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金庸同人 - 魂穿刘芹 2

楼主: laughtingsad (陶)   2018-11-20 12:45:45
青衫客催动萧声,锐金旗的士兵纷纷抛下了手中兵器。
曲非烟浸淫在缕缕萧声之中,把头倚在了刘芹的肩上,情人在旁,让她一时忘记了方才还
身陷锐金旗围攻的危机。
刘芹怀中拥著温软如玉的少女,身体似有股热气飞窜,他们虽是青梅竹马,却从没有这么
贴近过,刘芹鼻中闻著少女幽香,小心翼翼的吐息,生怕鲜血会滴在意中人洁白的身子上

这是青衫客自创的《碧海潮生曲》,声似似大海浪潮,音律暗藏内功,听曲人若难过情关
,心神便会受到侵袭,甘愿溺死于萧音。
青衫客止住萧声,锐金旗士兵也才停住手舞足蹈,他们气息翻搅,全不支倒下。
刘芹与曲非烟武功最差,但他两不过是情窦初开的孩子,听碧海潮生令两人面红耳赤,浑
身发烫,确认了彼此在心目中的地位。
田伯光身中无数箭簇,失血太多,已然昏厥过去,也因此未受到萧声影响。
青衫客转头,开口向刘芹与曲非烟问道:“小俩口子,你们还站得起来不?”
曲非烟陡然清醒,发现自己躺在刘芹怀中,而陌生的青衫客正注视着她们,俏脸羞红,一
把将刘芹推开。
“刘芹你好不害臊,竟然吃我豆腐。”曲非烟指著刘芹的鼻头大骂。
“我?”刘芹一怔,还没反应过来。
“对,你这小淫贼。”曲非烟道。
刘芹还是小孩子心性,不服气道:“分明是你先倚在我怀里的。”
“最初是你先握住我的手。”曲非烟道。
要一个女孩子家承认自己主动,哪怕是事实,她也不会承认的。
“是你先。”刘芹道。
“是你!”曲非烟小嘴一扁,脸颊高高鼓起。
“是你。”刘芹道。
“是你!”曲非烟
就这样,方才还你侬我侬的小情人顿时吵在一起。
“是你。”
“哼!”曲非烟不想再逞口舌,伸手往刘芹受了箭伤的手臂一拍,要让他吃点苦头。
“唉唷我的手。”刘芹手臂一抖,吃痛高呼。
“你没事吧?”曲非烟生怕自己伤了刘芹,又低头去检视他的伤口。
此时田伯光幽幽转醒,却看见刘芹与在打情骂俏,低声呻吟:“我受不了,拜托谁能让我
眼睛失明吧。”
青衫客暗自发笑,这小俩口谈情的杀伤力,说不定已经能媲美自己的碧海潮生了。
“这位少侠箭伤甚多,需得赶紧治疗。”
田伯光一愣,听见这青衫客的声音清脆娇嫩,似比萧声还要柔上几分,由青衫传来的芬芳
告诉他的鼻子,青衫客定然是位女子,只可惜她的脸蛋丑陋不堪,如行尸走肉般没半点生
气。
“少侠不敢当,但当真需要前辈相助。”田伯光道。
青衫客手指捏著一枚白色蜡丸,食指一弹,精准射入田伯光口中,以丹药助他调整气息。
田伯光知道青衫客要取他性命易如反掌,不用特地下毒,一口将丹药吃下肚,忽觉清香四
溢,神智清明,一时忘却了疼痛。
青衫客手指再弹,嗤嗤声不断,田伯光感到自己的心脉周围穴道被封,失血大幅减少。
“你就是刘芹?”青衫客问道。
“是,在下正是刘芹。”
“你不记得我了?”青衫客又道。
“在下曾见过前辈吗?”
刘芹一脸茫然,自己的确对青衫客没有印象,难不成是五岁前还流着鼻涕的自己曾与青衫
客一面之缘?
青衫客幽幽叹气,话锋一转,玉箫指向失去意识的锐金旗:“这些明教中人该如何处置?

