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蚀恶生肖 06

楼主: laughtingsad (陶)   2018-03-30 13:43:55
大前辈踏着轻巧的脚步在校园奔驰,时而跳至墙垣,时而跃至树稍,猫科动物的矫捷特性
在其身形一览无遗。
没过多久黄猫领着林玉树来到了操场。
操场中间是一个足球场,外头环绕着三千公尺的PU跑道,一圈红绕着翠绿,足球场的草地
茂盛,长至小腿也还尚未有工人修剪。
而刘苏正躺在杂草之中。
大前辈望着林玉树,喵了一声。
“大前辈果然有灵性,等会鸡胸肉双手奉上。”林玉树心服口服。
“喵。”大前辈坐在地上,百般无奈伸起前足往脖子抓痒。
林玉树想唤醒刘苏,伸手摇了摇他的身体:“学长!”
刘苏不为所动,鼾声依旧。
林玉树抬高音量,摇晃的更加厉害。
刘苏仍高枕而眠,仿佛进入了禅宗最高境界,已然入定。
林玉树见不管怎么样都无法叫醒刘苏,决定祭出大绝招。
大前辈猫眼一眨,退后十尺,因为她闻见了难以置信的味道。
林玉树把自己的布鞋脱掉,将白色的臭袜子拿在手中接近刘苏的鼻尖。
人身体最脏的部分莫过于脚,而林玉树修炼站桩乃是由脚底出力,流出大量脚汗浸湿了袜
子,更在密闭的鞋中发酵长达八小时,其嗅直逼顶级法国乳酪。
刘苏不能忍受这臭味当场便起来,皱着眉看着脱下鞋袜的林玉树。
“你袜子这不是空污法可以管制的,已经达到生化武器等级了。”刘苏捏著鼻子用嘴巴呼
吸。
“为了把你叫醒只好出此下策。”林玉树道。
“这是下下之策,为人所不耻,联合国应该订出公约限制你袜子的行动。”刘苏道。
“喔,是吗?”林玉树甩著自己的袜子。
“你是第二个敢用用下三滥手段叫醒我的人,那第一个人他的坟草已经长得比树还高了。
”刘苏杀意旺盛了起来。
“下次改进。”林玉树赶忙将鞋袜穿回。
刘苏想到他不能对一般人动手只能作罢,抓了抓零乱的头发:“所以你找我有什么事?”
“我想问那个有着典韦灵魂的象棋是什么东西。”林玉树道。
“入团体验仅此一次,之后的资讯属于社团机密。”刘苏打着哈欠。
“是超自然防卫社?”林玉树道。
“在巍阁的确是登记那个名字,也不知道当时的社长脑袋在想什么?”刘苏道。
“喵噢。”大前辈叫了一声,眼神倨傲瞪着刘苏。
“是是,名字取得好棒棒。”刘苏似在回应大前辈。
“你能跟大前辈……说话?”林玉树道。
“你一定以为我出现妄想才能与猫对话,但学弟我告诉你,没事赤身裸体在校园跑来跑去
的才是神经病。”刘苏上下瞟著大前辈。
大前辈突然跳到刘苏身上,用她的利爪在刘苏脸上留下羞辱的印记。
刘苏顿时倒地,手脚乱挥想把贴身攻击的大前辈拍走。
大前辈在他身边闪躲扑击,将他玩弄于猫掌之间。刘苏弄得十分狼狈,却也拿大前辈没辄
,大前辈的灵活性甚至高出刘苏许多。
林玉树从此刻的刘苏看不见当日对阵八荒帮众的游刃有余,心里对他的尊敬稍微下滑。
大前辈敏捷地从刘苏脸上跃下,对着林玉树与刘苏喵喵叫,接着翘起尾巴昂首阔步离去。
“她叫你鸡胸肉明天要记得。”林玉树摸著被刮花的脸。
“你还真懂猫语?”林玉树佩服道。
“说来话长……”刘苏道。
“回归正题,我需要能击败血星尘怪物的东西,我觉得那个魂棋能帮我们达成目的。”林
玉树道。
“抱歉只有社员能获得魂棋的使用权。”刘苏道。
“那我便加入超自然防卫社。”林玉树道。
“我求你不要。”刘苏眼神诚恳。
“为何?”林玉树不解。
“我当初什么都不知道就被卷入武将魂竞,差点连小命都没了。”刘苏道。
“武将魂竞?”林玉树咀嚼著这四个字代表的意思。
“想成是用英雄之魂讨伐堕魔之灵就行了。”刘苏道。
“成魔……我越来越搞不清楚了。”林玉树道。
“既然你要入团便先跟我来吧,别怪我没说清楚。”
刘苏带着林玉树走向社团大楼,正当林玉树以为要左转时,刘苏却往右手边走。
“超自然防卫社办不是在那吗?”林玉树指向身后。
“那是幌子,谁要将社办放在古籍部与侍奉部中间啊。”刘苏道。
刘苏走到西南转角的楼梯,毫不迟疑往下,到了底下一楼,林玉树甚至不知道巍阁有底下
室。
林玉树跟在刘苏身后,步行十尺后,周围陷入一片漆黑。
林玉树急忙想把晓华的手机拿出来做照明用途。
“不要开灯,你会把亡灵叫醒的。”刘苏语带严厉,手中点燃一只檀香。
“什么亡灵,我记得巍阁以前也不是什么乱葬岗,是座稻田。”林玉树强装镇定,勉强微
笑。
“你确定这里还是巍阁?”
