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芹甩了甩头,想舍去烦恼,现在有更需大的问题需要思考,转头望向杀气腾腾的无量剑
派道士。
“踏入无量禁地就得死?”刘芹手掌摩娑著刀柄,让李莫愁退后数步。
“不错。”无量剑派道士点头。
“才不是呢,她们要杀我,是因为我听到她们的苟且之事。”段誉着急叫道。
“什么苟且之事。”刘芹问道。
“男的叫干光豪,女的叫葛光佩,她们各属无量剑派东、西两宗,却要私奔,还盼著神农
帮把无量剑派屠杀殆尽。”
“你这小子休要胡说!”干光豪喝道。
“暂且不论真伪,他俩情投意合,私定终身,虽愧对师门,但也只是真情流露,就这样就
想杀人灭口?”
刘芹留情,最为重情。
若是有人阻止他与意中人在一起,他亦会赴汤蹈火,不择手段,哪怕要与全武林为敌,再
所不辞。
“你既然知道我们的事,就不能放过你了。”干光豪冷冷道。
“知道这事又如何?”刘芹总觉事有蹊跷,为了私奔而要杀人灭口,未免也太小题大作。
“东西两宗势成水火,双方的师门会追杀我们的。”干光豪道。
“无量剑东、西宗每隔五年比武,可比华山剑、气宗来得和气得多,追杀不至于。除非…
…你另有隐情……或许便与神农帮有关。”刘芹道。
“阁下真聪明,只可惜聪明人都短命。”干光豪拍手鼓掌。
“想必阁下又笨又蠢,寿与天齐。”刘芹讽刺道。
“师妹,先解决了那持刀之人。”
干光杰在剑湖宫内已知道段誉半分武功也不会,李莫愁怯生生的模样不像是练家子,而傻
姑百般聊赖之下,在石头上呼呼大睡。
他们的敌人就只有一个刘芹。
干光杰手捏著剑诀,挺出长剑,往刘芹胸膛刺去。
刘芹不敢有半生怠慢,不敢与敌人正面交锋,闪过剑招,趁隙以尖刀还击。
葛光佩也将长剑递出,剑指刘芹周身要害。
刘芹身受内伤,仅一右臂却要力敌两名剑客,不禁暗暗叫苦。
所幸“血刀”刀路刁钻诡谲,才勉强立于不败之地。
干光豪久战不下,细观刘芹刀招,见刘芹刻意避开刀剑互击,只是闪躲而后还招。但偏生
刘芹的步伐并不轻盈,好几次令自己陷入险境。
刘芹又是一记快刀,直削向干光豪面门。
干光豪以剑相格,刀剑相触之际,刘芹又是变招,刀路如蛇,灵巧游开。
干光豪脸颊登时被划出一道细细的伤痕,他又惊又怒,又甚是纳闷。
至少有三次的攻防中,刘芹只要无畏进刀,必能取胜。
其中必定有异。
“师妹!攻他右腕。”
干光豪当下剑尖一转,一剑刺向刘芹手腕。
葛光佩听得干光豪指示,也开始攻向刘芹持刀的右手。
刘芹被逼得极了,大喝一声,反刀还劈。
这一刀用上了刘芹全身的力气,干光豪见对方一刀来得凌厉,急忙剑扫来防。
“铮”
干光豪回防慢了,但刘芹力不够,气不足,尖刀被干光豪灌有内力的剑所震开。
干光豪见刘芹刀被弹开,虎口更差点拿捏不住刀柄,这才发现原来刘芹半分内力也无,怪
不得步伐如此沉重纷乱。
刘芹不肯让刀剑互碰,便是怕干光豪被看出自己的虚实。
干光豪发出一声邪笑,剑路也随之一变,开始往尖刀上猛打乱敲。
葛光佩也看出刘芹貌似徒有招式,而无气劲根基,剑也开始攻向刘芹的刀,左掌也不闲著
,开始凝劲击出掌力,来限制刘芹的活动。
刘芹左支右绌,手紧握刀柄,不肯就此放弃。
此时,干光豪与葛光佩共同夹击刘芹,二剑一左一右砍下。
刘芹浑身笼罩在两人剑势与掌劲之下,避无可避,横刀硬是挡下两人的剑。
二剑对一刀,内劲对外力,尖刀霎时被弹飞,刘芹也向后倒退十余步才卸去敌人的双剑劲
道。
刘芹的虎口出血,掌上出现一道撕裂伤,已然无法再战。