“我来。”曲非烟起身,手中握住短剑,走向倒地不起的锐金旗,给与他们致命的一击。
十吋长的短剑,划开了五十多名锐金旗士兵的咽喉。
手段无情冷酷,不留任何活口。
刘芹一时看得呆了,两人朝夕相处,可他从未看见曲非烟的这残酷的另一面。
曲非烟本就是明教中人,爱恨分明,有仇必报。
锐金旗虽是明教部众,本不该相残,但既有心要谋害自己与刘芹,便是敌人,对付敌人也
不必有所顾忌。
以德报怨,向来不是明教的作风。
反观刘芹的震惊,田伯光与青衫客倒是淡淡地看着曲非烟执行锐金旗的死刑。
曲非烟撕下锐金旗的白衣,擦拭短剑上的鲜血,随后将剑收入袖中的暗匣。
“好了,我们赶紧送你回家吧。”曲非烟担心刘芹的伤势,缓缓扶起他的身子。
“田伯光呢?要怎么带他回去疗伤?”刘芹道。
“就把他留在这吧。”曲非烟眼眸一眨,瞳中露出狡黠之色。
“你要让他在这等死?”刘芹奇道。
“要不然呢?”曲非烟秀颔微倾,一副不明白刘芹话中含义的样子。
“田伯光救了我们,放他在这,岂不是背信弃义吗。”刘芹道。
“若让他活,我可对殷姐姐不好交代。”曲非烟道。
“我们不是说用巴豆好好地整田伯光一顿吗?算是小施惩戒。”刘芹道。
“巴豆是前菜,后面怎能让他苟活呢?”曲非烟道。
“你本就盘算要杀田伯光?”刘芹道。
“若是殷姐姐亲自出马,定会让他尝尝七星钉和蚊须针的蚀肉之痛,慢慢折磨他致死。”
刘芹想起江湖传闻魔教的种种酷刑手段不由得害怕了起来。
“不行。”刘芹依旧不希望田伯光死去,总觉他为人虽离经叛道,但还舍命救了自己与非
非,倒不像个坏人。
“我年纪比你长三个月,我说了算。”曲非烟老气横秋似地叉起了腰。
“非非,你是不是忘了什么?”刘芹突然故弄玄虚,声音高了八度。
“忘了什么?”曲非烟道。
“我爹与曲伯伯是忘年之交,非非是曲伯伯的孙女,我刘芹是爹的儿子,妳活脱矮我一辈
。论辈分你还得叫我声叔叔,应当妳是听我的。”
“什么!妳要我叫你作叔叔。”曲非烟被刘芹占了便宜,老大不高兴。
“乖姪女,再喊声来听听?”刘芹一笑。
“你这家伙五行缺德,命里欠揍,瞧我怎么整治你。”
曲非烟快速伸出手又拍了刘芹手臂箭伤,刘芹不由得发出哀鸣。
这次她算准了力道,没让箭矢再伤到刘芹,但会伤口依然会产生剧痛。
曲非烟平素最为好胜,此举让刘芹无法在与自己逞口舌之争,她不禁洋洋得意了起来。
此时,田伯光大声吼道:“这也算是老子咎由自取,轻功没练到家。反正锐金旗已全数阵
亡,背部中几支箭而已,也不一定会……”
田伯光语音渐弱,全身无力,慢慢阖上了眼皮。
他吃了青衫客的丹药,精神好转,可刘芹与曲非烟两人争执不下,延误了救命时机,使得
意识再度涣散。
刘芹见田伯光躺的地板形成一道血泊,哪是不一定会死,分明是九死一生。
青衫客负手伫立一旁,曲非烟要杀,刘芹欲其生,他并无任何原因非得要救田伯光的性命

“前辈,你帮帮田伯光。”刘芹知道自己说服不了曲非烟,转而向青衫客求情。
“让他死在这,未尝不是件坏事。”青衫客幽幽道。
“死,怎么看都是一件坏事啊。”刘芹道。
“如果田伯光当真十恶不赦,而恰巧救了你一命,你会让他死吗?”青衫客道。
“那是如果,现在可是人命关天啊!”刘芹道。
“承担后果吧,少年。”青衫客抓起田伯光与刘芹领子,施展轻功迈步前往衡山城。
刘芹身子又再度被人提起,感受着风劲,眼前的景致变幻快速如电闪,青衫客箭步如飞,
轻功竟比“千里独行”的田伯光还要精湛。
青衫客带刘芹与田伯光来到“刘府”,屋里的人一见到刘芹受了伤,二话不说将两人送到
厢房医治。
曲非烟并没有搭上青衫客的顺风车,她也着急刘芹的伤势,直奔上山,可是她轻功远不如
青衫客,直到大夫将两人伤口包扎完后这才来到了刘家大宅。
她见刘芹伤势已无大碍,反身面向田伯光,就要狠下杀手。
刘芹刻意抓住曲非烟的手,不让她有机会拿出其他明教的独门暗器。
“放手。”曲非烟道。
突然,门扉打开,从外头走进刘正风的二徒弟米为义,礼貌地向曲非烟鞠躬。
“家师与曲先生有请曲姑娘至大厅一趟,希望姑娘能将此事来龙去脉说个明白。”
“如果我不去呢?”曲非烟道。
“曲先生说我一定要带姑娘到大厅,可不必再管‘两人’的伤势。”
曲非烟听见米为义特地强调了的语气,知道爷爷是不让自己取田伯光性命,便也随米为义
离开了厢房。
田伯光喝了碗药汤,气色恢复,嘴上感叹道:“为何杨逍勾搭峨眉道姑都没事,我就得这
么被明教追杀?”
