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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王国王宫，荣光殿。
两男一女并排坐在同一张桌子前，目不转睛盯着前方影视仪拨放的影像，
身着黑大衣、隼形头盔的少年用不可思议的速度在布鲁诺曼海军士兵之间穿梭
，每一拳都能将一个人打进冻结的海面。
“各位可以看到他在这一格画面中身体以腰部为界线分成两段，下一格以
臀部、再下一格以大腿，断面一面漆黑是因为光线照射不到、称为空间遮断的
现象。”精灵幼女目睹一切，也记录了当时的经过：“结论是他拥有跨越空间
移动的魔法，就算世界之石让他与世界本源连结、对空间的支配能力可以直逼
法神，然而不到法神不可能以这样的频率施法，这部分我有说错吗？”
“妳说的没错。”三名听众最左侧、白发男子点点头：“另外前面的影像
纪录中他说了‘可能不再是他’，这句话透漏很多讯息。”
“您的意思是？”
“持有法神力量的很可能并非他本人，而是凭依在他身上的某个存在，载
体多半是他那颗世界之石。他说他是怎么取得世界之石的？”
“家传的道具，值得注意的是小学阶段他曾经丧失魔力过，这点向他当时
的导师求证过。”
“那多半不是丧失，而是用不了。”白发男子沉默半晌，说道：“不知道
他是作为代言人还是棋子？”
“我更在乎的是，他对国家是否有危害。”坐在正中间，褐发壮年男子挺
著高耸的鼻梁，声音稳重如山。
“但希儿芙和他初次见面时，他明明没展现那种力量。”右方金发少女说
道：“难道他能看出希儿芙没有杀意？”
“要感应杀意轻而易举。”白发男子回应。
法神黄瀚洋、王太子圆澄、二王女圆祈恩，为了一个少年的活跃烦恼中。
“法神寿命无穷无尽，不做死就不会死，沉睡几百年探索世界本源或者隐
居起来研究都不是多么稀奇的事情。”希儿芙解说道：“两千七百年前的月球
事件中，当时沉睡约一千年的法神黑札洛‧库苏醒，操控了新凯兰界领主借此
支配异界、将领民当成人体实验的对象研究禁咒。”
“月球事件……我记得那是禁咒失控、魔法反噬造成的惨剧，所以那个禁
咒就是月面之冬？”将一整座城镇变成月球表面那样无空气的低温环境。
“不是这样的，殿下。黑札洛的恶行曝光后，凯兰帝国以举国之力施展了
月面之冬才杀死黑札洛，这才是真相。”希儿芙停顿片刻，继续说：“拥有力
量与心性善良是两件事情，而道德观念与现代脱节越多、越有可能以正义之名
行使令人发指之恶。目前他看起来还走在正轨上，但是随着他受到那位法神潜
移默化、愈加信任那位法神，不知道会不会被利用来犯罪。”
“不管怎么说都是法神，目前能够为国带来利益，和布鲁诺曼的冲突并非
完全不能接受的形式。从影像中表现出的观念来看，还能观察下去。”圆祈恩
手托下巴：“这是机会，也是风险。却不是我一个人能掌握的。”
“那么，从我那再分一位顾问过去吧。”圆澄执掌国安部门，王室安全顾
问本来就由他调动，刘杰想的太多反而错误连篇。
古代为了争夺王位、手足相残的事情确实层出不穷，但这是建立在国家只
有一个、领土只有一块的状态下。太过辽阔的异界最缺能信任的人管理，既然
人人有奖、内斗获胜就算赢了也只能得到剧烈内耗而衰退的国家，王室成员之
间的竞争逐渐变得温和。
“身印……几千年前的技术，看来那位法神年代之古老前所未见，希望两
位殿下不要以为这是能独自掌握的存在。”黄瀚洋语重心长地告诫。
“圆澄谨遵教诲。”“祈恩牢记在心。”
然后橘香铃去到刘杰身边观察与戒护，经过了半年。
※
“在异界发现了智慧生命？还有高度的科技？”
“如果拓荒失败，这个世界反过来被入侵怎么办？”
“至少有六位法神参与行动，应该不用怕。”
“但就算是法神，在蛮荒异界的战斗力也会受到限制。”
“咦？圣王国跟布鲁诺曼？圣王国有那么多法神吗？”
“刘杰？你说那个刘杰？他要成为圣王国第三个法神的缺额、去跟布鲁诺
曼的法神决斗？你他妈的疯了吧？”
“黄瀚洋法神要亲自测试他的战力，作为和布鲁诺曼之间三连战的前哨战
，然后战斗内容会直播。”
“我们国内有转播吗？”
“刘杰经营的频道似乎有授权给……不知道哪台，不过那都有画面延迟。
有咒文可以直接连上刘杰的频道，看第一手画面还能用那什么聊天室讨论，这
样舒服多了。”
“不过，像这样转播不怕曝光战斗模式吗？”
“都说是测试了，怎么可能拿出真本事，但就算只拿出几成功力，法神级
别的战斗也够有看头。只不过，你说那个刘杰真的有法神级的战力吗？他不是
还在读学院？顶多十七、八岁吧。”
“是虚岁十五岁，人家跳级。”
诸如此类的讨论在世界各地发酵，也传到我的耳中。这个时候就要分割工
作室、把频道经营的部分独立出来成为新商会发行股票上市、炒高股价海噱一
票。工作室本体我还不想让其他资本进驻插手经营权，尤其是拓荒这一块，那
怕是最需要资金的部分。
十二月，针对我战斗能力的测试总算展开。大展身手的是鹏爷，所以我没
