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演义 16

楼主: laughtingsad (陶)   2021-01-09 11:23:10
桃源乡最后的祥和之境“安定区”,任何人都不能在此地使用任何武器,此铁律由王国至强
者“御林五骑”维护,无人敢违。
“御林五骑”乃是实验室培育的第一批士兵,战力无匹, 在距今十七个寒冬之前, 不堪外
乡人的瞒骗欺压,遂揭竿而起,领兵发动“静谧之反”。
觉醒的士兵力量惊人,最强的星惑银使者甚至能手撕坦克,士兵以狂风扫落叶之姿,将外乡
人的实验室一一攻陷。
静谧之后,风暴伴随之。
士兵们因为如何处置外乡人而分裂。
邹静属于主和派,选择与外乡人合作,持续训练著被带入桃源乡的士兵,为抵御妖物与其他
外乡人做准备。
武斗派的士兵仇视著外乡人,认为瘟疫是由外乡人所带来的,势要把外乡人赶走。
“御林五骑”深知分裂会令桃源乡动荡混乱,因而拥立“赤王”,建造了安定区以凝聚人心

安定区境内他们与外乡人和平共处,一方给与科技知识,一方给与灵魂原矿,城市逐渐走向
繁荣。
如今,安定区因为王的消失和平也开始动摇……
一名戴着厚重眼镜的少年正侃侃而谈,对着铁牢内的人犯不停地歌颂著“御林五骑”的事蹟

而听的一方就是张登峰、颜正良、华缘桦, 他们在安定区外被抓了起来,此刻身处于铁牢
之中。
朱韬光在踏入安定区后随即逃逸无踪,在,张登峰则被问刑,罪名是破坏结界。
其他人受连座一并收押。
邹静要求拜见安定区的“摄政”,所以此时人并不在牢中,仅有队员张登峰等三名队员。
“安定区有御林五骑镇守,治理得还真不错。”张登峰问著看守他们的眼镜少年有关安定区
的资讯,没想到他丝毫没有顾忌,一股脑儿全说出来。
眼镜少年一身劲装,腰间系著长剑,看上去温文儒雅又不失英挺之气,拔出了剑,就能随时
下杀手。
比起朱韬光与邹静两人处处隐瞒重要资讯,眼镜少年个性显得十分直白。
“在摄政大人的治理之下,岂止是不错,更是桃源乡内最和平的城市。”
眼镜少年年嘴角不禁上扬,对于身为安定区的一份子感到骄傲,言下对摄政甚是崇拜。
“摄政就是御林五骑中的‘秩序’?”
“秩序的剑鞘 皇甫嵩。”
张登峰依稀记得“皇甫嵩”是东汉时有名的镇国武将,黄巾少女张漫澄对其颇是赞许,董卓
则是出言诋毁。
董卓霸道,能遭董卓憎恨,又被誉为“秩序”,想必是位贤能的上位者。
“那么我的罪名应该可以洗刷了。”张登峰道。
“皇甫大人明察秋毫,定然不会让冤屈发生。”青年语音一顿,双眼怒睁,叱喝:“你如罪
恶滔天,我等亦不轻恕。
眼镜少年一言一行直率不造作,端是忌恶如仇。他知道张登峰只是嫌疑犯,在未定罪前便是
无罪,又见他只是一无所知外乡人,也就以诚相待。
张登峰听了眼镜少年的正直宣言,不禁苦笑,他还真怕朱韬光又刻意捅几个篓子,然后让他
们背锅。
“唉唷…唉唷……唉…………”颜正良身子在牢中扭来扭去,刻意发出哀鸣。
张登峰见颜正良有意打断两人对话,没好气道:“你身上长跳蚤?”
“这镣铐太紧,我的脑袋伤势过重,待在这牢笼浑身都不大不舒服。”
颜正良抬起两只手,垫起脚跟,刻意亮出锁住了双脚双手的镣铐。
张登峰翻起白眼,这脑袋的伤跟手铐脚镣有啥关系,怕是脑残没药医。
枷锁意在制服,在剥夺犯人的行动力,本就没考量让人有放松的余地。
眼镜少年细细观察颜正良伤势,又打量起张登峰等人所关的监牢,四壁由厚重的石板堆砌,
铁杆铸成的门是唯一的出口。
铁杆,或许该称为铁柱,直径比大腿还粗,任谁都难以逃脱。
地牢昏暗潮湿,仅有一盏吊灯照明,伤口的确易发炎感染。
他心想张登峰等人就算解开枷锁也无法脱逃,心念陡转,又想到一个两全其美的好主意,推
了推鼻梁上厚重的眼镜,道:“你们想解开手铐?”
“不是我。”张登峰指著颜正良,心想其中定然有猫腻,姑且观望一下。
“只要你们承认赤王的权威,立下誓约,枷锁自然会解开。”眼镜少年道。
“真假?”张登峰半信半疑,深怕其中有诈。
颜正良推了一把张登峰,对着他发号施令道:“你试了便知。”
张登峰斜眼一瞪,不满颜正良颐指气使的口气,冷讽道:“我为何要听你的话。”
战阶是君主,就还真当自己君主?
颜正良视线瞟向自己的母亲华缘桦:“妳说呢。”
华缘桦护子心切,脸皮又薄不好意思直接要求张登峰服从,道:“我来试试。”
张登峰不禁叹气,他还真是败给颜正良了,这厮与母亲受训,受母爱庇护,肩上一点担当也
无。
他不忍华缘桦一把年纪了还以身冒险,硬著头皮先起誓,唸道:“我……”
眼镜少年出言提醒道:“誓约要加上姓名与战阶。”
“我张登峰,一介兵卒,承认赤王权威。”
语音一断,张登峰手背战阶登时发出淡淡的红光。
红光一现,手铐与脚镣的锁登时解开。
战阶竟被誓约的束缚著,与王失踪时颁布的圣旨相似,手都变得沉重,只是约束的力量尚不
重,不至于得下跪接旨。
“脚镣手铐在锻造时掺有安定区特殊的星惑金属,现在你只要在安定区境内,便受赤王约束
。”
颜正良一听,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反倒犹豫了,支支艾艾不肯将誓言道出。
张登峰只是点了点头,知道掉进贼坑,眼镜青年是故意地引导他臣服在赤王之下。
他却也不动声色,既然栽了,不如栽得其所,现在赢得眼镜少年的信任是第一要务,只是赞
叹:“星惑银当真是神奇的金属。”
“此金属非王的白银。”
张登峰早对此眼镜少年的话留上了心眼,察觉其中的差别,又道:“赤王……非王?”
“既是王,何言非王?”
“我指的是那个作为电池的‘王’。”
“当然不同。”
“王不见了,你们不寻?”
“皇甫大人已派兵搜索。”
张登峰见眼镜少年一派轻松的模样,感到十分奇怪,看来赤王与王有着很大的差别,问道:
“对了, 交战乙区块有许多妖物肆虐, 不多时怕会入侵安定区。”
“安定区内固若金汤,玉门关有重兵镇守,任何妖魔鬼怪皆进不得。”
“我们不就闯了进来。”
“第一、你们闯入的只是外郭,离玉门关尚有百里之遥。第二、那台悍马车属董卓所有,董
卓本身能自由进出安定区。”
“你们竟与董卓为伍!”张登峰一惊。
“安定区是绝对中立的,也不与人为敌。”
张登峰思索著,突然注意到地牢的那一盏吊灯不是蜡烛,而是灯泡,问道:“你们怎么有电
?”
“蒙赤王恩典,此处独立于‘王’的管辖。”
“嗯……”
怪不得能阻挡妖物,原来电力仍在,安定区的这个赤王就算不是电池,恐怕也与“电能”脱
不了关系。
眼镜少年在张登峰承认赤王后戒心更松,告诉他许多桃源乡的资讯,也自己的家世也一并说
出。
张登峰这才知道原来眼镜少年名叫“杨忌言”,出生于安定区之南,从小常与外乡人接触,
深受双方文化薰陶及军事训练,属于第三代士兵。
不一会,地牢外头有人呼唤道:“杨忌言时候到了。”
杨忌言默默拿出钥匙,插入牢笼的锁头,“喀”的一声,将牢门打开。
他侧过身在牢门旁候着,道:“出来。”
张登峰不明所以,但见外头有人叫唤,料想是他们可能是要受审之类的,也就大步走出牢房

