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大约两年前的事情,希望能记录下来警示各位男生。
实验室跟我同届有一个女生很漂亮,脸大概是黄婕那种感觉,然后身材高挑瘦,外在条件
算很顶。因为她之后做的事情,所以通篇叫她小绿。
刚进实验室第二个学期,慢慢跟小绿有感情的火花。一开始以为她很恐男,感觉她都不太
敞开心胸跟同学相处。跟她同校的男生说她在大学的时候好像遇到男生骚扰他,所以蛮恐
男。后来,有一次我们一起当某堂课的助教,因为要等老师上课完,学生才会进来教室做
实验,所以我们有闲暇的时间独自在实验室相处。然后她就跟我聊起来,聊她注意到我有
雾眉,觉得很好看,还有聊到课业等等。接着下次上课就拿螺丝戳我,气氛开始稍微有一
点暧昧。
在那之后,在实验室常常被她叫去她位置那边跟她近距离相处,语气和眼神非常暧昧。有
一次同届当完助教约去吃牛排,我跟她一起单独走过去,聊了很多。还有一起约去图书馆
准备课业的事情,常常晚上一起走去骑机车的地方,总之相处的氛围算稍微暧昧。
我更加确定我们在暧昧是有一次,她跟坐在她后面的闺蜜男在聊天,聊天中很多讯息很明
显是在说我,我就觉得我们应该有戏。前面的谈话脉络是闺蜜男问小绿的择偶对象条件,
然后后来聊到“对啊,而且你们同校。”、“而且又在同一间实验室。”她跟实验室其他
人也没有暧昧,闺蜜男本身也有女朋友,加上他们两人在我跑去找小绿相处的时候常常用
姨母的神情看我,很明显有暧昧的情愫。
结果就在暧昧氛围最高峰的时候,我跟她去牛肉面店吃面,结果女生突然问我你有没有女
朋友,我说没有;后来我反问她,她说有,而且交过四任。当下的我晴天霹雳,觉得很难
过,直接倒在桌子上算是很难过的状态,因为那时候我真的很喜欢她。
我心想我怎么会犯这么大的失误,怎么会跟有男朋友的女生搞暧昧。(那时候还不觉得女
生有什么问题)(因为我喜欢她)
结果后来,她接着说:“但我快要跟男朋友分手了。”我见状发现她应该是在释放出我还
有机会的讯号,我就回她:“我愿意等。”
女生应该意识到自己犯了很大的错,对晕自己的男生说自己快分手,有点脑的男女都知道
这意味着什么。然后我要求跟对方抱抱,对方也接受,然后抱抱的时候我跟她告白。接着
在面店里聊一下之后,她半哄半骗带我去图书馆前面的楼梯阶散心。
她说她跟她男朋友遇到两边家庭不合的问题,也说如果可以的话,她其实也希望可以一任
到底。她有说大一跟一个男生告白被拒绝,拿来安慰我?接着说她希望自己可以长的平凡
一点,如果长的平凡就不用一直受到感情的纷扰。然后还怪我没有好好了解对方的个性就
告白,还质问我如果她被告白会马上接受还是会想想,我回后者她回前者。过程中小绿还
有聊到:“欸我有问闺蜜男我们有没有在暧昧,他说没有。”这句我听起来的感觉是小绿
应该多少也觉得我们在暧昧,但她表面上以及我说我们这样不算暧昧。总之,我那时候觉
得我确实还没有很了解对方就喜欢对方是我的错。
事发后马上找系排一室友聊这件事,他是大家很信服的一个男生,所以我蛮信任他。跟他
