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王女的荣耀!
序章 #1QFvp30i (C_Chat)
I.I #1QFvpL8w (C_Chat)
I.II #1QGueGJm (C_Chat)
.新年贺礼,跨年没事可做吗?来看一话更新吧
.前几天去看了少女与战车47分钟的新剧场版,药是很纯但份量实在太少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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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III
(主人。)
黑暗中,他慵懒地靠坐于剥皮血肉和白银铸成的王座上。他的身体如同一团混乱的不定之
物,仿佛一座惨遭火吻而熔化的蜡像,全身从头到脚只有脸孔是唯一例外。
就像一张廉价的粉色面具,布满交错纵横的自残伤痕,紧紧戴在他削瘦而高贵的头颅上。
一双绿色的死鱼眼满是血丝,无神地盯着舱内昏暗的照明,黑色的长舌漫不经心舔过针刺
般的尖牙。
(主人。)
那条长舌突然拔下一颗尖牙,几滴鲜血流过下巴,色泽漆黑如混杂了灰烬的醇酒──
──爆发的刺激感扫过全身,瞳孔骤然扩大,胸膛剧烈起伏,为非人的肺部注入带着金属
味的半神之血的芬芳,长舌胡乱抽动,让铜臭充满舌尖和每一根獠牙,淌流的鲜血是如此
美妙,如此的──
空虚。
最轻微痛苦都能带来愉悦的往日如今只存在于回忆中。撕裂不管是他自己或其他生命的肉
体,在放声尖叫中任凭快感将他不断推向更深、更加超越极限也超越理性的放纵,那样的
时光已不再复返。
曾是耳朵所在的两个大洞并未听见自己的血流之音,它们正着迷于一首乐曲。攀附舱壁上
的数十张脸孔在永不停止的折磨下哀号,男男女女、君王奴隶、勇士、异星人和其他落入
黑暗众神手中者,一群谋杀犯,共享相同的沦亡。他们挣扎着,徒劳无功地试图获得自由
,如同永溺于焦油坑的野兽,哭喊没有终结的诅咒乐章,一个个饱受凌虐的声音合奏成难
以入耳的苦难之歌。
闪著光芒的造物蠕动于王座前,人类和非人,还有些曾是人类之身,却抛开了种族的限制
更上一层楼。他们嘶声呻吟,割裂伤口,撕抓交合,一切行径皆为从肉体刺激中满足欲望
的快乐,他们柔软而温暖的呐喊融入舱壁传来的嚎叫──很美,很动听的曲子。
完美。
(主人。)
第三次叫唤在嘴角边触发了不快的抽动,另一个心灵竟然在治愈时光浮现于他的脑海。他
喉咙发出一阵低沉噪音,这是接下来咆哮的开端,为了胆敢打断他私密享受的妄行。发讯
者知道自己引起了他的注意──还有愤怒,于是选择简明扼要的阐述。
(一名血铜之王现身了。)
她的嗓音如同天使,未受时间流逝带来的丑陋和老化污染。
(战场上有了值得永恒之刃出鞘的存在。)
咆哮因这项讯息转而柔和,然后变成愉悦的格格笑声,他露出残酷冷笑,成排尖牙在双唇
下闪动。
舱壁上的面孔更大声地尖叫,音量在绝望的爬升中达到高峰,那些脸开始融化,以一种恶
心的缓慢速度滑落地板,露出沾满鲜血的壁画和被汗水浸溼的挂毯。它们被拖向王座上的
身躯,有如落入渔夫网中的渔获。不消片刻,那些脸孔就全堆积在他脚边颤抖,接着它们
向上攀爬,迅速包覆住壮硕的四肢和躯干,最终形成清晰的外型轮廓。
受缚之魂的凝胶硬化成巴洛克式盔甲的一块块板片,表层脸孔的颤动和哭嚎吐出清脆的杂
音,王座上的身影忍不住吐出痛苦又享受的呼气声,他打起精神迎接内心孤独被打破的那
刻。
在他眼睛后方,几十个声音同声哭嚎。
痛苦、绝望、哀求和暴怒层层交叠于脑中,被窃的魂魄哀叫着所受的酷刑,它们乞求解脱
