多不可靠有
多不给力这点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所以,就算很难开口说不出口不好表达不太想说,也得说出来。
“确实,我在这什么都不干说不定也行。但是,那也解决不了根本问题。如果说至今为止
的做法有问题的话,应该寻找别的方法别的想法,摸索别的接触方式……”
有更好的说法吗,我虽然再找,但是这种时候理性和自意识露出獠牙。暧昧的语言一从嘴
里说出就在一旁成形,然后每次每次,渐渐地远离真实。是有些着急了吗,才发现放在桌
子下面的手握紧了拳头。松开拳头,在裤子上稍微擦了擦汗。
这种话能传达到吗。
“然后,……不过结局如何,也想好好承担自己那份责任”
这种话,就算传达不到也行。
“所以说……。我想……帮帮你”
只是,说出我想说的自我满足而已。强行把自己的愿望推在她身上而已。因为有这自觉,
所以不论为何都无法看向雪之下那边,我只能继续移开视线。
“……谢谢。不过,已经没关系了。……有你这句话就够了”
她纤细的声音宛如深夜里的降雪一般安静,像是马上就会消失一般地美丽,有着吸引听着
视线的力量。她的表情十分平和,在那可怜的微笑面前,呼吸和语言都只能吞到肚里。
降霜般的安静里,雪之下继续小声说道。
“最大的原因是我啊。一直都交给你和由比滨桑……所才会变成这样不明不了的状态。不
好好清算一下的话,谁也不能前进。应该担责任的,是我。”
“……不是。我也有责任。”
虽然挤出这么一句话,但是,雪之下慢慢低下视线,小小地摇了摇头。还在咬牙想着该怎
么回应,一色插了进来。
“那个,这是那种问题吗”
有些生气地说道,还盯着我和雪之下。
我们答不上她的提问,只能低着头。估计这样,不管说多少话也得不出结论,互相的主张
到最后都是平行线吧。真是因为知道这些,我和雪之下都选择了不再继续,保持沉默。
结果还是不能很好的传达。
不说话自然传达不到,就算说出来也还是届不到。这一年,我们有很多很多这样的感受。
说出来才能知道,才能互相理解什么的只是傲慢,而不说话也懂是幻想。
所,不管什么时候都困扰著改选什么话,在说法上烦恼,什么都没有的事倒是随便出口,
而重要的事却啥也说不出。
但是,想传达的并不是语言。用语言来传达什么的我是做不好的。
那么,答案就简单了。
我的,我们的方法早就定了。
“我知道了。再也不说了。也不给你帮忙”
就我来说,还真是清晰,明快地说出来了啊。视线的一角,一色有些吃惊地叹了口气。
雪之下露出了有些安心的小小的微笑,静静地点了点头。
她的答案早就知道了。但是,不能不说出口是因为想要确认。不先把我和雪之下雪乃的立
场确定下来的话就没法吧话继续下去。
我翘起嘴角。
“……但是,我可没说不对立”
“什么?”
在一旁停著的一色歪起了头。
雪之下也有些疑惑地说不出话。但是,是察觉到我想表达的意思了吗,她眯起了眼睛。
我用带些讽刺的笑容回敬著,轻轻吧握紧的拳头举到胸前。
“当我和你的意见不同的时候该怎办,还用说吗”
在和平冢老师的对话说,朦胧地想到的是只有这种办法。
如果说不适合对话的话,就只能用行动来表示了。
“我也接触了一阵子了,如果舞会不能实现我也心里不安。但是,也不能赞成你的作做法
。……这样的话,就只能自己干了”
“你是认真的吗?”
雪之下注视着我,我点了点头回应。
虽然是很单方面的,但是作为我牵扯舞会的借口还是说得通的。
如果在这放弃的话,相当于是否认我们过去的关系性,和侍奉部的存在。
所以,我应该试试。证明那时间并不是共依存。
只有证明完,我们才能慢慢走向正确的关系吧。
“我们的比赛还没有结束。侍奉部也没有必要所有人采取同一种做法。所以,我和你用不
同的方法也没问题。不对吗?”