聊到这件事,他有说:“我不相信你约她去图书馆的时候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总之他
听了我讲述这件被漂亮女生戏弄的故事,也觉得这个女生不可能没有喜欢我或是没有暧昧
。
但既然对方有男朋友了,我也想说希望可以放下了。从那天隔天以后,一开始在实验室我
因为不想看到她想起过往,所以坐比原本离她更远的位置。但过一阵子之后因为我们有一
堂课有一起修,所以要一起合作完成作业,必须要相处所以还是去她位置合作。
但在跟她近距离相处的过程中,她还是会跟闺蜜男低头私语并且用很暧昧的眼神看着我。
我觉得这样不太对,因为我想切断这段关系不想再跟女生纠缠,所以维持接触大概三个礼
拜之后,我开始决定分组作业挂机,因为我再也受不了她这样给我机会的行为,要分不分
的,我也不是很想等对方,我很清楚通常这种案例最后男生会很惨,我不过就是她感情不
顺遂时的情感填充物罢了。
我很不能谅解,我都已经在告白完当天说我们不可能了,为什么还要给我投予那种姨母的
眼神。所以其实这时候我的情绪开始慢慢转为生气,因为我在大二升大三遇到同类型的女
生,我很清楚这类女生遇到她们没有到很喜欢的男生就会这样玩弄,如果她喜欢我老早就
直接无缝接轨了。所以我非常不开心,有一天去实验室只有跟小绿同校的男生和B男在场
时,不指名地抱怨我遇到感情的委屈,像是明明有男朋友还跟我去图书馆等等。其实这时
候我应该情绪上就开始出问题了,那时候的用词有很多版规有限制的用语,讲的很难听,
但我还没有病识感。
后来我长期跟实验室相处脱节,我再也不想跟实验室的一切来往,我觉得跟她相处会让我
觉得我有希望,同时理智上很清楚如果保持着这段关系的希望我最后的下场会很惨。如果
她敢在跟交往三年多的男朋友任期内跟我暧昧,那很可能在我如果跟她在一起之后她也会
这样对我,甚至没道理不会这样对我,毕竟我知道她会这样。
也许过去的人生经历了些什么,背叛或是不如意,她不再爱任何男生了,就算是男朋友,
因为如果她爱她男朋友,她根本就不会这样对我释放好感,或是对任何她赖里面的男生。
她在感情中只求自保,只爱自己。
我能理解漂亮的女生会随着年纪来到23-24会开始焦虑结婚的事,会想说如果这个人生阶
段感情这块处理不好,等到30+了会渐渐失去容貌红利,也会被贴上大龄不嫁的标签。也
许出于这份焦虑让她决定在有男朋友的时候当到处发骚钓男生的小绿,可是这并不能作为
可以把实验室的同学当作备胎的理由,特别是男女朋友双方都还爱着对方的时候。女生为
了年龄而焦虑,难道男生就不会吗?男生就要因为你们女生他妈该死的焦虑而被糟蹋玩弄
吗?
想到这些心情就很糟。加上那阵子疫情,我很多天都闷在租屋处的房间里,整个人的情绪
状态开始恶化,醒来就是一直疯狂打传说,打到饿了才拖着病恹恹的身体出门买麦当劳和
大埔铁板烧吃饭,吃完回去租屋处继续打传说,打到我眼睛睁不开...因为我太痛苦难受
了,只能把自己埋在游戏里忘却过去发生的事。
然后期末,交期末作业倒数四天的礼拜六,我难得去实验室,坐着离小绿最远的位置做我
负责的部分。在那氛围的当下,我感受到小绿和闺蜜男在隔壁区排挤我,我心想明明是你
们搞我的感受,现在排挤我是哪招?
