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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瓦芙达里的诸神是否离去了？人们亲眼见
证神国的坠落，开始怀疑自己的信仰，但自第一
名拾起神遗物的探险家开始，人们再次相信神蹟
，开始追寻诸神的脚步，他们是“追迹者”，追
寻足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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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亚古亚的咏叹调（７）──答拉干的香甜泉水
“我感到孤单，在少了五芒星的天空下，滚动的
我请求，库鲁快吞噬那名恶人，让我为他的新生
喝采，而不是独自体会寂寥的空洞。”──节录
自亚亚古亚的咏叹调。
　　马啼、青草、泉源、歌声组成答拉干这片原
野，崔克和米娜同乘一匹马，老爹独自驾驭著另
一匹，但他身下的那匹马表情却痛苦不少。米娜
偶尔为那匹马露出心疼的表情，崔克感受着马背
上的颠簸朝老爹语气夸张地道：“老爸，你那肚
子是从哪里生出来的啊？大概比波鲁纳的乳牛都
还要大。”
　　老爹充耳不闻，自顾自地哼著当地人的民歌
，过了一会，他见到不远处的一池泉水，操纵马
匹朝该处而去。老爹停下马，轻盈的跳了下来，
拍了拍马头，崔克发现老爹的眼神变得凶狠，没
发现那匹马刚抬起的脚悄悄放下。老爹满意的对
那匹马笑了笑，朝泉水做了个请的手势，然后帮
崔克和米娜下了马。
　　两匹马经过长途跋涉，总算有机会能够好好
休憩，牠们低下头，用舌头啜饮清澈冰凉的泉水
，露出无比满足的表情。老爹朝崔克两人解释道
：“答拉干的水质纯净，最出名的便是香甜的泉
水，有地质学者曾经为了调查答拉干的水为何如
此美味，而花了数年的时间绕完了整个答拉干原
野，据说他尝遍了答拉干每一处的涌泉，再归来
之后说有一池泉水是他在答拉干所找到的顶级水
源，他甚至描述其为神国之泉。”他拿出水壶，
汲取了一些让米娜和崔克喝下，继续道：“可是
后来，听闻这消息的人们前仆后继地去往那学者
所说之地，却再也没有人见到所谓的神国之泉，
久而久之也就成为一桩轶闻了。”
　　崔克喝了几口，却没感觉有多特别，不过还
是挺好喝的，他吧咂了嘴道：“我们来答拉干就
是要寻找那所谓的神国之泉？”
　　老爹也美美地喝了一口，舒爽道：“没错！
说起答拉干的传说，我首先想到的就是这个了，
如果那池泉水是真实存在的，那么铁定是神迹！
”
　　米娜不知不觉将那半壶泉水喝完，伸出小舌
舔了舔嘴，朝崔克偷偷看了几眼，跑到池边又捞
了一壶起来，结果趴着的身躯还是被崔克发现，
少年顽皮地大叫道：“米娜啊米娜！你该不会是
波鲁纳的水桶吧？”
　　米娜低着头跑回原地，模糊道：“因为……
真的很好喝啊……”她皱起鼻子，朝崔克道：“
是崔克不懂得品味吧！”
　　崔克呿了一声道：“不就是水罢了，哪有老
爸说的那么神奇。”
　　老爹啧啧道：“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崔克，果
然还是细心的米娜懂得欣赏这水源之美啊！”他
又喝了几口，流露出享受的表情。
　　崔克争不过他两，换了个话题问道：“是说
，老爸，说要找神国之泉，但我们又没有丝毫线
索，要从哪里开始找起？该不会要像从前的那些
人一样，跑去传说的那个地方吧？”他以拳击掌
，拉下脸道：“该不会──老爸你又有什么事情
瞒着我们吧？”
　　老爹仿佛受到了最残忍的指控，苦叹道：“
卡西啊！我是这样的人吗？请你告诉我那疑心病
如此之重的儿子真实的答案吧！”
　　米娜看了崔克一眼，无奈地摇摇头。崔克只
得投降问道：“好！我理解了！老爸你不是那样
的人！那至少要告诉我们要去哪里吧！”
　　老爹直接躺在草地上，翘起双腿，懒洋洋道
：“去往答拉干的聚落吧。”
　　崔克问道：“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老爹挖了挖耳朵道：“让我睡个舒服的午觉
之后。”
　　崔克抱怨道：“啊啊！干脆老爹再用一次那
什么空间传送的遗物吧把我们送过去不就得了。
”
　　老爹打了个哈欠道：“追迹者守则……”
　　在无效的反抗之后，崔克还是乖巧的等待老
