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边缘记者事件簿之上吊红衣女尸(102)

楼主: shk91353 (阿港)   2020-03-28 19:32:17
作者:刘虚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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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邹政东的末日
只见马群伸手,再度揪住邹政东的头发。
他猛地往后一拖,男人哀叫一声,躺在桌上的赤裸身躯被整个往上一移, 我和程毓
梅看到,邹政东的整颗脑袋,被马群移出了长桌外,悬空着,他被迫只能用颈部肌肉苦苦
支撑,维持头颅和身体成一直线的水平,否则脑袋就会倒头往下垂。
此外,男人原本还能做出小幅度移动的四肢,被这样往上一移后,绑住他手脚的绳子
与手铐,一下子被拉到最紧绷的情况。
马群缓缓地跪了下来,邹政东嘴部的位置,刚好正对着他的裤裆处。
“放轻松啊,我要开始帮你‘敷面膜’囉!”他用十分不怀好意的音调,邪邪地对着
男人说。
而在一边说的同时,他也一边让邹政东的头颅枕在他的双膝上。
望着这诡异的场面,我和程毓梅的呼吸都紧绷起来了,一口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蓦地,只见马群陡然抄起放在榻榻米上的塑胶袋,一把就将邹政东的整颗头颅套了进
去,然后,双手用力再把塑胶袋往下拉到最紧!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邹政东立刻发出惊天动地的闷叫声,他的五官瞬间被塑胶袋压到扁平扭曲,吸不到任
何空气,全身上下疯狂地扭动了起来,双手双脚也跟着想要大力摆动,但却因被拉到紧绷
的绳子与手铐而无法挥舞。
我和程毓梅见状大骇,一起倒抽了一口冷气。
——原来这就是“敷面膜”!
我们看到,马群的双眼,爆出了一个无比兴奋的目光,紧抓着塑胶袋的手用力,用力
,再用力——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邹政东的整个人,因为窒息,明显越来越痛苦,他不停地挣扎,双手双脚在长桌上乱
敲乱踢,紧缚的绳子和手铐,让他无法除去脸上的塑胶袋,赤裸身躯上的每一寸肌肉,都
在因用力而激烈扭动。
马群的嘴角,完全是咧开了,他笑得十分开心,宛如正在玩着新玩具的孩子。
我和程毓梅清楚地看见,在塑胶袋底下,邹政东被压到扭曲扁平的脸,业已整个泛白

一段时间后,马群方才缓缓松手,将塑胶袋从邹政东的头上取下。
“呼哈!呼哈!呼哈!”
邹政东立刻大口大口的拼命喘气,他整个人的表情,已经惊恐到一个极致。
马群“嘻嘻”一笑,“喂,肯说了吗?”
邹政东嘴边的肌肉立时抽搐了好几下。
但在这时,皮子雄忽然又开了口:“欸,注意点,可别把人玩死了啊!”
我看到,拼命喘气的邹政东听到这句话后,牙齿便紧咬住下嘴唇,只剩用鼻孔大力大
力的吸着气。
马群见状,塑胶袋再度往邹政东的脑袋套了上去,不让他继续有喘息的空间。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男人再度在长桌上痛苦地激烈扭动起来。
而我又看到,望着此幕的皮子雄,脸上竟露出非常满意的神情。
我的心头不禁一凛——早在先前,马群要求要动手时,皮子雄就已经说过了一次“好
啦,随你干吧,但别把人弄死了,我还有正经话要问他呢。”那此际,他“再一次”地吐
出这些类似的话,当真是为了要吩咐马群小心,别真的弄死邹政东吗?
但仔细一想后,我暗自打了个冷颤。
——皮子雄是故意的!他是故意又“再一次”说那些话的!
因为,这一次,他的这些话,不是讲给马群听的,而是要讲给邹政东听的!
皮子雄故意要让邹政东听到,他一再地交代马群“不要玩死人”,那会让狡黠的邹政
东产生一个念头——
——就算我不吐实,你也不敢真的弄死我的!这些酷刑,我只要咬牙撑过去就好了!
所以刚才,面对马群的发问,邹政东原本疑似要吐话了,但一听到皮子雄那样说,他
立时便又咬住了下嘴唇,闭上了嘴巴。
可是这正好就著了皮子雄的道,皮子雄就是要让邹政东这样子想,让他选择咬紧牙关
,死命撑住。
那这样子,在吐实之前,邹政东将会被迫继续承受更多更多的酷刑。
这才是皮子雄方才“再一次”说那些话的真正目的!他就是要让邹政东继续遭受这些
酷刑的虐待,直到体无完肤为止!