、发誓辩解,或于绝望中出言嘲弄。
身影站起身,地板上跃动的魔物们停止了狂欢,恐惧地争相逃离。赤红鲜肉编成的绳索滑
下右臂,锋利弯曲的倒钩吐出病态毒液,滴落地面时发出嘶嘶声。闪动光耀的长鞭在地面
四处爬动了一会,然后才卷回他的手上。
他左手伸向一名跪在脚边的侍从,那奴隶发出带着傻笑的噎声,颤抖的口中含着以咽喉为
鞘的长剑剑柄,主人的带爪护手握住长剑,甩给侍从一个短的不能再短的注目,光是如此
就让奴隶渗血的双唇吐出欣喜的喘息。
他一个俐落的动作拔出剑,失去了武器中恶魔的支撑,奴仆饱受折磨的身体开始枯萎,表
皮变得苍白灰暗,发颤的脸上冒出暗色静脉网络。身影不快地一甩手腕,奴隶身首分离,
成群魔物扑向仍在抽搐的尸体,将其大卸八块以满足怪诞的欲望,同时他们的主人则在烛
光照耀下缓慢转动长剑。
那是一把璀璨闪耀的银色弯刀,远比持有者所属的军团还要古老,帝皇之子在早期征服行
动中灭绝的某支堕落异星种族以熔炉赋予其生命,但撇开此点,其剑身仍为令人惊叹的大
师工艺成品,远超军团的所有遗物。崇拜它的教派遍布数个世界,就连身影旗下的战士中
也有该剑的信徒。
这把剑原本属于腓尼基人*,又从原体手中传给现任持有者,从那之后过了光辉的数千年
岁月和战争,长剑也饱尝神与人的无数鲜血。
(*译注:Phoenician,富根的外号)
全副武装的身影扭动一下脖子发出潮湿的声音,他步下阶梯穿过舱间,分裂成漆黑蹄角的
战靴陶瓷爪踩过吸满鲜血──和其他更污秽体液──的厚地毯发出嘎吱声。
舰身向着一侧倾斜,震耳欲聋的阵阵噪音朝他袭来,他脸上肌肉随震动而抽搐,双眼于适
应五光十色的走道时也不禁湿润。他曾登上过其他落败军团的舰艇,不管是在克苏尼亚人
(Cthonian)的大败*或之后横跨恐惧之眼的一连串战争中,那些船冰冷、黑暗、寂静,只
比坟墓好一点点,而前第三军团成员手中的战舰则非如此。
(*译注:克苏尼亚[Cthonia]=影月苍狼的母星,[其他叛乱军团观点]他们在泰拉攻防战的
最后首先撤退,导致了叛军方的大溃败)
此刻走道上空荡荡的,只站着一名战士,身着带有紫色纹理的银珍珠色盔甲,正等候他到
来。
“凯萨。”他朝穿戴珍珠色装甲的半神开口,宏亮声音中透露出疲惫。
对方抬起手,他的大型护手装设了钻头、探针和刀具,同时为切割和缝补肉体所设计,他
解开颈甲,头盔开启时内外气压恢复平衡的嘶声淹没在四周的喧嚣中。
“卢修斯。”
凯萨的面容完美无瑕,未如其他弟兄一样留下战斗或自残的疤痕,一头浓密黑发向后梳,
双眼是深琥珀色,苍白的脸上永远带着冰冷阴沉的凝视。药剂师外表年轻的不可思议,无
法想像他的资历几乎跟背负同名的军团一样长远。
古泰拉统一战争的终局时日,伪帝最后的敌人从雷霆军团手下逃过一劫,被征服者以人类
祖先一脉相传的古老方式表达臣服,他们献给征服者的既非财富也非生命,而是他们的未
来。
残存的欧罗巴贵族家门向帝皇献上了家族子嗣,人类帝国就此在旧世界的灰烬中崛起,这
些人也成为完美军团的首批成员,正如原体归来后赐与他们的称号,他们每个人就像是凤
凰,远比他们之后血战建立和尝试摧毁的跨星际国际还要年长。
凯萨就是那批子嗣之一,他看过军团衰落,崛起,然后再度败亡。他曾与刺人(Laer)交手
,也参加过伊斯塔万杀戮场的净化。他曾在王座世界上散布惨叫,其他军团则为了一个早
在围攻开始前就已失败的事业在皇宫城墙下碰得头破血流。他见证了帝皇之子过去的模样
,还有现在他们变成了什么样子。
“发生什么事了?”卢修斯问。
“克里希斯已经登上我们正在追猎的第十二军团运输舰,不过看起来他遇到了一点……麻
烦。”
卢修斯嗤笑道:“那个放荡鬼这次又干了什么好事?”
