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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么人在纪录？知道我那些事？”
“本来这应该算别的问题，就当作我没说清楚好了。”我把理所当然的事
情当成自己的仁慈：“纪录你一生作为的人，我不知道他的真实姓名、也不知
道他的来历，只知道他叫作多情镖客。他可能还纪录了其他人的事蹟，不过我
不关心那个，只想看看你的人生轨迹而已。”
翻译：我上网看网名叫多情镖客的作者写的网络小说。
“为什么？为什么要调查我？你怎么会知道那个……系统？”
“轮到我发问了，希望你也回答的跟我一样详细。”我尽可能表现出高深
莫测、游刃有余的态势：“始祖或是那只昊命玄龟有没有交给你什么任务？我
是指任何需要帮他们做的事情。”
“玄龟前辈要我在极黯谷闭关修练，练到化神巅峰再利用这阵法渡劫。”
司徒虚空的答案符合我的理解。
“你没有交代清楚，利用阵法渡劫有利于你，怎么算帮助他们呢？”
“是，玄龟前辈说极黯谷被天道封闭，只能在里面提升修为、逼天道法则
降下天劫。劫雷要打进来必定得开通壁垒，我们就可以趁著渡劫的机会离开极
黯谷，是彼此互助的关系。”
果然是这样，鹏洛克飞升后当然会和世界之石断线，需要再一次连通让备
份确认本体的生死，或者让本体的人格遁回世界之石。
“很好，就是这样。不要再让我提醒你，我的耐性有限。”我透过言语逼
迫他做自我审查的工作，我不明定怎样才叫交代清楚、他就得想破脑袋说到清
清楚楚：“那你的问题是什么？”
“……前辈既然知道我有前世记忆，请告诉我为什么会在玄灵界重生？”
“这是世界的选择，用你的话来说就是天命，你命中注定要带着前世的记
忆在玄灵界开始新的人生。”他肯定是为了某个计划来到玄灵界的：“至于你
的天命是什么，未来的事情我不知道，知道也不能告诉你。”
翻译……嗯，没有内容所以不用翻。
司徒虚空若有所思，这正是我想要的。
“轮到我了，你对于叫作紫鸿或是夏琳丝塔萨的女人认识多少？”
听丹虹说天道的化名就叫紫鸿，加上化身紫气的形象，我就想起道教传说
在盘古开天辟地之前、世界是一团名为鸿蒙紫气的东西。紫鸿这名字多半由此
而来，至于她有能力塑造克苏鲁神话里的外神，显然超出我的理解。
她设下天劫层阻止人们前往太空，我前世的地球却正好相反，这样的争执
应该还不足以引发战争。反倒是始祖指控她抄袭、剽窃，更有理由开战。
“紫鸿？夏琳丝塔萨？晚辈不认识叫这名字的人。”
“小阳。”我弹指，让美术少女摊开她根据丹虹和我的记忆画出来的画像
，时间匆忙只能画个大概：“就是这两人。”
“这……我……。”司徒虚空手压太阳穴，看起来很头痛，他就像大脑通
了电狠狠抽搐一下，睁大的眼睛里面瞳孔缩小到只剩一个点：“那是天道！该
死，为什么我会忘了那个女人？”
“看来你想起来了，在修练正统魔道三百年还算有点长进。”
“没错，自我踏上魔道以来，一共见过她两次，分别是在突破到元婴的时
候以及晋升化神之后。”司徒虚空渐渐站稳脚步：“她称我为气运之子，说我
将一统魔道。”
咦？这跟我想像中的不一样。
没想到司徒虚空这个魔教教主是天道亲自培育出来的，我还以为他跟魔道
始祖一样是被送来玄灵界当间谍的。这又绕回来那个疑问了，天道没事留这么
多修魔者干什么？连我们都能在这世界施法，就好像在服毒一样。
“我与她的接触时间不长，没有多少情报。”
“我问详细一点。系统的声音跟她的声音一不一样？给你的感觉是否相同
？”根据原文描述，系统提示也是一道女子的声音。当然，那是意念而非真正
的声响，所以才应该是独一无二的。
“……不同，是两个不同的人。”
“换你发问了。”原来如此，这就是剽窃啊。
“请问前辈，要怎么摆脱系统的束缚？”
“我不知道，天命哪是这么容易摆脱的？你换个问题。”
“前辈明明能利用系统抹杀我，想必知道是怎么抹杀的，能否请教前辈方
法？”司徒虚空的表情并不期待能得到答案。
“呵呵……我吓唬你的，系统哪是我能利用的东西？毕竟我可没那个美国
时间等你十年。”
“你！”司徒虚空面目阴沉似乎想发作，但表情又马上转变成诧异：“等
等、等等等等，你是从哪里知道美国时间这个用语的？”
“我好像刚回答过你的问题。”
“那么请你发问吧。”
“我问完了，接下来我也没有义务回答你。”我嘲笑道。
司徒虚空鼻翼一张，这是深吸一口气的征兆，双眼也睁的浑圆，想必气到
极点。三百年来修练主世界魔法让他的心性成长不少，换成以前的他早就破口
大骂了，虽然也可能是忌惮我们的武力。
“要怎样才能让前辈解决我的疑惑？”
“帮我办一些事情就好，一个问题换一个任务，你可以选择做不做。只要
你确定要做，我可以先回答你，只要在我订下的期限完成就好。但是，如果你
没能完成任何一项任务的话，你就是我的东西了。”