有特别做什么锻炼，就跟平常一样。
“你真的要用那股力量吗？”吴羽霞从背后搭着我的肩膀往前压，在做开
战前的暖身：“明明连你自己都很害怕使用它。”
“但是我已经有了面对恐惧的理由。”
地点在铜一零七四界，宣布成功拓荒还不到一年、最需要魔力灌注，两个
法神交手时从主世界引来的魔力正好能帮助这里的土地魔力化。
在异界的未开拓土地战斗才能完整反映战力，这时拥有万界唯一提供异界
直播功能，就能独占收视，两国竞争在无意间成就了我。
对一位正牌法神来说，这样赚钱太麻烦也太慢，要自己下海到异界当摄影
师才能把影像放送出去。所以架设网络，让其他人也能运用世界之石部分的能
力，让平台可以从我身上独立出去运作。这些人都是我无形的打工仔，让平台
更加丰富，光是使用者参与度高就能给平台创造巨额的利润。
“……不要用它。”吴羽霞从背后抱住我：“这世上哪有那么好的事情，
使用那种力量一定得付出什么不得了的代价，就算主导不了也没关系、就算只
是配角也没关系，以我们现在的能力不是肯定能前往毒界了吗？”
“对不起，我一直都没听妳的忠告。”我回过头：“不用担心我，这点代
价我还承担得了。”
“如果你这样保证的话，我就相信。”吴羽霞在我耳边轻声细语道：“去
吧，做你最喜欢的事情，在全世界人们的眼前大出风头。”
“必须的。”
接受圣王国聘请的法神只有两位：宫廷魔法师顾问黄瀚洋和魔导研究院院
长洛桑。只有两位，所以王国才会坚持一场定胜负，结果无法说服协会、还是
变成三战两胜的比法。
虽然王室想过请外援，最后还是决定先测试看看我有多少斤两。
当地时间上午十点，位在一处近海的平原，在十座地晶塔安装之前、最近
的传送门都在三十里外。这里是块连一丁点魔力都没有的处女地，就算打到天
崩地裂也无所谓。
切磋方式和正式决斗一样，双方各拥有五座地晶塔供应魔力，谁的紧急传
送装置先被触发就算输，为了安全考量禁止攻击地晶塔。破坏地晶塔的一方视
同魔法反噬直接判负，包含因为汲取大量魔力让传送门超载损坏，不然拓荒中
魔法威力太强炸了自家基地就跟搞笑没两样。把对方的攻击引导去破坏也算违
规，因为闪避导致的话就没关系。
不过地晶塔在半径五里上的圆圈，一般也不太会误击。
“听说刘杰小友破了我当年甄试的纪录，而且是大幅打破，当时我只觉得
你将来成就不在我之下。没想到，这么快就能站在对等的位置上一较高下。”
黄瀚洋法神发色纯白，面容看起来年方少壮，如果鹏爷剃了胡子大概也是这样
年轻的模样。法神的精神力老早就凌驾于肉体之上，抗衰老只是基本能力。
“那只是靠咒文的形式取巧而已，倒是大人……你真的相信我有法神级的
力量？”我盯着黄瀚洋，嘴巴动了动。
“就是为了知道有没有才会测试。”他也用嘴型说出“知道”两个字：“
就算没有，想必也是不会让人失望的强悍。”
“为了感谢你拨冗来测验我，我会像实战一样、以打败你为目标全力以赴。”
“期待与你交手。”法神大人伸出手，我与他相互一握。
分开后转身往后走，虽然看过鹏爷展现的威能、但我还是很好奇有国家在
背后支援的法神会展显出怎样的战力。
“祕法。”肩膀一振迅速着装，边走边向鹏爷喊话：“好啦！鹏爷，接下
来换你上场，痛快的大战吧！”
“谢了，小子。”
我把精神完全投入世界之石，在转过身后成为客观的第三者。
“破晓。”黄瀚洋右手比剑指画个圆，就像开了修图程式、画出一道黑暗
无光的圆用掌心托著：“小友你研发的启动咒语简化法太方便了，简短而安全
，所以我也忍不住跟你买来用。”
“感谢你的称赞。”鹏爷好奇道：“你不着装吗？”
“我一直穿在身上，你看。”黄瀚洋说话时，身形稍微扭曲，看来是用光
学类的魔法隐藏起来了。
知道测试者是黄瀚洋后，我们就深入看过了他的生平经历。黄瀚洋是光流
属性的法神，外号“暗夜曙光”，战斗并非他的最强项目，但既然冠有法神之
名就不可能是弱者。
虽说鹏爷已经将所学咒文都现代化了，但他拥有的知识受限于我的描述，
在一些观念还很落后。不用到法神，在大魔法师阶段，那些水属性、火属性、
光属性……只能大概描述魔法师的钻研方向。好比驾驶旱魃赤尸刺杀我的孟潇
，他是召唤系没错，但专精研究生体控制或肉体强化会用不同的名称描述。
如果要用一句话来解释光流系，那就是控制光线流动的属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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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法神ＶＳ现代法神
为了接下来和布鲁诺曼法神三连战的铺陈，接下来有一些物理学的术语可能会引用有误
因为我在这方面的知识仅止于维基百科和谷歌。
如果有专业人士能指点一二，小弟不胜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