“你说你叫刘芹是吧,看你这路刀法绝非正道所有,我便来杀了你,替天行道。”
“我这刀法没饮过正派的血,何以被称魔。”刘芹道。
“师哥的脸这不是受伤了吗?你却说没伤及正道?”葛光佩道。
“你俩也配称正道?”刘芹冷笑。
“可有遗言?”干光豪用长袖抹了抹长剑,剑尖指在刘芹眼前。
此时,李莫愁跑到刘芹身前,张开了手,挡在他的身前,想以娇小的身躯替刘芹挡剑。
“不要!”李莫愁焦急高呼。
“莫愁姑娘,你还真笨。”刘芹骂道。
段誉插嘴道:“这位姑娘挺身想保护你,你还嫌人笨。”
“我方才与这两人缠斗,莫愁姑娘若是聪明,便该趁机跑了,我刻意不明言,就是怕干光
豪转而去为难她。”刘芹道。
“你为了救我们而以身,我们怎么能抛下你呢。”段誉道。
“我才不是为了你。”刘芹狠狠瞪了段誉一眼。
“我知道你是为了这位姑娘。”段誉道。
“一起……死。”李莫愁脸颊羞涩泛红,眼神却十分坚,犹若冬日残菊,仍存傲霜孤枝。
刘芹见李莫愁挺直了玲珑的腰枝,一副慷慨就义的模样,与初次在破旧酒店相遇时只能一
人独自瑟瑟发抖有所不同,现在是真的把自己当作伙伴来待。
李莫愁心境确实转变了,刘芹两次都奋不顾身的想保护她,她都看在眼里,然而她却无以
回报,至少可以陪刘芹一块死,黄泉路上也不会寂寞。
刘芹想到李莫愁才刚逃出了云中鹤的魔爪,如今却又要再度面对死亡,心下十分不舍。
“唉!两位正派人士咱们打个商量如何?”刘芹开口向干光豪问道。
“说。”干光豪道。
“让我与这段誉死,饶这女娃一条命。”刘芹道。
“为什么我要留她活口。”干光豪道。
“莫愁姑娘长得标致,大眼水灵,身材一看就知道有潜质,比你那葛光佩师妹好看一百倍
,难道不想娶回去做老婆吗?”
“嗯……”干光豪一双贼眼开始上下打量起李莫愁,美目流盼,桃腮带晕,果然是难得一
见的尤物。
葛光佩一惊,细声娇呼:“师哥,你可千万别心软,若是师门未被神农帮杀尽,让他们有
线索追查起来,可就大事不妙了。”
“师妹所言即是。”干光豪点头,虽然有些暴殄天物,但也只能杀了以绝后患。
刘芹加把劲说服道:“你也看得出来她是个结巴,说出来的话旁人听得不清不楚,也不会
有人相信……”
李莫愁缓缓说道:“我,不是,结巴!”
李莫愁聪颖过人,此句在旁人听来,不过像是在加重语气,颇有义正辞严之风。
“可以,不要,现在逞强吗?”刘芹不禁翻了翻白眼, 特意学着李莫愁的口吻说话,想
拆穿她的伎俩,心中暗骂这李莫愁脾气还真倔。
“我,不是!”李莫愁仍是坚定说道。
“不用在说了,尔等三人今日都得死。”刘芹道。
“这位大侠、美丽的姑娘,当真抱歉,我连累你了。”段誉歉道。
“你是连累我了。”刘芹没好气道。
“来生若能相报……”
段誉朗声正想侃侃而谈,刘芹却道:“可以不要说话吗?因为你而死,我实在觉得自己很
白痴。”
“你们要快些死,还是缓些死。”干光豪不带感情道。
“怎么个死法?”段誉好奇问道。
“一剑死,跳崖死。”干光豪道。
“这……”段誉迟疑着。
“这还用说吗。”刘芹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到崖边。
一剑抹喉,必死无疑。
跳崖高落,九死一生。
刘芹走到崖边,转身向李莫愁一笑:“再会了。”
再向后一跨,一脚悬空,仰天跌落悬崖。
身子顿时失速下坠,却听背后传来“咿喀喀喀喀…喀喀…咿……”数声,脊椎感觉到一股
剧痛,刘芹定眼一看,自己竟卡在了崖边伸出的一株古松上。
“呼,好险!”