加上交作业当天,因为我是队长,只有我有权限可以交作业,但是我不会去实验室。他们
因为担心我睡过头,所以先是女生提醒我今天要交作业,我说可以,然后闺蜜男说,你还
是把队长权限传给我好了。我之前就跟他说过队长权限不能转移了,他现在很明显就是两
个人在实验室那端联手针对我,我很生气。
所以我开了小绿的messenger,直接跟对方开干。“对啦我确实挂机没错,但我至少不会
把实验室的同学当备胎。”、“你一定也是做出让那个男生误会的举动,他才会骚扰你。
”、“还说人家有问题,我看有问题的人根本就是你。”、“要翻脸不是不行,反正我烂
命一条,随时可以跟你奉陪。”等等,最后一句呛人的punchline是“反正我以后注定捡X
收啦”。
隔天,我被教授找去实验室。教授就跟我讨论这件事情,我是哭很惨地在教授面前讲述分
组这边事情的经过,我默认我告白那段故事小绿已经讲过了,所以只讲教授问的部分。
后来教授的处理方式是请我暂时不要去实验室,同时我被安排到学校的咨商中心做咨商,
我当下是认同这个决定。然后在这件事情的过程,我跟妈妈相处的也不好,因为我们单亲
,加上姐姐刚离家,所以妈妈对我很容易情勒和焦虑。所以在这件事第一个高峰发生的时
候,我选择传讯息给妈妈跟她说想自杀,不希望自己被出生的话。
接着先找同校男讲电话,讲了我跟小绿之间发生的事。然后...听到的当下觉得很毛骨悚
然,他说其实大学骚扰她的那个男生,好像就是大一的时候也是一样被小绿玩弄感情,也
是不知男女分寸,等到男生上钩再跑去交篮球队男朋友同居做爱。接着男生觉得女生很夸
张,所以不断骚扰她,然后好像小绿跟她男朋友带风向霸凌他诬赖他...,超可怕...。接
著再找一次系排一咨商,然后跟他分享同校男给我的讯息,并且我双手搓著身体,因为身
体打冷颤,觉得我好像遇到感情大魔王,系排一摇摇头觉得这个女生真的不行。
我依稀记得,跟她在当助教等学生的聊天对话中,她有说高三因为发生了“一些事情”所
以没有去学校读书准备指考,这个一些事情十之八九应该是感情纷扰。然后加上之后她说
她希望长的平凡一点,应该就是因为很多感情问题都跟她的外表有关。但实际上,很多美
女还是活的好好的,她永远都把感情问题归咎在自己的美貌上,而不是自我反省跟男生相
处的界线到底死去哪。她高中跌了一跤,可以怪罪自己的美貌惹祸;她大学跌了一跤,可
以找理由说是那个男生骚扰自己我完全是受害者,跟不知情的男生装可怜带过这件事;然
后她硕班遇到我,他妈又踢了一次铁板,接着再继续把问题怪到自己的外表上?那你他妈
等著以后出社会工作再跌他妈一次跤吧!
然后暑假两个月,噢天啊,现在回想起来,那段时光真的很像是一场恶梦,一场明明是醒
著但情绪被愤怒生气不甘心蒙蔽的白日梦,一点都不浪漫的白日梦...。因为我是突发事
件才被安排咨商,所以咨商的资源也是临时安排的,他本业是精神科医生不是咨商师,这
也侧面透露出学校的咨商资源平时是满载的,如果有突发事情学校发出安全救护网派出的
咨商师会是非常驻学校的辅助咨商师。
我跟他讲了整件事的经过,每次去他都很认真做笔记。但有一次,我们聊到生理需求,他
可能是出于想要引导我想各种不同可能性才建议我去...约炮,但我觉得很...我咨商的当
下脑波比较弱,如果这时候咨商的角色带我做我理智时不会想做的决定,让我事后后悔谁
来负责?意识到这点的时候,我选择停掉八次咨商的最后两次,也是从那之后我不信任咨
商。
这个暑假还没有去医院给医生判定,但依照后续事情的发展回推,我这时候应该已经得了
轻郁症。也是在这个时候,我切身体会到经历精神疾病和忧郁症的痛苦。心情如果不好到