“显然有个恶魔世界突然冒出来,把整艘船拖进它的轨道里了。”
“一颗……星球?”
凯萨扬起一边眉毛代替回答。
卢修斯抢先伸出一只手。
“经历过这一切,我对此还有什么好疑问的?”他做个鬼脸,捏了一下自己的鼻梁:“他
带了多少战帮?”
“二十个,”凯萨回答:“亚贞尼翁(Ajennion)、卢巴历亚(Lubalia)和克伦南斯
(Krennance)的小队都跟他一起去了。”
卢修斯点点头,这个答案能提供的资讯不太多。在纳希凯队内部,所谓的“小队”是一个
相对性字眼,组织相当不规律,士兵们会在看来有好处时联合起来投入某名受青睐的剑士
手下,一旦厌倦听从他命令,队伍解散的速度也几乎一样快。除了卢修斯无可争议的领导
外,战帮内几乎没有多少稳定的秩序可言,
“莱帕斯(Rypax)呢?”
“他们仍在舰上,没有您的允许,维士提洛(Vispyrtilo)绝不会浪费他的任何一名猛禽。
”
卢修斯咧嘴一笑,忠诚又贴心的维士提洛。
“平常的话,我会说我们该减少损失,撒手不管。”他说:“但我们的下层甲板快要空了
,如果地表的船舱中有什么东西还活着,我们就应该下去采集回来。”
凯萨:“当然了,还有找回我们的兄弟。”
卢修斯撇了他一眼,依旧露齿微笑:“当然,拯救我们高贵的血亲,以及任何活着的东西
,你的工作需要原料,我们全都指望你呢,兄弟。”
凯萨没有回话,脸上仍挂著冰冷的面具。
“我曾经思考过这一次的指派,”卢修斯叹了口气:“看来这就是相信无能者的后果,我
又再次得设法补救这场灾难,只希望有够多的血神走狗在坠毁中存活,我已经好一段时间
没有好好流点汗了。”
两人停在走道叉路口,扫过的流明扇点缀出紫红色和宝石蓝的光芒。
“下去他们的巢穴唤醒莱帕斯,”卢修斯命令:“其余弟兄则搭乘空降舱,让我们去完成
来此的目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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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修斯是最后一个进入恐惧爪的人,他选择加入凯萨和另外四名王庭之刃(Palatine
Blades)*的圈子,他们已用安全带将自己固定。卢修斯将束具绑上自身华丽、不断发出呻
吟的战甲,恐惧爪收起了降落坡道,外型如紧握的拳头。他在白金和陶瓷面罩后的视线扫
过几位弟兄,开始研究起他们,瞄准线也随之闪烁不定。
(*译注:帝皇之子的菁英剑士部队,大远征期间直接受原体指挥
https://i.imgur.com/psspUB7.jpg 模型)
卢修斯的血亲们身穿不合身的回收装甲──恐惧之眼内军团战争参与者必须面对的另一项
冷酷事实,尽管他的弟兄们自行改造了抢来的装备,添加许多图示和标记,但外观仍是旧
军团尊贵的紫色和金色,卢修斯注意到某些人将拼凑的装甲赋予了一股优雅品味,有几人
甚至还在胸甲上配戴皇鹰徽,不过已经过美妙的玷污和划上仪式刻痕。他们缓慢看向彼此
,头盔目镜的蓝色光芒掠过空降舱内部的黑暗。
恐惧爪被成束黑色锁链吊起,由巨大的绞盘拖往发射位置,准备从王冠号前往恶魔世界地
表。卢修斯的目光先望向几名坐立难安的血亲,接着转往身旁的凯萨。
“喏,我的兄弟,”卢修斯伸手挥向恐惧爪的另外几名乘客:“在这光荣的战斗时分,你
有为我们挚爱的血亲准备些什么吗?”