刘芹道:“俗语说的好,人帅真好,人丑性骚扰。”
“你这兔崽子哪那么多闲话。”田伯光怒横了刘芹一眼。
“唉,忠言逆耳。”刘芹道。
“忠言?你是我想再呕血三升吗。”田伯光道。
“你听我说,或许杨逍早知峨眉道姑个个千依百顺,所以手到擒来。你也可以往尼姑庵下
手,或许能发现新世界。”
“还新世界呢。”
田伯光觉得刘芹这小子当真语不惊人,死不休,不过尼姑门规戒律森严,要她死心踏地跟
自己走颇有难度。
且听说火居道士,从没听过火居和尚,改天老子也来试试。
却听远方传来瑶琴之声,紧扣人的心弦。
接着两道萧音随之附和,高山弥坚,流水弥深,煞是赏心动听。
凤箫声动,玉壶光转, 一曲青翠鱼龙舞。
“这是谁弹奏的调子?”田伯光是粗人,此时也陶醉得闭上眼。
“曲伯伯。”刘芹道。
“喔,我都不知曲长老有此等惊人琴艺,嗯……这萧声又是谁?”田伯光道。
“双萧其一,正是家父。”刘芹道。
“好,这旋律只容天上有,怪不得曲长老与刘正风不计邪正,彼此结识为知音。那这第二
管萧呢?”田伯光道。
“家中能跟得上爹的萧声的人,应当不存在,猜想是青衫客。”刘芹道。
“这青衫客腰身细如桃枝,可惜就是相貌差了点。”田伯光道。
“青衫客竟是是女的?”
刘芹可不像田伯光见多识广,也没有能闻出女子香气的鼻子,他细细回想青衫客的声音的
确是女子娇嫩的嗓子。
琴萧曲未歇,田伯光拼一口气撑起身子,拖着沉重的双腿走了几步。
“小子,老子去也。”田伯光朗声大笑。
“不等伤好?”刘芹道。
“曲洋长老也非病老虎,下一刻改变心意,我这人头还不落地?”田伯光道。
“可你的伤……”刘芹道。
“我没办法远距离走,但雇人载我去衡玉院还是成的。”田伯光道。
“小心。”刘芹知道衡玉院是家妓院,寻常找人也不会到里头。
田伯光豪情万千,往胸口一拍:“你也算从曲非烟手中救了我一命,他日你有难,我也会
来助你,然后……”
“然后?”刘芹道。
“下次巴豆粉别撒太多。”
田伯光推开门,在去衡玉院前,他得先去趟茅房。
田伯光经过这次死里逃生,加倍勤炼轻功,日后江湖侠士无不望尘莫及。
曲非烟对外声称田伯光只身一人灭了锐金旗小队,江湖不再以“千里独行”称之,“万里
独行”的名声一时大噪。
同时,田伯光喜欢绑走富家小姐,败坏女子贞洁行径,也被冠上了冠上了“采花大盗”之
名。
刘芹见田伯光走路一摇一晃,就算没栽进茅坑,行走也不便,得想个办法拖住曲洋爷姪才
行。
他也没特别主意,便先走了向大厅。
刘芹的伤势比起田伯光要轻上许多,行动不成问题。
当刘芹来到大厅正门前时,琴萧合奏犹未停,他直到余音绕梁半晌,才慢慢推开门扉进入
大厅之中。
厅首正坐的是父亲刘正风,穿着一袭橙色丝绸袍子,口中仍含着长萧。西席抚琴,白须飘
逸乃是曲洋,东向为青衫客,三人似仍沉浸音乐之中意犹未尽,欲罢不能。
身为晚辈的曲非烟坐在末座,看见走进来的是刘芹,立即从椅上跃起,前去搀扶:“咦,
你怎来了。”
刘芹脑袋一转,他固然不能说是来拖延时间,助田伯光逃走。
“我特来拜谢救我们一命的前辈。”刘芹恭敬往青衫客所在东位恭恭敬敬拜倒。
“多谢前辈出手相助。”曲非烟也盈盈一拜。