之前她也应该对我说过一样的话。她自己应该也还记得吧。雪之下低下头轻轻咬了咬嘴唇
。曾经我和她对立的时候拿出来的论法就是,比赛的构造,基本构成并没有改变的话,现
在也应该是有效的。
我等著雪之下的回答。但是,只能听到有些困扰的轻声叹气,没有明确的语言。
“这样感觉也行啊”
一直沉默的雪之下旁边,一色一边叹气一边说道。
“我是哪边都行。只要舞会能实现,过程怎样都行。雪之下前辈说的那些,这样的话也没
有问题了吧”
一色有些冷淡的说法,让雪之下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沉默长时间的持续著。或许,这沉默可能才是她的答案。我想到这,舒了口气。
果然就算在这把比赛的事搬出来,也不会接受啊……不管再怎么不认输,她也不是那么单
纯的人啊。
但是,不管雪之下的答案如何,我的立场都不会变。
“……吗,我也没想要拿个许可什么的。只是我按我自己的想法干而已。只要你们知道这
点就行”
本来这就不是交涉。更正确的说的话,连交涉的形式都算不上。只是通知,宣言而已。
聪明的她不会不理解这些。雪之下微微叹了口气,轻轻咬了咬嘴唇。有些痛苦地闭上眼睛
以后,雪之下把手放到嘴边,做出思考的样子。
静寂里掺杂着她细细地呼吸声。但是,跟刚才的无言来比,安静的种类不一样。让我感觉
到著不是为了拒绝的沉默,而是走向下一步的空白。
雪之下用指尖摸了摸嘴唇,紧闭着的嘴巴张开了。瞬间,不像叹息也不像自言自语的声音
漏了出来。
“这样的话……”
是本来没打算说出口吗,说出的话像是要融化在这静寂中消逝不再一样。
我正想回问她倾起身来,雪之下慢慢睁开了眼。严峻的表情慢慢失去力度,眼角也找回来
平静。
像是结冰了青色火焰一样美丽,却又虚渺。他那凛然的清澈的表情,让我忘记了呼吸。也
忘记询问话的后续,连视线也无法移开。
“这个比赛胜利的人能给对方下任何命令。……是这个意思吧?”
微微泛蓝的眼神里闪著伶俐的光芒。和之前有些想过头的表情不一样,用没有迷惑的,直
爽的眼神看着我。
我也好好地看着她的眼睛,点头回应她的疑问。
“啊,没问题”
好久没有感受到的感觉让我打了个寒掺,之前也有过这样的交流。变回平常的氛围我有些
安心的舒了口气。
气氛迟缓下来了。
于是,一直在旁边听着的一色嘟囔了一句。
“诶,那是什么啊,好恶心”
“喂……”
我用指责的眼神看向她,一色像是说错话了一样低下了头。
“呀,但是是有点恶心啊而且意义不明……话说前辈干啥那么得意啊……”
一脸不满的荒唐地说道。这家伙,真的……正一脸不快的时候,突然传来哼的笑声。
“是呢,确实有点恶心啊”
雪之下有些滑稽地笑着。他这种无忧无虑的,像是花朵绽放一般的笑容感觉真是好久不见
了。看着,一色也“是吧!”地点着头。因此我一直绷紧的东西也断了,不自禁地失去了
力量。
“你们啊……”
“玩笑而已啦。不过,确实是从那里开始的呢”
雪之下用一声咳嗽收起笑容,但是眼角还是留着微笑的颜色。带着有些愉快的挑衅般的眼
神看着我。
“让我确认一下。我用我的方法,你用你的方法来实现舞会。比赛胜利的人可以说一个要
求,行吧?”
“啊,恩……”
我有些发呆地回应着,雪之下满足地点了点头。我半张著嘴呆呆地看着她那好胜的笑容。
于是乎,是觉得我沉默的很奇怪吗,雪之下瞟了我一眼。
“怎么?”
“啊,呀,怎么说呢,有点意外你会接受比赛……”
不知道该怎么说,不自觉地看向一色那边,呐?征求同意。但是,是因为一色不知道比赛
什么的吗,一脸不开心的叹了口气,我才不知道呢似的耸了耸肩膀。
“没什么不可思议的吧”
雪之下缕了一下搭在肩膀上的头发平静地说道。
不过,对这边来说她这谜语有点难猜。我正歪头想着呢,雪之下一脸得意的笑着说道。
“你不知道吗?我可是很不认输的啊”
然后,带着有些恶作剧的微笑,戏弄著似的说出了谜底。
这边其实很多os一看就知道比企谷根本喜欢雪之下
然后一色就在旁边看人放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