爹睡醒，而两匹马也都有了愉快的午睡，于是三
人再次上路。崔克问道：“老爸，这样我们来得
及在傍晚抵达？”
　　老爹四处张望了下，抬起一只手略作停顿，
他盯着不远处道：“别急，这不是来了吗？”
　　崔克疑惑道：“来了？什么来了？”他跟着
好奇的四处张望，米娜突然拍了拍他道：“崔克
！你看那！”
　　崔克顺着米娜手指的方向看去，然后不可避
免地发出一声惊叹，老爹摸了摸自己的胡子道：
“崔克啊，你忘记答拉干的聚落有什么别名吗？
”
　　崔克一拍脑袋，用力道：“巡逻著的聚落，
密提特的背负，答拉干聚落！”他看着远方滚起
的尘土，然后在找到尘土之内的蓝光，椭圆形的
蓝光包裹着那庞大的聚落市集，他再次惊叹道：
“这是神迹！”
　　老爹点头道：“在答拉干地底穿梭的异兽，
伟大的卡西兰娅斯所生，却不为神的唯一子嗣，
密提特。他也是亚亚古亚人们所知晓，唯一如此
鲜活的生活着的异兽。”
　　老爹拍了拍身下的马，牠在见到密提特之后
情绪欢畅起来，此时更是高兴，昂起头用高亢的
啼声告知密提特他们的到来。
　　崔克看不见存在于地面之下的密提特样貌，
却已经忍不住想要向前，米娜则是直勾勾的看着
，然后又拿出水壶喝了几口。密提特来到他们身
前，如沙尘暴般的烟雾逐渐散去，蓝光之下的全
貌在三人眼中展开，嘈杂的叫卖声、穿着彪悍的
答拉干人、由土石搭建而成的土黄建筑一层接着
一层，而最为特别的便是这片聚落漂浮在原野之
上，距离地面约莫五十公分。在崔克啧啧称奇的
同时，包覆聚落的蓝光打开一个入口，欢迎三人
的到来。
　　崔克看了看老爹，见到对方的应允之后，兴
奋地喊了声：“走哩！”便驾着马朝聚落而去。
老爹摇摇头，跟在两人后方，等到他们进了聚落
，蓝光再次关上，地下的密提特发出一声悦耳的
鸣叫，继续他的旅程。
　　在塔拉干聚落感觉不到任何正在移动着的摇
晃，崔克三人下了马，牵着马匹往市集走去，崔
克边走边问道：“老爸，为何密提特会愿意乘载
著答拉干聚落行进呢？”
　　老爸正盯着穿着清凉的路上女子，专注地思
考着人生的道理，好不容易才收回目光朝崔克道
：“大概是因为这聚落的美女如此之多啊！”
　　崔克叹了口气，对于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信
任自己老爸感到羞耻。老爹随口胡诌几句发觉自
己似乎没了形象，认真道：“这是我个人的推测
，密提特环绕着塔拉干原野，说不定就是在守护
神国之泉，而塔拉干人在亚亚古亚古语之中，是
善战者的意思，我们可以猜想，在远古时代密提
特和答拉干人达成协议，与他一同守护着神国之
泉。而随着时间的流逝，在神国之泉不再现世之
后，这件事淡化在答拉干人的生活中，尤其在神
国毁灭之后，密提特大概也如同贝卡迪亚一样，
忘记了自己守护的事物。”
　　米娜看着脚下的土地道：“会不会是密提特
知道神国已经毁灭，而选择遗忘神国之泉的存在
，好让自己能够保持追寻着未知的热情，而不是
像路迪亚一样和神国一同毁灭？”
　　老爹叹气道：“我不确定。如果密提特真如
你说的那样，那么他大概是最可悲的异兽了。”
　　崔克买了个大饼，咬了一口咀嚼著道：“至
少密提特还愉快的悠游在只属于他的土壤之中。
”老爹点点头，回答道：“或许真如你所说……
”他们没有继续讨论这个问题，而是开始寻找住
处。
　　崔克剥了一小块大饼给米娜，跟着老爹进了
路旁的一间旅店，老爹要了两间房，崔克欢天喜
地说道：“慈爱的卡西！感谢您赐与我们柔软的
床！”而米娜的眼睛里也露出满足。
　　老爹自己住进单人房，根据他的说法，是难
道崔克放心让弱小的米娜一个人？拗不过老爹的
浑话与米娜水汪汪的眼，崔克只好答应下来。在
享用过当地人所谓的“大餐”，满桌由虫子和少
许兽肉组合而成的菜肴之后，崔克和米娜很争气
地又买了几块大饼，反倒是老爹吃得津津有味。
　　夜色很快就深了，密提特的速度也慢了下来
，他将环绕答拉干聚落的风沙停下，将蓝光消去
，让在聚落的人们能够聆听虫鸣和沐浴星光。崔
克和米娜倚靠在窗边，看着满天的星空，崔克羡
慕地道：“诸神是否在星空之外旅行呢？”
　　米娜想起了她所见到的卡西兰娅斯，看着天
空最亮的那颗星星道：“他们说不定就在那里，
在大熔炉上面。”
　　崔克和老爹都听过米娜诉说所见，大熔炉就
是崔克取的名字，他侧着脸看向米娜说道：“怎
么米娜你就看得到呢？啊啊！我也好想看看！”
　　米娜甜甜地笑了，她跟崔克一样将脸贴着手
臂说道：“只要崔克一直追寻下去，一定能看见