“我这人不喜繁文缛节,不必多礼。”青衫客摆手。
“但没你相助,我们的小命定然不保。”刘芹起身。
“我只是凑巧在桃花林吹萧,顺手救了你们罢了。”青衫客淡淡道。
刘正风坐在笑道:“这位女侠玉萧出神入化,仙乐飘渺,不沾半点俗气,刘某真是相见恨
晚。”
“我音律只是略懂,方才的合奏可以听出刘先生乃是萧中之仙,我可不敢在你面前前提萧
字。”青衫客道。
“过奖过奖。”刘正风生平最喜吹箫,听得擅萧的青衫客赞扬,不禁喜上眉梢。
曲洋颔首:“刘老弟若是萧仙,这位女侠就是萧中凤了。”
“说的好。”刘正风道。
曲洋道:“平心而论,女侠萧中狂放不羁,自如潇洒,却似有杀伐之声。”
青衫客不语,轻抚手中半尺长的玉箫,萧身翠绿平滑,风灌入孔洞隐隐有金属之声,似非
寻常丝竹所制。
刘芹直望着青衫客,她脸上肌肉一动也不动,还真瞧不出是生气,还是高兴,抑或是伤感

刘正风道:“曲兄向来直言,如有冒犯女侠之处,还请见谅。”
“不瞒二位,此萧也的确是兵器。”青衫客道。
曲洋与刘正风皆爱乐入了魔,对音律也讲真诚,刘正风也是因为师兄只弹哀调的潇湘夜雨
,敬而远之。青衫客也欣然接受,三人畅谈许久。
“相逢何必曾相识。”刘正风在兴头上不禁拍手高呼。
“天涯何处觅知音。”青衫客相喝。
“难得多一知音,真想与女侠饮几杯。”曲洋一捋长胡。
刘正风二话不说,唤道:“来人,备酒。”
一旁刘正风的徒弟抱拳称是,赶忙去窖中取酒。
曲非烟此时贴近刘芹耳朵,悄声道:“出来,我有话跟你说。”
“啥?”刘芹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曲非烟拉了出去。
两人来到前庭院子,曲非烟道:“你不觉得那青衫怪客很可疑吗?”
“她还救了我们一命,是你多疑了吧。”刘芹道。
“你没听见爷爷与刘叔叔对那青衫客以女侠相称吗?竟连名字也不告诉爷爷。”曲非烟道

“爹与曲伯伯都是嗜乐如命之人,看到洞箫,连名字也不管了吧。”刘芹道。
“先不说礼数,不以真面目识人就很古怪。”曲非烟道。
“面具?”刘芹疑惑道。
“他脸上的戴的是面具啊,明教有许多易容高手,有时便会割下死人的脸,藉以伪装他人
。”曲非烟道。
“你说人皮?”刘芹一惊。
“那面具的材质应当是人的脸皮,所以才会看起来是天生就长那样丑陋。虽说制造的有些
粗糙,看不出表情与原样,但想掩人耳目企图不会变。”
刘芹感叹青衫客与明教竟都会杀人取皮,那是何等残忍的事,此举他难以苟同,连连摇头

他微一摆头,却看见后方有青影晃动,吓得急忙转身。
是青衫客,刘芹没想到青衫客竟无声无息出现在他俩的身后,而且似乎伫立颇久,难道从
他们出来便跟着吗。
“你想干什么?”曲非烟转头叱喝道。
“我要走,走之前,特地向我的小伙伴道再见。”青衫客道。
“小伙伴?谁是你的伙伴?”曲非烟不悦道。
“你。”青衫客指著刘芹。
“我?”刘芹诧异不已。
“你这人在胡说些什么?我和刘芹从没看过你。”曲非烟道。
“我们来自同一个地方。”
“我自小在衡山长大,还没出过湖南呢。”刘芹奇道。
曲非烟向青衫客冷哼一声:“你又是从哪儿来的。”
“穿越来的。”青衫客道。