刘芹大喘了一口气,暗叫声侥幸, 知道下堕的巨力让树枝给抵消了,才正要思索如何爬
回崖上,却闻头顶风声大作。
下一瞬,一物从天而降,重击刘芹的胸膛。
“唉唷!”刘芹被撞得七晕八素,胸口肋骨好似断了几根,不禁发出痛呼。
“嘤。”
刘芹听那物发出这娇嫩细音,这才发现此物便是李莫愁,她竟也选择与刘芹一起钺下悬崖
。
与此同时, 古松发出“喀喇喇喇喇”几声异响, 粗大枝干开始往下延展,随时便会断裂
。
李莫愁不偏不倚刚好重重的落在刘芹怀中 ,令刘芹吃不消。
“妳好重。”刘芹埋怨道。
“……”李莫愁本还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听刘芹说自己重,略感不悦,一双大眼瞪着刘
芹,伸出手来使劲掐著刘芹的嘴。
任何女子都希望自己身轻如羽,李莫愁自然也不例外。
被刘芹这么一说,即便在危急之中,也依然大发娇嗔。
事实上,李莫愁也确实轻盈,否则松树枝早已断裂。
刘芹被捏住了嘴,勉强改口求饶,语音不清地说道:“还好你够轻。”
“哼!”李莫愁撇过头,轻嗤了一声。
刘芹正想再说几句
“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唉啊啊!”头顶传出凄厉的男子叫声。
刘芹一凛,登时有了不好的预感。
便见段誉从天而堕,跌到了松树枝头,粗大的枝干承受不住重量登时断折。
刘芹不作他想,紧紧抱着李莫愁,舍身想为她作缓冲,刹那已坠入水中。
“啪!”
崖高百丈,跌入水面犹若跌落坚地,所幸方才的巨松缓和了下堕重力。
但崖下便是深湖急流,
刘芹一时不死,吃了好几口水,身子便要被湍流卷入深潭。
“大侠抓住我!”
刘芹听得段誉高呼,不作任何思考,手朝音源挺出。
刘芹霎时被段誉抓住了手,当他的头爬出水面,却见段誉运气极好,松树残枝把段誉与岸
边的石缝卡在一起。
段誉想拉段誉起来,但段誉孱弱,手臂无力,抓不住刘芹的手,更无法把她拉向岸边,便
要松开。
刘芹怀中的李莫愁连忙也握住段誉的手臂,确定抓牢后,使劲爬向岩边。
李莫愁一脱险,便将刘芹拖上了石头。
“呼呼呼……”三人躺在石头上,气喘吁吁,互望彼此。
“莫愁姑娘妳没事吧。”刘芹问。
“……”李莫愁死里逃生,心情还没有平静下来,有惧难言。
“我没事!我没死!”段誉大叫。
“不是问你。”刘芹白了段誉一眼。
“我们没事!我们没死!”段誉改而大叫。
“……”刘芹反倒无言以对,这大理皇子脑袋是被吓傻了吗?还是说他本就是这个呆样子
。
“我们捡回一条命,该高兴才是啊。”段誉道。
“我是很庆幸,但你也太兴奋了。”刘芹十分冷静,泼了段誉一盆冷水。
段誉轻咳了一声,朗声说道:“段某死了不要紧,但是在下还要向万劫谷搬救兵。”
