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登峰以一颗蓄电“石头”砸向作恶的 岳麓书院学生,学生见着了石头像见着了鬼,纷纷
鸟兽散,留下梅山一人躺在地上,不知是生是死。
恶人欺负恶人,究竟谁更恶?
张登峰下了楼,走入小巷,靠近梅山想查看他的伤势。
只见梅山的头颅破了一个大洞,鲜血不断从中流出,手关节往奇怪的方向弯曲,整个人蜷曲
成一团, 梅山高大的身躯此时看上去十分弱小。
“你没事吧?”张登峰伸手探向梅山的颈部,量了脉搏,发现他已是奄奄一息,岳麓书院学
生是动真格要把他活生生打死。
“我………………不想死。” 梅山似感觉到有人在旁出现,用禁最后一点力量张口说话。
梅山才说了几个字,血就从食道涌出,塞住气管,令他咳嗽了起来。
“你在作威作福前就该想到会有这番下场。”
梅山把口中血吐掉,一边喘气,一边说道:“我没有。”
张登峰见梅山与方才盛气凌人的模样大相迳庭,冷冷道:“我可是亲眼看到你对一个弱不禁
风的店小二施以暴力。”
“我不这么做,书院不会放过她的……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梅山不停地道歉,气音也越来越微弱,犹如梦中呓语。
张登峰察觉到其中应另有隐情,但是他无法确定其中虚伪,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但恶
人为了苟活什么都可能做出,谎话连篇只为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人是感性的生物,张登峰见到梅山不成人形的伤势,还有那不停道歉的可怜模样,实在是于
心不忍。
“我会救你,让你有机会把这些对不起跟本人说。”
张登峰把心一横,抱起了梅山,发现他的身材高大,身体亦无比沉重。
他想到可以华缘桦是队上的“医疗”,这伤运用星惑银的力量,定可保住一命,他朝客栈内
叫唤著华缘桦,里头却无半点回应
本还纳闷,才突然意识到颜正良外出打探情报,华缘桦定然不放心其一人犯险,必会陪同。
这下可好,少了医疗,梅山的伤势可就难办了。
张登峰把梅山抬进客栈,向里头正打算盘记帐的掌柜问道:“附近有没有大夫?”
掌柜瞥了梅山一眼,冷漠地说道:“大夫不会救他。”
张登峰料想此刻天色已晚,医馆药房也许打烊了,转而问道:“何处可得伤药。”
“客官何苦浪费伤药救妖人一命?”
妖人? 岳麓书院学生也说过类似的话,难不成梅山竟是妖怪?
“这个妖人还有话没说,死了对我没半点好处。”
“原来如此,是要严刑拷问吗!我这就遣人与药坊索几帖伤药。”
张登峰想到身上没带半点钱,道:“……钱记在杨忌言帐上。”
“杨大人,要整治这妖人,也就是整治安定区,小的自然会帮忙,钱是小意思。”
张登峰对掌柜点头,暗忖杨忌言的身分地位好像颇有份量,借来用用吧。
他将进了房后,先拿出军用的急救包,将额头伤处消毒后,用棉花和把梅山头部的伤口堵起
,快速地把血止住。
接下来,张登峰解开梅山衣裳,想进一步查看他身体的伤,才发现他的胸口本就有绷带缠绕
起来。
原来梅山本就有伤在身吗!
他拆开绷带,梅山的胸前忽然有两团东西弹了出来,着实吓了他一大跳。
那两团东西浑圆饱满,如蓓蕾花苞,顶端还有粉色的突起。
“你这胸口怎么肿成这样。”
张登峰好奇地伸手摸了一摸,发现蓓蕾触感甚是柔嫩,充满弹性,竟是女子的酥胸。
梅山十分壮硕,有着小麦色的肌肤, 波涛汹涌的乳房, 曲线健美,这毫无疑问是女子成熟
的胴体,张登峰看了不禁面红耳赤。
叩叩,叩叩,叩叩……正当张登峰为之震惊之际,外头传来敲门声。
张登峰像做了亏心事,胡乱拉起被单罩住梅山的凶器,向门外应道:“谁?”
“客官,你要的伤药我给你备来了。”
“这就来了。”张登峰赶忙跑到门前,慢慢拉开一条细缝,往外头查看。
客栈的掌柜站在门外,觉得张登峰形色有异,问道:“客官你的脸很红,发生何事?”