一个程度其实真的会胸闷,胸闷很像是有一股压力压在我心包膜上,然后有时候会觉得吸
不到气,整天没活力没食欲躺在床上动不了。家里的妈妈那时候会情勒我所以也没有家庭
那边的避风港,室友这时候也换了,室友其实也是找我来凑数的,加上他有点心机,我完
全不会考虑找他们救援。
直到现在,任何有关精神疾病的社会新闻,我都很能站在两边的立场去考量事情,因为我
自己得过轻郁症,所以不会偏颇站在任何一边。实际上目前我看任何事情都可以很能站在
两边通透地想,就是因为我曾经当过被误解、受委屈、少数的那一方,这是这个人生挫折
带给我最大的价值,尽管它差点要了我的小命(想跳楼)。
到了九月开学一阵子,那阵子还是远距,有一次我好像有什么需求需要实验室其他人帮忙
,我就请人家帮忙我。然后因为这件事情让我心理健康状况很差,加上跟原生家庭这篇还
没有和解,加上封闭的疫情,所以我选择在脸书的限动上发“一直被别人看不起,一直造
成别人麻烦,会不会我死掉对自己对别人都好,反正人迟早都会死掉。”
干,事后回想起来这个举动真的是引火上身,后来博班学长跑来密我“嘿,学弟怎么了。
”然后跟我说在来密我以前,他找小绿同校男和闺蜜男聊过我发生什么事。我不知道他们
怎么说这件事,在我后续回顾判断下来,那时候小绿同校男应该没有完整了解我这边的状
况,而闺蜜看那边不管有没有了解,立场应该是帮小绿的。加上博班学长的个性很容易自
以为是我们的爸爸,喜欢管教我们,还有常常讲话很靠北,比我大一届的学姊说过这个学
长恶名昭彰,每届跟他相处过的学生都一定有人讨厌他...,直到现在我很能理解为什么
他会被讨厌。
总之,听了那两人或许是谄言的叙述,也不好好了解我这边的思路和心理经过,就给我冠
上性骚扰的标签。
他没有说错,在过程中我有因为跟小绿相处的气氛太暧昧跟她有越矩的举动,小绿才会事
后在面店想跟我摊牌。只是他根本不了解我是怎么被女生欺骗感情的感受,也不了解他不
是整件事情的当事人根本就没有任何资格对我有任何说教,他从来就不懂我到底他妈经历
了什么。
偏偏小绿收到我讯息的当下听说有爆哭,是很后面我才辗转得知的。所以当下很容易他人
会认为女生受委屈...就是俗称的装可怜。我跟很多朋友讲到这段,每个人都觉得她到底
在哭杀小,有男朋友搞暧昧的人到底有什么资格哭,还给我在教授面前哭,装什么可怜啊
。当然学长会很坦她...毕竟他真的不懂我的感受只知道女生受委屈哭哭需要被保护。
除此之外,这个学长真的实在是很不适合接洽有轻郁症的学弟。像我曾经说我想自杀,然
后有一次讲电话,他竟然在电话的另一头跟他朋友说我在跟想自杀的学弟讲电话?_?还
有跟他朋友说说想自杀的人通常都不会真的自杀?_?在我面前...讲这些?我后续在实验
室的任何报复行动,其实有一部分是在气这位很不长眼的学长。
极度没有同理心的学长。
但我那时候脑波弱,竟然被他哄著回去实验室,哈哈,找死。我回去实验室之后,想当然
,小绿还是一样跟闺蜜男背地里排挤我,说:“他干嘛来实验室啊。”这侧面证明了她那
时候在背地里跟闺蜜男讨论我应该是真的,不管是暧昧那次还是期末考前那次,而且是故
意让我听到。而且闺蜜男还有问她说:“~~~~道歉吗?”然后她说:“不可能!”我听不
出来是如果我跟她道歉还是她要跟我道歉。
隔天我跑去找她道歉,当着其他男生在隔壁区的面,然后她只拿下一个耳机听我道歉。
后来,有一次我厚著脸皮跟小绿同校男、A男和B男去吃冰。那时候我的心态是我被小绿跟
闺蜜男搞到人仰马翻,我已经一无所有了,我现在就是来闹场的心态跟实验室所有人相处
,自诩复仇战神,明明知道讨不回什么还是执意回去实验室开战。想当然,吃冰的过程中
,相处起来当然很尴尬,毕竟我已经因为感情纷扰跟实验室脱节了好几个月,当身驱再回