“喔?为何不向大理求救,段誉王子?”刘芹道。
“你知道我是镇南王之子?”段誉奇道。
“我知道的可多了,先告诉我你有何事需要以命相搏,向万劫谷搬救兵。”刘芹道。
“钟姑娘的闪电貂奇毒无比,却咬了神农帮帮主司空玄颈上一口,急需解药,然而要化解
毒性,却需要万劫谷的钟万仇独门内功。”
“所以你是帮司空玄做事。”刘芹道。
“不,他们捉住钟姑娘,以命要胁。”段誉道。
“所以你是为了救这钟姑娘而奔波?”刘芹道。
“没错,所以我必须尽快前往万劫谷才行。”段誉道。
刘芹心想段誉虽是个痴皇子,但痴人亦是真性人,段誉为了钟姑娘甘愿赴汤蹈火,刘芹极
是中意。
他本对段誉无丝毫好感,本就是一可有可无的公子哥儿罢了,现下稍稍有些改观。
“段公子危急之际,是你把我拉上了岸,这万劫谷求援一事,我愿助你。”刘芹道。
“有大侠鼎力相助,这可太好了。”段誉大喜,便觉此事成功在望。
“我们必须想办法离开这百丈深谷才行。”刘芹务实,开始环视此座深谷,左边山崖上一
条大瀑布如玉龙悬空,滚滚而下,倾入一座清澈异常的大湖之中。
然而瀑布之水不断注入,向下冲刷,湖水却不满溢,想来另有泄水之处。
本还四处张望的段誉突然脸红,呐呐道:“我去其他地方寻找有无其他出路。”
段誉说完转身便走,刘芹只觉段誉神情有异,向他最后的着眼点望去。
发现段誉方才是在盯着李莫愁瞧,李莫愁一身的衣裳让水淋湿,单薄的衣料紧贴着她姣好
曲线,玲珑身躯,凹凸有致。
殷红色的亵衣肩带一览无遗,抹胸下的一对鸽乳若隐若现,实是让人血脉贲张,段誉便是
觉得自己盯着李莫愁过于失礼,才赶忙跑走。
李莫愁见段誉古怪地走开,现在刘芹也看着自己,低头一望,登时察觉到自己一身不得体
。
她不禁缩了缩身子,两手交错,想遮掩住自己的胸部。
但李莫愁胸部形状早已深深映入刘芹的脑海之中,如同她那纤纤素手,令刘芹难忘。
李莫愁忽觉寒冷,肩头不由得一颤,双手摩挲着手臂。
刘芹刻意不谈李莫愁的衣裳,正色道:“可得赶紧升起柴火才是。”
他左顾右盼,连连摇头,他们身在深谷,纵有木头,也只是湿润的木料,难以生火。
李莫愁失温,浑身不由得颤抖起来。
“我教妳一些心法御寒。”刘芹道。
李莫愁点头,道:“多谢……师傅!”
“人有任督二脉、八奇经、十二正经, 任脉起于小腹内胞宫,下出会阴……”
刘芹说到“会阴穴”时,登时语涩,此穴位在人体私密之处,让他害羞了起来,这才想到
入门的内功与点穴知识向来是男师不传女徒,女师不传男徒。
纵然能口述,有些穴位难辨,仍需亲手点到,男女受受不亲,后果不堪设想。
“我还是不能教你。”刘芹道。
“为何?”李莫愁一愕,未料刘芹竟宁愿要让她挨冷受冻也不愿拜自己为师。
“我有不得已的苦衷。”刘芹道。
“……”
刘芹见李莫愁嘴唇颤动,模样可怜,似乎是在说你盼我就此冻死么?