寻思至此,我的背脊不禁微微冒汗。
凭著简单的一句话,皮子雄就以心理战,反过来让狡猾的邹政东自以为是地咬住了牙
根,继续去承受酷刑的痛苦。
“此人之凶残,真的是远胜过邹政东数倍以上。”我心惊地暗忖著,适才正庆计谋得
逞的喜悦感,稍稍地被冲淡掉了。
——某方面来说,当初邹政东对顾米晴的威胁,其实并没有说错,要是那时候,他是
直接让皮子雄出面,来对付郑英书和李维茵,那这对夫妻只怕将会被皮子雄用更多极为残
忍的手段,彻底地整治到不成人形。
“今晚一定要靠新闻彻底搞倒皮子雄才行!”我警戒地心想:“这个人太危险了!虽
然我的计谋施展至今,还没有出现失误,可是再这样子继续与虎谋皮下去,我终究还是有
被他反噬的可能呀!”
而在我寻思之际,第二次的“敷面膜”,终于结束了,马群又取下了塑胶袋。
“呼哈!呼哈!呼哈!”
邹政东又是立刻大口大口的拼命喘着气,脸色已惨得像是一张白纸一样,而且浑身发
汗。
“喂,肯说了没?”马群再次问道。
这次邹政东果然马上就又紧紧闭住了嘴巴,只用鼻孔吸气,明显已决定不肯开口说话

于是马群毫不犹豫地再度拿起了塑胶袋,又要往他头上套去,准备进行第三轮的“敷
面膜”。
但在袋子正要套上去之际,邹政东蓦地又大口大口地用力吸起气来。
“呼——呼呼——呼呼呼——”
他的双颊微微鼓了起来。
马群见状,停手大笑,转头对众人道:“唉唷!这家伙竟然开始大口吸气,准备憋著
,企图要在塑胶袋里撑久一点呢!”
众蓝衣人也一起哄笑了起来,每个人都因目睹此幕而感到相当愉悦,和室里充满了快
活的气氛。
“噗哈哈哈,好像青蛙一样呢!”大眼道。
“那他现在这样子,不就是青蛙在翻肚吗?”铁鼎道。
“我看倒像是一只快溺死的狗,你看他全身都湿淋淋的。”皮子雄道。
只见马群手一扬,猛力地甩了男人两记耳光,“噗、噗!”两声响,邹政东嘴里的空
气,全被他痛打到吐了出来,男人发出呜咽的哀鸣。
“哇,功亏一篑了。”铁鼎促狭道。
而当马群再次要将塑胶袋往他头上套去时,我和程毓梅看到,邹政东立刻又慌慌张张
地开始拼命大口大口吸气。
“哈呼——哈呼——哈呼——”
众蓝衣人见状,顿时一起发噱,皆感大乐。
“好强大的求生意志啊!”铁鼎笑道。
“对对对,小邹,赶快多吸一点,多吸一点啊!”皮子雄嘲讽道。
“多吸多健康唷!”大眼笑道。
“那我就看你能撑多久!”马群大喝一声,第三度地将邹政东的头颅套进了塑胶袋里

这次,男人不再激烈地敲打乱踢,他的双手紧握成拳,拼命地憋着气死撑。
马群的手更加用力了。
“加油!加油!”大眼竟怪叫了起来,也不知道是在为马群加油,还是在为邹政东加
油。
这时,铁鼎蓦地也叫了出声。
“哇靠,这家伙勃起了耶!”
我等众人一起望去,只见长桌的另一端,邹政东的阴茎,竟然直挺挺地勃了起来。
“哇塞,真的耶!”
“一柱擎天!”
“噗哈哈哈,这种状况下竟然还能勃起,我看这家伙是个变态吧。”
“真够恶心的,亏这家伙长得还人模人样的。”
众蓝衣人纷纷出声,你一言,我一语地对着邹政东不停嘲弄奚落,我也连忙露出了附
和的嘲讽笑容,但却见到这些人的脸上,全都写满了一脸早已司空见惯的模样。
“看来这些人不是第一次把人玩成这个样子啊。”我心想:“他们一定早就干过相同
的事了,这些恶意的嘲笑,只不过是故意要再进一步地去摧毁受刑者的精神状态罢了。嘿
,这样也好,毕竟邹政东之前也是这样子一次又一次地去摧毁顾米晴,让她被凌辱到精神
崩溃,那现在他被这样对待,也只是报应而已。”
想着的同时,我看到,塑胶袋底下,邹政东的眼皮悲愤地一阵抽动,接着就紧紧地闭
上。可是,男人的阴茎却开始一阵又一阵的抖动着,似乎是他想要用意念去控制,企图要
让阴茎消下去,不要再继续勃起,但却无济于事。
这样的场景,引得众蓝衣人笑得更厉害了,和室里又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你控制不了啦!”只见马群“嘻嘻嘻”地兴奋笑着,低头对邹政东道:“这个叫‘
死亡勃起’,只要我再继续用力下去,你还会射精喔,要不要体会一下?”
