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我的酸梅室友 第二十九章

楼主: shk91353 (阿港)   2016-08-29 00:37:43
作者:刘虚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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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交通纠纷后的意外发现
“士林……黎姓法师……”
我呆呆地望着电脑,半晌说不出话来。体内好像有什么装满液体的容器被当场打翻,
不知名的液体四散流开。
“黎开山……就是那个介绍姓广的人渣给程毓梅的法师……?”
脑子里一片空白,思绪好像被强制暂停了。萤幕里,程毓梅的瓜子脸,依旧对着我微
微浅笑。但“风爷”的那些话,如警语般地再度回响在我的耳畔。
“你既然已经翻阅过关于程毓梅命案的旧新闻,怎么会不清楚黎开山与程毓梅的关系
呢?”
望着萤幕里的程毓梅,黎开山那张总是带着和蔼笑容的紫黑色脸皮,渐渐浮现在旁边。
“黎姓法师要程女脱光衣物,让他在全身画满符咒。”
“去年4月底,程女再度透过黎姓法师介绍,想到嘉义去寻找另外一位法师作法,藉
此挽回和广嫌的婚外情,但黎姓法师涉嫌向广嫌通风报信。”
“广嫌立刻将程女当场掐昏。”
“接着广嫌将程女载往附近的汽车旅馆,用打火机瓦斯瓶加装喷嘴,对昏迷的程女口
鼻喷气,程女因肺部充满一氧化碳,当场脑部缺氧死亡。”
通风报信——
当场掐昏——
缺氧死亡——
黎开山与程毓梅的关系。
望着这则去年的新闻报导,嘴唇开始无意识地蠕动。胃袋抽搐起来,刚刚吃的河粉翻
搅著。
难道,是黎开山和这个姓广的人渣,合谋杀死程毓梅吗?
萤幕里,黎开山紫黑色的脸皮,仿佛浮现在程毓梅的瓜子脸旁,分岔的眉毛尾端垂在
耳边,脸上的笑容依旧和善。
“看来我俩也算有缘,大家交个朋友吧。”
那天,在“食来运转”里初遇,黎开山从黑色的唐装里,掏出名片递给我时,紫黑色
脸孔就是挂著这样的笑容,看上去慈眉善目,平易近人。
喉头溢起酸酸的味道,一股想吐的冲动,慢慢从胃袋一路涌上来。
怎么能这个样子?怎么能这样坏?
身体在微微颤抖。酸味像火烧一样,让喉头的肌肉打嗝似的颤抖,我拼命强忍,哽咽
著,像牛在反刍。
这种人也配称为法师?
这种人也配帮人消灾解噩?
这种人也配——
手机忽然一阵刺耳的爆响,打断了我的情绪。
“跟店家要到监视器了没?”还是洪主任。
“还没。”我说。突然被从情绪里抽离,感觉很不舒服。
“肏你妈的,你在搞什么鬼?混!”
一股无名火像飙升的血压,倏地压过喉头的酸味。离刚才不过也才过一下下的时间而
已,难道他觉得我能马上飞到士林的“越南河粉”专卖店吗?
洪主任迳自继续道:“刚刚我忘了说,你还要去验伤,听到没有?这样才能告人。”
然后他就挂掉电话,连给我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越南河粉”专卖店午休了,要等到下午五点,才会再度营业。
原本还是想进门询问,但在门口徘徊一阵子后,我放弃,开始骑机车盲目地乱晃。
该去验伤吗?骑在文林路上,我边催油门,边想。
虽然平白无故挨了顾米晴爸爸这一拳,但我真的没意愿打这场官司。可是一想到洪主
任那张牙舞爪的嘴脸,我就又踟蹰起来。
好烦。
心情很郁,知道程毓梅和黎开山之间的关系后,心头沉重的像系满铅块。
“自从上台北唸博士班之后,似乎只有程毓梅和黎开山,能以平等的态度与我交谈。

我竟然有过这样的想法呢——
苦笑起来,很难找到适当的辞藻来形容我现在的情绪。
骑着骑着,前面红绿灯的转成了黄灯,该闯过去吗?我犹豫了一下,油门稍稍微催,
但黄灯才闪了几下,却突然变成红灯,我赶紧一个急刹,总算在前轮越线前停了下来。
但后头紧接着也传来刺耳的轮胎磨擦地板声。
“叭——”
喇叭震耳,转头一看,只见一辆黑色休旅车,只差不到十公分的距离,就要撞到我的
机车尾端,一名彪形大汉将头探出车窗,对我破口大骂。
“干你娘嘞!要冲不冲,你是在匆三小?”
我无言地望着他。看来,他是判断我会闯过这次的黄灯闪红灯,他想跟在后面,一起
趁势闯过去,却没想到我突然停下来,所以他也紧急刹车,差点撞到我。
或许是我扭著上半身回头去看他的角度,让眼神看起来像是在瞪人,这位驾驶又对我
大声怒吼:“看什么看?再看林爸就撞死你!”
我心头火起,立刻回嘴:“你是在凶什么啦?黄灯闪红灯本来就要停啊!你瞎了喔?
还是第一天开车?”