来时,眼神里不再是过往和善的亲切,只剩下复仇的火光,还有外强中干的虚无空洞。刚
买冰完,A男把B男带出店外面,想也知道在讨论要怎么应付我。
后来尴尬相处完,回家我打电话给C学长,诉说著今天我根本不该去冰店的事。C男从头到
尾算是蛮善良的男生,所以那时候大概了解我会胸闷,聊一聊AB男应该没什么恶意(我不
相信),也劝我早点睡。然后躺在床上,被愤怒拘束着我,有那么一瞬间,希望自己可以
就地死去,省去后面的麻烦。
接着影响我人生很大的一通电话打通了,爆料内幕的事造就我第二个冲突高峰;对我个性
的检讨,让我学会以后怎么做人,至少知道做人的方向,但不想对实验室再当好人。
总之同校男大概说我在实验室有一次忘记还麦香的钱,所以他们那群男生有在背后黑过我
。我已经觉得小绿够会骗人了,现在连实验室其他人也对我瞒着事情,加上这确实是我自
己个性缺陷造成的疏失,加深了我“想死”的意念。既然想死,代表一无所有,既然一无
所有,我当然更倾向选择跟实验室的人开战。反正在这世界上没有人疼爱我,甚至还有博
班学长、小绿和闺蜜男那种无事惹事的奇怪的人,那我就顺带连你们一起送下去。
第二件事是同校男坦白我的个性很任性、固执,对很多事情有偏见,这其实跟我妈的个性
有关,所以我那时候才意识到原来我的个性长期受到我妈影响,让我变成这样让人讨厌的
人,甚至从他口气听起来,我就和博班学长一样讨人厌。这个我也认了,甚至我觉得我会
这么恨小绿,就是因为我这个人格特质。但我不得不恨,如果我不恨,我就是没有底线的
烂好人,遇到这种小绿,当烂好人只会显得自己卑微。当男生不需要舔狗舔的他妈像在舔
棒棒糖一样,男生不需要为了感情委屈自己,男生要硬起来不要给女生牵着走,特别是不
怎么善良的女生。
然后这学期,有一堂教授开的课,A、B、同校、小绿当助教,闺蜜跟我当有修课的学生。
在我回归的第一个礼拜,他们都会坐在教室中后倒数第二排,然后第二个礼拜我跑去跟他
们一起坐XD坐在同校男旁边,整排的最边边。
然后中午下课,他们去买午餐没有找我,我很焦虑,因为觉得被排挤,然后打给同校男,
夺命连环call,但他没接,通常他会接,只是很不幸刚好在忙。
后来我去超商买了绿咖哩还有柠檬红茶,带去实验室吃饭。这时候回归一阵子,跟他们之
间的关系来到了最紧绷的高峰。
在这之前回归的时间内,A男通常都会晚上8-9点回家、B男跟小绿和闺蜜男都会相处一块
,像是玩电脑游戏或是射飞镖等等,还有小绿会跟同校男聊以前学校的过往,像是租屋处
在哪,附近有什么好玩等等。而我永远都会被晾在一旁,除了道歉和吃冰,我就像是冰冷
的雕像,坐在电脑桌前一动也不动。曾经的我们,相处的很好很热络,其实不免唏嘘,为
了小绿和闺蜜男,真的值得牺牲跟其他三个人的关系吗?
来自我桌上的一声巨响,打碎了这份寂静。我把笔电大力合上,气冲冲地走到实验室门口
提起球棒(事后教授对实验室门口放球棒很有意见),开门烙一句台语国骂,在楼梯井飙
骂三分钟,到处敲球棒,失去了最后一丝冷静。
接着倒坐在楼梯上,心里还是觉得委屈,为什么我只是想要谈一段正常的感情,结果落得
这副模样,被曾经相处融洽的同学冷落,明明被小绿玩弄感情却不是她暂时离开实验室,
同校男对我的不谅解,闺蜜男的知情而不报甚至间接导致悲剧发生,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此时听到实验室里面好像传来B男的声音,似乎在跟A男激烈的争论我的事情。辛苦他们了
,说到底整件事情根本就不关他们屁事,结果最后在我情绪崩溃的当下,当事人反而都静