一听到马群的话,我心念一动,忆起今日上午,我被顾米晴的灵魂附身时,除了脑袋
奇痛无比,脖子仿佛被紧紧勒住,无法呼吸到空气之外,我的阴茎当时也是这样子异常地
勃起了。
“原来这叫‘死亡勃起’啊。”我暗忖,没想到竟然在这个场合学到这个专业名词。
就在此时,大眼忽然又讪笑道:“欸,马群啊,不对呀,你刚才说要帮这家伙‘敷面
膜’,是还要帮他‘全身SPA’,好让他全身肌肉放松一下。可是现在,这家伙的老二却
硬成这样子,那他全身的肌肉分明就是越来越紧绷了嘛!”
“说得也是!”马群大笑道:“那你快过来帮我一把吧,我现在腾不出空的手了。我
们合力帮这家伙的全身肌肉放松放松吧!”
“嘿,就等你这句话呢!”大眼说著,一把抄起地上的球棒,走向长桌的另一端。
站在我身边的程毓梅,忍不住脱口惊呼道:“他、他要干么?”
只见大眼高高地举起了球棒,毫不犹豫地就对准邹政东的右小腿骨,用力地重敲了下
去。
“喀!”
一声清脆的骨骼断裂声响,窜进了在场所有人的耳膜。
程毓梅发出一声尖叫,而在塑胶袋底下,原本还紧闭着眼,并努力憋住气的邹政东,
当场痛得双眼圆睁,大口一张,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号声——
“呜呜哇啊啊啊啊————————!!!”
男人的腰,陡然不受控地往上猛力一拱,整副身躯在长桌上变成一座拱桥,随后“砰
”的一声,这副裸体又重重地摔在了桌面上。
紧接着,他在长桌上无比疯狂地大幅度乱扭起来,手脚也更加激烈地狂踢狂敲——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而我和程毓梅也看到,伴随着吐气后的吸气,那塑胶袋已更加紧密地黏在了邹政东的
口鼻上,让他根本无法吸到空气,两只早已圆睁的眼睛,又进一步地越睁越大,越睁越大
,鼻孔也不停地扩张著。
而马群也发出一声狞笑,双手十指再度加力。
“呃……啊啊啊……啊……”
男人的舌头,像是要求生似的,从他的嘴里笔直吐出,猛戳著塑胶袋。
接着,他惨白的脸色,开始逐渐转为青色。
眼睛也渐渐暴突。
这个画面,如飞箭一般地当场射进了我的视觉神经。
——顾米晴那张上吊后的扭曲面孔,登时在我的脑海中浮现出来。
“很好。”我冷酷地心想:“姓邹的,你就好好体会一下,顾米晴上吊时,所承受的
痛苦吧!”
几秒钟后,男人的舌头,缓缓地软了下去,掉在了嘴边外。
“哈哈哈,哈哈哈哈”马群开心地大笑起来,一把将塑胶袋取了下来,然后揪起邹政
东的头颅,往下一推,让他整个人再度平躺到长桌上。
“成功了!成功了!”马群站了起来,得意地说:“你们看,这家伙的全身肌肉,都
已经彻底地放松了呀!我的‘全身SPA’成功了!”
只见邹政东像一滩烂泥一样地躺着,他的头无力地歪垂向一边,脸色青中发紫,眼、
鼻、口都流出了液体,整个人已不再扭动,只剩下茍延残喘的呼吸,以及剧烈痛楚后的残
余抽搐,规律地一抖一抖著。
“呜……”
我的身旁传来一声似是要呕吐的声音。
我回头一看,只见程毓梅缩到了我身后的墙角,脸色已变得相当难看,似乎无法再忍
受直视这样的场面。
而且她的双手,也是紧紧地护住自己的咽喉。
我还发现,女孩似乎在发抖,仿佛忆起了什么不好的事。
“唔?”
我先是微愕,但略一思考后,旋即就明白了,登时暗叫一声不妙。
——盖因当年,广华仲在杀害程毓梅之前,也是这样子,先用双手用力地把她给勒昏

——职是,现在目睹了马群也这样子紧勒住邹政东的脖子,让程毓梅想起了这件生前
最后的记忆。
于是我微微挺起胸膛,赶紧挡住女孩的视线,不再让她继续看下去。
这时,皮子雄缓缓蹲下了身子,对着已一动也不动的邹政东,问道:“小邹啊,愿意
回答我的问题了吗?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是不是你本来就已经计画好,准备要对付我了
呢?”
只见男人的嘴,先是像离水的金鱼一样,一张一闭了好几次后,才艰难地吐出了声音

“我好……后悔……”
“喔?”皮子雄立刻问道:“你后悔什么?”
“我好……后悔……带你进入教里……”
皮子雄眉头立时一挑,而我则心头一凛,什么意思?