“……这是什么意思？”
“我会把你的四肢切断，身上所有能换的器官都换成我能控制的替代品。
眼睛耳朵不用说、五脏六腑跟脊椎都要换，就连你胯下那玩意儿我都要换成可
拆装式。你的元神会被绑在那具身体里，能看见什么、听见什么都是由我决定
，对任何外界刺激会产生什么反应也是由我决定，我可以让你从痛楚中获得极
度的快感、也可以让你光是风吹到身上就浑身发痒、有如千万条虫在皮肤上爬
，直到永远。”我平静的微笑，拿小说里面看到的段子恐吓司徒虚空：“放心
，你没把握的话可以不接受任务。接了完成不了也可以逃跑，我不一定会去抓
你，可能哪天心血来潮才会把你找回来。很划算吧？”
我极力淡化任务的重要性，说的好像只是我的娱乐，连追捕完成不了任务
的他都被当成一种消遣。
“……那么，我要修改我的问题。”司徒虚空毫无惧色：“要如何才能回
到我前世的那个世界？”
“换个问题。”鬼才知道你前世是在哪个地球。
“前辈知道我前世那个世界的任何消息吗？”
“我可以回答，只需要你带我前往地下二楼。”
“地下二楼？前辈是说底下还有一层？”
“正是，你在这里这么多年应该知道一些线索，对吧？就算不知道也没关
系，和我一起找出来，期限半个月。”
“……好，我接下这个任务了，请前辈回答我的问题。”
“我刚才不回答你怎么回去那个世界，是因为我对你前世活在哪里不够清
楚，这宇宙有无数个平行世界……你知道平行世界的概念吗？”我扮演成一个
单纯的异界人，在所有人面前隐瞒自己也有前世。
“知道，相似却不同的世界。”
“基本上没错，关于你说的那个，我多半只是掌握它的平行世界，我可以
告诉你那个平行世界的消息。你能接受我回答这样的答案吗？”
“……请说。”
“你英文怎么样？高考拿多少分？”
“啊？呃……马马虎虎吧。”
“Doris, Alice, tell him. Who am I?（朵莉丝、艾莉丝，告诉他。我
是谁？）”我弹指，两名体态娇小的女子从大法师们身后站出来。
“You are facing Sir Jay Liu, Lord of America, Evil God Killer,
Human’s Saver, USA Rebuilder.（你面对的是刘杰阁下，美利坚之主、弑邪
神者、人类救星、重建美国者。）”爱丽丝开口就报一长串我听都没听过的封
号，我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变成人类救星、世界伟人。
司徒虚空目瞪口呆，反应过来后却轻蔑的一笑：“前辈果然厉害。”
“没什么，最大的功臣是那些美国人，我不想窃占他们的功劳。”我猜他
以为美国还是那个和平年代、只有科技力量的美国，用魔法、道术这种超凡力
量去征服的话肯定手到擒来，但是我没兴趣纠正。
我本来就希望司徒虚空擅自认定、最后误会越来越大，他以为那里是跟他
前世差不多的美国，自然会不计一切代价求我带他去看。
“那么，请前辈回答我下一个问题，要怎样才能让前辈带我去那个世界？
”司徒虚空比我想的还要心急。
“哈哈哈哈哈哈……。”我忍俊不住笑了出来。
“前辈为何发笑？”
“我怕你付不出代价，知道了也没用。”其实，我在笑他问这个问题让我
白赚他一个任务，直接跟我谈交易不就好了？除非他根本不想完成任务：“想
知道这个代价，我要你复原这个渡劫阵法，你取下来的法宝全部归位，期限为
一个月。”
“……好。”司徒虚空皱眉、偷咬了下嘴唇，显然感到心痛。
“受到魔界法律限制，一般来说我不能带你离开这个世界，除非这个世界
在魔界的管辖之下。想要去美国，首先你要帮我们征服世界，再来你要看管辖
这个世界的部门允不允许，最后才是看我愿不愿意。第一项没完成，后面都是
多余的，办到以后我再告诉你。”我这条件有凭有据，协会对异界生物的管制
规定摆在那里、这里又是协会主导的异界。
“我明白了。”
“没问题的话，就继续往下一层走吧。”
“请前辈稍等我一下。”司徒虚空说道：“玄龟前辈在这里待了数千年，
让我去叫醒牠，问牠是否知道地下二层的事情。”
“去吧。”我摆摆手，颇有使唤下人的姿态，等他一走远，便问三藏：“
大师，他没有说谎骗我，就像我没有骗他，没错吧？”
“……没错，他句句不违本心。”三藏笑道：“反倒是宗主，为什么骗他
说你要征服玄灵界？”
“因为是办不到的事情。我既然知道他的人生经历，就不会把这样的人带
去我的领地作乱。”
当初毒界我带朵莉丝他们回主世界可不是一点问题都没有，情况紧急才让
协会在事后从轻发落，我可不想为司徒虚空招惹麻烦。协会没那个本事和意愿
征服玄灵界，所以司徒虚空不可能完成这项任务。
始祖的精神消亡是意外展开，就算去第二层也再也见不到他了，这是一个
好机会。如果那颗世界之石没有变成无主之物，就代表始祖飞升后依然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