悄悄不讲话,仿佛只要这个瞬间不要讲话就不用承担责任一样,或是希望自己能以作壁上
观的心态看我耍著球棒搞也娱乐剧。
我提着球棒回去实验室,也没有要揍人,所以愤怒地把球棒摔回去球棒架,对着同校男破
口大骂。我们这届的隐形领导人是A男,所以接着是A男跟我争论。
其实也只是我无理取闹,我说他们吃午餐没有带我去,感觉受到冷落,他回他没有冷落。
醉翁之意不在酒,我当然知道AB男没有亏欠我什么,我这么吵架开干只是想要捣乱这届的
相处气氛而已。因为我心理很不平衡,觉得我明明是被玩弄的那个人,为什么小绿在我回
来的第一天还有那个种在背后跟闺蜜男排挤我?然后实验室有这么一个小绿,其他人也都
对我见死不救,说到底事情闹到这个地步他们也有机会阻止,如果他们主动介入这件事情
,帮我骂小绿,帮我联手对付小绿,我不会开干。但他们当然不会帮我,感情是私事,他
们只求自保。但如果感情是私事,那为什么小绿会跟闺蜜男不停地讲我的私事,难不成把
我闹著玩看笑话?如果是这样,今天气氛闹成这样算是我的回礼。
后来我也没心情吃该死的咖哩饭了,都被这五个人排挤了我哪有心情吃咖哩饭。所以我把
已经拆封的绿咖哩饭拿去楼梯井,放在楼梯的角落,然后逃回租屋处,躺着,胸闷,再一
次好似无止尽的恶梦再临。
我同意基督山恩仇录的观念,伯爵复仇完的心态是空虚的,因为原本的心,早已被复仇的
强烈情绪填满。当复仇的行为完成以后,抽离复仇的心只剩空洞,忘记自己为何而活,忘
记自己在这世上还有谁爱我。
更不用说,复仇的行为不一定能带来我所期望的结果。也许我这次复仇对他们五人之间的
感情,根本就没有影响,甚至让他们更团结,因为都共同讨厌我。
结果一个礼拜之后,我“又”回去实验室了,天公真作美,博班学长在第二波高峰之后打
电话来了解一下我的情况,一样丝毫没有同理心自以为自己很理性中立的口吻,他的关心
对我一点帮助都没有。最后的结论是我还是要回去实验室中跟他们相处,如果实验室其他
人知道我回去的原因跟博班学长有关系,也许他们会恨死他。他们原本就够讨厌他了,讨
厌他的程度也许不下于我。(回去以后,发现楼梯间的咖哩饭消失了-0-)
因为我第二次暴怒是因为他们吃午餐没找我,所以从回去实验室那之后,每次网络订餐,
A男都会主动言语上提醒我要点餐,而且真的是“每次”。
或许是不想再重演吃冰那次的经验,A男从我爆气以后每次都准时5点下班;或许是觉得因
为自己享受小团体排挤我而让A男连累其中,被迫跟我交涉,每天提醒我订餐,很明显地
小绿跟其他人的互动也大大程度地减少,以前他们回家都会一起离开,现在她回家都会自
己提早走,仿佛玩腻了这场捉弄同学感情游戏,不想再花额外的心力对付我;或许是三个
男生意识到那对男女的不是,教授开的课他们开始分成两边坐,三个男生坐在左后方角落
,一男一女坐在中排坐后面,而我坐在三男的前面两排,每次上课都在无精打采地滑手机
,传讯息,再也没有心力认真上课,也许我的态度从以往的认真上课转变到现在暴怒后的
颓废样,他们也看在眼里。
过了大概快半年,我也不再执意回去实验室每天给A男问今天要吃什么了。开始深夜才去
实验室,和其他人错开时间去办公,我要的效果不知道有没有达成,我想要撕裂他们的气
氛和关系,让他们知道我在过去跟小绿的关系是多么委屈,我委屈我受伤我也要让你们一
起受伤。
我是自私的。
其实后来的事情发展也不用打太详细,就是我又再爆一次,然后去台大精神科看诊,才发
现过去一年原来我一直处在焦虑的状态,医生也说我有轻郁症。轻郁症对我就像是一个金
牌,它让我有种莫名的光荣感,因为我之前所作所为,就可以用这个金牌来合理化。其实
被说有轻郁症的当下,我是开心的,受伤受到一定程度给别人证明我的受伤程度是有达标