刘芹沉吟道:“四川在西边,吴越位于东,一个在长江头,一个在长江尾,湖南在两者中
间,怎么说是同一个地方来的。”
青衫客笑而不语,知道刘芹把“穿越”听成了“川越”。
曲非烟道:“来路不明的家伙,先说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黄芍药。”青衫客道。
百花争妍,牡丹称王,芍药为相。
牡丹为富贵之花,芍药隐逸,不与其争荣华。
刘芹赞道:“前辈,芍药这名取得真好。”
黄芍药转头,望向远方的桃花林,叹气道:“我来早了。”
“若是来欣赏桃花时间刚刚好。”刘芹不懂黄芍药话中含意。
“OO你的记亿何时会恢复?”黄芍药淡淡望着刘芹。
“OO?我叫刘芹。”
黄芍药从怀中拿出一本绿色封皮的书册,翻开几页,开始喃喃唸道。
“你姓刘,名芹,你爹是刘正风,你姐是刘菁,刘正风有九个徒儿,向大年,米为义……

“前辈你怎么知道得那么清楚?你在正厅都看过他们了吗?”
“他们在三年之后便会被嵩山派所杀。”黄芍药道。
“什么!”刘芹与曲非烟一齐惊呼。
曲非烟道:“五岳剑派,同气连枝,怎么可能嵩山派会来灭刘芹满门。”
“刘正风在三年后会金盆洗手,嵩山派会以勾结魔教名义屠杀你刘家满门。”
刘芹颤声道:“就因为我爹与曲伯伯结交?”
“不错。”黄芍药点头道。
“当真!”
“明教传自波斯,旗下高手如云,行事乖僻残忍,被武林称为魔教并非空穴来风,近年不
晓得有多正派义士死在圣姑的命令之下。”
“圣姑待我们可好了,不许你诬蔑她。”曲非烟见黄芍药无凭无据说自己会害了刘芹,更
污辱圣姑,心中不悦,翻出短剑刺向黄芍药。
黄芍药闪身,曲非烟登时扑了个空,黄芍药顺手勾住曲非烟衣袖往旁边一带。
曲非烟的身子往前跌去,本以为自己要摔倒了,一股巧劲却把重心往侧边滑去,本已稳住脚,
却又向后滑倒,一时之间曲非烟像陀螺一样原地直打转。
“我觉得你和这女娃也怪可怜的,这笑傲江湖第一卷就交给你了。”
黄芍药将那绿色的书籍抛给了刘芹,随后翻身跃上墙头,飞纵离去。
曲非烟原地转了十多圈,黄芍药劲力才消失,她站定后只觉头晕目眩。
“那黄芍药呢?”曲非烟倚著刘芹的肩头。
“走了……”刘芹手中已开始翻起黄芍药留下的书。
那是本名为“笑傲江湖”的书籍,与曲洋和刘正风从广陵散改编的曲子同名。
“那是黄芍药留下来的?”曲非烟打量起这奇怪的书,外皮像是镶上某种金粉的山水画,
书页上面的字密密麻麻,只有如绿豆般大小,每个字体却很清晰。
“是。”
“写了些什么?”曲非烟好奇道。
“我看完告诉你。”刘芹津津有味地看着书页,觉得内容当真有趣,竟是江湖所发生传奇
故事,当下随便敷衍了曲非烟。
“什么嘛!我瞧瞧!”曲非烟伸手便要夺。
刘芹护住书籍,直接躺在地上做作的哀号:“非非!疼,我好疼啊。”
他越看越觉书中内容不对劲,不肯将书交给曲非烟。
曲非烟见刘芹用苦肉计哀哀喊叫,无可奈何只能放弃,这里是刘宅,若是让人瞧见自己欺
负他,不被爷爷扒皮才怪呢。
福威镖局被青城派所灭,可是福威镖局应当还存于世,黄芍药说三年,当真是三年后会发
生的事吗?
还有刘家上下竟会被嵩山所灭?