“你真爱说笑……”林玉树见刘苏一脸严肃噤声不语。
刘苏也不开灯,十分熟悉走在路上,林玉树连两旁都不确定有墙,两人足足走了十分钟有
余,也未达到社团办公室。
林玉树毛骨悚然,心想都走了十分钟了,社团大楼直径有这么大吗?
周围除了两人的脚步与呼吸无任何声响,林玉树只能凭檀香的些微火光证明自己尚未迷失
在这诡异空间中。
突然前方风声大作,马匹嘶鸣不已。
“喀啦喀啦喀啦”马蹄震地,显是前方有人驾马奔驰而来。
林玉树惊讶:“这还有养马?”
“一定又是李云轩那个笨蛋魂棋没炼好。”
刘苏话说完,一匹黑色骏马迎头撞来,驾马者手持如长枪的尖刃。
敌人准备将马匹冲击集中于尖刃,加上自己的臂力,一刺贯穿刘苏的身体。
刘苏左手握住长枪,人退后了五步,挡下冲击。
“黄毛小子,尔力气倒是不小。”
“被赋予车的能力是吗?”刘苏打量起这名骑马武将:“放下长枪。”
“此乃丈八槊矛是也。”武将收起槊矛,为自己的武器正名。
刘苏会意已明白敌人底细,躬身一拜:“张将军息怒。”
“尔等对老子颜面动何手脚?”武将勒马,矛棍拄地,槊矛整整高了马头两公尺。
林玉树见此人脸如黑炭,豹头环眼,一张血盆大口, 从记忆中认出这名武将:“张飞?

“尔认得老子?”张飞摆头瞪向林玉树。
“你跟我想像的差不多。”林玉树道。
张飞怒目,悬马回头朝林玉树刺出一矛,
刘苏一个箭步挡在林玉树身前,架开丈八槊矛。
林玉树近看,才发现张飞身上铠甲布满著金属液体,像个未完成的泥塑品。
张飞此时因为降灵仪式重生,暂时寄宿在“不可识粒子”当中,只有部分肉体重现,大半
身体因水银般的不可识元素而发出淡淡的银光。
“林玉树往前跑,去社办逃难。”刘苏将檀香交给林玉树。
林玉树立马逃跑,但因为练了一天马步,肌肉疲倦的他实际上跑得非常慢。
约莫在黑暗中跑了五分钟,身后的马蹄与兵器劲风消失,林玉树才停下来喘口气。
此时林玉树见到远方红点逼近,脚步声急促踏来。
红点逐渐变成红光,红光现形,赫然是一名身着巍阁灰蓝色系制服的少年,他一手挟著蛇
矛,一手持红灯笼跑来。
灯笼照亮方圆二十尺,林玉树才发现四周是根本没有墙,令他害怕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魏阁男学生有着方脸大眼,神情甚是粗豪,他见林玉树一人在此,便走近问道:“同学
,你有没有看到一个骑黑马豹头环眼的长胡子鬼经过?”