的感觉,很病态又很真实。
这也是反映出,过去这段时间,实验室没有人能真正理解我受了多大的伤,他们不知道,
在我最需要帮助而没有人帮助甚至在冰店被这样背后不知道讨论我的对待,还有博班学长
对小绿的偏袒。也许我会开心,是因为终于有人理解我的伤口有多深。
然后吃了四种药,德绪安、永康绪、心律锭和一个我忘了什么的药,第三次爆气之后也断
断续续跟原生家庭的妈妈和姊姊交涉,实验室那边很难得没有被退学还有继续做研究,只
是再也没有回去那个空间过。第三次爆气之后一个月有回去好几次,有一次写了很可怕的
文字三张大纸贴在小绿的桌上,立志让她留下一辈子的阴影,诅咒她这辈子迟早有报应。
其他次回去都看不到人,我想教授应该是有下达通牒令暂时不要去实验室让我有机会找他
们算帐。
不过一切在一年过后,也就是现在,好转很多了。现在的我,很享受脱离人群的生活,学
各种领域的知识,第二外语、易经、心理学,和大我11岁的漂亮姐姐暧昧约会,以及去健
身房运动和吃善存维护我的心理健康,并且和以前的同学复联,让自己的人际网够强韧保
护我的心。
跟妈妈也算是大概和解了,吵了很多架,吞了很多药,总算是把进度条跑到100%了,她现
在不再燥了,甚至可以完全能理解我这段经历的感受,也觉得小绿是小绿,女生如果说某
个女生是小绿,那她应该就是小绿没错了。
而且第三次爆发之后很久,有一次不经意在脸书查到有一个粉专,好像是小绿在大学玩弄
的男生创建的仇女帐号,里面记载很多跟小绿相处的过往,还有贴很多AV女优的照片一直
发恶心的言论恶心小绿。有那么一瞬间,我有点同情小绿,因为那个男生也蛮可怕的,可
能比我还狠,说她没资格恐男好像也有点不太对...。
不过我把这个粉专拿给妈妈看,妈妈似乎看到粉专才意识到自己的儿子不是自作多情一厢
情愿,而是遇到大魔王...。妈妈说辛苦你了儿子,对方真的不是什么好东西。然后我们
两个都觉得这个粉专太可怕了。
那个女生似乎也为了躲避男生的网络骚扰,而不再使用原本的脸书帐号,改名换姓永世不
得正大光明于网络上见人。她自从在大学被那个男生骚扰之后,也没有用IG,因为她的照
片好像一直被那个男生拿来做其它的用途,总之小绿不敢面对自己糟蹋男生的过错,永远
都还是自己是受害者,永远都把问题怪罪到自己的外表上,然后在网络上躲躲藏藏过着生
活,在找生活环境身边可以利用的听话男生当自己的骑士团或是情感避风港,也同时让每
个她身边的男生都有错觉以为有机会跟她以后交往,就是这样的生态体系养出这么思想偏
差的感情钓鱼大魔王,太可怕了。
接着妈妈问到这个女生出社会之后会不会有报应,坦白说我是蛮悲观的,因为正妹旁边的
男生真的会有点骑士团,自以为听正妹抱怨被谁谁谁骚扰被谁谁谁情勒就觉得正妹好可怜
,都蛮买单正妹装可怜,天晓得她以后在职场上会怎么利用身边的男生,会有报应吗?我
不乐观,所以也不敢乐见其成,因为没有期待就没有伤害。
我上礼拜四喝了咖啡,开始焦虑起来,想到这段过往,意识到也许这件事情会跟我一辈子
。也许再未来某天,我会因为心理提防失守犯下滔天大罪,可能会上社会新闻。或是因为
再也受不了委屈和感情挫折而了结这一生。至少,我希望如果这些不幸的平行时空发生的
时候,有点纪录帮我记录下我这个人过往的遭遇,会走向最差的终结人生方式的整个脉络
。希望这篇文不会被水桶。
谢谢看完这篇文章的你们,也许我需要你们的关心,如果有心的话可以站内信关心我一下
,冷冰冰的网络还是需要一点人性温暖。在还没陷入重郁的深渊前,任何人的稍微关心和
理解感受都是很大的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