张登峰道:“这妖人很大。”
“大?”
“大。”张登峰点点头,手里还残留着方才软绵绵的触感。
“这妖人是夸父的血脉,体型的确是妖族中最大的,堪称是巨人。”
“嗯。”张登峰思索那东西双手难以掌握,这是何等胸猛种族……我是说凶猛的种族。
掌柜忽地左右探头,然后神秘兮兮低声道:“客官拷问完妖人,牠若死了,可否把阳具留给
我。”
“什么!”
“夸父一族的阳具能入药,对于房事有奇效,能让人有金刚不倒之姿。”
张登峰感叹中国人什么都吃,万物皆可入药,这桃源乡的风土民情也不例外。
可是有几个疑点他想厘清,细声提问:“如果这巨人是母的呢?”
“客官您别说笑了,夸父一族都是从山顶石头迸出来的,并无雌雄之分。”
张登峰一惊,如果掌柜之言属实,既无雄雌,却有女性特征,那么结论只有一个:“夸父一
族是阴阳同体”
何者原来不是妖人,而是人妖吗!
我居然摸了人妖的胸部而沾沾自喜,这手必须得剁。
掌柜见张登峰呆立在原地,还以为他已心动正在考虑,又进一步道:“作为珍贵药材的报酬
,能给你一大笔银两。”
张登峰释怀,或说已是万念俱灰,随意道:“如果死了就剁给你吧。”
“多谢,多谢。”掌柜大喜,把伤药交给张登峰后躬身离去。
张登峰收去心魔,十分俐落地将梅山的伤处清洗后,擦上伤药后包扎起来,断骨也接上,拿
木板固定后。
心死的张登峰,急救的动作丝毫不拖泥带水,也多亏邹静在军中传授了不少伤重应变的方法
。
梅山上半身包扎过后,在准备要处理下半身的伤处时,张登峰打住了。
他不禁产生一个疑问,既然夸父一族的女性特征如此雄伟,那么男性特征是否也是同样惊人
呢!
不不不不不……好奇心可是会杀死一只猫。
如果梅山的那话儿比我还大怎么办……看到那东西一定会产生心里阴影的。
冷静!如同薛丁格的猫,只要没扒下裤子就永远存在着两个结果,没比较就没伤害。
张登峰强压下好奇心,先行把梅山腿部的伤给处理好,在发现血已全部止住后,长呼了一口
气,心想不用面对那未知的裤裆真是太好了。
可张登峰又发现梅山血虽止住,气息依然微弱。
“你失血过多,又没有大夫肯救你,我尽力了,要死要活,就看天命吧……”
哈………急救完的张登峰疲惫地打了个大哈欠。
这一天,张登峰实在是经历太多事了,与董卓军对阵,又碰到张漫澄的追杀,体力已濒临极
限,伏在了床上便沉沉睡去。
他做了个“梦”,与先前的杀戮梦境有所不同,充满著绝望,只是一昧地被驱赶着。
梦里他是一个巨人,一步能跨过一座山头,一手能拨开云雾,他们身形巨大乃是盘古直系,
但却不被其他生灵所接纳。
神明上至天际,人类主宰大地,巨人则留在深渊。
深渊里暗不见天日,满地的石头与硫磺,寸草不生。巨人再高大也无力回天,逐渐凋零,直
到夸父高声一吼,领着族人跨出深渊,向西追寻太阳。
“一切为了生存。”夸父如此说道。
可是巨人的存在不被世间待见,在河渭之境遭神与人的猎杀,巨人的鲜血将大地染色,最终
夸父没有到达西方,死在了九州。
夸父死前与生灵达成协议,以自己的牺牲换取族人的容身之所,他的尸首遂化为黄土,成为
九州丰沃的土壤。
他的拐杖变成一座“桃林”,他的后代也生存于此。
“你是何人!”
张登峰被咆哮声震醒,还没搞清楚状况,一股巨力勒住他的脖子。
梅山转醒,发现自己身处异地,床榻旁还睡着一名陌生男人,决定先下手为强,用唯一没有
骨折的左手锁住张登峰的颈部。
张登峰咽喉被梅山钢铁般的手臂夹住,头却靠着她那软绵绵的胸部,但其中没有丝毫空隙。
梅山上臂、下臂、胸部形成狭小的束缚,压迫着张登峰的气管,令他无法呼吸。
“快说!”梅山大喝。
“你的大胸部碰到我了,会死,真的会死。”张登峰喊叫。
梅山一听,双颊瞬间泛红,稍微松开对张登峰的束缚,发现自己全身都裹着绷带,羞道:“
你碰了我的身体!”