“我好……后悔……引你皈依‘师尊’……”只听邹政东气若游丝地说:“‘师尊’
他……越来……越倚重你了……我的……地位……属于我的……地位……”
“倚重?地位?”一旁听着的我,顿时心生疑窦。
“所以这就是你开始搞事的原因?”却见皮子雄冷笑一声,似已听明白了,“你觉得
你在教里的地位,已经被我取代了,是吧?所以我的假设并没有错嘛,你的确是准备要开
始对付我了,是吧?”
“……”邹政东没有再回话,但那惨白的神情看上去,已是默认。
“小邹啊,我实在看不出来,你到底是一个人,还是一头蠢猪?”皮子雄厌恶地看着
他,“只凭你用这些小手段,就可以把我搞掉?你这么小看我啊?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吗?

“……”邹政东仍是没有回话。
而站在一旁的我,望着眼前的场景,思绪也跟着一阵翻搅。
看起来,多半是在程毓梅的命案后,邹政东引领着早有多年交情的皮子雄入教,进入
黎开山门下,但没想到,皮子雄之后越来越受到黎开山的倚重,导致自感在教里地位渐渐
被取代的邹政东,心有不满,开始密谋要搞倒皮子雄。
职是,顾米晴的事,邹政东的确是大为恼火郑英书夫妻的诈财之举,并与皮子雄合谋
,把顾雄财找上台北对付顾米晴,但他同时也想借题发挥,想趁著这件事顺便一起搞一下
皮子雄,才会开始大玩两面手法。
寻思至此,我不由得又想起了一件事。
先前在顾米晴的回忆里,她第一次来这里担任“性陪侍”,我和程毓梅随着她进入里
面那间套房时,因为不想看着她被唐董凌辱强暴,当时我俩选择躲进浴室里,结果因为视
觉在黑暗中已失去了用处,反使得听觉竟更加地敏锐了。房间里的狞笑声、喘息声、肉撞
肉的声音、以及唐董偶尔的言语威胁声,我俩都听得一清二楚。
而那时,在我俩默然之际,隔着墙壁,我听见,房间外面也有传来声音。
是邹政东打了一通电话给黎开山。
我还记得,当时邹政东是讲了这些话——
“啊,师尊,对,我有打给您,不过您没接……喔,因为我刚才有看到新闻啦,广哥
的官司啊——喔喔!老皮已经跟您说了呀……没事没事,我也只是想说跟您说一声而已。

很快地,邹政东就挂掉了电话。那时候我听起来,就判断应该是邹政东之前有打电话
,想通知黎开山关于广华仲被判无期徒刑的新闻消息,但皮子雄已经早他一步,把这则消
息先告知了黎开山。
那个时候,我并没有想那么多,但结合现在眼前的情况,我不禁心想:“原来早在那
个时候,他们两个人就为了搏得黎开山的倚重,私底下各自开始有所动作了啊。”
正寻思间,只听皮子雄又是一声冷笑,不怀好意地说:“嘿,小邹啊,看来不只顾米
晴的事,我想啊,你应该还有很多很多在背地里玩两面手法,想捅我刀的事,还没曝光吧
?”
邹政东一听,已嗅出皮子雄还不肯善罢干休的意思,登时惊恐地大声叫了起来:“没
、没有……没有了!真的没有了!”
“哼,有还是没有,再继续问下去,不就知道了吗?”皮子雄抖擞著虎躯,站起了身
子,目光冷冽地看着男人。
邹政东哑著嗓子哀叫道:“没有了!……我发誓……我真的……没有在其他的事搞你
了……这只是我第一次……”
皮子雄冷酷地说:“既然你不愿意从实招来,没关系,反正我们有的是时间,可以慢
慢跟你玩。”
他抬起头,对其他蓝衣人道:“你们就继续吧,玩到他吐实为止。”
此话一出,邹政东整个人如陷冰窖,一股极度恐惧的颤栗,像暴雷一样,当场就扫过
了他的全身。
“不——不要——不要——我求求你们——不要这样——”他惊慌失措地嘶声叫了起
来,“皮、皮爷——不要这样——我、我把钱都还你——我、我跟你磕头——我错了——
对不起——我知道错了——”
我看到,马群的眼里已又爆出了一丝兴奋的光芒,嘴角微微咧了开。
而大眼也已提着球棒,绕过长桌,走到了男人的左小腿旁。
邹政东开始大声哭号,“放过我——求求你们——放过我———”
皮子雄冷“哼”一声,转头对我道:“恽霆兄,那我们先出去到客厅坐坐吧,剩下的
,交给我的这些兄弟就可以了。”
我点点头,因为我已不想再让程毓梅继续看下去。
于是我和皮子雄一起转身,走向了客厅。程毓梅也紧挨在我的身边。
“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
脑后,邹政东发出惊天动地的杀猪尖叫。
我回头一看,只见和室的门,缓缓地关上了。
我们在客厅里坐下。
“喀——!”