只可惜刘芹此时有内伤在身,无法为李莫愁运功保暖。
难不成要用身子取暖?蓝鹊那次是让成昆所逼,自己做不得主,这次万不得在侮辱了姑娘
家的清白。
还有一点,两人衣裳全湿,若要取暖势必要将一身的衣物卸去,两人坦承相见
刘芹看了李莫愁的白嫩素手,已然是心猿意马,若是李莫愁再展现出姣好胴体,刘芹当真
没把握自己能够把持得住。
刘芹沉思一阵,道:“好,咱们跳过说明,直接练这十二正经之一的手太阴肺经,但说好
我不能做妳的师傅。”
“好……”李莫愁不明所以,还以为刘芹是怕衡山的仇家会牵扯到自己,殊不知刘芹是另
有考量。
“手太阴肺经,阴气最盛,练阴以御寒。原穴起于中焦,络大肠,循胃口,上膈肺,出腋
下,至肘中,入寸口,出大指之端。”
刘芹又将了一些初阶的道家练气心法说与李莫愁,要她熟记。
“……”李莫愁默默唸著。
“从肩头的穴位开始依序是:中府、云门、天府、侠白、尺泽、孔最、列缺、经渠、太渊
、鱼际、少商……”
刘芹暗忖手太阴肺经穴道只及上半身,可不触及一些重要部位,但太阴肺经的穴位不像“
涌泉穴”一类的大穴易于辨识。
他要李莫愁点何惜守的“笑腰穴”时,也是探寻了许久,但李莫愁与何惜守皆是女子,触
摸彼此并无大碍,现在只能仰赖李莫愁的过人才智了。
李莫愁依言潜心运气,却是难以找到手太阴肺经脉内的真气流动。
半盏茶过后,李莫愁没有半点气色,嘴唇已失去了血色,浑身上下就连眼皮也在不住颤抖
。
刘芹不忍,抓住了李莫愁的手,摩挲着她大姆指的指尖,道:“这是少商穴。”
李莫愁咬著发颤的牙关,潜心记着。
“…… 中府、云门。”
刘芹一路摸到了李莫愁的肩头,轻轻捏着她云门穴,令李莫愁大吃一惊,若在平时她早已
羞涩得面红耳赤,但现下寒气侵体,脸早已无血色,这羞答答的神情也难以显现。
“专心。”刘芹看得出李莫愁大为发窘,心神不定,连忙大声一喝,要她将注意力集中。
李莫愁收敛心神,闭上了眼睛,记着穴道的位置,唸著口诀心法,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刘
芹在她手臂上所摸过的位子正在发烫。
接着李莫愁感觉到胸口涌出一丝热气,在手臂之间循环,虽然内息尚微弱,连续运转五六
回后,身子也逐渐暖和了起来。
其实面对如此美貌的女子,刘芹又何尝不是思绪纷乱,本要转身离去,让李莫愁专心练功
,却又担心李莫愁稍有不慎内息会出差错,便也在她身边盘腿打坐,运起衡山派的内功心
法,想稍稍调适自己的内伤。
半炷香过后,李莫愁衣裳已干,额头甚至滑下了豆大的汗珠。
李莫愁觉得寒气已消,身体已无大碍,更觉神清气爽,睁开双眼,却见到一旁的刘芹神色
痛苦,仍是溼答答的样子,甚是不忍。
“刘芹。”李莫愁唤道。
刘芹听得李莫愁的呼唤,也张开了眼:“妳好些了吗?”
“嗯……”
李莫愁向刘芹伸出手,刘芹心有灵犀,也将手掌平举,她便在掌上开始写字。
“你的内伤不用去医治吗?”李莫愁眼睛望向刘芹,眼神中充满柔情。
“等事完了再医也不迟。”刘芹道。
“段誉之事,你还要杀他么?”李莫愁写道。
“段誉是真性情之人,我打算助他一臂之力,到万劫谷搬救兵。”刘芹道。
李莫愁柳眉一蹙,写道:“你还是先专心疗伤的好,万劫谷一听便知绝非善类。”
“莫愁姑娘何时变得跟凌波与左师兄一样婆妈了。”刘芹一笑。
“ 你的伤不能等,我现在去杀了段誉。”李莫愁知道要让刘芹死心,别无他法。
“你不过初窥些内功心法,如何能杀了他。”刘芹还以为李莫愁在开玩笑。
“杀人,有时不需武功。”李莫愁写道。
刘芹一惊,这话说得很有道理,有道理到刘芹觉得李莫愁真会出其不意杀死段誉。
李莫愁因父母双亡而沦落江湖,被奸人卖去青楼当丫鬟,她本是一温柔的女子,却提早知
道世间的险恶,心狠手辣不过只是适应之道。
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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