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笑始终是平静的,因为她只是在陈述客观结果:“他不懂军法也就罢了,总可以教
他。他不知敬畏也不要紧,年少成名,难免狂肆,总可以慢慢敲打雕琢。
但观他在丁卯浮岛之行止......他学习军法,了解军法,敬畏军法,却还是做出了他
自己的选择。他知道军令有多重,但他还是觉得擒杀鱼广渊更重要。他有他自己的判断。
无论这个判断是基于鱼广渊的危险,还是基于对那些被鱼广渊所虐杀的人的同情。
而我已经明白,他有他自己的道理,这个道理超越所有。”
...
“其实天子又何尝不知!他比我们看得更远,看得更准。”在这个多年袍泽、同出于
东莱郡的老乡面前,祁笑终是解释了一句:“只不过圣心甚眷,还想再看看罢了。”
...
“给他一个目标,让他任意施为。”祁笑道:“我不会再给他限制。他有自己的想法
和判断,那就让他用真刀真枪去验证。”
...
曹皆并不发表什么意见,迷界战事,祁笑握有绝对的权力,他就算安排姜望做一个执
戟郎中去守门,也没人能多说什么。故只是问道:“你打算怎么跟天子说?”
大船下方的雷云,轰鸣未绝,祁笑的声音始终平静:“武神或可,军神难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