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出游的时候,在屏东山区的观光部落吃到了吉拿富。吉拿富是在排湾族和鲁凯族常见
的食物,也就是小米粽子。
小小的一个粽子,却提醒了我与某一任前女友,D小姐之间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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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是个排湾族女孩,吉拿富是他们家族传承的手艺,她住在部落的Vuvu(外婆)会作,她
的母亲也会作。
他们家的做法,有分成紫米和小米的口味,我喜欢小米的,那种黏腻的口感才称得上道地
。
她的Vuvu见过我几次,初次见面时,Vuvu见我瘦弱,不若部落男子的体格,直呼:
“有没有好好吃饭?怎么那么瘦!”
但后来,她又私下告诉D说:
“跟百浪(汉人)交往也没什么关系,看起来乖乖的,对妳好,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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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的年初,我和D大吵了一架,我大半夜买了高铁票,从台北直下屏东,再转搭公共汽车
,清晨便抵达D老家的部落。
“你来干嘛?”D下山接我,有那么几分钟,我跟她拄在马路边相对无言。
“嗯...要不要去看海?”我说。
于是我们横越车流稀少的公路,到另一头的休息站去。
那里是我们每次来此,都会一起去走走的秘密景点,是一条长得看不见尽头的海岸线。岸
边尽是小石子,并不好走,但是天空很蓝、浪声静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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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约莫年中,我与D分道扬镳了。
我还记得她说的那些故事——
枋山的海边,十几年前有族里的小孩被鲨鱼吃掉;部落的山上有魔神仔,会抓走深夜在芒
果园乱晃的稚童。
还记得她对我说过,那个背山向海的家,是她的世界里最安稳的角落。
吉拿富还是吉拿富,但已经不是记忆中那个味道了。
我再也没去过枋山的那片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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