那人大怒,“干,你好胆别走!”车门一开,他已经提着拐杖锁走了下来。
我大惊,顾不得还是红灯,龙头一扭,油门一催,朝着左边的小路夺路就逃。
一边骑,一边慌乱地想,这条路窄,路边也有不少摊贩,形成路障,那人的休旅车肯
定进不来,他只能作罢。
骑了半晌,望望后照镜,那人果然没有开车追过来,心头渐宽,车速这才放慢下来。
直到我看到那辆绿色的March停在路边。
又是紧急刹车,我愣愣地看着这辆绿色的March。昨晚,我在士林雨农路的7-11外看
过它。这是Mavis的车。
车子是熄火的,Mavis并不在车上,我朝车子停放旁边的民宅望去,不由得一呆。
“士林玄禄坛”。
“这里……是美仑街?”
刚刚在文林路上,只顾著逃离那位开黑色休旅车的彪形大汉,慌不择路,并没有仔细
注意自己骑进哪条路。此刻,我左右张望,这才发现,自己是骑进了美仑街。
“士林玄禄坛”的所在位置。
望着这辆绿色的March,心里头的意外感,瞬间压过刚刚交通纠纷的惊慌感。
“Mavis……和黎开山认识吗?”
从没想过,这两人之间会有关系。
心里疑窦大起。我想起刚才在“越南河粉”专卖店里,郑英书曾这么说过:
“我太太昨晚没回家。”
莫非,凌晨离开了顾米晴故居的Mavis,直接来到了“士林玄禄坛”?
她来“士林玄禄坛”干么?
望着这辆绿色的March,昨晚,顾氏夫妻约我在“士林玄禄坛”见面时,黎开山曾经
说过的话,一句一句地浮现在记忆里。
“其实顾小姐生前,曾经来找过我。”
“那也是几个月前的事了,顾小姐满脸愁容的跑来找我,说想请我帮她斩断桃花。”
“大概是因为第一次见面,令嫒其实在谈话上有所保留,并没有说出她的孽缘对象是
谁。”
“顾小姐想请我斩断另外一条船与她的孽缘对象之间的锁链。”
一个假设,开始在我思绪里建构起来。
如果Mavis和黎开山认识,就算黎开山是第一次和顾米晴见面,黎开山有没有可能早
就知道她是谁?
如果黎开山第一次和顾米晴见面时,就知道她是谁的话,那对于顾米晴的“桃花孽缘
”,黎开山有没有可能早就知道,与Mavis有关?
黎开山和Mavis,这两人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
通风报信——
关于程毓梅命案报导里的那四个字,蓦地贯穿了思绪里正在建构的假设,心情一阵颤
抖。
程毓梅命丧嘉义最关键的原因,就是黎开山的通风报信。
那顾米晴呢?
“毕竟,是我杀死她的。”Mavis妩媚且轻柔的声音,仿佛又在我耳畔缭绕起来。这
是昨晚在士林雨农路7–11前,她对我说过的话。
血管里,血液开始奔腾。
有没有可能,郑英书偷偷在士林租屋给顾米晴住的事,就是在顾米晴找了黎开山之后
,黎开山通报给Mavis知道的?使得Mavis晓得郑英书在士林金屋藏娇,最后导致顾米晴上
吊自杀?
这两个人到底和顾米晴的死有什么关系?
不自觉地下了车,走到“士林玄禄坛”的门口,朝里面张望。
一楼的灯是亮的,但没有人。
“有人在吗?”我出声问。
没人回应。
我走了进去,可是甫踏入坛内,四周好像瞬间一暗,一股沉重的压迫感,笼罩而来,
仿佛有人正用森森目光在注视着我。
“怎么回事?”我抬起头,只见神坛上,那三尊不知名的神像,六只眼睛正沉沉地朝
我看来。
我大惊,定睛仔细一瞧,却又觉得祂们并非朝着我看来。
“错觉吗?”
心里感觉有点不舒服,我不愿再看着这三尊不知名的神像,但视线移动时,却见到神
像前的香炉内,九柱香轻烟袅袅,似乎是刚插上的。
“有人在吗?”我再一次出声问。
仍是没人回应。
“难道人在二楼吗?”
低头一看,却见到茶几上,放著一件黑色翻领双排扣长风衣。
这是Mavis昨晚所穿的。
更加笃定Mavis人就在“士林玄禄坛”里了。
我朝里面走。昨晚黎开山帮我消除背上那四条血痕后,为了去厕所照镜子,我走过一
次,所以知道直走到底,是厕所,而厕所旁,是通往二楼的楼梯。
可是越往里面走,笼罩而来的压迫感,就越来越严重,胸口闷闷的,有点举步维艰。
昨晚我走进这里,想要照镜子时,并没有这种感觉。
“有人在吗?”我站在楼梯口,朝楼上出声问。
依旧没人回应。
但楼上有光。
“说不定他们正在对谈什么东西。”我暗忖,也许能趁机偷听到什么。
于是我蹑手蹑脚地走上去,不让步伐踩出声响,以免打草惊蛇。
但越往上爬,那股压迫感,就越来越严重,不只脚步感到笨重,连双肩都觉得像挑了
千斤重担,身体机能一直在阻止我前进;而楼梯前方传来的光线,却没有越来越亮,反而
有些昏暗发黄,在摇曳著。
终于,我爬到了二楼。
令我惊讶的是,二楼竟是一片漆黑。
光线是从二楼唯一的一间房间里散出来的,门没有关。
我轻巧地前进,朝门缝里看去。
一个全身赤裸的女人,正吊在房间的正中央。
那是Mavis。
作者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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