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北悬立在彼,与中山渭孙间隔着一杆盖世戟的距离:“你是否觉得,做了以前不曾
做的事情,就算是改变?你是否觉得,学会低头,就算是成熟?你是否觉得,斩碎了规矩
,你便已然新生?”
“项兄。”中山渭孙脸上没了笑容:”你想说什么?”
项北摇了摇头:“温文尔雅也好,放浪形骸也罢,不过是用一个面具换上另一个面具
。现在的你和以前的你,都不是真正的你。你也没有真正破规破矩,你只是失礼失意。山
上贼,还在山上。心中贼,还在心中。”
那什么才是真正的我呢?中山渭孙本想这么问,但是他没有出声。因为这实在是不必
要的问题。
“假性冥顽,难见天宫。我建议你再去看看姜阁老天京城那一战的细节,或许你能明
白,什么叫‘打破藩篱能悟空’!”
...
昧月的笑眼之中,沁出一丝冷意——不能够握剑到最后一刻的人,真是孱弱啊。虽金
躯玉髓,大宗嫡传,也不过徒有其表。还不如一个十七岁的周天境的小镇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