的。因为啊，我们都相信，亚亚古亚之名……”
　　崔克伸出手弹了下米娜的额头，狡黠笑道：
“亚亚古亚之名，迎接神光之地。”
　　米娜起身用双手挡住背崔克弹过之处，嘟起
嘴跑上床，生气道：“崔克！晚安！”
　　崔克也跑上了床，趴在床上对着米娜道：“
米娜啊米娜！怎么那么爱生气啊！”
　　米娜不理会崔克的胡言乱语，闭上眼睛哼了
几声。崔克噗哧笑了出来，转过身躺在床上道：
“我们很久没一起睡了呢。”
　　“嗯。从崔克你第一次在半夜扮鬼吓吉娜姊
以后，就没有了。”
　　“我说过那是一场意外好吗？要不是你们家
餐桌上还装模作样地舖了桌巾，我怎么会被罩住
？”
　　米娜气消了，转过身对着崔克笑道：“没办
法，那天是我生日，姊姊想要好好庆祝。”
　　崔克挑眉问道：“开心了？”
　　米娜习惯了夜里的光线，看着崔克古怪的表
情又笑了出来，“开心了。”
　　崔克突然严肃起来，问道：“米娜，你后悔
吗？”
　　米娜知道崔克在问什么，轻声道：“米娜很
开心的。不管叔叔为什么愿意带着我，能跟崔克
一起旅行就很开心，以前没说过，但是米娜常常
梦到崔克突然就消失没有再回到波鲁纳，然后波
鲁纳的人都变得不是米娜认识的样子，所以崔克
，米娜一点也不后悔喔。”
　　“米娜你真的是笨蛋呢，晚安。”
　　“晚安。”
　　崔克侧过身，闭上眼放任睡意的侵蚀，米娜
点了点他的背，小小声道：“崔克……”
　　“嗯？”
　　“我想要……”
　　“会不舒服吧……”
　　“很舒服的。”
　　“可是那么久没有……”
　　“崔克……”
　　“唉，好吧。”
　　崔克平躺，伸出一只手臂，米娜满足的抓着
他的衣服，枕着崔克的手臂闭上眼睛。崔克轻轻
哼起亚亚古亚的摇篮曲，看着米娜仍旧湿漉漉的
头发在偶然照进房里的月光下闪闪发亮，等到轻
微的鼾声响起，他才停下歌声，微笑承受手臂的
酸疼，就像他们小时候一样。
　　老爹小心打开崔克和米娜的房门，确认两人
沉沉的睡去后关上，接着他朝答拉干聚落的最高
处走去。他走到了最顶端的建筑之下，被数把长
枪给拦住去路，他耐心的等待一会，直到那些人
听见上方传来的慈祥嗓音：“让他上来吧。”
　　老爹眼前没有了阻挡，见到了他想要见的人
，那是一名赤裸著上半身的老者，他没有头发，
光滑圆润的头顶在夜空下有些可笑，老爹朝他说
道：“神国之泉在什么地方？”
　　老者睁开充满浮华的双眼，那里头每秒呈现
的画面都不一样，吸引著看见的每个人沉迷进去
，他叹了口气道：“我们第一次见面就要谈如此
严肃的事情吗？”
　　老爹疲惫道：“我想了很久，想不到除了被
你们藏起来以外还有什么理由能够让我找不到神
国之泉。”
　　老者呻吟著起身，就像是这个动作耗费他所
有的精力一样，他走到这块高台的边缘，眺望答
拉干的原野道：“你做的违反母亲的意志。”
　　老爹将手伸入怀中，将怀表拿了出来道：“
我正在贯彻伟大的卡西的意志，祂留下的一切皆
为了布列拉凯。”
　　老者苦笑道：“你确定这样做是正确的？”
　　老爹手紧了紧，即使他仍不确定还是道：“
我确信。”
　　“库鲁归来之时大概会将我制裁。”
　　“或者在库鲁还没将你吞噬之前就被我杀死
，然后让我吃下你的遗体，找到神国之泉的方向
。”
　　老者闭上眼道：“你明明知道你的威胁相当
可笑，我们杀不了彼此，这是限制。”
　　老爹看见老者闭上眼，放松下来，将怀表放
回怀中，无奈道：“相信波鲁纳一次，尊敬的答
拉干战士，卡尔库库。”
　　卡尔库库露出缅怀，又发出一开始的慈祥声
音：“亲爱的密提特，我们可以出发了，在明日
早晨跨越奥瑞金之门，前往新生之泉，为了您最
亲近的布列拉凯。”
　　老爹来到卡尔库库身旁，双手合十，和他一
同无声的朗诵：“为库鲁的无私献上我无与伦比
的感谢。致布列拉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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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今天没打算写了，想说看个比赛耍个废，结
果GREX直接把外卡车过去，那么无聊的夜就继续
写吧……，总之，就是今天第三章，目前考虑把
一天的章节合并，让我好好思考下。
一样恳请支持和意见，谢谢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