“刘苏学长在后面与张飞战斗。”林玉树如实道。
“后面?哪个后面?这里可大的很。”魏阁男学生比划道。
“我也不知道。”林玉树说不出个所以然。
“你怎么会在这里?”魏阁男学生问道。
“是刘苏带我来超自然办公室。”林玉树道。
“副社长亲自带人来社团,真稀奇。”魏阁男学生绕着林玉树走了一圈,像在看某种稀有
动物。
林玉树被盯得浑身不自在。
“你们应该没去神器库或训练室其他地方吧?”魏阁男学生道。
“没有,我们应该是直接要到社办。”林玉树抬起手,指向他认为事社办的 地方。
“你的檀香给我看看。”巍阁学生抓住林玉树的手腕,细看他手中的檀香燃烧情形。
“怎么了?”林玉树不明所以。
巍阁学生连连点头:“原来如此。”
突然另一名女子从黑暗出现:“你要到社办?但现在门被结界封锁了,任何东西都无法进
入”
林玉树见这名女子绑着马尾,带着厚度素的眼镜,特别的是她周围布着绿光,一只碧绿的
火焰如卫星般环绕旋转。
“你们都是超自然防卫社团的人?”林玉树道。
“我是社员107号李云轩很高兴认识你。”
“胡思香。”马尾女子漠漠道。
“既然设下结界,你孤身在外也危险,跟着我们吧。”
“要回去张飞那?”林玉树心怯。
“副社长要他来社办,便是担心他在原地有危险,我们又带他去,不是本末倒置吗。”胡
思香道。
“要不然你带他去社办把结界解除。”李云轩道。
“不就变成换我做白工吗?”胡思香骂道。
“那我们去,你负责守着他总行了吧。”李云轩道。
胡思香点头,两人直接架著林玉树,把他的手中檀香前举,迅速地往刘苏所在地奔去。
李云轩来到战场,不假思索跨步高跃,蛇矛往张飞背心凌空重劈。
张飞双脚往马腹一夹,黑马转身正对李云轩,张飞挺起丈八槊矛凌厉还刺。
这一刺,曾穿透无数士兵的甲冑,贯穿他们的心脏。
李云轩面对力可万钧的突刺,只能横架蛇矛退后。
“毛头小子再来几个,老子亦无惧。”张飞挟槊,英气凛然。
“李云轩你这混帐,在棋中加那么多不可识粒子是要死啊。”流苏破口大骂。
“副社长你也知道,加的越多越能完整重现魂魄当世的能力啊,史书记载:羽、飞万人之
敌也。我想重现这号英雄人物啊。”
“践踏老子尊严,尔等只有一条死路。”张飞丈八槊矛武起劲风,众人衣带欲飞。
林玉树在战场远方观战,对着突如其来的战斗甚是好奇,向一旁的胡思香问道:“我知道
张飞粗犷刚烈,但他生气总有个原因吧?不可能无缘无故发那么大火吧。”
“张飞身前乃是被部下斩首献给吴国,故死而有怨,魂魄亦带怨恨。”胡思香侃侃而谈。
“原来是有怨啊,可是我看张飞本来还好好的,我说他模样好认,他就动怒了。”林玉树
道。
“同时李云轩也让张飞照了镜子。”胡思香道。
“照镜子?”林玉树道。
“镜子能照出事物在光影下的样子,但英灵在现代被召唤出来是不可能遵照他身前的模样
。”
“那会呈现什么样子。”林玉树道。
“以前的魂棋是依照演义小说和戏曲等民间艺术,现在就是影视与动画显现出来的样子。

“怪不得我一眼就能看出呢。”林玉树道。
“转生魂魄认知到自己在现今众人的形象改变,文质变粗勇,善良转恶煞,性转等诸如此
类,这对他们鞠躬尽瘁而言是一大耻辱。”
“所以不能让他照镜子,明白了。”林玉树道。
“可李云轩这白痴偏偏硬要让张飞佩蛇矛。”胡思香叹气。
“怎么个硬要法?”林玉树道。
“要能使用魂棋首先要得英灵的认可,最直接的方法莫过于打败他。”胡思香道。
“喔!这么高难度。”林玉树道。
“如果真要以武力获得认可,对抗传说级的武将,通常都是要用围殴的方式,但是也有英
灵能透过喝酒,理性劝降的方式收归己用。”胡思香道。
林玉树心想典韦帮助自己,好像也是因理念认可了他。
“但为啥说是硬要呢?张飞不是用蛇矛吗?”林玉树道。
“你真以为那波浪曲线的蛇矛是张飞的武器?”胡思香道。
“难道不是吗!”林玉树惊道。
“槊矛是更适合于马上骑兵的冲刺武器。”胡思香开始详加说明。
苏轼《前赤壁赋》诗云:“酾酒临江,横槊赋诗,固一世之雄也。”
李思香摇指著张飞,他正以丈八槊矛与刘苏与对阵。
一吋长,一吋强。
丈八槊矛足足有四公尺,棍身坚硬,使中华兵器技术的结晶,因为一支所造不斐。
战场之上,夺槊视为战功。
其中唐名将“尉迟敬德”擅使槊,夺槊还刺之技无人可及。
此时张飞有着不可识粒子强化槊矛,运用最新得到“车”之棋魂力,骏马难以回转的缺点
被弥补,骏马来回无限冲刺。
刘苏纵使能挡住张飞之力,也近不了张飞半尺。
“没办法了,用魂棋。”刘苏疾呼。
李云轩正等著刘苏这句话,纵步跳离张飞的攻击范围,来到林玉树的身旁。
此时只剩刘苏一人与张飞缠斗。
李云轩从一只黑色锦囊中拿出魂棋,用力把“包”棋捏碎,不可识粒子飘散。
“李广射石。”李云轩高声长啸。
“矢乃饮羽。”另一股声音回应。
棋子散落的金属液体迅速包覆李云轩之手,大幅强化其膂力。
李云轩转起手中长矛,胳臂大力拉开,逐渐放慢放慢…
手臂逐渐蓄力,如紧绷之弦。
李云轩奋力将蛇矛投掷出去。
“石虎射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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