刘芹站起身,仍目不转睛看着书,片刻不肯离开故事,用眼角余光走回厢房,抛下曲非烟
一人不是滋味站在原地。
“哼,等你伤好,看我怎么教训你。”曲非烟嘟嘴,连连跺脚。

曲非烟一连三日拜访刘芹,可刘芹这几天把自己关在房中,谁也没进去。
刘芹这三日连饭也未食,据刘家人所说房中烛火彻夜未息。
他反复看着刘家血案的经过,激动得浑身颤抖。
爹金盆洗手那天,衡山城刘家上下为嵩山派所杀。
恨,心中只有愤恨。
他恨自己贪生怕死,如狗一般跪地乞怜求饶。
更恨非非被大嵩阳手费彬所杀。

费彬长剑送出,已刺入了曲非烟的心窝。
曲洋、刘正风、令狐冲、仪琳齐声惊呼。
费彬脸露狞笑,向着令狐冲和仪琳缓缓踏上一步,跟着又踏前了一步,剑尖上的鲜血一滴
滴的滴落。

为什么连非非也……
刘芹一开始还不相信这书的记载,反复翻阅百遍,越发越觉此书将众人的个性参透入骨。
自己的确会求饶。
只要假意屈从嵩山派,便可活命,便可报仇雪恨,为何要为了尊严而怨死。
气节死了之后又能干嘛。
曲洋自称是爹的知音,却在嵩山派残杀刘家满门时袖手旁观。
衡山派掌门莫大先生,与曲洋一样神出鬼没,一曲潇湘夜雨,却在曲非烟死后才现身。
所有自称武林正道的道贺者也都眼睁睁看着刘家一个个死去。
费彬残忍冷酷,默许这一切发生的人也一样冷酷。
侠义,都是屁。
叩叩叩……房外传来敲门声。
“刘芹快出来,你三天不洗澡就算了,别三天不吃饭啊啊!”曲非烟在外头叫唤著。
刘芹脑中反复上演着曲非烟被费彬所杀的那一幕,此时听见曲非烟的活泼嗓音,心中深感兴慰

非非还活着,自己尚可以改变这一切。
还有三年。
但首先……
“你出来啊!”
曲非烟用力拍著刘芹房门,突然门扉一开,刘芹从内现身,反而吓了她一大跳。
“非非。”刘芹注视著曲非烟,她手里还端著一大碗热粥。
“你脸色好差,是伤势恶化了吗?”
曲非烟见刘芹带着厚重黑眼圈,神情十分憔悴,感到十分忧心。
刘芹深吸一口气,道:“你我恩断义绝。”
“什么?”曲非烟张大了嘴,不明白刘芹是什么意思。
费彬长剑送出,刺入了曲非烟的心窝。 费彬长剑送出,刺入了曲非烟的心窝。 费彬
长剑送出,刺入了曲非烟的心窝。 费彬长剑送出,刺入了曲非烟的心窝。 费彬长剑
送出,已刺入了曲非烟的心窝。
剑尖上的鲜血一滴滴的滴落。
刘芹把心一横,拿出匕首,将自己的长袍前襟撕下,迳自掷向曲非烟的脚前。
“割袍断义,情了恩绝。”刘芹冷冷道。
“怎么这么突然,我瞧你病傻了。”曲非烟伸手想探刘芹额头的温度。
“只要你再踏入我衡山,我就杀了你。”刘芹反手以刀相格。
“是因为那来路不明的黄芍药说我们会害了你们刘家吗。”
曲非烟不知的是连她也会死在惨案之中。
刘芹铁下了心:“我是正,你是邪,我们正邪不两立。”
“我要和爷爷与刘叔叔说去。”曲非烟慌张,不知该如何是好。
“说,和曲魔头说去,我衡山乃名门正派岂能和魔教为伍。”刘芹喝道。
曲非烟将为一锅热粥往地板重重砸去,瓷碗顿时碎裂为千片。
“刘芹刘芹,你好无情。”曲非烟转身头也不回跑开。
“芹”这名,似情,实际源自“琴”字。
刘正风擅萧,晚年得好友曲洋,两人奏萧谱琴相唱喝,互为彼此知音。
刘芹知道他这名便是纪念曲洋的琴声。
尽管再不舍,都不能让非非再待在衡山城中。
不能让她卷入正道明教的恩怨而牺牲。
曲非烟走了,曲洋与刘正风把这当作小口子吵架并不当一回事。
刘芹开始加倍修练衡山派武功,从三十六路回风落雁式开始,逐步修行芙蓉、紫盖、石廪
、天柱、祝融五路剑法,刘正风与师兄弟们都对刘芹的积极感到惊讶。
第一日、练剑。
第二日、练剑。
第三日、曲洋来访,于城中找到非非,拿剑恐吓她不许再来衡山。
第四日、练剑。
第五日、练剑……
第三十七日、非非拉着曲洋来说我不是,我二话不说挺剑便刺,曲洋护姪女,一爪即折断
我剑。若是非非能学得曲洋真传,或许就不会死了。
第七十九日、曲洋至,与爹一齐来问我究竟发生何事。
我答道:“正邪不两立。”
眼角看见非非藏在松树后,一剑往树干掷出,众人大惊失色,爹责备我。
第一百五十一日、曲洋又至,衡山遍地找不到非非的踪影。
第五百三十三日、曲洋至,练剑。
后记:
警告:以下的文字与正文完全无关。
我今日想温柔地灌输给各位一个想法。
那就是“令狐冲”是“林朝英”的传人。
令狐冲最强的武功是独孤九剑,大家都知道是由风清扬所传授。
可是风清扬怎么学会独孤九剑?
