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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1NCoAtv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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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1NIP7ZJh
二、
才不过几个小时,法莱雅等七人便来到了风域南边的出口附近,这时,奔在前头的埃尔跑
到一个可以藏身的小土丘之后,率先停了下来。紧随其后的其他六人也有样学样,分别躲
在从风域入口的山丘上无法望见的遮蔽物后方。埃尔向其他人打了个手势让他们先等等,
然后就席地坐下并闭上双眼,过了好一会儿,他睁开眼睛道:
“先等一阵子吧,现在山丘上有两个人,我们如果就这么贸然跑过去的话一定会被他们看
见的。”
“也只能这样了。”
众人点头道。法莱雅心中暗暗叹了口气,尽管并不喜欢等待,不过她也明白这是必要之举
,毕竟他们可不能被一般人发现临界者的存在。但与此同时,她也十分佩服这么轻易就能
探知到远方的山丘上有没有人在的埃尔,这是身为引导者的她一辈子也学不会的技巧,于
是她好奇地问道:
“埃尔,在你想得知入口的山丘上有没有人的时候,风的声音是怎么跟你说的?”
埃尔笑道:
“妳真的想知道?”
法莱雅热切地点了点头。
“嗯。”
“老实说,不一定。”
“不一定?什么意思?”
埃尔仰望着天空,似乎是在思考着该如何解释,好一会儿之后,他才道:
“根据风的情绪不同,我会用不同的方式问他们,自然,他们回答我的方式也有所分别。
好比说,对于调皮之风,我会这样问:‘欸,偷偷跟我说,对面的山丘上有没有听不到你
们声音的傻瓜在?’”
法莱雅莞尔道:
“那他们会怎么回答?”
“通常他们会说:‘有两个在,嘘,别跟他们说是我告诉你的。’”
听到这儿,法莱雅噗哧一声笑了出来。看见法莱雅的反应,埃尔微笑着继续道:
“不过很可惜,也不是每次他们都会乖乖照我想要的方式回答。”
“不然呢?”
“有时候他们会这样说:‘就算你听得见我们的声音,我们还是觉得跟那些人比起来,你
比较像个傻瓜。’”
不只是法莱雅,其他同伴听了也都大笑出声,那名高瘦女人拍更是拍手笑道:
“哈,埃尔,真有你的,这你都掰得出来。”
埃尔瞪了她一眼,气愤道:
“我哪有掰,他们真的这样跟我说啊。玛格,妳可别在法莱雅面前抹黑我。”
那名高瘦女人的名字叫做玛格丽特,但埃尔等人似乎都习惯称她为玛格,一个有些男性化
的称呼,虽说,这可能是因为她的个性十分直率吧。
这时,名叫拓夫的壮硕男人微笑道:
“我相信你,埃尔。不过我怎么没碰过这么有趣的调皮之风?大多数我碰过的反应都跟你
说的第一种差不多。”
埃尔耸了耸肩,露出无辜的表情道:
“天知道,可能是他们看我比较好欺负吧。”
“你?好欺负?”
另一名身材矮小,但一颗头却明显比平常人还大了许多的男人发出了质疑。
“不可能。”
由出发到现在都没说过任何一句话的沉默男子突然开口道。
面对众人毫不留情的奚落,埃尔转而向最后一名女子求救。
“葛蕾丝,妳也帮我说说话吧,这么下去我身为首席的威严可都要荡然无存了。”
从头到尾只是在旁边听着的文静女人微微一笑道:
“各位,别这样,我相信埃尔是说真的。”
矮个子男人摇头道:
“埃尔好欺负?葛蕾丝,没人会信的。”
葛蕾丝轻轻摇头道:
“不,我是说调皮之风那部分,调皮之风的反应在各种情绪的风之中本来就是最难以预料
的,所以就算她们真的这么说也不奇怪。”
微微一顿后,葛蕾丝又补了一句。
“不过,她们也一向都是最直白的。”
玛格丽特听到最后一句话,忍不住大笑道:
“听到没,埃尔,葛蕾丝的意思是调皮之风说你傻是一点也没说错!”
