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俄国总统突然飞往希腊,并且特赦狱中的乌克兰人,莫斯科已连下五天的雨。俄国总统和希腊总理握了握手,彼此再次相互承诺,即使希腊和俄国仍处于互相制裁、限制进口的情况中,但彼此还是永远的朋友。
这场突如其来的赴希腊出访,欧洲政客摸不著头绪。难道,俄国是想利用希腊这扇门,来和欧盟讨论终结对俄国的制裁吗?抑或是这位年轻的希腊总理,将成为对抗土耳其的最新同盟之一?关切政治的人众说纷纭。
事实上,令俄国总统感兴趣的,既不是希腊,也不是倒楣的欧盟,他此行的主要目的,只是想和一个人取得联系,那就是圣母玛莉亚。
身为前苏联共产党员暨国安单位特务,总统对于马克斯辩证的内容,可说是滚瓜烂熟。他知道这世上,没有事情是平白无故出现的,在事情的背后,总是存在着一种意念或一股力量,指引事情的发展。
这样的认知,使他就和所有前国安局成员一样,都是极度的迷信者。他总是用倒退的方式走出家门,朝左肩后方吐口水,注意千万别在街上遇到猫,进到教堂总是虔诚的点上3根蜡烛,分别献给圣父、圣子、圣母玛莉亚──虽然总统的内心深处知道:权力不能分成3份。
玛莉亚会看顾人类在地上的作为,赐予我们提示,或者在我们需要时插手帮助。有时祂很温柔,有时则采激烈的手段。
人民选出来的总统,不是强盗就是白痴
其实普丁被任命为俄国总统后的第一年,就已经有去希腊的想法。他想造访位在阿索斯(Athos)岛上的东正教神权共和国。在基督东正教会的信仰中,那座圣山是圣母在世时的居住地。以前的拜占庭统治者只要有疑惑,就会请祂指点迷津。俄国总统也想请教圣母:“为什么总统是我?”
这名总统既不是职业政客,也不是吸取人民期望的海绵;不会长话短说、也不懂得激励选民……反正,他也不需要说服人民来获得选票。他也不是在后面拉线操控国家的傀儡师,国家机器中也没什么有力的朋友,朋友主要来自柔道协会,还有自家小花园附近的街坊邻居。那他是凭什么坐到今天的位子?
在前任老总统(叶尔钦),以身体不适为由而请辞后,就开始寻找一位可信赖的接班人。老总统知道:不能开放人民自己票选,因为人民选出来的总统,不是强盗就是白痴;换句话说,寻找接班人的任务还是由他自己来吧!
共有十几位前来接受面试,在场的有老总统、以及他家人般的亲信,包括内政部长、国防部长、最高检察官、网球培训员、厨师,还有站在最后面的牙医。不过,最终所有候选人都空手而归,偏偏是一旁的小个子上校(指派他担任总理),得到了权力的冠冕。
“请您守护俄国,我们最亲爱的家乡。”老总统在告别前和他说道。但直到去世之前,老总统都没有提示守护俄国的方法。总统的职务就这样,落到他的头上,就像苹果砸到牛顿头上,一样自然。
为什么是他?所有俄国情报单位的教科书,都找不到答案。只有一种解答看起来比较有说服力,那就是有股超越人类所能及的极大力量在运作,总之,事出必有因。
连圣母玛利亚都不想见的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不过,选择由他来背负这个任务的理由究竟是什么?牛顿发现地心引力,可是这位新总统能发现什么?没有人能告诉他,就连玛莉亚也拒绝接见。他曾经尝试过好几次,要到梵谛冈与阿索斯山。
有次他以私人名义,骑只驴子化名为朝圣者;有次则是带着浩荡人马,以身为希腊文化之友的名义来访,但每次都没成功,那座该死的圣山狠狠拒绝了他。
第一次造访时,驴子在山里迷路了,只好呆呆站在原地,结果那次行动出于安全因素,被迫取消;第二次造访则是遇上坏天气,又是下雨、又是下雪,从天而降的冰雹像鸡蛋那么大,于是总统和随行人员,在帖撒罗尼迦包下一间观光旅馆,就这样住了3天。
希腊的领队呆站在那里,不知道该给这些外国客人,提供什么文化活动,或是消遣。于是在经历三天的恶劣天气后,他和随行队伍,当然是气急败坏的回家去。
本来第三次的安排造访,应该不会再有什么闪失。总统原本计画搭乘游艇,从海上接近小岛,再和一位亚历山大港的牧首──东正教教会领袖,以及多位来自非洲的基督教代表,一同搭直升机飞往阿索斯山。
启程当天,车臣的武装恐怖分子,占据了一间位在贝斯兰的学校,上千名学童沦为人质,而且恐怖分子威胁要杀害他们。总统因此必须中止他这趟造访圣母的旅程,飞回俄国。来自亚历山大港,以及多名来自埃塞俄比亚的东正教教士们,在岛上登上直升机,结果不幸发生死亡事故。
自从这起事件后,“圣母不愿接见俄国总统的谣言”传得沸沸扬扬,严重削弱他在友人心中的地位(以前是邻居,现在则是政府要人),也打击他在国安局前同事之间的名声(因为他们都很迷信),就连民众也开始怀疑他担任总统的合法性:连圣母玛利亚都不愿见到的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群众对这件事的反应越演越烈。某位女性团体聚集到莫斯科大教堂,在祭坛前对玛莉亚唱出了一首祈祷文:“圣母啊,请让我们顺利摆脱这位总统吧!”这请求有点太超过,让她们吃了2年牢饭。但一连串的造访不成,就连总统自己也开始怀疑。事出必有因,他能坐在现在的位置,一定有位“上人”在帮助他,如果不是圣母,那会是谁?难道是敌基督的拥护者吗?总统只好请教俄国的牧首。
“祂喜欢甜的,你就给祂甜的。”牧首说。
“你指的‘甜的’是什么意思?”总统问道:“肯定不是蛋糕吧?”
“施怜悯、展谦虚、赦免人;提高退休年金、发放育儿辅助。你再去试一次。”牧首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