“相信我,我后悔了。”
“你是何人?”梅山道。
张登峰自顾自地大叫:“放过我,你的秘密我不会说出去的。”
梅山皱眉,道:“你是说我女扮男装的事?”
张登峰不停点头:“男扮女装也好,女扮男装也罢,我知道你是属于夸父一族的阴阳人,有
大胸部跟大老二。”
“蛤?”梅山一脸疑惑,完全不知道张登峰在胡说些什么。
“总之,我会保守秘密,还是说你要恩将仇报,打算杀了你的救命恩人!”
梅山见张登峰这人虽胡言乱语,但个性并不坏,确实对自己出手相助。
“大恩不言谢。”梅山放开张登峰,双膝跪地,丝毫不顾自己的忌伤势向张登峰磕头。
“咳咳咳……差点没被勒死。”张登峰喘了一口气,稍微平复了慌张的情绪,向伏倒在地的
梅山说道:“嘛,不言谢的意思是,言语不足报恩,要以行动直接回报吧。”
“是。”梅山长跪,鲜血又从伤口溢出。
“你打算怎么报答我?”
“我梅芷姗愿以身相许。”
张登峰一呆:“疴……你在说笑?”
“并无半分虚假,梅山实乃我在外的混名,梅芷姗才是我的真名。”
“我是说以身相许的事,你认真?”张登峰又激动了起来。
“夸父族人从不说谎,说到做到。”梅芷姗抬起头,不小心与张登峰的眼神对到, 羞赧一
笑,脸颊的潮红延伸到了耳朵。
看到梅芷姗娇羞的模样,张登峰只觉毛骨悚然,他只联想到网络某个谜因梗图,一个壮硕的
男人露出“要不要来一发”的猥琐笑容。
其实,这是身为夸父血脉的梅芷姗最女人的时刻,甚是娇羞可爱,虽说身材壮硕了些,但任
谁见着都会相信她是性感的“大”美人,只是张登峰仍就被误导而心生畏惧。
张登峰喃喃自语:梅子山……真名里头还加个‘子’,是怕人不知道你们是阴阳人吗!
他自顾自地加深误会,越想越觉得菊花迟早会失守,着急道:“不用,不用,世间那么多大
侠,若救人都求回报,那恩都报不完的,你要更爱惜身体。”
梅芷姗一听,不禁热泪盈眶,甚是动容,从来没人待她这么好,竟如此关心自己,要她爱惜
身体。
世间那么多人,她未见过大侠,肯救对自己施以援手的唯有张登峰一人。
夸父的血脉让梅芷姗受众人唾弃,让她吃尽苦头,从小饿了就嚼树皮,衣服破了就打个补丁
,即使到了“书院”也未受待见。
梅芷姗抬头,问道:“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我叫张登峰。”张登峰随意说道。
“吾以夸父心脏起誓,未来书院之玉为鉴,尔便是吾君。”
梅芷姗说完,恭敬抬起自己的双手。
这是刻在灵魂的宣誓,每一个书院院生结业后必会宣誓,一手呈上自己的书院玉佩,一手献
出自己手背战阶,立下君臣名分,一生为一人尽忠效命。
梅芷姗尚未获得玉佩、也无星图可印上战阶,但仍依循此礼,献上忠诚。
“君主是吧,早说嘛。”张登峰道。
“是……夫君。”
张登峰立即跪了:“你饶过我吧。”
“誓言已立,致死不渝。”
张登峰暗骂这桃源乡的人们怎么那么喜欢立誓啊!邹静与董卓决斗要、进出安定区也要尊赤
王。
他望向手上的兵字战阶,心想自己也会像他们一样视誓约为己任吗?
““救我””
那声音徒然在张登峰耳边响起,吓得他当场跳了起来,左顾右盼,不知道声音从哪儿传来。
自己又没使用星惑银,怎么会出现那声音?