埃尔叹气道:
“葛蕾丝,我都不知道妳是在帮我还是在借机损我了。”
看着六人间毫不做作的互动,不知为何,就连法莱雅的心情也好了起来。
这时,埃尔转过头对法莱雅苦笑道:
“抱歉啊,小公主,看着我们这些都三、四十岁的大人们还这样子斗嘴,妳可能觉得我们
很幼稚吧?”
法莱雅坦承道:
“是有点,不过我觉得这样也没什么不好的,至少比表面上说著成熟稳重的话,肚子里却
都是坏主意的那些大人来得好多了。”
“喔?”
玛格丽特饶富兴致地看向法莱雅。
“我还以为妳的个性会和克奈特大人差不多呢,没想到妳说话也这么直接。”
“意思是您认为我母亲是不会把心里的话说出口的那种人?”
不顾埃尔以眼神示意要她别再继续说下去,玛格丽特扬眉道:
“嗯,难道不是吗?”
“您没说错,不过,您也错了。”
法莱雅出乎意料的回答,将众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
“因为我也和母亲一样,不会把心里的话给说出口。不、应该说所有人都一样,我们每个
人或多或少,心里都会有某些无法对人说出口的话,差别只在于我们有没有试着去隐瞒这
个事实罢了。”
众人都沉默下来,良久后,反而是不爱说话的那名男人率先开口了。
“精辟。”
埃尔感慨万千地看着故人之女,他毫不怀疑,法莱雅确实拥有着与年龄不相符的成熟和智
慧,只是这到底是祝福还是诅咒,就难说了。
他叹了口气,转头看向南方。
“我们走吧,碍事的人已经离开了。”
当克莉丝多前来应门,并发现站在门外的人是温德尔与娜伊芙时,她没有露出一丝一毫讶
异的表情。
“两人都进来吧,我知道你们有话要跟我说。”
温德尔与娜伊芙对看了一眼,便随后跟进屋中。当他们看见桌上早已摆放妥当、还冒着余
烟的两杯热茶时,两人不禁一阵惊讶。
温德尔问道:
“您早就知道我们要来了?”
“差不多吧,虽然我认识你并不深,但至少娜伊芙的个性我自认还算摸得挺彻底的,要猜
到她会有什么举动并不困难。”
听克莉丝多这么说,娜伊芙的脸颊红了一红,克莉丝多则是续道:
“不过,你的个性是唯一令我犹豫该不该泡这两杯茶的变量。”
“但是您还是泡了。”
“是啊,因为太多其他的因素都让我不得不深信你会过来找我,但是你打算说些什么、或
问些什么,我就没那么有把握了。”
“莫恩告诉了我契约的内容,但是当我问他法莱雅的目的地是哪里时,他却坚持不肯说。
”
克莉丝多问道:
“也就是说,你是来我这儿寻找最后一块拼图?”
温德尔毫不客气地答道:
“是的,根据我们先前的约定,您必须给我这最后一块拼图。”
坐在一旁的娜伊芙好奇地看了看温德尔、又看了看克莉丝多,似乎是在猜测著两人之间所
谓的约定是怎么一回事。
克莉丝多叹道:
“封印媒介的地点啊……好吧,我会遵守承诺告诉你,但是首先我有个问题,为什么你不
是选择先问莫恩大人法莱雅去了哪里,再来问我有关契约的内容呢?”
温德尔侧着头疑惑道:
“这有什么分别吗?”
“你可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温德尔道:
“嗯……我想是因为我很确定您知道法莱雅去了哪里,但是我却无法确定莫恩是不是也知
道这件事。”
“为什么你能确定我会知道呢?”
“如果连身为克奈特的您都不知道,那也未免太不合理了吧?”