1.有石刻或是秘笈。
2.独孤求败有传人,逐代传授。
当初若是有石刻,神雕是故意不给杨过看吗?
因为杨过水平比较高,所以神雕因材施教,从玄铁重剑开始传授?
而且神雕应该是独孤求败中年以后的伙伴,陪独孤求败练这玄铁剑招,一世徒留剑冢,要
不然直接给杨过看这石刻或秘笈岂不是事半功倍。
假设有秘笈纸本,“九阴真经”江湖中人都已经抢破头,独孤九剑没人要?
所以基本上秘笈与石刻可能性不大。
我们来讨论独孤求败的传人。
金庸世界中除了风清扬外,便是杨过。
杨过所学很杂,最基础的莫过于玉女心经,一人使玉女剑法,一人使全真剑法,与任何高
手对阵的结果都是两个字“不败”。
同时,华山剑法中不知为何有个只传女子的剑法“玉女剑十九式”。
笑傲江湖原文:
令狐冲和岳灵珊以及其他几个师兄妹同看师父、师娘拆解这套剑法。
师父连使各家各派的不同剑法进攻,师娘始终以这“玉女剑十九式”招架。
一十九式玉女剑,居然和十余门剑法的数百招高明剑招斗了个旗鼓相当。
当时众弟子瞧得神驰目眩,大为惊叹,岳灵珊便央著母亲要学。
岳夫人道:“你年纪还小,一来功力不够,二来这套剑法太过伤脑劳神,总得到了二十岁
再学。再说,这剑法专为克制别派剑招之用,如果单是由本门师兄妹跟你拆招,练来练去
,变成专门克制华山剑法了。冲儿的杂学很多,记得许多外家剑法,等他将来跟你拆招习
练罢。”
“专为克制别派剑招之用……”
“专为克制别派剑招之用……”
“专为克制别派剑招之用……”因为很重要,所以说三次。
玉女剑十九式竟能克制别派的剑招?
华山派女弟子也就宁中则与岳灵姗会使。
不知道为啥就没男的学,连剑宗大佬“封不平”也不会,我倒是蛮想看看这“玉女剑十九
式”跟“独孤九剑”对决看看。
另外,任我行曾说华山派就宁女侠与风清扬还有点份量。
他是曾吃了两人的鳖吗?
不过就任我行当初闯荡江湖的年纪来看,应该是宁中则他娘。
宁中则他娘,年纪应该与风清扬差不多。
剑宗气宗相争……风清扬装死……君子剑岳不群把走宁中则……我总觉得闻到了NTR的味
道。
或者风清扬跟武三通一样,喜欢上了自己抚养长大义女何沅君。
风清扬朗声笑道:“宁儿,让师伯来交交你一套男女双修的内功。”
风清扬咬牙长啸:“岳不群你与宁儿,好好好……老朽从此不再过问江湖世事。”
话甫说完,一代大师黯然离去。
对不起,我严重脑洞大开和跑题。
说到哪?
