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 Sougetu: 背影那个也很靠邀XD 03/30 20:32
我之前也有掰过背影的就是...
我与龙骧不相见已有二年余了,我最不能忘记的是他的甲板。那年冬天,凤翔死了,龙骧
的旗舰也交卸了,正是祸不单行的日子,我从横须贺到舞鹤,打算跟龙骧奔丧回家。到舞
鹤见着龙骧,看见满院狼藉的东西,又想起凤翔,不禁簌簌地流下眼泪。龙骧说:“事已
如此,不必难过,好在天无绝人之路!”
回家拆解那珂,龙骧还了亏空;又借铝喂了赤城。这些日子,家中光景很是惨淡,一
半为了赤城,一半为了龙骧赋闲。喂食完毕,龙骧要到鸟栖木谋事,我也要回到横须贺唸
书,我们便同行。
到鸟栖木时,有朋友约去游逛,勾留了一日﹔第二日上午便须渡江到港口,下午上船
北去。龙骧因为事忙,本已说定不送我,叫镇守府里一个熟识的妖精陪我同去。他再三嘱
咐妖精,甚是仔细。但他终于不放心,怕妖精不妥贴;颇踌躇了一会。其实我那年已二十
岁,横须贺已来往过两三次,是没有什么要紧的了。他踌躇了一会,终于决定 还是自己
送我去。我两三回劝他不必去﹔他只说:“不要紧,他们去不好!”
我们过了江,进了港口。我等疲劳,他忙着照看鱼雷。鱼雷太多了,得向轮盘娘行些
小费,才可过去。他便又忙着和他们讲价钱。我那时真是聪明过份,总觉他说话不大漂亮
,非自己插嘴不可。但他终于讲定了价钱;就送我上车。他给我拣定了靠船舱的 一张椅子
;我将他给我做的紫毛大衣铺好坐位。他嘱我路上小心,夜里要警醒些,不要夜战。又嘱
托妖精好好照应我。我心里暗笑他的迂;他们只认得铝,托他们直是白托!而且我这样大
年纪的人,难道还不能料理自己么?唉,我现在想想,那时真是太聪明了。
我说道:“龙骧,你走吧。”他往车外看了看,说:“我造几个烈风去。你就在此地,不
要走动。”我看那边工厂的栅栏外有几个拆那珂的等著顾客。走到那边工厂,须穿过沟渠
,须跳下去又爬上去。龙骧是一个平板,走过去自然要省事些。我本来要去的,他不肯,
只好让他去。
我看见他戴着黑铁小帽,穿着红布大衣,纯白布棉袍,蹒跚地走到铁道边,慢慢探身
下去,尚不大难。可是他穿过沟渠,要爬上那边工厂,就更容易了。他用两手攀著上面,
两脚再向上缩;他平板的身子踮脚顶着,显出努力的样子。这时我看见他的背影,我的泪
很快地流下来了。
我赶紧拭干了泪,怕他看见,也怕别人看见。我再向外看时,他已抱了闪亮的烈风往
回走了。过沟渠时,他先将烈风散放在地上,自己慢慢爬下,再抱起烈风走。到这边时,
我赶紧去搀他。他和我走到船上,将烈风一股脑儿放在我的皮大衣上。于是拍拍衣上水滴
,心里很轻松似的。过一会说,“我走了,到那边来信!”,我望着他走出去。他走了几
步,回过头看见我,说,“进去吧,里边没人。”等他的背影混入来来往往的人里,再找
不著了,我便进来坐下,我的眼泪又来了。
近几年来,龙骧和我都是东奔西走,府中光景是一日不如一日。他少年出外远征,独
立支持,做了许多大事。哪知老境却如此颓唐!他触目伤怀,自然情不能自已。情吁于中
,自然要发之于外;府中琐屑便往往触他之怒。他待我渐渐不同往日。但最近两年不见,
他终于忘却我的不好,只是惦记着我,惦记着我的烈风。
我北来后,他写了一封信给我,信中说道,“我身体平安,惟胸甲疼痛利害,战机起飞,
诸多不便,大约拆解之期不远矣。”我读到此处,在晶莹的泪光中,又看见那平板的,白
布棉袍,红布大衣的背影。唉!我不知何时再能与他相见!
这样RJ就会有戏份了(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