“确实没错,但是,你应该也知道和法莱雅一起去的六名和者都是莫恩大人的学生吧?”
“嗯,前一阵子他们来找莫恩时,我有碰见他们。”
“那你就应该看得出来他们和莫恩之间感情相当不错,对吧?”
温德尔想了一下,点头道:
“看得出来。”
“那么,假设莫恩大人原先真的不知道封印媒介的地点,你又凭什么认为和者们不会将这
件事告诉他们敬爱的老师呢?”
“这个嘛……”
面对克莉丝多的质问,温德尔一时之间答不出话来。
这时,克莉丝多进一步推论道:
“也就是说,你其实很清楚我和莫恩大人都知道封印媒介的地点。再者,你没有理由认为
对于契约的内容,身为克奈特的我会知道的比莫恩大人还要少。综合以上两点,你还是直
觉选择来问我这个问题,这其中肯定有什么原因吧?”
听到克莉丝多这番推论,温德尔吓了一跳,他没想到克莉丝多竟然可以从这么细微的地方
看出玄机,从思虑的缜密和敏锐度看来,克莉丝多似乎比法莱雅还要更胜一筹。一时之间
,温德尔犹豫着该不该老实回答对方的问题。
克莉丝多双眼眨也不眨地盯着温德尔,缓缓问道:
“该不会……又是梦的关系?”
温德尔深深地叹了口气道:
“我总算知道为何法莱雅总是能猜到我在想什么了。”
温德尔这么说无异于是承认克莉丝多猜对了,只是相较于先前就知道温德尔能借由梦境看
见未来的克莉丝多,娜伊芙却听得一头雾水,只是此刻,无论是克莉丝多还是温德尔,都
没有那个心思去向娜伊芙解释。
克莉丝多问道:
“那么,这次你在梦中看见了什么样的未来?”
温德尔摇了摇头。
“不,我想这次我看见的不是未来。”
“不是未来?难不成……”
当克莉丝多想到另一个可能性时,她显得十分震惊。至于温德尔,则是肯定地注视着她道
:
“没错,我相信我在梦中看见的,是过去的您。”
两位女子站在悬崖上的神殿前方,看起来,她们像是在等著什么人到来。
轰的一声,猛烈的海浪拍在悬崖的峭壁上,碎裂为成千上万的浪花。
是的,这是个海边的悬崖。在绵长的陡峭岩岸上,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令岩岸的其中一部份
特别向海中突出,形成了犹如巨人伸出的手指一般的景象。
不过也有人说,这是古代通向海洋另一端的大桥断裂后遗留下的痕迹。
较为年长的女子突然问道:
“莉丝,‘远古之路’和‘巨人之指’,妳比较喜欢哪一种解释?”
年轻的克莉丝多答道:
“有什么分别吗?不论是哪一个,都是人们穿凿附会的说法。”
年长的女子摇头道:
“有分别的,后者只是单纯描述这个奇观的形状,但是前者,更多了份憧憬。”
“憧憬?”
年长的女子肯定道:
“嗯,相信有另一个更美好的世界的憧憬,或者说,希望逃离现今这个世界的憧憬。这个
充满战乱的世界。”
克莉丝多皱眉道:
“母亲,我觉得您过度解读了。”
“是这样吗?”
听到母亲用不以为然的语气反问的瞬间,早已隐忍了许久的克莉丝多忍不住将心中的不满
一口气倾泄而出。
“母亲,您就是太过感情用事了,许多事情您都考虑得太多太杂,只要您一想到可能会有
人因为您做出的决定而必须做出某种程度的牺牲,您便开始犹豫不决,甚至时常因此却步
不前,这让您总是无法做出最果断、最恰当的决策,在我看来,您是十分失职的克奈特!