药剂师从扩音器发出一声低音,不完全是咆哮,也不完全是叹息。他手伸向跨过胸前的弹
药带,取出几个小玻璃瓶。王庭之刃们看见瓶中浅紫色的液体,纷纷探出身体,绷紧的安
全带传来摩擦声。
“我们只剩最后一点了,”凯萨警告:“在我能补充化合物储备前必须省著点用,如果没
有回收到足够原料的话我合成不了任何东西,”他哼了一声,“前提是还有剩下任何东西
可以回收。”
“当然。”卢修斯从凯萨手中接过玻璃瓶,几乎没有在听。药剂师应该要建议不灭者等到
投入战斗前才开始享受,以免厮杀到一半药效没了,但他知道那只是徒劳无功。卢修斯将
手中的小圆柱左右挥动,笑看其他战士们眼睛饥渴地跟着瓶子转。他靠回椅背,玻璃瓶插
进护手上的接口,将内容物注入血管。
急促的喘息中,卢修斯被送了回去,回到他的神经被超绝的刺激所点燃,刀刃的每一记劈
刺,每一道伤疤所带给他的极端销魂愉悦。侵蚀神经突触的麻木消失了,他得以敞开双臂
,尽情接受来自新神的赠礼。
他的头盔撞上座椅,几乎要为如此的狂喜痛哭流涕,蜂蜜般纯厚的欢愉浪潮随着如异教战
鼓的心跳扩散,传遍全身每一吋血肉。随着两眼焦距回复,体内的尖叫声逐渐静默远离,
他的感官变得敏锐,就像揭去笼罩的面纱,周遭的气味回来了,钢铁、臭氧、燃油和研磨
粉的芬芳。他品尝到自己的汗水,还有盘据舌尖的残留血迹。
他的听力仿佛从未如此协调,从声带有力的震动,到超人类血管中鲜血的歌唱,再到动力
装甲的陶瓷外壳下每一项零件的运转,凯萨的声音以超自然的清晰传来。
“要我把剩下的分给兄弟们吗,不灭者?”
卢修斯吃吃窃笑,牙齿感受到嘴唇的光滑:“务必如此,亲爱的兄弟,请吧。”
其他星际战士赶紧伸出手,凯萨扔出剩下的玻璃瓶,落入他们颤抖的护手中,军团兵们将
瓶子塞入动力装甲,那一瞬间,原本他们身上的懒散消失了,被稳定的冷静和锋利的专注
取代。
其中一名战士抽搐的双手不听使唤,小瓶子从掌中滑下,落地摔成发亮的碎片。那名军团
兵僵住了,看着瓶中液体撒在自己的靴子上,说不出话来。
“鲁比泰尔(Rubitaille),你这蠢货!”凯萨吼道。
“不……”鲁比泰尔结结巴巴的说,头盔一下转向凯萨,一下又盯着地上的浅紫色液体和
玻璃碎片:“不,我需要那些甘露,不!!!”
鲁比泰尔的安全带在他的挣扎下发出呻吟,他挥动双手趴在地上,卢修斯听见军团兵的头
盔底下传来吸吮声,他竟然试图透过面罩将兴奋剂舔起来。鲁比泰尔的绝望显而易见,麻
木的神经只有透过药剂才能获得温暖,因此他不晓得自己正如何作贱自己。
各自处于麻醉状态的其他人忽视了他,第三军团在陨落时失去了许多事物,其中怜悯是最
先被抛弃的。鲁比泰尔的头盔传出机械化的嘶嚎,他徒劳无功的怒吼淹没在恐惧爪准备发
射时传来的沉重金属声响中。
童音重新浮现在卢修斯脑海中,如同溅入他眼后的凉油。
(我的主人,愿愉悦者赐与狂乐,长存汝心。)天使般的嗓音吟唱道。
卢修斯仰起头,迷失在空降舱的轰鸣和他兄弟的怒吼中,他闭上眼睛享受这一切,恐惧爪
发射时的尖啸如同音乐,优美的合唱将纳希凯战士送入荣耀的战斗。
“但愿如此,克莱昂(Clarion)。”
卢修斯不灭者,带着笑容走上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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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他们嗑了什么都给我来一些.jpg
.卢修斯的台词一整个痞,翻译起来很带劲
(自动脑补不良金毛学生会长和不苟言笑的黑长直苦命常识人副会长)
.“愿愉悦者赐与狂乐,长存汝心。”
May the splendour of the Pleasured One's bounty still thy heart with
ecstasi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