“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和室里,再度传出了一声清脆的重物敲击在硬物上的声响,以及男人凄厉的嘶声惨叫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一段时间后,和室里头,又没有声音了。
我看到程毓梅的脸色也已整个发白,于是轻轻地对程毓梅使了一个眼色——我要她赶
快进去找那本蓝色帐本,不要再继续待在这里听或看下去——女孩会意,连忙忍住不适,
打起精神,快步往里面的房间走去。
但看着程毓梅走向里面的房间之际,我发现,皮子雄正目不转睛地看着我。
我心头一凛,赶紧努力让自己看起来相当镇定。
只听皮子雄平静地说:“你比我想像中,来得还要面不改色呢,恽霆兄。”
“是吗?”我挤出了一个微笑,道:“跟你们比,小巫见大巫罢了。”
“不错。”皮子雄道:“你不错。”他的声音里,竟有着赞赏的意味。
这时,和室的门打开了,铁鼎走了出来。
“怎样?”皮子雄问。
铁鼎低声道:“问得差不多了,那家伙确实在其他的事情上,也有出动作搞你,他都
承认了,只不过他讲得颠三倒四的,很多地方可能还需要再做详细的厘清。”
皮子雄好整以暇地说:“没关系,反正我们有的是时间,那就好好厘清,慢慢厘清。

“其它的事也要一并开始问吗?”
“先不用好了,我还在思考那些事该要怎么问才好,现在问的话,我们之后要拼凑实
情,会很乱,晚一点吧。”
听着这两人的话,我心底不禁再度起疑,其它的事?还有什么其它的事?
“了解。”但铁鼎已点点头,道:“那另外,皮哥,关于他吞了你的钱的部分……”
只见皮子雄忽然伸手,制止了铁鼎再说下去。
接着,他抬起头,开始故作姿态地望着和室的天花板。
“铁鼎啊,你觉得这一栋房子,是不是挺不错的?”
“是。”
“那你觉得,这栋房子在小邹手上,是不是很浪费呢?毕竟我们也没打算再把他放走
了。”
“嗯?”
“我记得他在别的地方也有房子呢!好像是在板桥?还是芦洲?”
“皮哥的意思是……?”
皮子雄的声音,倏地一沉,“听着,除了那些属于我的钱,要还给我之外,邹政东的
全部身家——所有户头里的现金、股票、房产,一切资产的细项与状况,你们继续问,好
好地问个清楚,每一个细节都不要放过,问个仔细后,我们就逼他全吐出来,然后大家就
一起平分,知道了吗?”
铁鼎恍然大悟地“喔”了一声。
而我一听,身体当场大震,整个人大吃一惊。
皮子雄现在竟然打算,要反过来黑吃黑!他要趁机将邹政东的一切资产,就此一并侵
夺过来!
——就好像当初,邹政东把顾米晴彻底地吃干抹净那样。
我的寒毛整个倒竖,“好狠!这个人真的好狠!”
但皮子雄却突然对我咧嘴一笑,道:“恽霆兄,不用担心,当然也会有你的一份,我
们是好朋友嘛!”
“哈哈,哈哈。”我赶紧一笑,将场面应付过去,但背脊上,却已冷汗直流。
却见铁鼎有些踟蹰。
“呃,皮哥,这样子会不会出乱子啊?这家伙应该也有家人吧?”
“嘿,他当然有啊,只不过都已经死光罢了。”皮子雄哂道:“小邹他是奶奶带大的
,父不详,母亲在工厂上班,但很早就因为工安意外挂了,所以他是隔代教养长大的,可
是他奶奶几年前也已经因病过世啦,他家现在只剩他一个,所以免惊啦,就算搞死他,也
不会有家人出来搞乱子。”
说到这里,皮子雄忽然叫了一声:“说到这个,他妈的,我那时候还有包白包给他耶
!肏,早知道不包给这个王八蛋了!没关系,等会一并要回来好了。”
但铁鼎似乎仍是有些犹豫。
“可是这条‘线’就这样收掉,会不会有点可惜啊?”
“可惜?”皮子雄“嗤”笑了一声,“铁鼎啊,有几百万元的代价,断一条‘线’,
算什么呢?况且啊,现在,我在教里的地位也已稳固了,我们已经用不到他这条‘线’了
。”
我的心头“格登”一声,“‘线’?什么‘线’?”
“那我们现在要先怎么处置他?”铁鼎又问:“找个地方先关着他吗?”
“对。”
“那先关在这里如何?”铁鼎道:“之后再移到他处吧,不然一时之间,我还真想不
出来该把他移到哪?”