”
怒气冲冲的克莉丝多说完这番话后,本以为母亲会因为她毫不客气的批评而大发雷霆,没
想到,母亲却只是苦涩地笑了笑。
“我猜妳很久以前就想对我这么说了吧。”
克莉丝多硬著头皮承认道:
“是的。”
年长的女子叹了口气。
“其实这些年来,我也一直在思考,我的做法是不是错了。就像妳所说的,也许只要我再
果断一点,许多人都能过得更好,而且也只有极少部分的人,需要付出相对之下微不足道
的代价。”
克莉丝多道:
“那又为什么……”
突然,年长的女子转过身看着悬崖边巍峨耸立的神殿,并打断了想提出质疑的克莉丝多。
“孩子,我问妳,如果妳是唯一一个负责清扫这神殿的人,以这神殿的大小来看,一天是
肯定不足以全数打扫完毕的。然而,这个神殿却又采取开放式的设计,在海风这么大的此
处,只要过了一天,砂尘肯定又会遍布于妳前一天刚打扫过的地方。这时,每天妳会选择
打扫何处呢?”
虽然她不清楚母亲这个莫名其妙的问题用意何在,但克莉丝多还是思索了一下后,很快地
答道:
“如果是这样,我会选择每天固定清扫神殿中最显眼的地方,如此一来,就算隐蔽的地方
没打扫到,神殿也不会显得过于脏乱。”
“那么隐蔽的地方妳打算就此不管了吗?”
“如果时间有限的话,那我也只能做出这样的决定。”
“但是假如妳就是那块神殿中被忽略的石头,妳会怎么想?”
克莉丝多叹了口气。
“母亲,石头没有想法、也没有感情。”
年长的女子点头道:
“妳说到重点了。石头确实没有,但是人类有。如果妳就是被牺牲的那个人,妳难道不会
因此而怨恨擅自决定牺牲妳的当权者?”
克莉丝多果决地说道:
“我不敢说我不会,但是当我已经注定是当权者时,我就不应该因为这些无谓的考量而左
右我的决策。”
“这真的是无谓吗?我们凭什么断定一个人的价值注定比许多人加起来还要低?”
“母亲,我认为这是道德与实务上的差距。道德上,我们也许无法如此断言;道德上,我
们有无限多的时间可以反复讨论、辩证。但是实务上,我们总是得在有限的时间内,做出
效益最大的决定。”
“但是道德难道不是我们做出实务上决定的准则?”
克莉丝多有些不耐烦了。
“母亲,实务永远都是妥协,道德只是我们用以做出妥协的其中一个依据,而不是全部。
”
年长的女子转过头来,她深深望进克莉丝多的眼中。一接触到对方的目光,克莉丝多就转
头避了开去,她一直不喜欢母亲那种温柔、却又好似能将别人的内心给全数看透的眼神。
“莉丝啊,也许妳坚信妳的想法是对的。但是我希望妳记得,人生,也只是妥协。”
话音刚落,她们便听见了逐渐靠近的马蹄声。两人回过头来,看见了骑在马上的红发少年
。红发少年骑到近处后,一拉缰绳要马儿停下,接着便俐落的跃下马鞍,拍了拍马背示意
牠自行到一旁去吃草休息,并向两人致歉道:
“对不起,我来晚了。”
年长的女子谅解道:
“没关系,来了就好,长途跋涉也辛苦你了。”
克莉丝多在一旁听了,心中有些不是滋味,因为真要论距离,自己和母亲可是跋涉了更远
的一段路才来到这里,但她也不想就此发作,这会令她显得很小心眼。
年长的女子看了看天色道:
“事不宜迟,我们这就开始吧。风向也开始变了。”
见克莉丝多和红发少年点头同意,年长女子便率先走进了神殿,其余两人见状也快步跟了
上去。
这座崖上的神殿,全是以白色的石头搭建而成,而那数十根支撑著神殿的古老石柱,更是
以其精致的雕工名闻遐迩,大陆上试图仿效这座神殿而建成的建筑物不计其数,就连以其
壮丽著称的合众国王宫-白陵,也是其中之一。或许,称白陵为最成功的效仿者也不为过
。
三人走过了白色石柱的长廊,来到了神殿的深处、一个临海的圆形广场。广场上,石柱以
固定的间隔整齐地立于周围,定下了广场的边界,然而特别的是,广场上的石柱并没有支
撑著任何东西。换句话说,这是一个完全露天的广场。
年长的女子走到广场正中央,面对着大海的方向盘膝坐了下来。
克莉丝多有些担忧地问道:
“母亲,您真的不要我帮忙吗?”
