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两周毫无波澜之后倏地千头万绪,像是突然从长梦醒来,恍惚之间寻索脉络。
起初是从我跟你说自己差点被机车撞了,
你那句“那我也没办法”开始的,顿时觉得冷了。
从来没有要求甚至期待你解决什么,你要么是道貌岸然似地男性说教,
要么就是如此忽视我的感受我的遭遇、好像与你风马牛不相及。
一开始我是怨你的,切实地感受不再被珍重,
你不再是那个曾经在吵架后大老远地从A市跑到B市找我的男孩子。
后来发现也许是我的问题。
整理了一批旧书要丢,翻阅检查那些从没写完的零碎的笔记本时才发现自己变了那么多。
从小是想死的,从来也没有长远目标,但在泛黄纸页间写下字字句句的自己看来还是
怀有一点点憧憬、一点点期许、一点点得过且过的短期目标的。
过去像面照妖镜,与现在的自己同样不堪令人鄙夷。想吐。
也许就是潜意识明白自己不愿也不敢面对过去而把记忆抹除,
我也同样地把那些墨迹撕了剪了,要是能生火一把烧了就更省事了。
在笔记本里发现夹了一封没寄出的信,是给你的。
当时我的字很小,淡蓝色的字写得整张活页纸密密麻麻。
关于如何喜欢你,关于看了秒速五公分想着你,关于希望能和你一直走下去。
在暗笑蠢得可以的同时,内心受到一记重击:
在感受麻木苍凉之前原来是这个样子的吗?不忍卒读。
难道是我不爱了吗?如此问自己。
有时候我会用第三人称想像我们在一起,
场景是在你房间里平凡的日常,趴在你身上笑着对视的模样。
在那个视角里,我看着你的眼睛闪闪发亮。
回到第一人称,对自己感受带了点怀疑。
而在你眼里的我是那样的吗?那样眼睛闪闪发亮地看着你的吗?
我想念那个很肯定的自己。
翻了记事本,读那些那些少数想珍藏下来的记忆。
数日子的App说3501,除以365就是9.59。好可怕。
前阵子看别人谈论公投时说到:每个决定都可能破坏现况平衡,
而找到新的平衡前必然出现阵痛期。
这么长的日子,你快乐吗?我快乐吗?是我们缩头缩著忍着痛苦的平衡吗?
那么长的日子,我们还有办法单独存在吗?
A了“长跑”A了“分手”,试图在别人的经历里找寻我们的影子
,想看看是不是只有一种预言,或者有另外解套的可能。
或多或少觉得感受被触碰到了,那些细细碎碎的消磨与看不到尽头的长日。
A了你的ID,几日前还有发文替公会招生。
然后我开始想像有我或没有我的每日每夜,你在跟别人聊天,
也许学生、OL、人妻,关键字如此鲜明想像也很立体,于是聊著聊著就把心聊走了。
即便只是想像训练,心还是会酸楚,沉沉地就把眼泪逼出来了。
但自己也拿不准是还那么深深喜欢,或者只是心有不甘。
“我害怕你心碎没人帮你擦眼泪”
你还会心疼我吗?
我大概是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