“可以,不然就先把他关进去里面的那间套房吧。”皮子雄应允地点点头,旋即冷酷
地说道:“不过要把他绑好,如果你们不嫌麻烦的话,就直接弄残他,或者干脆把他打到
彻底瘫痪,只要剩脑袋是好的,嘴巴还能讲话就可以了,这样子,他就跑不掉了。”
“了解。”
“对了,要记得不能让他在这里一直乱叫啊,这间屋子的隔音设备虽然好,但如果他
被关着的时候,一直鬼叫鬼叫的,时间久了,外面的人,还是有可能会起疑的。”
“了解。”
铁鼎转身,再度走进和室,门又关上了。
我不禁暗自咽下一口口水。此际,我的背脊上,已是一片冰凉。
我显然听到了很多不该听到的话。
还有,这些话,皮铁二人明明应该要秘密的讲才是,但为什么他们却要当着我的面,
公开地说呢?
我当然晓得是怎么一回事。
表面上,他们是在表现出当我是“自己人”。
但实际上,他们的意思却是——
——冯恽霆,如果你也想搞我们的话,里面邹政东的下场,就会是你的榜样!
皮子雄其实是在明明白白地告诉我这件事。
又过了一段时间,“喀”的一声,和室的门,再度打开了。
我定睛望去,却忍不住被眼前的画面被震慑住了。
邹政东已被解开了束缚。
他赤裸著身子,发著抖,缓缓地从和室里爬了出来。
他只能用手走路,因为他的两条腿,都已肿胀起来,明显都断了。我看到,他浑身是
伤,手腕和脚踝处,尽是破皮流血。
而在他的身后,马群和大眼一左一右地紧跟着。
“走!走啊!”
“好好爬,给我往里面好好爬过去!”
两人高声喝斥着,活像是在赶狗一样,并不时用脚去踹他。
邹政东只能忍着痛,跌跌撞撞地爬著。
可是他没法再发出声音——我看到,邹政东的嘴,已被戴上了情趣用品的口球,那是
之前用在顾米晴的身上的——所以此刻,男人只能闷声呜咽,没法再叫出任何声音。
他不敢反抗,也没有能力再反抗了。
我看着他一边流泪,一边呜咽著往里面房间的方向艰辛爬去。
这时,里面传来一声程毓梅的惊呼声。
只见女孩正好走了出来,她的一对美眸,是无比震惊地看着邹政东像蛆虫一样在地上
爬行。
她连忙闪过身子,一脸惊吓地快步走到了我的身边。
“恽霆,找不到。”她直接贴到我脸旁边急声道:“我把脸直接穿进了里面所有房间
里的全部书柜、衣柜的抽屉,以及一些可能会放有文件的地方,但都没有看到那一本记载
顾米晴还债记录的蓝色帐本。”
我眨了眨眼,示意我明白了。
——看来还是得直接逼问邹政东本人才行啊。
——可是该怎么做才好呢?
我不禁思索起来。而通往里面房间的方向,此际又传来了声音。
“欸,你要爬到哪里去啊?给我进去厕所里面。”是大眼的命令吼声。
只见铁鼎又走了出来,再度进去和室里,捡拾著那些绳子与手铐。
看样子,他们是准备将邹政东绑起来,就这样子先关进里面那间套房的浴室里。
这时,在我眼前,皮子雄竟然开始哼起歌来了。
他的心情看起来非常愉快。
我看到他掏出了香菸盒。
我顿时心念一动,故意地拿出手机,当着他的面看了看时间。
现在是下午四点四十七分。
我缓缓站起身子,道:“老皮,我差不多该先走了。”
“喔?这么早就要走?”
“不早了。”我说:“快要五点了,可是我今天的新闻稿子,一篇都还没传回报社呢
!”
皮子雄一听就懂了,他大笑道:“原来如此,你稿子要是来不及交,洪子蜀可又要发
飙了。”
“唉,你也挺了解我们洪主任的嘛。”我说。
“柯基以前还待在‘东海岸日报’时,三不五时地就对我靠北你们洪主任啊。”皮子
雄亦起身道:“好啦,那你就先走吧,我送你下去,我叫查维直接先载你回去士林那边。

“那顾米晴的骨灰,我就带走了喔。”
“好的。”
“啊,等等。”
“怎么?”