这下可好,摸了阴阳人的胸部后,连幻听都有了。
张登峰叹气道:“我怎么样都无法阻止你是吧。”
“若要休了我,便请赐死。”梅芷姗道。
“我只是希望你改头换面一心向善,向那个瘦弱的店小二道歉。”张登峰道。
“对她……我也是好生过意不去。未来会有机会的。”梅芷姗细声说著,语中充满歉意。
欸?我还以为你是恶人来着。但看梅芷姗甚是诚恳,看来里头还是有些猫腻。
张登峰当下道:“不如就现在。”
“现在,让我在你身旁服侍你……夫君。”
“别叫我夫君,我还没答应呢。”张登峰慌道。
“……相公。”
“叫我名字,否则我立马将你扫地出门。”
“……登峰大人。”
张登峰菊花一紧,暗忖这是要我“登大人”?算了,至少比夫君、相公的称谓来得恰当。
他心烦,又问道:“别想着待我这儿,你难道没有其他想做的事吗。”
“我在贫民窟长大,好不容易挣了一个馒头,上面过水捞了一层皮,恶人还要来咬一口,穷
只是,我只希望能够扫去这些不义。”
梅芷姗愤而握拳,眼神充满坚定。
张登峰将手一拍,喜道:“对,这不是一个好的理想吗。”
“登峰大人侠义心肠,跟在你身旁定能实践这个理想。”
张登峰连连摇手:“不不不不不!你一定有什么误会,我可是个异乡人啊。”
“只要你被天子选中至桃源乡,那你的灵魂就是属于这里。”梅芷姗肯定道。
“但我还是想离开这呢,虽然没颜正良那么急就是了。”
“你要走?”梅芷姗问道。
“等我好好整治过董卓,应该就会离开邹静旗下,离开桃源乡。”张登峰如实道。
“董卓这厮,招兵买马欲对天子不利,你要除掉他是正确的选择。”
梅芷姗对张登峰又多了几分崇拜之情,深知自己没跟错人。
“随便你。”张登峰翻着白眼,心想得找个法子摆脱这烫手山芋。
此时,梅芷姗咬牙想要站起,竟力竭瘫倒在地。
梅芷姗负着重伤本就不宜再次挪动身体,何况是跪地磕头,现在伤口再度裂开,鲜血转眼染
红了绷带。
张登峰出言刁难道:“至死不渝,看来快了。”
“抱歉。”梅芷姗绝不想拖累张登峰, 咬牙想起身,却是徒劳无功。
张登峰嘴上不饶人,还是心有不忍,上前将梅芷姗扶起,问道:“告诉我怎么能救你。”
梅芷姗心喜:“你虽不肯接纳我,但没想到还是想救我的。”
张登峰叹气:“送佛送到西,可别让我做白工。”
你可是耗费了我的急救包,以及杨忌言的名声啊。
梅芷杉思索道:“如果有医疗阶或者……”
“或者啥?”张登峰问道。
“兵卒也许可勉强一试。”梅芷姗道。
“啊!”张登峰一惊。
“嗯?” 梅芷姗甚是疑惑。
“我的战阶就是兵卒。”张登峰如实道。
“登峰大人竟然是马前卒!” 梅芷姗甚是讶异,他还以为张登峰必然是军师之格。
“让你失望了。”张登峰道。
“不,恰恰相反。”梅芷姗道。
“倒是兵卒又有啥用,勇往直前可帮不上忙。”张登峰道。
“兵卒非战阶之末,而是战阶之始。”梅芷姗道。
“我是外乡人,劳烦你白话些。”张登峰道。
“兵卒是所有战阶的基础,所以除了勇往直前的能力外,还能学习其他阶级技能,甚至晋级
成为该战阶。”
“这么神奇。”
“兵卒杂而不精,习得技能与否是一大难关,进阶与否更是个人的造化。”
一跃登龙门,一战武将尊。
张登峰想起邹静在让他们烙印上战阶时,确实有说过能升阶之事,邹静当时也想摆脱“红颜
”的战阶,进而取代颜正良的“君主”。
后话:
科普:薛丁格的内裤
街上的女孩在裙子未掀起之前,无法确定她是否有穿内裤。
而掀裙子的动作,会影响她内裤的状态。在未掀起之前,她同时有穿内裤也同时没穿内裤(
各别以1/2的机率状态同时存在);故无法得知女孩在掀开之前的裙子内是否100%有内裤存
在。
周更,写到喜欢写的东西,文字量就多了起来。
好想多写一些这种“大人”的文字啊,之前写的金庸同人“魂穿刘芹”就是太多这种大人的
东西,被起点全部禁掉。
@至于魂穿刘芹会不会补坑呢,就看何时心血来潮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