嗯,玉女剑法与玉女十九式应该同属一个脉络。
杨过最后应该是达到“无剑胜有剑”的境界了。
不过即便杨过无剑胜有剑再强,应该都没办法直接传授下一代这无剑胜有剑,内力也不可
能有他半甲子的修为。
所以他在原有的玉女剑法上加上了他对独孤剑招的想法。
所以杨过、或说是古墓派传人与华山派的关系密切。
或说华山派弟子因缘际会勾搭上了古墓派弟子。
正所谓:缘,妙不可言。
我为何会说是缘呢?
另一华山派与古墓派相关连的佐证:“葵花宝典”
相信有很多人想骂,哇咧个去,葵花宝典是朝廷某个死太监创的好吗!
别急,且听我娓娓道来。
史实中,全真郝大通是华山派的开山始祖。
史实中,邱处机是个阉人,确实有在朝为官过,朝代为“元”,更是日后太监供奉的祖
师爷。
《清稗类钞》记载,“俗称正月十九为燕九,亦称阉九,又称会神仙。前数日,游人已多
,而阉人火,以元代丘处机乃自宫也。”
第一版笑傲江湖说明葵花宝典为一对夫妇所创, (后来整段改成朝廷太监所著)
其中“葵”暗指王重阳,“花”暗指林朝英(典故为鲁迅的朝花夕拾)。
金庸举家从苏州搬到香港,而后曾在明报中大肆谴责共产党,所以拿葵花宝典隐射鲁迅,
暗讽共产党掌权者都是一群阴阳人烂屁股。
没办法,那时乱嘛!
咳咳……华山派气宗最强的是“紫霞神功”。
然而很多细节都在金庸先生无限修书的同时删减了。
第一版笑傲江湖写得是:“紫霞秘笈,入门初基,葵花宝典,登峰造极。”
神雕侠侣摘录:……白发白眉的老道,满脸紫气,正是全真七子之一的广宁子“郝大通”

当岳不群听见令狐冲讲林家遗言时,提及辟邪剑谱所在时,激动得混身是汗,因为葵花宝
典是过去华山派失传的秘笈。
第一版辟邪剑谱在林家老宅的向日巷,后来修为朝阳巷。向日为葵,所以岳不群一听到,
就想重整华山气宗积弱不振的颓势。
然而为何葵花宝典从好好的双修玉女心经,变成切丁丁的武功呢?
玉女心经:第一阶段先练古墓派的基本内功包括天罗地网势、美女拳法等。
第二阶段后在练全真教的心法口诀。
第三阶段除了需两人对练之外,要注意练功时全身热气蒸腾,须拣空旷无人之处,全身衣
服畅开而修习,使得热气立时发散,无片刻阻滞,否则转而郁积体内,小则重病,大则丧
身。
玉女心经单数行功是“阴进”,双数为“阳退”。杨过练的是“阳退”功夫,随时可以休
止,小龙女练的“阴进”。
此外练玉女心经的人必须去掉七情六欲,赤裸练功不能有任何邪念,练“阴进”的那一边
还不能随时停止练功。
不是我想说,练玉女心经超麻烦的。
然而更麻烦的是第一阶段需练古墓派的基本心法。
所以后人发现切丁丁之后,能在阴进与阳退取得平衡,一个人能够勉强练这畸形的玉女心
经。
既有黄蓉在九阴真经暗藏速成的功法,杨逍当初从残缺的北冥神功练成的吸星大法,这会
也让玉女心经变成不三不四的葵花宝典。
笑傲江湖原文,还有一重要证据显示辟邪剑谱=玉女十九式
林平之道:“这就来啦,你再支持一会儿,我得把辟邪剑法使全了,好让他看个明白。余
矮子跟我们原没怨仇,一切都是为了这‘辟邪剑法’,总得让他把这套剑法有头有尾的看
个分明,你说是不是?”
他慢条斯理的说话,显然不是说给妻子听,而是在对余沧海说,还怕对方不明白,又加了
一句:“余矮子,你说是不是?”
他身法美妙,一剑一指,极尽优雅,神态之中,竟大有华山派女弟子所学“玉女剑十九式
”的风姿,只是带着三分阴森森的邪气。
结论:
令狐冲的师父是风清扬。
风清扬是杨过的后人。
杨过的父亲是杨康。
杨康的父亲是杨铁心。
杨铁心是杨再兴的后人……
……对不起,我打错了。
杨过的师父是小龙女。
小龙女是林朝英的传人。
所以林朝英就是令狐冲的祖师爷。
感谢各位,接受灌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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