“我先上个厕所。”
“好,那我先下楼吧。我要抽根菸。”
我走近另一间浴室时,皮子雄已先下楼去了。
“很好。”我庆幸地暗忖:“被我幸运地赌对了,老皮菸瘾看来是正在犯,我刚才那
个时候切入,说我要走,他果然就会想说那他干脆也顺便下楼,去抽菸。既然已经站起了
身,我再临时说我要上厕所,他绝对不会去想那么多,只会想赶快先去解决菸瘾。”
一边想着,我已一边走进了屋子里的深处。程毓梅紧跟在我的身后。
我看到,铁鼎和大眼正在另一间房间里,把之前九尾化猫和虎斑猫所住过的那个大猫
笼,拖了出来。
我定睛视之,这的确是一个颇大的猫笼。
程毓梅走到我的身边,也看着他俩的举动,脸上露出疑惑,她显然是想知道,这两个
人准备要干什么。
这时,大眼抬头,看到了我正站在门外看着他们。
“要走啦?”他问我。
“对啊。”
“不送啊。”他说。
“再见。”铁鼎道。
“嗯,再见。”我说。
两人又低下了头,把注意力放到那个大猫笼上。
只见他俩开始动手拆里面的跳板。
我心头一凛,已明白他们准备要干么。
于是我转过了身。
但我并没有走向门外,反而继续走进了里面的那间套房,程毓梅也紧跟着。
与在顾米晴的记忆里所看到的一样,这间套房里,放著一张全使用粉红色系寝具的双
人床;床旁有一张书桌,倚靠着窗,但这时窗帘也都业已拉上。而书桌的两边,则各放置
著一个大型木制组合书柜,以及一个大型木制衣柜,整体显得简约、干净且整齐。
我走进了这间套房里的浴室。
我和程毓梅看到,邹政东正缩在浴室里的最角落,他的上半身已被绳子紧紧綑绑着,
整个人已奄奄一息。
马群正守在这间套房里的浴室里面。他把马桶盖放了下来,当椅子坐。
“你要干么?”他问我。
“我要先走了。”
“喔,再见。”
“可是我要先尿尿。”我说。
“你不会去另外一间尿吗?”马群哂道。
“那种马桶我用不习惯。”
“蛤?”
“我习惯用这种马桶尿尿。”我对着邹政东一指,“跟我抢女人的马桶。”
马群一听,“噗哈哈哈”的笑了出声。
“有意思啊!我就知道你这家伙,真的很有意思!”他对我说:“好啦,那你赶快去
尿吧。”
“可是你能不能先出去啊?”
“嗯?”
“有人在旁边看,我尿不出来。”
“干,你把我当肾结石吗?”马群笑骂着起身,“好啦,我出去,我出去,你尿快一
点。”一边说著,他一边走出了浴室。
我又道:“欸,帮我把门关上啊,我不想被你看到我的屌。”
“去你的!你当我很想看吗?”马群啐道:“对了,尿完后记得冲个水啊,我们可不
想要闻你的尿味。”
一边说著,他一边伸手进来,把浴室的门关上。
我立刻走向缩在角落的邹政东。
“呜……呜呜……呜呜呜……”男人颤抖著身子,他也听到了我刚才和马群的对话,
所以满脸惊恐地看着我,显然在对我哀求,但嘴里的口球却让他无法吐出一句话。
我“哼”了一声,迅速帮他解下了口球。
“冯、冯大哥……你是……为了许薏芊那个女人……对不对……”邹政东立刻对我低
声哀求道:“对不起……她、她就让给你吧……啊不、不、不是让……是我该死……我不
知道她是你的女人……是我有眼无珠……对不起……”
我一挑眉,一把揪住了他的头发,凶狠地说:“你还敢再接近她吗?”
邹政东连忙道:“不敢、我不敢再接近她了……我发誓……我永远都不敢再接近她了
……求求你放我一马……”
“好,那你告诉我,那本帐本在哪里?”我蓦地话锋一转,用气音道。
“……什么帐本?”
“我知道你有一本专门记载顾米晴还债记录的蓝色帐本,你把它藏到哪里去了?”我
用气音道:“直接告诉我吧,别逼我打你。”
“你、你……”邹政东的表情变得相当震惊,他显然没想到,我连蓝色帐本的存在,
都知道。
“啪!”我狠甩了他一记耳光,“马上回答我,我可没有什么耐性,只要你老实地说
,我可以考虑等一下出去后,稍微帮你跟老皮他们求个情,看能不能放你一条生路。”
我最后的话,立时令邹政东精神一振。
“啊啊……”
他仿佛听见了希望。
毕竟此时此刻,我的这些话对邹政东而言,就像是抛给了溺水的人一条绳子,虽然他
并不晓得我要这本蓝色帐本到底有什么目的,但这些话,却已足已让他的心产生动摇。
——先脱困再说吧。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任何人在这种处境下,都会在心里这样想的。
不待他开口,我已又再度拿起口球,作势要塞回他的嘴里,“不肯说吗?好吧,那你
就去死吧。”
“我说!我说!”邹政东一咬牙,急忙道:“在……在我汽车的后车箱的垫子底下…
…我把它……藏在那里……”
“好。”我一笑,暗忖著此际,他说的应该是实话。于是我再度把口球硬塞进他的嘴
里,配挂戴好。
接着,我拿起莲蓬头,打开水龙头,把水转到最热的部分,然后等到水流转热后,立
刻就对准邹政东的脸上冲了下去。
“呜呜——呜呜呜呜——————”
邹政东立刻被烫得在地上打滚。
“卡。”
这时,马群已又推开了浴室的门,走了进来。
“尿完啦?”