“不了,莉丝。这终究是我自己的决定,当然也只能由我自己来扛下相应的责任。
虽然妳可能认为我不是个适任的克奈特,但是作为克奈特,我唯一自豪的一件事,便是我
从来不让其他人承担我应当承担之事。拜托妳,就让我坚持这份自豪到最后吧。”
克莉丝多听了,默默地垂下了目光,至于那位红发少年听了,也是一副百感交集的
样子。年长女子闭上了眼,接着,自她口中哼吟而出的旋律,随着海风回荡于千年的
石柱之间,飘散到了古老神殿的每一个角落。
也许就是这个城市,
牵引着我们的命运,
就只因,
我们都生活在其中。
转角处,我们不期然的相遇,
微笑、又或者寒暄几句。
不知当初,
是什么风把我们吹到了同一个城市?
也许是太多的巧合,
又也许,
是太多的因缘际会罢。
你问我何谓命运?
我只能如此回答:
他可以很复杂、也可以很单纯;
前者的解释是因为她牵涉到了整个的时空,
后者的解释便不过是我们偶然的邂逅。
听到母亲选择唱这一首歌,克莉丝多的心情有些复杂。她很清楚这是最初的临界者-葛雷
夫‧米瑟利所留下的众多风歌之一,她也知道这是葛雷夫为了纪念与挚友的初次相遇而创
作的歌曲,然而,她同样心知肚明,母亲选择这一首歌的用意何在。用不着多说,身旁的
红发少年肯定也很清楚。
就在高亢尾音落下的刹那,海风停止了。克莉丝多直觉地看向空中,果不其然,半空中不
知何时破开了一个洞,而些许翠绿色的风从中轻快地吹入广场之中。看着那绿色之风调皮
地随意舞动,就连原先心情十分沉重的克莉丝多,嘴角也不禁微微上扬,她赞叹道:
“这就是迪莱……”
这时,年长女子站起身对红发少年道:
“泰伦尼,来吧,把东西拿给我。”
可能他也被迪莱影响了吧,少年以比平时还要轻快的步伐走上前去,同时右手探入怀中掏
出了一把黑色的短棍,然后将右手的短棍与紧握在左手的什么一齐交给了那位年长的女子
。
就在这个瞬间,绿色之风呼啸出声。
“接下来呢?”
娜伊芙着急地问道,她十分不解为何温德尔要刻意在这种节骨眼上卖关子。
温德尔看了她一眼,淡淡地说道:
“接下来,某个闯入我房间的不速之客便将我毫不客气地吵醒了。”
娜伊芙脸颊一瞬间涨得通红,她辩解道:
“可是我那时候是真的有急事啊!”
温德尔不改平静道:
“我又没有责怪妳吵醒我,我只是在回答妳刚才的问题而已。”
娜伊芙嘟著嘴小声啐道:
“呿,坏心眼的家伙。”
温德尔不再理会娜伊芙,将目光转向了有如石化一般呆坐着的克莉丝多。
“这是真实存在的过去,没错吧?”
克莉丝多万分艰难地吐出了两个字。
“没错。”
温德尔喃喃道:
“果然如此。”
这么一来,困扰了他许久的其中一个问题就能说得通了。许多他以往梦见的逼真梦境,全
都是曾经发生过的往事,就算他不曾亲身经历过,却仍会毫无理由地在他的梦中重现。
不过,现在不是应该探究为何会如此的时机。
“我希望您能告诉我那个地方是哪里,以及接下来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