颜正良见张登峰浑若无事走出,左右观望了一会,才畏头畏尾地往门走去。
才探头,杨忌言快速抽出长剑,一剑削下,剑势直取面门。
“哇!”
颜正良赶忙缩头,只差一点就削掉了他的鼻子,连退好几步,重心不稳一屁股跌在地上。
“你干嘛!想杀人!”颜正良惊魂未定,指著杨忌言大骂。
“欲出此门,赤王座下称臣。”杨忌言道。
张登峰并不讶异杨忌言出手,要出必定没有那么容易,令他好奇的是杨忌言居然能使用武器
!再细看,长剑质地似乎并非寻常钢铁。
“我们没有选择权吗?”颜正良道。
“你可以选择在地牢度过余生。”杨忌言候剑守在门侧。
言下之意,根本是没有拒绝的权利。
其实,杨忌言与张登峰的对话全是试探,他在寻找可信之人,而他认可的唯有张登峰。
颜正良半信半疑,道:“我怎么知道这其中是不是有诈。”
此时,地牢通道远处传来女子嗓音:“快承认赤王吧,那是你们行走在安定区的通行证。”
张登峰朝通道望去,发现站着两人,左边那人一副古代卫兵的模样,另一人赫然就是邹静。
“教官也立了誓?”颜正良问道。
“没有。”杨忌言道。
“怎么她不用立誓?”张登峰也好奇了。
“邹静是桃源乡居民,无需誓言。”
华缘桦对颜正良劝道:“既然邹教官都这么说了,我们就遵从吧。”
颜正良老大不愿意,拖了好一阵子才起誓承认赤王的威权,走出了地牢。
卫兵将三牒文书与一个锦囊交给杨忌言,在他耳边交代了几句话后就转身离开,对张登峰等
人也不多加留意。
后话:好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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