“尿完啦,在冲水呢。”
“哇塞,你真的有够狠的。”马群看着被热水烫得满地打滚的邹政东,说。
“你有资格说我吗?”我关上了水龙头,沉声道。
马群“嘻嘻嘻”地笑了起来。
“你们等一下打算把这家伙关进去那个大猫笼里吗?”我问。
身旁的程毓梅一听,立时惊呼:“什、什么?恽霆,你说他们要……?”
却见马群晃着脑袋,一本正经地说道:“喔,对呀。我们想了想,如果只把他关在浴
室里,他说不定会有什么奇怪的动作,比方一直撞墙壁啦,或是用力撞头求自杀啦之类的
,不如改把他蜷缩著,关进去那个大猫笼里,然后再安置在这个浴室里,他应该就无法有
什么奇怪的动作了,这样子也算多买一层保险嘛。”
“可是那塞得进去吗?”
“不知道耶,试试看吧。”
我低头瞥了邹政东一眼,只见男人听到这些话后,脸色再度惨白了,整个人的身体颤
抖到了一个很夸张的地步,明显惊恐至极。
于是我轻蔑地啐道:“哼!你们做事还真是治标不治本。”
“什么?”马群皱眉。
“除了把他关进猫笼之外,你们就不会剥夺他的视力吗?”我说:“和室里,不是有
一个封闭式,只有鼻子和嘴巴部分是挖空的黑色皮革头套吗?拿来套住这家伙的脑袋啊!
只要让他再也看不到东西,然后再关进去猫笼里,就算他想到了有什么奇怪的动作,被剥
夺了视力,我看他也没有办法做出任何行动了吧!这岂不是只比你们纯粹关人的方法,还
要有实际效益了吗?”
一旁的程毓梅一听,当场震惊地看着我,“恽、恽霆你……”
而马群一听,眼睛则顿时一亮,对我惊叹道:“欸,有道理耶!你这家伙恐怕是个天
才吧!”说完话后,他立刻就又转身快步走了出去,要去取那个黑色皮革头套。
而在我的脚边,邹政东爆出了非常惊人的闷叫声。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他极度愤怒地瞪着我,双眼宛如要喷出了烈火。他甚至不顾疼痛地拼命扭动着身子,
似想朝我扑来,但却没法做到,只见一个踉跄,他往前重摔扑倒,整个人跪趴在地上。
“呜呜呜——呜呜呜呜————”
他继续愤怒地对我闷叫着,并且挣扎着想要爬起。
我看着他,面露微笑。我知道他是在指责我欺骗他,因为我根本就没有打算要放他一
条生路。
于是我抬起腿,对准邹政东的脑袋,重重地踩了下去。
“叩。”
男人的额头,再度重重地撞到了浴室的地上。
“对,我言而无信,我根本就没有打算要放过你。”我弯下腰,用很阴狠的声音,对
著邹政东轻轻地说道:“就像那个时候,你根本就没有打算要放过顾米晴一样啊。”
此话一出,邹政东的身体,整个震了一下。
“就这样向死去的人跪拜吧,你这个人渣!”
说完这些话后,我转过身,迈开大步,朝门外走去,再也不看这个男人一眼。
只见马群又走了进来,手上已拿着那个黑色皮革头套,以及那几副插著钥匙的小锁。
“唉呀,你怎么又玩他了啊?”他说。
“挺好玩的嘛。”我说:“好了,我要走了。”
马群大笑,走过去,一把揪起邹政东的脑袋。
“欸,起来吧,准备好要二十四小时都进入黑暗的世界里了吗?”
他一边狞笑着,一边将黑色皮革头套往邹政东的头颅套了上去。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男人发出了绝望的闷声惨叫。
我咧嘴大笑,挺起胸膛,昂首阔步地走了出去。
第四步,计成。
我和程毓梅坐上黑色Nissan X-Trail时,皮子雄丢下了他手上的菸蒂。
“恽霆兄,以后有新闻,我一定第一个通知你。”他倚著车窗,对我说。
“实在太感谢你了。”
“说什么感谢呢?太见外了吧,我们可是好朋友啊!”
“哈哈,没错,我们是好朋友啊。”
“保持联络喔。”
“一定,一定。”
“再见。”他对我挥了挥手。
“再见。”我一面微笑着,一面也对着这位侦查队长挥了挥手。
查维开始开车了,黑色Nissan X-Trail渐渐驶远。
望着后照镜里,还站在第六间屋子外,皮子雄那渐渐变远变小的身影,我脸上的笑容
,逐渐变僵。
很好。
第五步,开始。
下次再见面的时候,老皮,你就去死吧!
后记:
没有意外的话,第一百一十章就会收尾结局了~~~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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